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偶像系coser宗近先生、可能送了個假快遞、花間林、小奶娘、兇獸入侵一鍵屬性提取、抗日之鐵血智將、特兇檔案管理員、大明星的貼身保鏢、阿水(ABO)、美強慘男配的妻子(仙俠NP)
剩下一半的時間江少辭靠在桌子上,光明正大地偷懶。幸好現(xiàn)在有玉牌,里面的新消息層出不窮,江少辭也不怕無聊。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弟子們陸續(xù)提交答卷,最后時間到,沒答完的弟子也被迫交卷了。 課堂里交頭接耳,都在討論剛才的測試。牧云歸擰著眉,低聲問江少辭:“測試后面有一問,鳧徯寫成鳧傒,是為什么?” 鳧徯是鹿臺山的神鳥,序言里卻寫成鳧傒,題目中問為什么?牧云歸想了很久,都沒答出這道題。 江少辭尷尬了一瞬,他薄唇抿了抿,最后,近乎是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他寫錯了?!?/br> 江少辭說完,覺得自己仿佛又死了一次。他唯獨慶幸牧云歸不知道寫這篇文章的人是他,要不然他就可以考慮回南海埋著了。 所以說人一定要多讀書,越無知越輕狂,說的就是十二三那會的他。自己丟人就算了,還寫下“著作”,貽笑千古,導致現(xiàn)在要被認識的人問出來鞭尸。 牧云歸皺眉,覺得十分迷惑:“寫錯了?” 被當做范本的文章,必然深奧微義。江少辭竟然說這是個錯別字? 江少辭的腦回路……還真是簡單又直白啊。 牧云歸和江少辭在討論剛才的測試,其他人也在對題。過了一會,上方傳來夫子的聲音:“肅靜。答案已經(jīng)核對完畢,你們自己看吧?!?/br> 弟子們紛紛打開考核,果然,他們的分數(shù)已經(jīng)出來了,并且在旁邊附上了評分標準。江少辭本來漫不經(jīng)心,他不想帶壞牧云歸,才隨便打開看看,沒想到一垂眸,竟然看到一行大大的紅字。 丁等,不及格。 江少辭眉梢慢慢挑高。從來都是別人求著他去上課、考試,但江少辭興致寥寥,課程只有他自己師尊的會聽一聽,其余課免談,考試更是從來不去。偶爾參加一次比賽,主辦方都要高興瘋了。好不容易他屈尊參加一次課堂測驗,結(jié)果竟然不及格? 不及格? 江少辭長大以來,就沒當過第二。任何功法劍訣,江少辭的做法就是正確的,如果和標準答案不一樣,那一定是答案錯了。結(jié)果現(xiàn)在,他自己瞎寫出來的心法,他自己解讀,竟然還不及格? 江少辭按住眉心,氣得腦仁疼。夫子端坐上方,大手一揮面前就出現(xiàn)一副圖像,上面按照甲乙丙丁分類,每個類別里有多少人顯示得清清楚楚。 夫子說道:“唉,果然我就不該抱有期待,你們和前幾屆弟子一樣,都是普通人,并沒有驚喜出現(xiàn)。大部分人分布在中間兩檔,甲等里沒有新弟子,都是往年學過一次的師兄師姐。啊今年居然還出現(xiàn)了丁等,還有兩個人,真是離譜。哦,其中一個人沒來上課,成績是空的?!?/br> 夫子越說越生氣,座下弟子們交頭接耳,悄悄問:“誰啊?” 這可是劍法基礎(chǔ)課,最重要也最不好過的課程,竟然一個缺席,一個不及格。初生牛犢不怕虎,但今年新人膽子虎成這樣,也真是勇士。 江少辭冷著臉,面無表情地坐著。牧云歸將自己的試卷收起,余光隱約瞥見江少辭手指在捏什么東西,她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塊木頭。牧云歸驚愕地看向桌案,果然,課桌一角已經(jīng)被江少辭捏碎,正掰成一塊一塊的碾磨。 天哪。牧云歸飛快掃向周圍,幸而大家都在談論剛才的考試,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里。