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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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歸從石縫中看到南宮玄的臉,表情已經(jīng)麻木。小小一個溶洞里藏了四個人,今夜可真是熱鬧。 南宮玄也帶著面巾,他前后瞭望,確定后面沒有人跟著他后,就趕緊入洞尋找玉佩。南宮玄低著頭,循著記憶仔細翻找,連條石縫都不敢放過。牧云歸正盯得緊張,忽然有一道氣息打在她耳廓上,好奇問:“他在找什么?” 牧云歸被嚇了一跳,她回頭,發(fā)現(xiàn)江少辭俯身在她耳邊,表情竟還十分疑惑。牧云歸不可思議,用嘴型問:“你不知道?” 江少辭搖頭,眼神無辜極了。他只是來處理一下山洞,今日大比突然提前,不知道那些人想干什么。以防萬一,他還是提前做些準備,免得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跑出來了。 結(jié)果他剛從封印之地出來,就發(fā)現(xiàn)牧云歸跟來了。緊接著南宮玄的未婚妻來了,再然后南宮玄也來了。 江少辭都打算走了,因為好奇硬生生留下。南宮玄明顯在找東西,而東方漓提前埋伏,多半想截胡。江少辭一邊感嘆他們這對夫妻感情真好,一邊奇怪,這個山洞里到底有什么,為什么連他這個正主都不知道? 江少辭饒有興味地嘖聲,牧云歸本來就緊張,聽到他竟然還敢出聲,連忙去捂他的嘴。江少辭比牧云歸高,后背一仰就躲過了牧云歸的手。他抓住牧云歸的手腕,兩人正在折騰,忽然聽到外面有動靜。 江少辭和牧云歸的動作硬生生停下,牧云歸用力瞪了他一眼,朝縫隙中看去。南宮玄不知道從哪里挖出來一塊玉佩,正欣喜若狂,江少辭也湊到縫隙前,但這條石縫只到牧云歸腰跡,牧云歸都得俯身看,江少辭更得彎腰。他看了一會,嫌這個姿勢太累,就將下巴擱在牧云歸的發(fā)頂:“這好像只是一枚普通玉佩吧?!?/br> 這只是一塊普通玉石,唯一的特殊之處大概在于這塊玉是江少辭從凡間帶來的,已跟了他許多年。他的生身父母在他剛出生時取了胎血,融到寶玉里,據(jù)說可以護身辟邪,保佑孩子健康長壽。后來江少辭被昆侖宗選中,以千兩黃金的價格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從此斬斷塵緣,一心問道。他在修仙界經(jīng)歷了無數(shù)風雨,自然不信區(qū)區(qū)一塊玉佩可以保佑平安,但終究是從父母身邊拿過來的,多年來江少辭一直帶在身邊。這塊玉本是凡玉,但江少辭修為突飛猛進,玉佩在江少辭身邊也沾了光,漸漸有了寶蘊,但和修真界的法寶依然不能比。江少辭出事后,身家寶物都被那些人瓜分干凈,唯獨這塊玉無人問津,隨著他來到天絕島,又不知為何掉落到外面,被時光和流水沖刷。 一萬年過去,絲絳已風化成粉末,這塊玉卻分毫未變。按理玉石是保存不了這么長時間的,但里面有江少辭的靈力和胎血,竟陰差陽錯留了下來。江少辭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卻被南宮玄找出來。 南宮玄是怎么知道這里落了一塊玉佩的呢? 牧云歸正緊張屏息,突然頭頂一重,江少辭還自顧自說話。牧云歸默默咬牙,手肘朝后,用力撞向他腰腹。 江少辭自然沒有被牧云歸打中,但他為了躲避,不得不把下巴從牧云歸頭頂拿開。江少辭正要說什么,外面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溶洞下方陷落,海水瞬間涌入。江少辭和牧云歸藏在巖石縫隙,受到的沖擊并不嚴重,但南宮玄就要正面面對萬頃巨壓。