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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仙尊 第46節(jié)

    東方漓心道一聲果然,男主果然想干涉白月光的結(jié)局。大比前一百名要去殷城探險雖然還沒公布,但是赤霄峰主管門派事務,這些事在赤霄峰并不是秘密。東方漓擺出一副心無城府的模樣,大咧咧說道:“雖然掌門說挑一百個人去殷城,但偶爾超一兩個也沒關(guān)系。這個人畢竟是通過外門大比選出來的,所有人都知道排名,若是其他人去了她卻不去,恐怕會引來爭議?!?/br>
    賀川一聽也是,名單上唯有一個人姓牧,還排在四十多名,名次并不低。若是拿掉她,后面的人難保要鬧。不如直接把南宮玄加上去,反正出發(fā)時也沒人細數(shù),多一個人掌門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東方漓見安撫好大師兄,心中長松一口氣。她又如無意般,說:“大師兄,南宮師兄比我聰明還比我努力,我身為師妹太慚愧了。我不能再這樣怠懶下去了,殷城歷練我也想去?!?/br>
    賀川皺眉,本能感覺到些許不對勁:“你們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對殷城這么有興趣?”

    東方漓看到,立刻撒嬌,不斷搖賀川的衣袖:“大師兄,我也想去嘛。你就偷偷將我的名字添加上去,師父和掌門不會知道的。”

    “可是殷城危險……”

    “沒關(guān)系的?!睎|方漓一臉堅毅道,“修道者與天奪命,怎么能怕危險?再說,還有南宮師兄啊?!?/br>
    賀川最終拗不過小師妹的軟磨硬泡,無奈道:“好,應你?!?/br>
    東方漓立刻歡呼:“多謝大師兄!”

    南宮玄走了另一條路,并不知道他離開后不久,東方漓也到了,并且破壞了他好不容易促成的計劃。南宮玄還沉浸在戰(zhàn)敗的情緒中,許久無法自拔。他心緒很亂,干脆躲在僻靜處,慢慢發(fā)呆。

    他對著莽莽山林走神,無意中一瞥,竟然看到一個完全意料不到的人經(jīng)過。南宮玄蹭的一聲從石頭上站起來,緊緊盯著下方山路上的那個紅衣女子。

    南宮玄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是,他前世的大老婆?

    第58章 殷城   她仿佛看到了江子諭的背影。……

    南宮玄一動不動盯著下方。林路上的人并不知道樹叢背后有一雙眼睛注視著她,她不知來赤霄峰做什么,本著臉,一臉不耐煩地從山路中穿過。

    南宮玄瞳孔微微放大。沒錯了,他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是他前世溫柔賢惠,卻在最后關(guān)頭捅了他致命一刀的大老婆,木犀。

    南宮玄感受到一股暈眩,不得不撐住后面的石頭,才能勉強站穩(wěn)。他以為前世自己一帆風順,天選之子,最后卻得知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借了江子諭的光;他以為自己名利雙收,坐擁美人,最后所有后宮都離他而去。人皆逐利,她們因他的權(quán)力而來,最后因他失勢而走,他能理解。但南宮玄以為,他至少擁有過真情。

    可是眼前這一切明晃晃地告訴他,沒有。他前世什么都沒有搞懂。

    木犀跟了他最久,在他剛剛得到凌虛劍訣、還是個無名小子的時候,她就來到他身邊,不計回報地幫助他、支持他。若說牧云歸是他年少卑微時穿破烏云的天光,木犀就是他在黎明前摸索獨行的炭火。

    因為這份情誼,后來即便南宮玄發(fā)達,他也始終記著木犀。無論新收了多少美人,無論最近冒出來哪個寵妃,他從未動搖過木犀的正室位置。他曾以為木犀永遠不會背叛他,但在他落敗的時候,卻是木犀傷他最深。

    他從不知道看起來永遠賢惠大度的木犀竟然有這么高深的修為,她一掌將他擊倒,然后吸走了他全部功力。幸而南宮玄留了一手,趁她不備發(fā)動時光回溯秘術(shù),這才保住一命。