牧云歸趕緊伸手,按住江少辭又要去掰桌角的手指。 江少辭手掌窄長,手指白皙,骨節(jié)分明,經(jīng)歷了魔氣淬煉后越發(fā)修長有力,很不好控制。江少辭手動了動,牧云歸壓不住,干脆兩只手一起上前,牢牢握住他,態(tài)度十分鮮明。 堅持聽完這節(jié)課,不要再搞事了! 牧云歸的體溫比正常人低一點,幾乎沒見她出過汗,連指尖也是冰涼的。唯獨掌心帶著稀薄的熱意,像是貼身佩戴的冷玉,接觸的時間長了,捂出些溫溫的熱。 江少辭暴躁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他放過了搖搖欲墜的桌角,而是微微后仰身體,好整以暇地看著前方。世界上竟然有人比他還懂《乾坤天機訣》,他倒要看看,這些人要怎么編? 夫子慣例唏噓完“一代不如一代”后,就罵罵咧咧地開始講課。他拿著剛才的測試題,一道接一道講解。 “這句話寫了兩棵樹,你們以為這只是兩棵樹嗎?不,這句話看似簡單,其實另有深意,短短十三個字里凝聚了天機奧秘。有些事無法明說,作者只能用一些看似荒誕的話突兀地放在開頭,用來提醒后人注意。這里共有五層含義,第一……” 江少辭眼皮子跳了跳,盡力忍住。旁邊牧云歸趕緊拿筆出來記,江少辭瞥了一眼,撞她的胳膊:“別記了,寫書的人都不敢像他這么胡扯。” 牧云歸拍開江少辭的手,眼睛依然看著筆記,微顰著眉道:“別鬧?!?/br> “這句環(huán)境描寫有何意義?這么基礎(chǔ)的問題,竟然還是有一半的弟子答不到點子上。說過多少次,這里任何一個字都不是隨意出現(xiàn)的,尤其是視角轉(zhuǎn)到景物上時,創(chuàng)作者必然是想通過天生地養(yǎng)的景物,表達一些無法用語言傳達的意義。第一句看似在寫天,其實不然,他引征了《南山錄》,《南山錄》成書于天醒一千九百九十九年,九乃極數(shù),陽極則轉(zhuǎn),說明創(chuàng)作者真正所指并非是天,而是地……” 牧云歸正認真做筆記呢,突然聽到旁邊人開始笑。牧云歸忍無可忍,用筆桿懟向這個噪音源。她剛好戳到江少辭的側(cè)腰,江少辭抬手握住她的筆,另一只手按在眉骨上,胸腔微微震動,笑聲又低又輕。 活得久了真的什么都能見到,他今日著實大開眼界。 牧云歸用力,拽回自己的筆,壓低聲音警告江少辭:“不要笑,被夫子看到就麻煩了?!?/br> 江少辭還在笑,隨意地對牧云歸點點頭。牧云歸不信他,湊近了還要說,江少辭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推回座位,說:“你再湊過來,他才是真要看到了?!?/br> 牧云歸飛快掃了眼前面,見江少辭收斂些了,就低頭寫自己的東西。周圍人要么奮筆疾書,要么全神貫注,唯獨江少辭抱著臂,以一種觀賞的心態(tài)聽夫子胡扯。 太離譜了,他倒要聽聽這個人還能扯出什么鬼話。 然而江少辭也沒料到,沒有最離譜,只有更離譜。后面越說越玄,因為江少辭無意提到了五次魚,夫子甚至去考證鯤魚和流金魚的來歷、血統(tǒng)、習性、遷徙路徑。為什么作者只說鯤魚、流金魚卻不說其他魚呢?為什么先寫鯤魚后寫流金魚呢?這必然是有深意的。 甚至連江少辭寫錯的那個字夫子也給出了三種說法,后面羅列著長長的參考書目,用各種理論印證這個字沒寫錯,而是包含著獨特的用意,只不過他們還沒有參透而已。江少辭掃過那些參考書目,心想他當年要是有這份文化,何至于寫錯別字。 最后劍法基礎(chǔ)課在一片沙沙聲中結(jié)束了,所有人都忙著抄筆記,唯獨江少辭環(huán)臂坐著,還打了個哈欠。他看到牧云歸還在快速記錄,說:“別寫了,都是胡扯?!?/br> 后面夫子說的很快,牧云歸沒時間全部記下,就大概寫了關(guān)鍵詞。她怕再過一會忘掉,趕緊趁現(xiàn)在有印象將筆記補齊。