即便南宮玄前世是高階強者,此刻也只是一個剛?cè)氲赖男奘?,毫無還手之力就被海水席卷。等他終于穩(wěn)住身體,發(fā)現(xiàn)手里的玉佩不見了。 南宮玄大驚,理論上玉佩可能是被剛才的海浪沖走了,但多次虎口奪寶的直覺告訴南宮玄不是。南宮玄習慣了?;瑩炻⒆諠O利,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從他手里搶東西。 南宮玄瞇著眼睛,不顧越來越高的水位,陰沉沉往山洞里逼近。 溶洞突然塌陷,海水不斷涌入溶洞,洞xue里水越來越深。牧云歸和江少辭半個身體都浸在水中,牧云歸飛快朝東方漓的藏身之地瞟了一眼,剛才南宮玄被海浪拍了個正著,但牧云歸和江少辭沒有。牧云歸看得分明,是東方漓趁著海浪,將玉佩偷走了。 他們這對未婚夫妻的感情可真是感天動地。牧云歸對他們狗咬狗沒興趣,但現(xiàn)在東方漓作死,連累了牧云歸和江少辭。 南宮玄步步逼近,一旦被發(fā)現(xiàn),他們就要替東方漓背鍋了。 南宮玄畢竟是歷練過的人,很快就看出來這塊巖石有問題。他緊緊盯著石頭,默不作聲靠近。石壁后,牧云歸捏緊了手指,十分緊張。 江少辭按住牧云歸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真論起來,恐怕沒人比江少辭更了解這個地方。這個地洞本就是用來關(guān)押江少辭的,江少辭只要稍微反推一下,就能猜到他那些老仇家在想什么。 地方要隱蔽,陰氣要重,而且石頭本身一定有隔絕作用。若不然島上百姓神識隨便一掃,發(fā)現(xiàn)下面關(guān)著一個人,豈不是壞了那些人的大計。 所以,江少辭還真不怕南宮玄發(fā)現(xiàn)他們。洞內(nèi)昏暗又有水,南宮玄確實看不清楚,只是多年經(jīng)驗告訴他這個地方很不對勁。南宮玄盯了一會,抽出劍,從石頭縫隙中刺入。 劍刃深深探入空xue,而南宮玄在外面捅了捅,順著裂縫橫向掃來。里面有沒有人,掃一圈就知道了。 冷冰冰的劍刃朝牧云歸這個方向靠近,牧云歸悄悄往旁邊挪,最后不得不擠到江少辭身上。旁邊就是石頭,他們避無可避,幸而劍刃在外面磕到了什么,無法繼續(xù)前行。牧云歸剛松了一口氣,就發(fā)現(xiàn)南宮玄把長劍抽出去,換了個縫隙,再次探進來。 這次劍尖直接沖著牧云歸的后腰而來。牧云歸害怕被劍掃中,只能往前方挪,但她面前就是江少辭,兩人越站越近,最后都緊緊相貼。冰冷的海水沒過兩人半身,身后是胡亂揮刺的利劍,牧云歸上半身緊挨著江少辭,全身都僵硬了。 南宮玄感覺似乎掃到了什么,再一次探來。江少辭看到牧云歸在水中飄蕩的衣服,伸手攬住她的腰,壓緊她的衣裙,將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 江少辭手勁大,牧云歸被迫踮起腳尖,全身都貼在他身上。兩人的衣服都濕了,冷冰冰隔著一層,反而讓身體起伏更加明顯。牧云歸眼睛都不知道該放在那里,江少辭背靠在石壁上,脖頸微微揚起,喉結(jié)飛快地滑動了一下。 南宮玄沒有發(fā)現(xiàn)異物,確定前方是石頭,便收了劍,去刺探其他地方。江少辭可能怕南宮玄殺一個回馬槍,良久未動。過了片刻,水位已沒過腰際,牧云歸扭了扭腰,細若蚊蠅道:“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br> 可以放手了。 第23章 天賦 系統(tǒng),到底是什么呢? 江少辭被這句話提醒,仿佛才發(fā)現(xiàn)一般,不動聲色松開手。牧云歸獲得自由,連忙往后退,后背劃過積水,發(fā)出嘩啦一聲。 她退的太快了,好像在刻意躲什么。江少辭意味不明瞥了她一眼,說:“這里要淹了,先出去吧?!?/br> 牧云歸默默點頭。如今內(nèi)海到處都是守衛(wèi),方才洞里的聲音不小,早已引來侍衛(wèi)。