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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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臨青靜靜地聽著他說,因為我的懦弱,這段時間已經(jīng)被我錯過了,我看著你死去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我意識到,我會后悔的,后悔離開了你,后悔沒有繼續(xù)陪在你身邊,我應(yīng)該早知道的,你也很害怕。 簡臨青只是對死亡坦然,卻無法說自己不害怕,他仰了仰頭,止住了眼里的淚意。 你也別覺得有負(fù)罪感,我也是沒有前路的人,那雙手在他的手掌里慢慢變得溫暖了,晏沉親昵地把他的手指一個個捏過去,我至今不知道我這副身體是怎么回事,也許有一天貓妖的庇佑消失,我又重新變回了一具尸體,也許我變成貓之后,再也變不回來了,也許貓身死亡的時候就是我死亡的時候你看,有太多的可能性了。 簡臨青聽得不安,不會這樣的,多找些奇人異士看看 我看,你也看好不好?晏沉哄勸他,但我們都順其自然,不執(zhí)著于活下去,只是抱著希望過下去,我保證我不會成日憂心你的身體,你也要一樣,我們陪著彼此活下去,好嗎?我不敢再浪費時間了。 簡臨青也不敢再浪費時間了,若是晏沉出了些什么事情,他絕對會后悔的,會后悔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會拒絕,錯過了最后的相處,他反握住晏沉的手,你真的做好準(zhǔn)備了嗎? 我確定,你呢? 簡臨青臉上綻出一個笑,我也是。 我做好了深愛上你的準(zhǔn)備,也做好了猝然失去你的準(zhǔn)備。 晏沉伸手撫上他的側(cè)臉,那我們可以擁抱了嗎? 回應(yīng)他的是一個毫不猶豫的擁抱,對方擁得那樣緊,像是抱住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 簡臨青從來沒有覺得這樣安心過,男人的胸膛寬闊,手臂橫在他的腰間,像是把他完全攏進了他的領(lǐng)地,后頸被恰到好處地揉捏著,簡臨青感覺得到,不時有輕柔的吻落到他的發(fā)間。 這是戀人之間的安撫。 那顆藏匿在胸腔里的心臟歡快地跳動起來,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褪下之后,之前被忽略的感受一一鮮明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他聽得到對方清淺的呼吸,也聽到了同樣鼓噪的心跳。 他感受得到懷抱著他的這具身體藏在薄薄衣料里起伏的線條,聞得到那隱在簇新的外袍下,那屬于晏沉本身的味道。 這一切都讓他控制不住地羞赧,卻仍舊想著賴在他的懷里,不愿意掙脫出來。 而晏沉松開手。 簡臨青下意識看過去,彼此望進對方眼里,都不約而同地錯開了視線。 鼓噪的心跳聲在耳邊跳躍,簡臨青撐在晏沉肩頭往后退去,后頸卻又被輕輕按住,那只修長寬大的手掌像是安撫一般摩挲了一會兒,而后攏進他的發(fā)里,簡臨青被酥麻得渾身一顫,注視著那張君子端方的臉龐慢慢貼過來,男人的眼底像是燃起暗火。 直到呼吸交錯,他倏然回神,等等等 怎么了? 簡臨青聽著這沙啞的聲音,耳廓都發(fā)熱,他伸手去夠糖匣,拿出一顆橘子糖,剛要吃下去就聽見晏沉問:我記得你不愛吃這個味道,要換一個嗎? 