    南宮玄之前還猶豫過,若他今生見了木犀,是直接將其一劍殺死,還是探探她可否有什么苦衷。南宮玄自己拿不定主意,沒想到,現(xiàn)實直接幫他做了決定。

    木犀是假的,初遇是假的,甚至連“溫柔賢惠”也是假的。她一早就能在無極派掌門和長老的地盤上自由出入,她的性格也和溫柔賢惠毫不搭邊。

    南宮玄眼前發(fā)黑,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他垂著頭,在石頭上癱了半晌,最后低低笑出聲來,越笑越癲狂。

    原來,他才是最大的笑話。枉他以為自己逆天改命,以一介廢柴之身走上世界巔峰,其實,他一直被那些人玩弄于手心。

    ·

    云水閣授課第二天,沖冠一怒為紅顏的另一個主人公南宮玄沒有再出現(xiàn),圍觀群眾期待的狗血戲碼戛然而止。之后的課程平平無奇,江少辭也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能偷懶就偷懶,能逃課就逃課。很快,那一天的風波就被眾人淡忘,“江少辭”這個名字也淹沒在層出不窮的新消息中。

    至于赤霄峰和太阿峰的長老們……長老日理萬機,哪有心思關(guān)注底層弟子。無極派每天都有弟子爭斗,江少辭兩三招間逼退南宮玄,在這些大佬眼里,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水花罷了。

    三千年慶典越來越近,桓致遠既要籌備慶典,又要和紅翹、詹倩兮商議大事,抽空還要排查自己的人手。他每天都被各種消息轟炸,忙得腳不沾地。今日,弟子拿了一份名單來,恭敬地遞給桓致遠:“掌門,這是去殷城的弟子名單?!?/br>
    名單外面裝裱著淺色花紋,既淡雅又古樸。桓致遠只翻開掃了一眼,就放在手邊厚厚的文件堆里,說:“我知道了。心魔誓的事,排查的怎么樣了?”

    弟子搖頭,桓致遠見了,臉色越發(fā)沉重。

    能被桓致遠派去天絕島的都是他的親信,他怕出意外,專程加了心魔誓這道保險。結(jié)果還是走漏消息了,封印消失,必然和那些接觸過天絕島的人脫不了干系。如今桓致遠最關(guān)注的事情就是尋找內(nèi)jian,不把這個內(nèi)應揪出來,他寢食難安。

    但對方藏的極深,來回查了好幾次都沒有線索?;钢逻h越發(fā)覺得事態(tài)嚴重,他全部心思都撲在內(nèi)jian上,哪有精力關(guān)注任務名單。

    他有太多事情要cao心,區(qū)區(qū)外門弟子的名單,怎么配浪費掌門的時間?;钢逻h疲憊地嘆了口氣,抬手示意弟子退下。弟子行禮,剛走到一半,又被桓致遠叫住。

    桓致遠坐在高高的案臺后,他的眼神被陰影擋住,看著有些陰晦冷硬?;钢逻h開口,意味不明說:“等慶典結(jié)束后,讓外門弟子立刻出發(fā),不要耽誤。還有,路上看好隊伍,不要讓不明身份的人混進來?!?/br>
    弟子微微有些驚訝,慶典第二天就走,這么趕?殷城如今已是一座死城,路上除了魔獸根本不會有其他活人,掌門怕誰混進來?

    弟子不明所以,行禮后應下。等弟子退出后,桓致遠從桌案后站起來,慢慢踱步到窗前。

    太阿峰上空間有限,即便是掌門宮殿都修得高低不平,狹窄回環(huán)?;钢逻h站在窗前,舉目望去,風卷著云層快速涌動,偶爾露出下方絢麗的植被。

    桓致遠望著浩渺長云,微微有些走神。青云峰也總是云霧彌漫,那個人在云中練劍,曾和青云峰云海并稱為昆侖兩大奇景。

    可惜。

    桓致遠長嘆一聲,抬頭望向蒼穹??上ВF(xiàn)在已是一個廢人,就算僥幸沒死,恐怕也躲在某個不見光的角落,像蛇一樣陰冷地盯著外界,隨時找機會偷襲。然而這次,桓致遠不會讓他如愿了。

    他已經(jīng)心想事成太久了,大家都是修士,憑什么獨獨他被上天偏愛?