也正是因此,南宮玄才會含恨離開。 東方漓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也悄無聲息混出去了,現(xiàn)在洞里只剩下牧云歸和江少辭。江少辭朝外看了看,皺眉道:“洞口已經(jīng)被圍起來了,出不去。換個方向試試?!?/br> 他說著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向溶洞更深處走去。牧云歸探身朝外看了看,皺眉追上江少辭:“你知道其他出口?” “不知道?!苯俎o口吻平淡,眼睛中的光卻明亮攝人,“但是,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必有備用通道?!?/br> 牧云歸眉頭皺得更緊,探究地看向江少辭:“他們?” 江少辭在這個島上不認識任何人,他口中的他們,是誰? 江少辭卻不再說了。牧云歸知道江少辭不愿意說的事情沒人能問出來,便不再追根究底,而是專心走路。水位還在不斷上漲,腳下的路已經(jīng)完全淹沒不見,牧云歸看不清落腳處,只能一步步摸索著走。 牧云歸百般小心,但還是不慎踩到了碎石,狠狠崴了下腳。牧云歸低低哼了一聲,馬上忍住,但江少辭還是聽到了。他回頭看了牧云歸一眼,沒有言語,直接彎腰扣住牧云歸腿彎,將她打橫抱起。 牧云歸嚇了一跳,下意識要逃離:“你做什么,快放我下去。” “別動。”江少辭呵了她一聲,說,“你腳崴了,強撐著只會傷得更重?!?/br> 牧云歸有記憶以來從未和人這樣親近過,即便母親都沒有。她和母親都是疏淡的性子,雖然母親對她溫柔耐心,有求必應(yīng),但最多也只是摸摸她的頭發(fā),像現(xiàn)在這樣的擁抱從未有過。 牧云歸全身緊繃,依然在掙扎:“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 牧云歸腿和腰不斷扭動,想要從江少辭身上下去。江少辭手指用力,緊緊扣住她的腿彎,口吻微沉,頓時帶了些危險意味:“水已經(jīng)漲到你胸口,再不趕緊出去,我們倆都要在這里喂魚?!?/br> 牧云歸聽到這里沒法再堅持,只能僵硬地停下。她脖頸和雙腿緊緊繃著,一動不敢動,被人抱著反而比她自己走更累。牧云歸全身都濕了,衣服緊緊貼在身上,透過冰涼的衣料,能感覺到一雙修長有力的手扣在她后腰,堅實又穩(wěn)定。 江少辭看著高高瘦瘦,但是力氣極大,抱著一個人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速度,全程下來手臂連晃都不晃。牧云歸漸漸放松下來,脊背也終于能歇一會,悄悄靠在江少辭身上。 溶洞四通八達又有積水,黑暗里找路很不方便,但江少辭都沒怎么繞圈子就出來了。牧云歸瞧見前面的亮光,頗為驚訝:“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出口?” “隨便猜猜?!苯俎o臉頰白皙冰冷,發(fā)絲貼在他側(cè)臉上,彎彎曲曲,像是某種禁忌的圖騰。他勾了勾唇角,輕諷道:“那群廢物,可真是一如既往地好猜?!?/br> 他語氣并不友善,話中提到的那些人多半不是朋友。牧云歸沒有追問,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多謝,我沒事了。先放我下來。”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到祈仙島的另一邊。侍衛(wèi)將塌方的地方圍得里三層外三層,隔著半個島都能聽到那邊的喧囂。也幸虧人手都被吸引到那邊,江少辭和牧云歸才能悄無聲息地出來。但是,牧云歸看著黑黝黝的海面,再一次犯了難:“船都被調(diào)走了,我們要怎么回去?” 