簡臨青把糖含進去,聲音有些含混,吃多了就覺得味道還挺好的 唇上貼上另外一片溫軟。 簡臨青總是回想著他們之前的那一次親吻,也許是當(dāng)時意識都輕飄飄,他不太記得觸感了,如今再來一次,他終于確認(rèn)了。 真的好軟。 意想不到的溫軟,像云一樣,那瓣唇在他唇上親親昵昵地摩挲啄吻片刻后,唇珠便成為重點關(guān)照的對象,它被含進去,以唇舌撥弄親昵。 那種醺醺然的感覺又上來了,簡臨青攥住榻上的云蠶被時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躺著了,他枕在晏沉寬大溫暖的掌心里,被他的唇舌入侵,唇珠被裹著吮吸,唇縫也時不時被輕掃,簡臨青覺得自己都快要喘不上氣了。 他不敢亂動,手撐在了晏沉的肩上,用了點力氣推了推,手腕的銀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不知道為什么,這聲音聽得簡臨青耳熱,唇瓣倒是終于被放過了,簡臨青一時只顧著呼吸了,后者也沒有多說話,只是用手指在發(fā)間安撫地摩挲著,時不時在他的唇上啄吻。 簡臨青漸漸平靜下來,嘴里含著的圓圓糖塊也總算得以換了一個地方,他攬著晏沉的脖頸在他啄吻的時候吧唧一口回吻了一下,我們唔 回應(yīng)他的是探進來的舌尖。 簡臨青不是很想回憶這種感覺,整個人像是要融化了,唇齒間滿是另外一個人的氣息,屬于自己的領(lǐng)地被入侵,像是變成了一道打開的食物,被人肆意品嘗,舌尖都被吮得發(fā)麻。 簡臨青不記得到底被按住親了多久,只知道晏沉終于放開的時候,那顆橘子糖已經(jīng)消失了。 他無聲的喘著氣,連上下唇碰到一起的時候都覺得不自在,對上那雙饜足的黑眸地,耳尖都要燒起來了,拿了個軟枕罩在臉上,惡聲惡氣地說:不要看我。 他聽到一聲輕笑,忍不住踢了他一腳,你還笑。 晏沉握住他的手道歉,我錯了。 他只是覺得簡臨青好可愛,他臉上笑意未褪,側(cè)躺在他身旁,有賴于的簡臨青好享受,這美人榻比尋常的要打出兩倍有余,兩個人平躺在上面都不會覺得擁擠,他靜靜地看著背對著他蜷縮起來的簡臨青。 他的手撫向他攥著軟枕的手腕,勾了勾他腕間的銀鈴,后者打了一下他的手背,像是炸了毛的貓,晏沉差點沒忍住又泄出一聲輕笑,幸而止住了,否則又該是一爪子,他轉(zhuǎn)而去撩起他的袖子,他記得他這處小臂上有一處傷得不淺的口子。 小臂某處被指腹摩挲得酥麻,簡臨青終究忍不住了,翻過身去就對上了躺在他身側(cè)的晏沉,一句話差點卡了殼,干嘛? 晏沉垂著眼眸沒說話,簡臨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被他摩挲的傷疤,正是在山上受的傷,被刀刃割傷,如今已經(jīng)愈合,只剩下淺淺一道白印,簡臨青默了默,屈指蹭了蹭晏沉皺起的眉間,沒事了,這些傷口都好了。 晏沉再自然不過地親了親這處淺印,手指嵌入他的指間,全部都好了么?膝蓋那兒也是? 簡臨青撓了撓臉,那還差點,膝蓋那兒還要養(yǎng)養(yǎng),走久了膝蓋就痛。 可以讓我看看嗎? 可以啊,這有什么不能看的,他說著單手把籠褲拉上去,傷疤縱橫的膝蓋便露出來,簡臨青干巴巴地解釋,現(xiàn)在也就看著嚴(yán)重,其實不太痛。 晏沉便把薄被蓋在他的腿上,下雨天痛么? 你都把云嵐嵐送過來了,不會有后遺癥的,我每晚都有擦藥,再養(yǎng)個個把月就可以好全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嘛。 