牧云歸正回憶夫子的話呢,聽到耳邊的聲音,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別吵?!?/br> 今日起太早了,江少辭又打了個哈欠,眼睛中彌漫起水澤。他閉著眼睛,靠到牧云歸肩膀上,試圖阻止她繼續(xù)寫:“說真的,你不看這本書,劍法基礎(chǔ)能打得更牢固些。” 他正好靠在牧云歸右肩膀上,牧云歸寫字被阻,伸手去推他的頭。江少辭本來是虛虛放著,她一推反而落實了。牧云歸怎么甩都甩不開他,又好氣又無奈地撞了他一下:“讓開。” 江少辭不動。牧云歸忍無可忍,伸手抓向他腰側(cè)。江少辭身體強化,但意外的怕癢,他往旁邊躲了一下,下意識睜開眼睛,抓住牧云歸的手腕。 江少辭沒控制好力道,牧云歸被他拽的往前一倒,直接摔向江少辭身上。牧云歸本能找支撐點,手一下子按在了江少辭腰腹,江少辭本來想扶她的手頓了一下,全身乍然繃緊。這時候,后面突然響起一聲怒喝:“你們在做什么?” 第47章 昆侖 你叫江少辭,他叫江子諭,真巧。…… 南宮玄這幾日十分忙,他前世吃夠了沒有背景、單打獨斗的苦,所以這輩子到無極派后,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選一個師父。 他按照前世的信息,投其所好,成功被赤霄峰接納。這幾天他一直忙著和赤霄峰上下打點關(guān)系,這一回,他想給自己的修行之路一個好開端。 前世雖然他打敗了很多天之驕子,被人吹捧為草根英雄,但夜深夢回,總是深以為憾。如果可以,誰不想有一個好出身,誰不想年少成名,順風順水?南宮玄下定決心,這一次,他也要以天之驕子、少年天才的名義揚名立萬。 功夫不負有心人,南宮玄的交好策略初見成效,赤霄峰師兄們都對南宮玄初印象極好。昨日,他無意間聽到師父和大師兄聊天,說今年要大辦外門大比。 無極派是劍修門派,劍修最看重實戰(zhàn)經(jīng)驗,所以無極派每年都會舉辦大比??墒锹犎A陽道君的口氣,今年這次大比,不僅僅是鍛煉弟子。 南宮玄一下子就想到殷城。他記得當年殷城歷練就在一次大比后,外門的獲勝者都是實戰(zhàn)能力較強的人,直接被選入歷練名單,去殷城完成任務。就是在那里,南宮玄找到了《凌虛劍訣》和劍骨,完全改寫了他的人生。 不過,南宮玄明明記得前世是他進入無極派一年后,殷城歷險才拉開帷幕,為何今生提前了?南宮玄昨夜想了一宿,沒想出所以然來。但是修行之路本就充滿了不確定,一年在漫長的修仙界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概只是正常浮動罷了。 這次殷城南宮玄自然也要去,但是牧云歸卻不能再去了。她前世就死在那里,今生他一定要幫牧云歸躲過死劫。 南宮玄前世練習過《凌虛劍訣》,并看不上《乾坤天機訣》,但為了提醒牧云歸,他今日還是來上課了。可惜這是一門基礎(chǔ)課,課堂里的人實在太多了,南宮玄沒找到牧云歸坐在哪里,只能等下課后,守在門口等。 然而他等了很久,都沒見牧云歸出來,南宮玄回來找人,一進門就看到牧云歸和另一個少年打鬧。 她不知道和江少辭搶什么東西,兩人一下子撞了個滿懷。從背后看,江少辭脖頸修長,肩膀?qū)掗?,清冷美麗的少女完全撲到他懷里,陽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暈出淺金色的光輝,看起來真是美好極了。 驟然刺痛了南宮玄的眼睛。 身體比理智快一步呵斥出聲,那兩人聽到聲音回頭,牧云歸眼神還帶著懵,江少辭上揚的眼角在瞥到南宮玄后,眸色飛速冷下去。 兩人對視,南宮玄沉著臉打量面前這個不知道比他小了多少歲的少年。江少辭今日換了白色的弟子服,頎長明亮,意氣風發(fā)。他眼尾上挑,眼眸里光芒灼灼,一看就擁有良好的家世,高強的修為,眾人的追捧。