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送來的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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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下心中殺念,李璟拿起布巾給阿苑擦干凈腳,戳了戳她粉圓的指甲蓋道:“好的不學非學殷浩,沒事瞎琢磨什么,腳指甲長了,該剪了,我去拿剪刀,你乖乖坐著等著?!?/br> 阿苑趿上鞋就往里屋跑,“不剪,不剪,一點都不長.......” 李璟無奈又好笑地望著阿苑的背影,這丫頭,不就小時候不小心剪到了她一次rou嘛,怎么都這么大了還怕剪指甲。 就在阿苑沖向里屋的同時,程悅立刻閉上眼睛繼續(xù)裝睡,他們的對話她都聽見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上竟然給阿苑洗腳,這真是超乎了程悅的想象。 她原本還覺得皇上身邊事務繁雜人心難測,阿苑性情單純,做皇后可能不如和計燃在一起自在開心。 可今天聽到這番話,程悅覺得,只有像皇上這樣強大又溫柔深情的人,才能給阿苑幸福。 如果非要在他們兩人中選一個,程悅希望阿苑能選皇上。 可顯然,阿苑現(xiàn)在更惦念計燃。 想到計燃,程悅不由有些不滿,就算要閉關,好歹也該給阿苑來封信啊。 難道閉關個十年八年,就讓阿苑干巴巴等十年八年? 得想個什么法子見見計燃,問問清楚才行。 一直到上了馬車,程悅還在琢磨這件事,看的錢九道忍不住把臉湊到她跟前,“媳婦,你從大清早就開始這么苦大仇深,難不成是跟阿苑吵架了?要不然你倆怎么一個大清早吃了飯要去睡覺,一個愁眉苦臉?” 程悅愣住,她情緒這么外露了? “不會是阿苑還要咱們臘月二十八成親吧?”錢九道忍不住擔心起來,“那丫頭有的時候是挺一根筋的,要不你倆也不能這么好,可你這次千萬不能聽她的啊,好歹是人生大事,咱得辦的體體面面,你我現(xiàn)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錢九道委屈巴巴看著程悅掐著自己胳膊的手,“媳婦,有話你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動手啊,我這可是人rou,不經(jīng)掐!” 程悅橫眉怒眼,“誰讓你整天就愛瞎說,我不過是因為早上吃的少這會兒有些餓了罷了,你就能扯那么一大串?!?/br> “原來是餓了啊,”錢九道放下心來,立刻道:“早說啊,害的我瞎擔心,你等著,一會兒進了城,城門口東邊有家羊rou湯,特鮮,我給你買一碗,泡上剛出爐的芝麻燒餅,那叫一個美?!?/br> 程悅不由笑了起來,“你怎么連絳縣有什么好吃的都一清二楚,你這個尚書莫不是天天光留意哪兒有好吃的了?” 錢九道笑嘻嘻湊過來親了程悅一下,“那還不是因為你愛喝,我才特意打聽的嘛,這年頭像我這么疼媳婦的男人可不多,所以你就趕緊嫁吧,免得過了這村沒這店?!?/br> 程悅被逗笑了,舉起拳頭錘錢九道,錢九道握著她的拳頭作勢要咬,惹的她又是一陣嬌笑。 他們的婚期最終定在了三月初九,再有三個月,他們就要結為夫妻了。 一想到這兒,錢九道看程悅的眼神不由炙熱起來,程悅見他這般,羞的不行,剛進城門便推著他去買羊湯。 錢九道一撩衣袍下了車,哼著小曲去買羊湯,把媳婦養(yǎng)的白白胖胖,娶回家好生親香啊~ 程悅坐在車里靜靜等著,一會兒想成親還要準備的嫁妝,一會兒琢磨婚禮當天要宴請的賓客,想著想著卻又想到了阿苑和計燃身上。 錢九道跟計燃是好兄弟,對皇上不滿,自然會偏向計燃。 所以程悅不打算告訴錢九道她已經(jīng)決定站在皇上這邊,也不打算讓他知道阿苑對計燃的惦念。 既然魚和熊掌不能兼得,那就只能盡快找到計燃,幫阿苑做個決斷,不然任由她這么糊里糊涂下去,將來受傷害的可是三個人。 可齊天盟連阿苑的信都不回,連皇上都不見,她要怎么才能見到計燃呢? 正當程悅絞盡腦汁想辦法時,車簾忽然被風掀開,緊接著一個紙團扔到了程悅身上。 程悅立刻掀起車簾朝外看去,卻見一個小乞丐模樣的人,像一條魚一樣鉆入人群中,瞬間消失不見。 自從做了都察史,像這種情形程悅不是第一次遇見,有些舉報人生恐對方報復,往往選擇不露面。 可當打開紙團,看到上面寫著的那行字時,程悅卻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想見計燃來平??蜅!?/br> 落款是,曹思云! 齊王之女,柔嘉郡主,在十里坡被計燃剃了頭的曹思云,她現(xiàn)在竟然就在絳縣平福客棧! 程悅忍不住立刻就想讓車夫調(diào)轉車頭,她要向皇上稟報此事,柔嘉郡主可是曹曄身邊極其重要的人,據(jù)說掌管著曹曄的暗衛(wèi)眼線,若能將她活捉,對接下來的戰(zhàn)局可是大大有利。 可在都察院辦差的經(jīng)驗還是讓程悅迅速冷靜了下來,她辨認不出曹思云的筆跡,這也可能是別人假冒曹思云的名義送來的誘餌。 在一切未經(jīng)核實之前,貿(mào)然驚動皇上,還是跟計燃有關的事,程悅覺得十分不妥。 “篤篤!” 程悅敲了敲車門,沖車夫道:“派人給錢尚書留個口信,立刻送我去平??蜅?!” 身為都察史,她身邊一直都有暗衛(wèi)保護,這是他們南蜀的地盤,就算一個人去赴會,應該也不會有危險。 平福客棧,曹思云端坐在梳妝臺前,慢條斯理地打理著秀發(fā)。 大丫鬟紅玉卻坐立難安,她至今也想不明白,郡主為何一定要跟那個惡魔合作,此事若是被人知曉,真是死了都要被挖墳掘墓焚尸滅骨。 都知道那人是天下盟大魔頭的徒弟,見過他養(yǎng)的那些僵死人了,郡主怎么非但不害怕,還要跟他合作呢? 紅玉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家郡主是在玩火自焚。 曹思云望著鏡中的自己,被計燃削去的頭發(fā)已經(jīng)養(yǎng)的溜光水滑,像一匹黑緞襯得她膚白如玉,美貌過人。 可父王,為了奪取皇位,竟然要將這般青春貌美的她,嫁給那個滿口黃牙一身餿臭的老東西。 他當她是什么? 一個籌碼,一顆棋子,還是一個鑲了寶石的物件? 她的忠心,她的能力,她這些年的功績,在他眼里都一文不值嗎? 憑什么? 她到底有哪一點比不上他那些膿包兒子? 就因為她是女兒,所以就要犧牲她,把她嫁給一個老的能當她爺爺?shù)墓窎|西? 若是嫁了人,她還怎么當太子,怎么繼承皇位? 她殫精竭慮這么多年,難道就是給那些膿包做嫁衣? 豈有此理! “啪!” 曹思云將金梳砸在了鏡子上,從外藩重金買來的琉璃鏡瞬間破裂,每一片上都映照出一個面目猙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