第六十五章 東宮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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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苑呢,已經(jīng)嚇蒙了,她死命地抱著計燃,恨不得把整個人塞進他懷里,好喚回一點快被嚇破的膽。 “砰!” “咚!” 可有兩團卻比他們更快,木筏從瀑布上垂落下來,狠狠砸在了水面上,藤條被砸斷,木頭散開。 緊接著是小白,它四肢展開,像一大塊白色毛毯落了下來。 再然后才是阿苑和計燃,他們砸在了剛落下的小白身上,把本來還飄在水面上的小白,直接砸入了水底...... 南蜀東宮,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的李璟突然高喊一聲“阿苑”,把守在他床邊打瞌睡的殷浩嚇的立刻坐直了身子。 “小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殷浩關(guān)切地俯下身子,拿起旁邊的布巾給李璟擦著額頭上的汗,連聲問道。 李璟緩緩睜開眼,見自己還在東宮的寢殿內(nèi),而不是懸崖瀑布邊,不由猛地松了口氣。 幸好,是夢。 “我夢到阿苑從懸崖的瀑布上掉了下來,我想救她,可怎么也過不去,她很害怕.......”李璟心有余悸地呢喃著,他已經(jīng)沒了哥哥,不能再失去阿苑了。 殷浩心疼地給李璟擦著汗,安慰道:“小殿下,你別胡思亂想了,天靜宮下山那條路上哪兒有瀑布啊,阿苑又不會傻的自己專門找個瀑布跳去。再說她身邊還有小白呢,小白再膽小,也是頭老虎,多少也能護著她,你就別自己嚇自己了?!?/br> 李璟想想也是,他可能是思慮太重了才會做這種夢吧,不過他也得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盡快找到阿苑。 她平安,他才能安心。 聽到外面隱約傳來的鼓樂哀鳴之聲,李璟的心不由揪了起來,“發(fā)喪了嗎?” 殷浩留意著李璟的神情,小心翼翼回道:“發(fā)喪了,皇上下旨按最高規(guī)格籌辦喪事,禮部尚書親自督辦,文武百官都要服喪守孝?!?/br> 李璟忍不住冷笑,人都死了,再搞這套父子情深給誰看? 他這么做,不過是想掩蓋哥哥去世的真相。 “三長老呢?”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李璟不由攥緊了拳頭。 哥哥的死,絕對不像他們說的那么簡單,什么墜馬傷頭,什么高熱不退,什么驟然發(fā)作無藥可救,都是謊話! 他們就是要他死,只有他死了,太子的位子才能騰出來。 不管是誰,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一定要讓害死哥哥的人,血債血償! 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驗尸! 聽李璟問起三長老,殷浩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能撓了撓頭道:“他在偏殿呢,不過,這會兒怕是喊不過來?!?/br> 李璟不解,殷浩苦笑道:“你自己過去看看就知道了?!?/br> 李璟走到偏殿門外,還沒走進去,便聽得一陣鶯鶯燕燕,這個嚷道:“五大大,你給凌煙配的那盒胭脂可真好看,給我也配一盒唄?” “五大大,我臉上的疙瘩怎么才能去掉啊?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吧?!?/br> “你們都讓開,五大大,先給我看看吧,我胸太小了,你有沒有什么藥抹了能變大啊?” “我也要,我也想要這種藥!” “還有我,還有我!” ....... 只見三長老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前,一群宮女把他團團圍住,爭先恐后沖他嚷個沒完。 這場面,著實有些難以描述。 李璟不由有些愧疚,若不是為了他,三長老堂堂天靜宮神醫(yī),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受這般委屈。 可三長老一開口,李璟卻呆住了。 只聽三長老不緊不慢道:“你們別擠了,排好隊,一個個來,該準備的東西提前準備好,沒準備的可以回去了?!?/br> 宮女們立刻排好隊,想要去掉臉上疙瘩的擠在了最前面,她剛坐下就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本,對三長老道:“這是小宮女們最喜歡的話本,玉衡君親筆所畫,難得的精品。” 三長老拿起來翻看了看,收了下來,開始給這名宮女把脈看診。 李璟有些恍惚,三長老,這是在東宮擺攤了嗎? 怎么覺得眼前這個人跟天靜宮那個沉默寡言,整天躲在屋里鋸木頭的三長老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呢? 等三長老把宮女們一一打發(fā)走,才看到站在陰影處的李璟,他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反倒十分理所當然道:“好不容易出門一趟,總得給阿苑帶點兒禮物回去?!?/br> 李璟無言以對,這種時候,這個環(huán)境下,還想著給阿苑帶禮物,真不愧是天靜宮的人,心無旁騖,大的沒邊。 可當三長老打開桌子抽屜,取出一本小冊子,遞給李璟道:“我想你醒了大概會查一查你哥哥的死因,這是我從那些宮女口中打聽來的小道消息,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有用的,就都記了下來,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李璟的心忽然一下子就暖了,三長老不光想著阿苑,還想著他呢。 李璟接過冊子,三長老又道:“下山之前我就說過,你哥哥的傷有問題,現(xiàn)在我依然是這個觀點。你如果要查就盡快查,尸體放的越久,能獲取到的信息就越有限?!?/br> 李璟抿了抿唇,“三長老,我想驗尸?!?/br> 三長老面色絲毫未變,甚至連睫毛都沒晃動一下,“什么時候?我提前準備一下東西。” “你不覺得我很過分嗎?”李璟卻忍不住問道:“哥哥已經(jīng)死了,我卻不讓他入土為安,還要折騰他的遺體?!?/br> 三長老不解道:“死都死的稀里糊涂,不查清楚,他能瞑目?” 李璟笑了起來,“三長老,謝謝你?!?/br> 三長老更糊涂了,“這有什么好謝的?我留下來就是為了幫你,你這孩子,總是莫名其妙。” 李璟鼻子有點兒酸,只有在天靜宮的人眼中,他還是個孩子,一個需要照顧幫助的孩子吧。 落云湖畔,阿苑探了探計燃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頸部動脈,困惑又無助地看著趴在旁邊的小白,“他怎么還不醒呢?” 小白有氣無力地應(yīng)了聲,把兩個人從水里拖出來,它尾巴好疼。 計燃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草地上,失去意識前還掛在天空正中的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 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山邊的云朵,也染紅了跪坐在他身旁阿苑的眼睛。 可當看到阿苑睫毛眨了下,滾下一行淚珠時,計燃愣住了,“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