江少辭拍了拍衣袖上的水,不在意道:“法器發(fā)明出來是為了方便,又不是非它不可。用法訣吧?!?/br> 牧云歸看了看漆黑幽深、一望無際的海面,又看向江少辭:“法訣?” 大晚上在海里趕路本來就很危險,他所說的辦法,該不會是游回去吧? 江少辭久違地想起另一個人,詹家居住在云夢澤,湖泊遍地,他們的功法有很多水性法術(shù),其中就有給低階弟子出行使用的御水術(shù)。江少辭想了想,說:“我記得攬月步就是一星功法,可以踏水而行,配合流風訣可一日千里?!?/br> “攬月步,流風訣?!蹦猎茪w默默念這幾個字,完全沒聽過,不過,聽這些又是風又是月的名字,不像是江少辭會接觸的功法。 很明顯這是女子功法。 牧云歸無聲看向江少辭,江少辭將口訣一句句復(fù)述出來,表情平淡,毫無停頓,仿佛是再熟悉不過的東西。牧云歸心里默默一落,這么熟悉,多半是道侶的功法吧。 難怪上次他說起道侶的時候情緒那么激動,還咬牙切齒說此生再不會有道侶了。想來,他和道侶應(yīng)當發(fā)生了很多故事吧。 江少辭在回想口訣,并沒有注意到牧云歸的表情。其實牧云歸沒猜錯,這確實是江少辭曾經(jīng)的未婚妻——詹倩兮家的功法。 江少辭和詹倩兮雖然訂過婚,其實接觸并不多。他們的婚訊剛公布時曾轟動整個修仙界,詹家曾邀請江少辭去云夢澤游覽,江少辭本來沒打算去,但是師尊說不能拂了女方的面子,江少辭就勉強去了一趟。他在云夢閣待了五六天,將應(yīng)酬等事推給桓致遠,自己去湖中探險,順耳聽了下云夢閣的功法。 江少辭天生記憶好,過了這么久,隨便聽來的口訣還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他記得攬月步和流風訣都是低階功法,正適合牧云歸現(xiàn)在的修為。 江少辭說完后,看向牧云歸:“記住了嗎?” 牧云歸怔了一下,慢半拍搖頭:“有些地方還沒有。” 江少辭發(fā)現(xiàn)牧云歸竟然走神,氣得不輕。他暗暗磨牙,道:“集中注意力,不要想東想西?!?/br> 牧云歸趕緊打起精神,一字不落地將口訣記下。江少辭本以為牧云歸要練習幾遍,畢竟看她使用攻擊法術(shù)時的狀況,她上手新法訣并不快。但是牧云歸像是對輕功有天賦一般,才運行了兩邊就能走的輕松平穩(wěn),而且身姿飄然如仙,比云夢閣那些親傳弟子還要靈巧優(yōu)美。 天生擅長飛行……江少辭心里默默應(yīng)了一聲,對她身世的猜測更明晰了。 牧云歸也沒想到她上手竟然這么快,她練習了兩遍,頗為驚喜。她回頭問江少辭:“我做的是對的嗎?” 她學(xué)的太快了,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江少辭搖頭:“不要拘囿于法訣,按你覺得舒服的方式走?!?/br> 牧云歸又在岸邊練習了兩邊,然后在江少辭的催促下出發(fā)。她踏著水越過茫茫海域,飄然落在自家門口的時候,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牧云歸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天資不算最差也不算最好,因為勤勉,所以能在同齡人中維持第一第二,但絕對稱不上天才。母親教給她的法訣她從小就背,但真正練習的時候,也沒比別人快多少。所以牧云歸從來沒奢望過太過,一直踏踏實實地過著勤勞努力的平凡生活,但是今天練步法,卻極大地震撼到牧云歸。 莫非,她的天賦點在了其他方面? 江少辭已經(jīng)回屋休息去了,牧云歸有些茫然地換下濕衣服,在榻上坐了良久,還是回不過神來。她突然聽到外面有聲音,連忙推開窗戶,喊道:“江少辭……” 江少辭已經(jīng)換了身干凈衣服,他回頭,靜靜看向牧云歸。 