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時景山一臉怒其不爭,站起身狠狠拍桌:慈母多敗兒!就是你整天溺愛他,他才敢亂來。時柒,你要么立即去給我辦理退學,跟那個男的斷了。要么就給老子去書房。 時念還埋著頭在跟閨蜜直播近況,一連串消息刷屏。 霍柒站在時母身后,安撫道:媽,沒事,你讓我去。 時母是見過那條烏金鞭的,也聽時景山說過那條不輕易動的長鞭威力。一鞭子下去,尋常人都會疼得暈過去。更別說細皮嫩rou,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時柒。 兒子,聽你爸的和那個男孩兒斷了吧。媽給你安排出國,你別去時母唯恐時柒想不開。 霍柒沉聲:媽,我不會離開他。我確定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繞過時母,跟著時景山去了書房。 時母焦急的原地轉(zhuǎn)了一圈,看到時念手上的手機一把奪過。 時念嚇得往后一仰,抖著聲問:媽,你拿我手機干什么? 時母沒空回她,直接退到主屏幕找到時光的電話撥了出去。 剛一接通,時光就聽到電話那邊時母匆匆道:兒子你快回家,你弟要被你爸打死了! 時景山的書房放著的文玩古物價值連城,那都是他天南海北收集來的。每次來這時景山的心情都會和緩平靜,今天卻例外。 他為了找到很久未曾動用的黑盒,毫不憐惜的翻找。 霍柒就站在一邊看他找,并未露出一分慌亂。 直到那個沉重的黑木盒子被擺在書桌上,時景山看著霍柒下最后通牒:你還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機會。 霍柒沉默的打量了一下腳下厚實的地毯,料想應(yīng)該不會膈膝蓋。 跪下!時景山怒喝,自盒中取出份量厚重的烏金鞭。 時光推掉了幾場會議趕回來,進門的時候就看見時母坐在客廳一直望著二樓書房的方向。 媽,怎么樣了?時光問。 時母也不知道書房里如何,霍柒進去已經(jīng)有十幾分鐘了。這要是一直打,人恐怕都沒了。 兩人正商量著去書房探探,霍柒已經(jīng)從書房出來了。 霍柒臉色白的跟鬼一樣,頭發(fā)像是被水淋過一遍濕噠噠的。走路的姿勢也是一步一緩,呼吸極為沉重。 時光被嚇了一跳,趕忙上去接。 霍柒是剛套上的上衣,后背都被打的不能入目,血跡緩緩滲透黑色衣料。 見時光想過來扶他,霍柒停住步子:別過來,幫我叫下救護車,謝謝。 真叫救護車過來,時家恐怕就要上明天頭條了。 時光看霍柒還能行動,應(yīng)該不至于躺ICU,于是問:挨了幾鞭? 霍柒想起剛剛時老頭的重手,背后的傷口疼痛加?。何?。 時光嘶了一聲,看自己弟弟的目光都變了:值得嗎? 霍柒疼的不想說話,幫我叫個醫(yī)生。 他就近去了客房,找到床就先趴下了。 時景山打一鞭子就要問,他斷不斷這段關(guān)系。 霍柒到后面都不說話,硬生生挨到第五鞭,時景山覺得使鞭的手都有些無力。 畢竟是自己親孩子,打一下自己也疼。 不斷關(guān)系可以,你必須出國。如果你真的這么喜歡那男孩,那就給我證明你不是玩玩而已。你知道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你斷掉這段關(guān)系,我甚至可以向那個男孩下手。時柒,你是我兒子,我不希望你走歪路。 時景山退了一步,霍柒答應(yīng)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背上的傷明顯已經(jīng)被處理過。但動一下,還是痛的鉆心。 時母一直在床邊看著他,防止他翻身讓傷口再次裂開。 見霍柒醒過來,時母連忙道:寶貝兒,你別動。你是渴了還是餓了,mama去給你拿。 霍柒握住時母的手,不用,謝謝媽。你有看到我的手機嗎? 時母心疼的看著霍柒:是要聯(lián)系那個男生嗎?他下午給你打電話了,我?guī)湍憬恿恕?/br> 霍柒頓覺不好:你跟他說什么了? 時母:我告訴他,你要出國留學了。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辦理退學手續(xù),你這段時間就給我好好呆在家里。我會讓人好好守著你。 霍柒立即要從床上起來,時母把他按住。 第19章 惡劣學長攻X貧困優(yōu)等生受 你聽媽說,你爸正在氣頭上。這段時間你和那個男孩不要有聯(lián)系。那個男孩家庭情況,我大概知道一些,我會幫他。兒子,你先安心養(yǎng)傷好嗎?時母的眼神已有哀求。 霍柒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我怕他多想,你至少讓我給他回復(fù)一句。 時母放開霍柒的手,站起身:如果你們兩個的感情這么容易就被擊垮,你這鞭子挨的也太不值。 時母離開了,房間再次安靜下來?;蛟S是殘留的藥物影響,霍柒覺得有些眩暈感。 他手一撐,從床上起來。后背撕裂的痛,讓他清醒了幾分。 