    桓致遠的親信中出了叛徒,桓致遠不放心再在內(nèi)門中選人,干脆讓外門的人去殷城,將涅槃劍骨和凌虛劍訣取回來。外門弟子沒背景沒實力,死了也不可惜,剛好執(zhí)行這次任務。

    桓致遠倒要看看,沒了劍骨,他無法握劍,還怎么翻出水花來。

    在桓致遠的想象里,江子諭現(xiàn)在要么半死不活,要么虛弱落魄,但總歸都會小心翼翼地躲在暗處,靠著仇恨度日。他無論如何沒想過,江子諭會直接進入無極派,光明正大站在慶賀典禮上,隔著人群和表演,和他遙遙相對。

    慶典那天,從申時起無極派上空便奏響禮樂。酉時末,長老和貴客們陸陸續(xù)續(xù)登場??磁_圍繞著一片空地,成環(huán)形分布,中間的位置最尊貴,越往兩邊地位越低。掌門在中央的高臺上,左右依次設(shè)置著云水閣、歸元宗、北境。再往外是無極派各大主峰,內(nèi)門弟子跟著各自的師父坐在看臺上??盏亓硪欢耸菑V場,壓根沒有座位,那是眾多外門弟子的位置。

    外門先到先得,能占到哪里各憑本事。所以天一亮就有人去廣場上搶位,才申時,慶典廣場已經(jīng)人山人海。

    牧云歸和江少辭去得晚,他們到時,前面已經(jīng)擠滿了人,他們只能站在最外層,隔著人海看表演。牧云歸望著前方涌動的人群,由衷嘆道:“好多人啊?!?/br>
    江少辭抬眸,直直望向帷幔遮擋的高臺,良久后應了一聲:“是啊?!?/br>
    牧云歸和江少辭是踩著點去的,站定后沒等多久,戌時到了,慶賀大典準時開始。典禮一開場便是漂亮的劍陣表演,精英賽的獲勝者帶領(lǐng)著眾多弟子,在空地上騰飛疾躍,變幻出種種復雜劍陣。之后還有劍氣表演、雙人對戰(zhàn)表演、群戰(zhàn)表演等等,牧云歸看了沒一會就失去了興致。

    太假了,花哨有余,剛勁不足,一看就是排練好的招式。舞臺上正在進行雙人對戰(zhàn),這個表演本來是南宮玄的,但不知道為何他推了,最后換成另一個人。

    牧云歸望著前方明亮漂亮的劍光,問:“宗門慶典都是這樣的嗎?書上將萬年前昆侖宗萬年祭稱為千古未有,群英薈萃,是不是也是美化過的?”

    “不是?!苯俎o立刻否認,“無極派是假打,但那次是真打。說白了還是無極派拿不出手,如果門派內(nèi)有足夠多的精英弟子,根本不需要排練,隨便打就是?!?/br>
    慶典要當著眾人的面舉行,上場的弟子若沒強到一個程度,萬一發(fā)生意外打崩了,那無極派就丟大臉了。種種考慮之下,無極派長老還是選擇求穩(wěn),對戰(zhàn)之人提前排練好動作,只要看起來花團錦簇就夠了。

    外門人看或許很熱鬧,但牧云歸怎么看都覺得虛偽。尤其她見慣了江少辭使劍,再看這些所謂表演賽,既無力道也無美感,牧云歸實在看不出哪里好。

    后面又有人擠過來了,牧云歸讓開位置,說:“明天就要出發(fā)了,我行李還沒收拾完,我想回去了?!?/br>
    江少辭就等著這句話呢:“早就該走了。長福都比他們打得好,走吧?!?/br>
    牧云歸和江少辭低調(diào)而來,又悄然離去,周圍人忙著看表演,沒人留意他們。詹倩兮坐在高臺上,看著下方兩個弟子往來過招,記憶和現(xiàn)實逐漸重疊,她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

    上一次,也是這樣萬眾矚目的慶典,也是北境之人坐在她旁邊。只不過昆侖宗萬年祭的人數(shù)和規(guī)模都遠遠超過無極派,僅前來觀禮的世家就有萬戶,擂臺四周用空間陣法拓寬成上中下三層,依然坐得密密麻麻,根本沒有空地。