晏沉聞言也放下心來,想起見面的時候,問道,你現(xiàn)在都愿意去外面走走了? 簡臨青有些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我天天出去呢,擔(dān)心晏沉誤會,他還解釋了一下,在京城太多人盯著了,每次出門都會遇到事,我自然就不樂意出去了,來金陵就不一樣了,沒人知道我是誰,而且這也是我娘的故鄉(xiāng),我想好好看看。 他無意識地捏著晏沉的手指,晏沉也輕輕捏回去,問他,那你喜歡金陵嗎? 簡臨青說到這個就來勁,他像是獨自揣著寶貝揣久了好不容易遇到同伴的人,竹筒倒豆子說起了在金陵的經(jīng)歷。 他說金陵的雨要比京城多,聽當(dāng)?shù)厝苏f夏雨尤其多,天氣熱的時候尤其熱,雨后涼得時候也尤其涼,這種時節(jié)尤其容易染上風(fēng)寒,幸而他自己注意著,這才免于一難,倒是時時囑咐他的木槿中招了,養(yǎng)了幾日才好; 他說金陵的吃食沒有京城豐富,但是很有自己的特色,他每日出去逛都是去找好吃的,他吃過對街巷尾一對老年夫妻開的牛rou面小鋪;也在別人家屋檐下躲雨的時候嘗了人家自制的蜜糖藕;也在遮天蓮葉里,躺在小舟里嘗著鮮嫩的蓮子; 他說他常在細(xì)雨里出行,太陽烈的時候就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看看書睡睡覺,澆花喂魚,黃昏了就帶著簡團團在花園里跑一跑,這家伙越來越皮了,霍霍的花草不知凡幾,還尤其喜歡院墻,一天能爬個十幾回; 他說起今天遇到的小男孩,臉上帶著粲然笑意,他一定特別喜歡他,都愿意好好做功課了。 晏沉靜靜地看著他,我倒覺得是看到你這位漂亮哥哥和橘子糖的份上。 簡臨青笑著捏他的手指,說什么呢?你呢,你來的路上又遇到好玩的事情嗎? 晏沉無比坦然地回他,沒注意,我一路上都在想你。 簡臨青心里猛地一悸,耳尖又開始熱了,這話說得,像是他沒良心一樣,他盯著晏沉看了看,吧唧一口親在他臉上,我也想你。 晏沉沒打算這么簡單把他放回去,他捏住簡臨青的后頸,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子,聲音又低又柔,有多想? 簡臨青通紅著一張臉嘟囔,要不要這么rou麻,他對上晏沉寫滿認(rèn)真和笑意的黑眸,到底還是扛不住,每晚都想 他突然揚了揚眉,慢悠悠地接著說:晏滿滿,我每晚都想晏滿滿。 晏沉沒被這點小幼稚影響到,他含了含那顆得意翹起的唇珠,我就是晏滿滿。 簡臨青由著他親了一會兒,才捏住晏沉的臉,那你什么把晏滿滿放出來給我看看? 想看? 簡臨青連連點頭,晏沉親了親他亮晶晶的碧眸,那你閉上眼睛。 簡臨青閉著眼睛嘟囔,還挺有神秘感。 他聽到衣料摩挲的聲音,少頃,頰邊傳來毛茸茸的觸感,簡臨青驚喜地睜開眼,入眼就是一顆橘白色的毛腦袋。 在此之前,簡臨青想了無數(shù)次若是再看到晏沉的貓身該如何反應(yīng),眼下看到朝思暮想的小貓,他什么都忘了,忙不迭地他蹭了蹭臉才坐起身把他抱起來,他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自家小胖貓,眼眶有些發(fā)紅,我們晏滿滿瘦了。 瘦了好多,臉頰的rourou全消失了,簡臨青在毛乎乎的腹部探了探,幸好肚子這里還有點兒rou。 他說著就把晏滿滿按到了榻上,吧唧吧唧從耳朵尖親到了毛乎乎的脖子,這才稍微滿足,等我把你養(yǎng)回來,我們小貓咪就是要胖胖的。 他邊說邊吧唧親親,小爪子也不放過,尾巴尖也被按著強行捏了捏,等到簡臨青把臉埋進毛肚子里之時,他察覺到了不對勁,觸感變了。 