剛打開客房門,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的時念眼巴巴的看過來。 哥 有事?霍柒問。 時念才發(fā)現(xiàn)自己印象中總是不干正事,游手好閑的哥哥,不知不覺已經(jīng)變得這么富有荷爾蒙氣息。 霍柒身形修長面容冷峻,即便因為受了傷添了分病容,也無損本身的魅力。 時念忽然覺得自己想問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那個,哥。你沒事吧? 霍柒沒想到小丫頭糾結(jié)半天,最后卻問這個。 霍柒默了一下,忽然出手指關(guān)節(jié)敲了一下時念額頭。 時念猝不及防,捂著痛處喊:哇,好痛。哥! 霍柒沒好氣:我比你痛數(shù)百倍,走開,別擋路。 時念淚眼朦朧的看著霍柒下樓,確定這個哥和以前一樣,內(nèi)核還是這么可惡。 時景山已經(jīng)不在時家,再繼續(xù)呆在這他怕把這不省心的次子抽死。 當時震怒之下,再加上平常都未使過鞭子,時景山手下沒有收過力道。 家庭醫(yī)生過來處理霍柒傷口,也是委婉的說過時景山下手太重,如果感染后果會非常嚴重。 時母這時候在廚房,讓廚師做些單獨的清淡食物給霍柒。 時光看事情了結(jié)人沒大問題,已經(jīng)又返回公司了。 也就是說,家里現(xiàn)在是人最少的時候。 霍柒剛走近玄關(guān),管家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 二少爺,您要去哪啊?夫人和老爺交代過,您不能出門。 霍柒當作沒聽見,徑直去開門。 門是開了,管家也沒阻止。 但是門外佇立的幾個穿著安保衣服的高大男子,出乎霍柒預(yù)料。 時母的動作為什么能這么快,負責守門的人都安排上了。 霍柒轉(zhuǎn)身返回客廳,順便瞥了笑的溫和的老管家一眼。 霍柒在時家碰不到網(wǎng)絡(luò),沒有手機。連時念在家都被沒收手機,就是為了防止她給霍柒。 眼看著家里的藏書都翻了個底朝天,被困在時家整整兩個月,傷口也都愈合的差不多。時母終于通知他可以出去了。 重新拿回自己的手機,霍柒看著黑屏沒有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打開社交軟件。 霍柒的手在消息框停留了很久,他發(fā)現(xiàn)寧修然自那天他離開起,每天都會給自己發(fā)送一條消息。即使每條消息都沒有回復(fù),消息框永遠是同一人所發(fā)。 就在他出神的那一瞬,寧修然再次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今日有雨,如果出門記得帶傘。 只是短短的一句話,霍柒卻覺得原本紛亂的心緒都瞬間平靜下來。 他沒有選擇回復(fù),而是直接打開門離開時家。 學校已經(jīng)放假,寧修然應(yīng)該是在店里兼職。 霍柒趕到甜品店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陰沉沉,似乎隨時都會下一場暴雨。 空氣悶熱,隔著玻璃門霍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推開門進去,門上的裝飾風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寧修然下意識的回頭問:您好,請問需要什么你 霍柒眼尾都透著笑,看著少年僵在原地,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他輕聲道:出門有些急,能借我一把傘嗎? 寧修然在甜品店兼職了很久,許多熟客都是女孩子,皆是沖著他才經(jīng)常來點甜品。 因為少年長得好看,氣質(zhì)清冷。光是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更別提那雙膚色白皙指骨分明的手呈上一杯杯甜蜜的甜品。 今天卻有些不同,平??偸沁B問好都攜著三分疏冷的少年,居然對著一個高大的英俊少年表現(xiàn)的異常溫柔。 那種一看就和面對旁人不同的親近,著實令不少妹子好奇。 有人問前臺負責收銀的老板娘,兩人是什么關(guān)系。老板娘只笑不答,更勾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霍柒進店里沒多久,外面就下起傾盆大雨來。 不過夏季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上午人不多,寧修然才能抽空坐到霍柒對面。 他有很多話想問,可真到了嘴邊,卻只說了一句。 你,什么時候走。 霍柒挑眉問:我想,我們兩個目前還是交往狀態(tài)? 見寧修然還沒明白過來,霍柒繼續(xù):我也沒有要和你分手的意愿。所以,寧修然。