    那真是前所未有的盛事,在座每一人都是有名有姓之輩,談論起來各自都有成名招式??墒悄莻€少年一上場,偌大的場子瞬間靜了。

    無論是認識他的還是不認識他的,入世走動的還是閉關(guān)清修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都瞬間領(lǐng)悟了他的身份。昆侖宗的活字招牌,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少年奇才,江子諭。

    眾人見到江子諭時,才驚覺他竟如此年輕,相貌如此漂亮。修仙界的少年英才多了去了,只要在六十歲之前結(jié)三星,都算是年少有為。唯獨江子諭,那是真少年。

    和他對戰(zhàn)的是北境慕家的少主,慕景。北境那可是出了名的人均美人,慕景也是如此,修長白皙,冰冷精致。

    這兩人都不是接地氣的主,連流程都不走就直接動手。江子諭拔劍橫掃,劍氣瞬間擊碎擂臺上的昆侖玉磚,連四周的空間陣法也受到?jīng)_擊。觀禮臺上驚呼,眾客面面相覷,這才知道什么叫盛名之下無虛士。

    慕家人天生靈巧,慕景更是集大成者,踩著雪花、落葉乃至江子諭掃起來的灰塵都能飛起來。不得不說這場比賽非常美觀,力與美、技巧與暴力都有,無論江子諭還是慕景,都發(fā)揮出令人驚嘆的實力。

    詹倩兮隨著家族坐在看臺上,身后的師姐妹們尖叫聲不斷。江子諭和慕景相貌都好看,兩人的動作帶著不同的美感,她們都不知道該看哪個。詹倩兮坐在一片熱鬧聲和艷羨聲中,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意識到,她這輩子都不可能達到江子諭的境界了。

    真是悲哀。她費盡全力,卻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父親耗盡心機為她和江子諭訂了婚,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她終其一生都要生活在江子諭的陰影下,而那個人,連看都不看她。

    他寧愿去擦劍,都不愿意和她說話。她出生以來天資、容貌、家世無一不佳,所有人都視她為女神,唯獨在江子諭這里,她受盡了怠慢。

    周圍突然炸響一個禮花,詹倩兮回神,發(fā)現(xiàn)面前并不是昆侖宗,舞臺上也并不是江子諭。她在少華山,參加桓致遠門派的三千年慶典。

    詹倩兮心里生出股莫名的感傷,不知不覺,那些青春歲月已經(jīng)逝去了一萬年。她悠悠嘆了口氣,美眸略帶哀愁從人群上掃過,忽然眼前一花,那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江子諭的背影。

    詹倩兮瞬間坐直了,集中精神朝剛才的位置看去,然而那里人頭攢動,到處都是狂熱的陌生臉龐,并沒有江子諭。

    大弟子見她表情不對,忙問:“閣主,您怎么了?”

    詹倩兮搖搖頭,心中不知道慶幸還是悵然。

    原來只是她的幻覺。

    盛大的慶典一直進行到深夜,之后弟子們在廣場上聚會玩樂,直到天亮才陸陸續(xù)續(xù)消停。無極派難得清閑,弟子們即便鬧一整夜,第二天回來也能補覺,但外門大比前一百名就沒有這份運氣了。

    天色熹微,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慶典會場方向還有未散去的弟子。他們徹夜狂歡,許多人喝醉了,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學舍方向也靜悄悄的,大多數(shù)人進入夢鄉(xiāng)不久,正是睡得最沉的時候。

    而執(zhí)行任務的云舟已經(jīng)停在山門外。師兄們?nèi)蔽溲b,沉著臉圍在云舟外,十步一崗,不遠處還有巡邏部隊。兩個執(zhí)劍師兄守在通道前,一一檢查登船弟子的身份。

    秋日的清晨頗有些涼意,牧云歸掃過四周,悄聲道:“排查好嚴。這里是無極派,魔獸又不可能闖到這里,他們在防備什么?”