唯有如此,才會擁有這樣一雙從未經(jīng)歷過挫折的眼睛。 南宮玄不知道江少辭來自何方,但他身上洋溢著一股神氣,那是和南宮玄截然不同的飛揚氣息。 即便南宮玄改變自己的修行起點,像前世那些天驕一樣拜入高師名下,他依然改變不了自己骨子里的敏感自卑。不像江少辭,即便穿著最簡單的衣服,頂著外門弟子的稱號,眉宇間依然少年意氣,神采飛揚。 這樣的人,難怪會吸引牧云歸。誰不喜歡驕傲自在的少年郎呢? 牧云歸剛才沒穩(wěn)住身體,不慎摔倒,沒想到正好被人看見。她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按在江少辭身上,牧云歸尷尬了一瞬,趕緊直起身體。 她后退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腕還被江少辭攥著。牧云歸掙了掙,示意江少辭放手。江少辭回頭瞥了眼,慢慢松開手指。 牧云歸終于獲得自由,趕緊坐遠了些。經(jīng)過這一打岔,她也沒心思補筆記了,輕而快地收拾筆墨。牧云歸收拾好后,發(fā)現(xiàn)江少辭和南宮玄還僵持著,牧云歸拽了拽江少辭衣袖,低聲說:“我們該走了?!?/br> 今日下午牧云歸沒有課了,但江少辭大概還有很多。牧云歸早已安排好下午的行程,沒時間在這里浪費。江少辭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輕輕應了一聲。 江少辭就帶了自己來上課,沒什么需要收拾的,直接出門就可。剛才的事被人撞到雖然有些尷尬,但牧云歸也不覺得自己應當解釋,她對南宮玄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起身離開。 課堂極大,正面開了好幾扇門,牧云歸正在走路,忽然被江少辭按住肩膀。江少辭兩只手握著牧云歸的肩,推著她換了一個方向,說:“走這邊近一點?!?/br> 牧云歸想了想路徑,默默擰眉。這邊近嗎?但江少辭卻不管,硬是拉著牧云歸朝離南宮玄最遠的那個門走去,連擦肩而過的機會都不給他。 南宮玄發(fā)現(xiàn)江少辭臉皮是真的厚,他本來準備了一肚子話,被江少辭這樣一打岔,他連開口的時機都沒有。南宮玄原本還端著架子,畢竟感情之間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讓步太多,女人就會得寸進尺,恃寵生嬌。但現(xiàn)在南宮玄已經(jīng)顧不上會不會暴露底線了,他再不主動,牧云歸就要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年輕人勾跑了。她壓根不屬于他,談何恃寵生嬌? 南宮玄只能轉(zhuǎn)身,不顧臉面,主動叫住牧云歸:“云歸,我有事和你說?!?/br> 牧云歸身形頓了一下,江少辭立即捂住牧云歸耳朵,眼睛都不眨地說:“你聽錯了,剛才是狗叫?!?/br> 牧云歸無語,用力瞪了江少辭一眼,怎么說話呢?她將江少辭的手推開,說:“你先回去吧。” 江少辭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讓他走?南宮玄聽到很是解氣,他快步走過來,冷諷道:“我們有話要說,你待在這里不方便?!?/br> 南宮玄見江少辭還不動,就嗤笑一聲,對牧云歸說:“我們換個地方說話?!?/br> 牧云歸看了江少辭一眼,示意他先走,然后就和南宮玄離開了。江少辭目光盯著前方那兩人,許久沒有動彈。 他不知道他期待什么結(jié)果,但是牧云歸讓他先走時,江少辭內(nèi)心震驚極了。仿佛牧云歸不可能,也不應當推開他,跟另一個男人走。 可是,為什么不能呢?