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被迫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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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苑看向計燃,大姨都被抓了,計燃要是再出事,那—— 計燃輕輕拂開阿苑額頭的碎發(fā),溫聲道:“放心,打不過我就跑,我輕功好,他追不上我?!?/br> 錢九道無奈地看著計燃,你好歹也是絕頂高手了,能不能注意點臉面? 把這么慫的話說的這么坦然,真不愧是你啊,計燃。 計燃正要走,卻忽然聽到了馬蹄聲,不由立刻警惕起來。 十里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們幾個,并無馬匹,怎么會有馬蹄聲傳來? “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計燃看清了來人,不由皺緊了眉頭。 騎在馬上的人,從身形看很像是曹思云。 她馬背上馱的那坨東西難道是個人? 曹思云的突然到來,讓眾人都很意外,錢九道看了眼她進(jìn)了屋都不肯摘下的帷帽,忍不住想笑。 天越來越熱了,沒有頭發(fā),天天戴著帽子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被無端削去滿頭青絲,還被刻字警告的曹思云,恨不得立刻殺了阿苑等人。 可想到風(fēng)耳主人的警告,再看看計燃握在手里的白斬,她還是立刻冷靜了下來。 被風(fēng)耳捏住了欺瞞父王的把柄,手下還沒一個能打過計燃,她能怎么辦? 只能老老實實聽話,把風(fēng)耳交代的事做完。 “他昨晚看到了葉夢回被抓的全過程,風(fēng)耳主人讓我把他帶來,講給你們聽。” 曹思云指著被拖進(jìn)屋的瘦小老頭,硬邦邦道。 瘦小老頭這一路被顛的頭暈?zāi)X脹,欲哭無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非要在那個時候被尿憋醒,非要好奇看了個全場。 可人在屋檐下,他也只能老老實實說了起來:“昨夜月黑風(fēng)高四處靜悄悄,小老兒我起夜打眼一瞧,只見兩人在天上飄啊飄。一人踏鷹,一人持笛,一個自自左至右,一個自右至左......打的是火光四濺,石屑紛飛......” 阿苑看看計燃,計燃看看阿苑,這老頭說話的腔調(diào)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呢? “呔,你這老頭,當(dāng)這兒是說書呢?少啰嗦,趕緊說那個白發(fā)女子到底是怎么被抓的?”錢九道怒聲喝道。 阿苑和計燃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老頭一張嘴就是說書那味兒,難怪別扭。 曹思云沒好氣提醒道:“他本來就是個說書的,你不讓他這樣說,他說不清楚?!?/br> 錢九道瞪著曹思云,“你故意的吧?” 曹思云大怒,“若不是風(fēng)耳那群不要臉的脅迫,你當(dāng)我愿意管你們這些破事?” “風(fēng)耳脅迫你?他們拿什么脅迫你?為啥脅迫你?”錢九道頓時好奇起來。 曹思云險些沒把后槽牙咬碎,她掀開帷帽一角,惡狠狠瞪著錢九道,一字一句問道:“你就那么想知道?” 錢九道縮了縮脖子,訕訕道:“我其實也沒那么想知道,老頭,你繼續(xù)說,說重點,別啰嗦。” 老頭苦著臉繼續(xù)說了起來: 他們兩人斗了上百回合,不分勝負(fù)。 女的一個翻身從樹上飛下來,叫道:“云鷹頭,有我在,你別想纏上阿苑,今兒我還有事,不陪你玩了。下次再讓我撞見你出現(xiàn)在阿苑附近,必定取你狗命!” 男的見女的要走,便命手下沖上來阻攔。 只見他的手下紛紛拉開漁網(wǎng),擋住了女的去路,女的縱身從另一側(cè)躍出,另一張漁網(wǎng)便朝她罩了過來,把她逼了回去。 女的無路可走,只得翻身下地,她也不懼,指著那個男的喝問道:“老枯樹皮,你留老娘作甚,給你們吹安魂曲嗎?” 男的道:“他們耳中都塞了棉花,你的音攻對他們不管用。葉夢回,我無意殺你,只是想請你幫我去鬼門取一樣?xùn)|西?!?/br> “呸!你這叫請?”女的狠狠啐了男的一口,罵道:“老娘跟鬼門勢不兩立,你想要什么自去找司徒明滅要去,想讓老娘為你效力,門也沒有!” 男的卻道:“司徒明滅不會給我,只會給你,看在曹茹月的面子上,你若張口他不會拒絕,所以我才來請你幫忙?!?/br> “你想讓我問他要什么?” “還陽花!” 女的似乎大吃一驚,但很快就冷笑道:“這世上不可能再有還陽花,你別想用這種手段誆騙我去鬼蜮!” 說著,她便猛地一沖,試圖沖破漁網(wǎng)逃走。 那些拉漁網(wǎng)的人急忙移動方位,交叉走位,遮天蔽地的撒將過來。 女的不管不顧,將笛子揮出了一道道殘影,拼著被漁網(wǎng)上的刀片割傷也要往外沖.......男的突然出手,一掌擊中女的后背,女的吐了口血,暈了過去...... 老頭說完,阿苑等人非但沒有弄清楚,反倒更迷糊了。 云飛天為什么要來寧州府找阿苑? 為什么要讓葉夢回取還陽花? 葉夢回以及曹茹月跟司徒明滅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云飛天篤定葉夢回向司徒明滅要還陽花,他就一定會給? ...... 阿苑只覺得腦袋都快炸了,這都是什么啊,怎么那么復(fù)雜? 曹思云卻一問三不知,她雙手抱臂,拉著臉道:“別問我,我只管送信,信送到了,我走了?!?/br> “等一下!”錢九道攔住曹思云,沉聲道:“你不能走,就算這些你不知道,可慶功宴上的事總是你做的吧?阿苑屋里的燈芯也是你動的手腳吧?” 曹思云愣了下,“什么燈芯?你別什么事都賴在我身上!” “阿苑屋里的燈芯被換成了陰陽草,你敢說跟你沒關(guān)系?” “我連陰陽草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跟我有關(guān)系?” “不是你,又是誰?你不說清楚,今兒別想走!” 曹思云被錢九道惹毛了,掀開帷帽,指著自己用黑紗布包著,還依然能看出來像狗啃過一樣的頭吼道:“我做了的我認(rèn),該受的懲罰我也受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錢九道愣住,曹思云兩眼通紅地指著阿苑,充滿憤恨道:“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眾星捧月,萬千寵愛,你一個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jian生子配嗎?你不配!” “別以為你被天靜宮收養(yǎng)了就能高人一等,我才是血統(tǒng)純正的王女,我為那些窮鬼做了那么多事,我屈尊降貴跟他們打交道,可他們卻只知道對天靜宮感恩戴德,憑什么?” “還有你們,更是有眼無珠,我才貌雙全溫柔體貼??伤?,任性霸道自私粗魯,你們卻一個兩個非要跟狗一樣圍在她身邊,把我的好心好意當(dāng)成驢肝肺。” “我就是要讓你們好好看清楚,她不過是個下流卑賤的坯子,跟她娘一樣,令人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