還是毛乎乎的,但是感覺由柔軟變得軟韌,好像還變大了。 簡臨青抬起來,對上一雙墨綠色的豎瞳。 晏沉穿著橘白外袍,頂著毛耳朵,神態(tài)自若地張開手臂,不接著埋嗎? 作者有話要說: muamuamua!熬夜加摸魚終于趕上了!修修改改了快三千字廢稿,希望寶貝們看得開心! 第三更在晚上啦! 大概九、十點的樣子,哼哧哼哧碼字! 第47章 簡臨青趕緊直起身子,你耍流氓? 晏沉挑眉反問,我耍流氓?是誰對著我又親又捏呢?尾巴尖都被某人捏麻了。 簡臨青羞惱地捏住晏沉的臉,誰對著你了?我捏的可是滿滿他說著就見那雙毛耳朵抖了抖,似乎察覺到了注視,它又抖了抖,晏滿滿,你是不是故意的? 后者一臉無辜,什么故意的?你說耳朵么?我耳朵癢癢。 簡臨青才不信,他早看出來,這人有時候可惡劣,他很想不理會他,但那可是一雙毛茸茸的大貓耳!可以把手掌塞得滿滿的,簡臨青回想著那種讓人無比滿足的觸感手就躍躍欲試,晏滿滿這家伙則裝得若無其事,甚至還優(yōu)哉游哉看起了話本。 簡臨青盯著那對毛耳朵看了又看,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上去,兩只手都握得滿滿的,這種毛乎乎又充盈的感覺是小貓咪的耳朵無法帶來的,簡臨青簡直愛不釋手,他聽到晏沉帶著笑意的聲音,現(xiàn)在你是對誰耍流氓呢? 簡臨青哪里還顧得上嗆他,忍不住湊上去啾啾那對毛耳朵,親了左邊親右邊,百忙之中回他,你你你,我在占你便宜呢。 他占便宜占得順理成章,明目張膽,晏沉開始還縱容著由著他親,但當(dāng)指腹揉弄者他的耳根,濕熱的吻還一同落下的時候,他吸了一口氣,連忙掐住簡臨青的腰,不要動我的耳朵根。 簡臨青低頭,看清他眉間的隱忍之色,有些心虛地湊上去吧唧一口,我注意。 晏沉捏著他后頸揉了揉,卻見他又亮著眸子湊上來親了一口,倒是少見的主動,怎么了? 簡臨青沒說話,指腹沿著他眉眼輪廓描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晏沉這時候,五官要比平時鋒利,原本眉眼間的溫和被某種無法言語的獸類獨有的氣質(zhì)取而代之,墨綠色的豎瞳看著他的時候,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簡臨青忍不住去親吻他,后者了然一笑,小流氓,你喜歡這樣的嗎? 簡臨青羞赧又坦誠,就覺得,跟平時不一樣。 晏沉眼眸一深,那你更喜歡現(xiàn)在的還是平時的? 現(xiàn)在的,他嘴上這樣說著,然而碧眸里流淌的癡迷顯露無疑,晏沉輕喃一聲,騙子。 他按著懷里人的腰傾身而上,含住他說謊的唇瓣,在唇齒間吮吻,簡臨青最受不了這種親法,太深太重,讓他都喘不過氣來,他握住那對毛耳朵,迷蒙中還記得不能捏耳朵根,只在上方無意識捏捏揉揉。 然而晏沉卻覺得更加難耐,細(xì)細(xì)密密的酥麻感襲來,卻始終到不了關(guān)鍵的地方,他忍不住握住簡臨青的手腕扣在后者的身后,乖一點。 簡臨青只覺得自己不能更乖了,頂著毛耳朵的晏沉親親更加讓他受不了,他感覺得到舌頭的不同,比之前更加能夠讓人狼狽,跟耳朵一樣,他的舌頭也有了貓的特性,簡臨青被那異樣的酥麻折磨得不行,抵著他,揪著耳朵才讓晏沉放過。 他碧眸里水光瀲滟,頂著一副無力承受的模樣抱怨,我錯了,我更喜歡你人身的時候。 后者卻舔了舔唇瓣,罕見地笑得有些壞,是嗎?我倒覺得,偶爾這樣來一次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