    江少辭輕笑了聲,搖頭不語。他們防備的當然不是魔獸,而是人。云舟一旦啟動,路上多半不會停歇,若想混入云舟,只能趁著起飛前和落地后。

    但殷城在水下,到時候云舟直接沉入海洋,根本沒法靠近,所以起飛就是唯一的機會。桓致遠怕江少辭埋伏在飛舟里,百般防備,恐怕船上隨便一條縫隙都會被摳出來。然而,江少辭根本不需要那樣委屈自己。

    江少辭停在檢查弟子前,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執(zhí)劍弟子掃了一眼,確定令牌是真的,就放江少辭通行。

    江少辭拿著身份令牌,大搖大擺走上船艙,哪里人多往哪里湊,囂張的很。很快所有人登船完畢,師兄讓弟子們待在自己房間里,他們拿著法器,再一次徹查了云舟內(nèi)外,終于放下心。

    除了一百零二名弟子和領(lǐng)隊人員,云舟上再無其他人,雜物間、貨倉、廚房都檢查了,沒地方能藏人。執(zhí)勤弟子們下船,沒一會,云舟啟動,還在沉睡的無極派在腳下遠去,云舟劃破晨曦,趕往蒼茫的東方。

    在云舟升空的整個過程中,牧云歸一直坐在自己房間,不能離開一步。直到云舟已經(jīng)高高飛起,周圍云層平穩(wěn)了,駕駛艙才允許他們自由行動。

    牧云歸拿出空間吊墜,取了一本書翻看。修士居無定所,習慣于將全幅身家?guī)г谏砩?。牧云歸在無極派沒什么行李,唯獨多了好些書本筆記。反正她身上有空間,攜帶東西并不費事,她便將所有書整理到空間中,最后又打包了長福,一起出發(fā)去殷城。

    趕路的日子枯燥乏味,直到現(xiàn)在,云舟上大部分弟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他們只以為像往常一樣,去某個地方驅(qū)逐魔獸,故而云舟上其樂融融,大家還樂呵呵的開玩笑,散漫地等待降落。

    慢慢的,云舟離開陸地,云層下現(xiàn)出深不見底的藍。而云舟還沒有停下的趨勢,依然全力往東飛。

    弟子們終于感覺到些許不對勁了,他們圍在窗邊,指著下方的海水竊竊私語:“已經(jīng)飛出很遠了吧,我們要去哪里?”

    “不是去抓魔獸嗎,為什么到了海上?”

    船艙里議論聲不斷,領(lǐng)隊師兄見殷城快到了,不必擔心他們泄露消息,才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在外門大比中表現(xiàn)突出,能力優(yōu)越,掌門看了之后十分滿意,決意給你們一個重要任務?!?/br>
    弟子們一聽,瞬間振奮起來,問:“什么任務?”

    領(lǐng)隊指向前方海域,說:“前往殷城,尋找門派丟失的鎮(zhèn)派之寶?!?/br>
    “殷城?”弟子們聽到,面面相覷。一個弟子鼓起勇氣,高聲問:“殷城不是沉沒了嗎?”

    “是。”領(lǐng)隊也不遮掩,點頭承認了,“六千年前,天災從天而降,殷城毫無防備就被萬頃海水淹沒,掌門的家族桓家也在其中?;讣沂莻鞒惺墓爬鲜兰?,門風清貴,底蘊深厚,族中子弟均是修仙之人。浩劫到來時掌門遠在外地,等掌門收到消息時,桓家祖宅已經(jīng)沉沒。這些年掌門一直想要回到祖地,救回父母親人,可惜門派之事纏身,始終無法成行。”

    眾人聽到這里都靜默了,修士說著與天爭命,但是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也不過是螻蟻。天醒八千年時,極東劇烈地震,等大陸上的人回過神來,極東整片大陸都消失了。

    千鈞海水從頭頂拍下,沒有修士能從中生還。何況,海水中還有各種魔獸、魔植,便是海水倒灌時僥幸不死,要不了多久,和魔獸的車輪戰(zhàn)也足以耗死任何高階修士。

    掌門所謂的救回父母親人,其實只是替親人收尸罷了。

    領(lǐng)隊見他們懂了,就繼續(xù)說道:“除了桓氏先輩,祖宅中還有兩樣傳家寶,一同丟失在海水中。其中一樣是法寶,一樣是劍訣,若你們能替桓家族人收斂尸骨,每人每具賞積分五千,若能找到法寶和劍訣,每樣各賞積分一萬,提為內(nèi)門弟子?;亻T派后,掌門還有其他賞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