若說江少辭曾經(jīng)習慣了眾星捧月,不習慣被人丟下,可是他向來厭惡麻煩,出入都是獨行;若說江少辭擔心同伴安危,可這是門派內(nèi),南宮玄不可能對牧云歸做什么。 他當年和桓致遠、詹倩兮練劍時,另兩人來早來遲、和誰同行,江少辭從不關(guān)心。他又不缺陪練,要不是師尊說他不能閉門造車,他一個人練劍更快活。 牧云歸只是出去和相識的人說句話而已,他在意什么? 江少辭親眼看著牧云歸和南宮玄走遠,漸漸背影被樹叢遮擋,再也看不到了。江少辭回頭,盯著面前的樹干,久違地生出一種想暴揍什么東西的沖動。 牧云歸和南宮玄單獨出來,本是想把話說清楚的。在天絕島時牧云歸以為自己已經(jīng)把態(tài)度表達的很明白了,但是南宮玄總覺得她在賭氣,而且每次都有江少辭在,說不了兩句江少辭就陰陽怪氣,最后話題越岔越遠。這次,她打算支開江少辭,好好和南宮玄說開。 兩人站定。南宮玄深深地看著牧云歸,問:“云歸,這些天,你過得還好嗎?” “一切都好,多謝南宮師兄關(guān)心?!蹦猎茪w語氣清淡,說道,“聽聞南宮師兄拜入華陽道君門下,和東方漓做了同門師兄妹,恭喜?!?/br> 南宮玄苦笑,他更希望那個人是牧云歸。他重生前最遺憾的就是牧云歸,重生后他一直想要挽回,但一直不如意,反而把牧云歸越推越遠。南宮玄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前世他還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時,牧云歸和他并肩作戰(zhàn),不離不棄,今生他的資源、待遇都大大好轉(zhuǎn),為什么牧云歸反而和他疏遠了? 牧云歸正打算提斷絕關(guān)系的事,南宮玄忽然開口,截住了牧云歸的話:“云歸,我昨日聽師父說,過幾日要舉辦外門大比。今年外門大比不同以往,你不要參加?!?/br> 牧云歸眼睛微睜,要說的話突然沉寂下去。她看著南宮玄,問:“為什么?” 南宮玄為難,他也知道提這種要求看起來很過分,可是,他是真的為了牧云歸好。南宮玄緊緊盯著牧云歸,懇切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原因,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這次大比并不簡單,后面牽扯著很多事情,你去了會有危險?!?/br> 南宮玄說的很真誠,似乎生怕牧云歸誤會。牧云歸默然看著他,她并沒有誤會,相反,她完全相信南宮玄的話。 劇情中去殷城的人選似乎就是通過大比篩選出來的,牧云歸和南宮玄都在其中。但是,這件事情還沒有發(fā)生,華陽道君和徒弟談論大比時,想來也不會說是為了殷城。那南宮玄是怎么知道的? 他為什么知道牧云歸去殷城有危險?莫非,他也看過原書? 牧云歸心緒一時亂極。她以為只有東方漓是穿書女,沒想到,南宮玄也知道未來劇情。她以前把南宮玄安在男主的位置上,一切不合理因此都有了解釋,但,為什么呢? 牧云歸腦子里亂糟糟的,都沒有注意到南宮玄后面說了什么,直到南宮玄說要送她回去,牧云歸才回過神,搖頭:“不必,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去的路,我自己足矣?!?/br> 南宮玄內(nèi)門里還有事,確實沒時間陪牧云歸。他又囑咐了幾句,就先走了。 牧云歸慢悠悠從樹林后走出來,她心里有事,一路上心不在焉。走過一株樹時,旁邊忽然傳來聲音:“你在想什么,這么入神?” 牧云歸下意識回頭,發(fā)現(xiàn)江少辭竟然還在。她意外,脫口而出:“你怎么沒走?” 江少辭就氣這件事呢,牧云歸還敢提。江少辭冷笑了一聲,說:“怎么,怕我耽誤你們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