牧云歸欲言又止,其實她之前也有感覺,練習天絕島的功法時總覺得不順手,但她又覺得是自己的問題。今日迎著風踏過海面時,那種感覺更加明顯了。 牧云歸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下。江少辭等了好久都不見牧云歸說話,他挑了下眉,問:“怎么了?” 牧云歸最終開口道:“那塊玉佩是什么,為什么東方漓要搶?” 江少辭了然地注視著牧云歸,她想問的話分明不是這個。江少辭沒有戳破,順著她的話說道:“我覺得只是塊普通玉石,但他們似乎并不這樣認為。不急,先讓他們狗咬狗,等過段時間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了?!?/br> 牧云歸似懂非懂點頭,難怪今天東方漓下黑手的時候江少辭沒有管,原來他也在觀望。牧云歸回神,發(fā)現(xiàn)江少辭站在院子里,身姿如修竹青松,凜然筆直,此刻正不動聲色地打量她。牧云歸瞬間想起今天晚上的事,她有些不自在,低聲說道:“你有數(shù)就好。時候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晚安。” 牧云歸說著就要關(guān)窗,她合上左扇,正在拉另一半時,忽然被江少辭叫住。江少辭遠遠看著她,說道:“好生蓄精養(yǎng)銳,明日清晨去外海?!?/br> 牧云歸怔了下,點頭:“好。” 牧云歸見他沒話說的樣子,試探地關(guān)窗。窗沿剛剛閉合,牧云歸朦朦朧朧聽到一句話:“小心東方漓,那個女人不對勁?!?/br> 牧云歸站在窗紙后,目光沉靜幽深。原來江少辭也發(fā)現(xiàn)了,東方漓身上有另一個東西。 系統(tǒng),到底是什么呢? 第24章 外海 人皆逐利,為何她不一樣?…… 清晨,陽光在森林中灑下斑駁的光影,呼吸間水氣清新,沁涼提神,處處充盈著松木的味道。 牧云歸從小住在山上,但其實很少往后山走。她換上了束腰修身的白色練功服,踩著足有三寸的落葉,順著陽光一路往外走去。天絕島四面環(huán)海,牧云歸家住在西南角,翻過后山,就到了天絕島西海岸。 現(xiàn)在還很早,山里氤氳著稀薄的霧,陽光在森林中打下一道道光束。海浪聲越來越明顯,修長高大的喬木矗立在陽光下,極力向上方生長,看起來和剛才沒什么差別。但是仔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前方樹木間隙,盈盈立著一道淺白色的光波。 那就是護島結(jié)界。林鳥知道這里有一道屏障,久而久之都繞開這里,結(jié)界周圍顯得尤其寂靜,仿佛連蟲聲都停了。江少辭用魔骨短刀在旁邊樹上刻了道痕跡,提步就往外走。 “哎等等?!蹦猎茪w失聲叫住他,她緊緊握著佩劍,緊繃著聲音問,“前面就是外海了,你準備好了嗎?” 出了這道結(jié)界就不再是人類的天下,取而代之,是魔獸的游獵場。 江少辭站在前方陽光中,光線被林間霧折散,他的臉籠罩在一片光輝燦爛中,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他的輪廓尤其頎長挺拔:“遲早都要面對的,走吧?!?/br> 江少辭說完,短刀在手指里翻了個花,就邁過結(jié)界,頭也不回朝前方走去。牧云歸深吸一口氣,握著劍柄,小心翼翼踏出結(jié)界。 穿過結(jié)界時仿佛穿過了一層水膜,耳邊短暫的失聰,隨即熱鬧喧囂的外面世界嗡得一聲傳入耳中。牧云歸站在結(jié)界邊緣,放眼望去,叢林茂密,樹冠深處不知道是因為積年不見陽光還是什么原因,隱約纏繞著黑氣,天上不時飛過怪叫著的大鳥,再遠處,龐大的海魚從水面中躍起,后背紫色魔紋在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