你愿意等我回來嗎? 時母果真打壓了寧父的公司,使得對方整天焦頭爛額,疏于回家。 霍柒被安排離開的時間還有一個月,他重新住回了公寓。 時母沒說什么,只是提醒霍柒別太過。時父則是只盼著次子能早點出去,到時候能忘掉國內(nèi)這段走歪的路。 寧修然成年的那天,霍柒注定趕不回來。 但幸好,他早就備好了禮物。 某一天,天氣還算好。霍柒帶著在家的寧修然出了趟門。 發(fā)現(xiàn)眼中的路程越來越熟悉,寧修然隱隱猜到了什么。 在住了許多年的居民樓前停下,他終于忍不住問:你來這里做什么? 霍柒拉過他的手,把一把嶄新的鑰匙交給他。 你的成年禮,雖然簡陋了些。等我回來,會補上其他。 寧修然腦海里頓時閃過很多念頭,他這才明白:原來買下老房子的是你,你怎么 霍柒打斷他,好了,感動一瞬間就夠了。走,去看你的房子。 寧修然想要把鑰匙還給霍柒,卻被拉著往樓上走。 來之前,霍柒已經(jīng)請人來打掃過。 雖說有些物品被寧父拿走,但在寧修然看來,珍貴的東西都保留了下來。 比如,墻上那副十字繡。用慣了的水杯,老舊的藤椅。 霍柒從寧修然身后給了他一個擁抱,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回來。 他知道寧修然的不安,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第一時間看霍柒是否還在。 他承諾會回來,就一定會做到。 而很久未見的客服一宵在這時冒出了提示: 任務(wù)完成度已達百分之百,請問是否立即跳轉(zhuǎn)下一個位面?如果選擇留下,將在此位面生存到死亡為止。 霍柒選擇留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世界可能后面寫個番外,不過下一章應(yīng)該就要換位面了。 第20章 惡鬼受X人類攻 霍柒還未反應(yīng)過來,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他身處一個食客眾多的小飯館,吵嚷富有生機的環(huán)境還讓他有些回不過神。 在他面前擺著一張菜單,未擦干凈油漬的桌面讓他皺著眉縮回手。 記憶傳輸不過一瞬,信息量充足的讓他在大夏天都感到背脊一涼。 飯館的小風扇功率不足,在座用餐的男人許多都熱的脫掉了上衣。 霍柒卻覺得整個人如同浸泡在涼水里,只因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個惡鬼纏身的人。 他在這個位面的名字叫沈柒,是沈家從福利院里領(lǐng)養(yǎng)的孩子。 沈柒被收養(yǎng)的時候剛滿七歲,已經(jīng)是個懂事的年紀。他明白自己是個被收養(yǎng)的孩子,內(nèi)心懼怕自己會被再次丟棄。所以養(yǎng)父母讓他做什么從來都是照做,絕不會有逆反心理。 直到沈柒二十歲的這一年,他大二放暑假跟著父母回了趟沈家本宅。 養(yǎng)父母如其他普通家庭的父母一樣,從未表現(xiàn)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沈柒從未想到過,原來沈家竟是個傳承數(shù)百年的大家族。 沈柒的父親是這個龐然大物家族的旁系,在族中毫無話語權(quán)。 原本以為只是回老家探親,短暫待上幾天就能回家。 沈柒卻莫名發(fā)現(xiàn),周圍人看待他的眼神十分奇怪。 養(yǎng)父母自第一天起,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偌大的宅院,一入夜就尋不到旁人,連大宅里的下人都閉門不出。即便是大白天,烈日炎炎下也令人覺得陰森可怖。 第四天本該是回家的日子,沈柒未等到父母一同回城,打電話也打不通。詢問旁人也得不到答案,他終是坐不住,收拾行李要先回城。 沈氏一族的族長卻在這時登門告知他,想要走可以,他必須在一紙婚書上落下名字。 那張泛著黃的脆弱紙張一看就年代久遠,連紅漆都褪色卻保存良好。 這種時候莫名其妙要求他簽個婚書,這事怎么看都奇怪,摸不著頭腦。而且上面并沒有人名,卻要他落下個名字。 沈柒覺得白發(fā)白須的老頭是在逗他玩,理都不想理就要走,奈何其他沈氏族人卻不讓他走。 老頭勸他:這是你父母答應(yīng)了的事,你今天如果不簽,是走不了的。 沈柒覺得搞笑,他隨時可以打電話報警好嗎? 結(jié)果在族長老頭的注視下,沈柒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機突然沒有了信號。 左右這婚書到了現(xiàn)在也做不得數(shù),被逼無奈,沈柒簽了自己的名字。 如愿離開處處透著詭異的沈氏大宅,回家路上沈柒收到了父親的短信。 養(yǎng)父母還要在老家呆上一段時間,讓他在家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