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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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里天氣瞬息萬變,他們?yōu)榱硕惚苤黠L(fēng)旋臨時更改道路,沒想到風(fēng)暴也轉(zhuǎn)了向,直接沖著這個方向而來。 夜里趕路本來就危險,如果還遇上颶風(fēng),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探路的人接連往回傳話,霍禮的臉色越來越沉。他們這次出行帶足了食物和飲水,無法趕路對車隊來說并不是大事,大不了在原地駐扎幾日??墒?,言語冰等不得了。 所有人都反對繼續(xù)前行,牧云歸在旁邊聽了,冷嗤一聲。她不想再和這群人耽誤下去了,牧云歸轉(zhuǎn)身,打算帶著言語冰離開。 牧云歸剛剛靠近言語冰就被霍禮攔住,霍禮眼睛沉甸甸的,像是一座壓抑的火山,里面躍動著可怖的暗潮:“你做什么?” 牧云歸同樣冷冷地回視他:“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承諾。讓開?!?/br> 霍禮不肯讓。他知道今日只要讓言語冰離開視線,他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舳Y不甘心,他沒讓她死,她憑什么離開? 霍禮眼神壓抑到極致,隱約現(xiàn)出癲狂:“誰說我做不到。陳老怪,不必壓制毒素了,去取同命蠱來?!?/br> 陳老怪施針的手一抖,險些扎錯xue位:“三爺?” 帳營里其他屬下聽了,也大驚失色:“三爺,一個女人何至于此?您要三思啊?!?/br> 江少辭從離開流沙城起就一直在看戲,他親眼看著霍禮故意放跑言語冰,跟著她找到言家藏身地,最后,在幾個微小變量的干擾下,一步步把自己逼入絕境。 作繭自縛,概莫如是。 江少辭把玩著手里的短刀,問:“同命蠱是什么?” 屬下一臉不贊同,霍禮自己卻很平靜,以一種無關(guān)緊要的口吻說道:“一種子母蠱蟲。主蠱與副蠱共享壽命,同生共死,至死方休?!?/br> 牧云歸如今本能懷疑霍禮,她立刻問:“你死了,會影響她嗎?” “不會?!被舳Y說,“主蠱主動與副蠱分享壽命,下蠱之后,若副蠱死了,主蠱同死;若主蠱死了,副蠱就自由了?!?/br> 牧云歸皺眉,依然不相信霍禮會有這么好心:“那這種蠱蟲培育出來的意義是什么?” 總體看來副蠱沒什么損失,主蠱卻要冒著死亡的風(fēng)險,哪個下蠱人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霍禮勾唇笑了笑,不知道在嘲諷什么人:“這是一個女修為了挽救自己情人而培育出來的蠱蟲,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這樣,夠了嗎?” 看流沙城眾人的反應(yīng),牧云歸至少可以斷定這種蠱蟲對言語冰無害,但對霍禮卻不太好。牧云歸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暫退一步,選擇相信霍禮。 陳老怪本來不同意,但最終還是在霍禮的威逼下拿來同命蠱。陳老怪給霍禮、言語冰二人種蠱蟲,牧云歸不放心,堅持要親自盯著。反而是江少辭一看到蠕動的蟲子就渾身難受,默默躲了出來。 外界飛沙走石,黑云堆疊,宛如世界末日。江少辭獨自佇立風(fēng)中,衣袂獵獵作響,他的身姿卻紋絲不動。 后面響起腳步聲,江少辭輕笑一聲,沒有回頭,道:“求仁得仁,自作自受。恭喜啊?!?/br> 霍禮剛剛種了蠱,臉色還是蒼白的。看來這種蠱蟲確實會影響壽命,才一入體,他的氣色就顯著變差了。 霍禮停在距離江少辭一步遠(yuǎn)的地方,展目望向浩蕩洪沙。自然之威,天地變色,往常無所不能的修士,此刻站在龍卷風(fēng)前卻這般渺小。 霍禮說:“我也沒想到,號稱無所不能的江子諭,竟然怕蟲子?!?/br> 牧云歸看著那些東西面不改色,反而是江少辭受不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江少辭輕輕嘖了一聲,他這個人最是記仇,有人給他找不痛快,他就要讓對方加倍地不痛快:“我剛剛和陳老怪聊了聊,他說,同命蠱不僅有同生共死的功效,還有一個附加的小驚喜。你猜是什么?” “事情尚未辦成,你一定要這樣嗎?” 江少辭笑了,雖不再說,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剛才當(dāng)著牧云歸的面,霍禮把同命蠱的故事形容成癡心女修為了挽救愛人而分出壽命,但事實上,流沙城的女修再癡心,骨子里也染著毒。 當(dāng)年那個女修愛上了一個男人,但男人并不愛她。她強(qiáng)行將男子禁錮在自己身邊,男子不堪受辱,飲毒自殺。女修為了挽救愛人,培育出一種蠱蟲。她主動將自己的壽命分給對方,如果對方愛她,兩人同生共死,長相廝守;如果對方不愛她,她就要忍受蠱蟲反噬之痛,一旦副蠱死亡,她也要跟著同死。 江少辭覺得挺神經(jīng)病的,誰想這種蠱蟲還真有人種。同命蠱已經(jīng)入體,言語冰的狀況逐漸好轉(zhuǎn),霍禮這邊也開始發(fā)作了。霍禮望著茫茫風(fēng)沙,說:“雪花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侍弄的花了,無論捂多久她總是冷的,稍有不慎就會融化。你就從來不擔(dān)心,雪花會離你而去嗎?” “不?!苯俎o搖頭,轉(zhuǎn)身回去了,“她和她不一樣,我和你也不一樣?!?/br> 第86章 預(yù)言 捅穿最后一層窗戶紙。 風(fēng)沙來勢洶洶,夜風(fēng)呼嘯,牧云歸坐在燈下,靜靜翻書。 門口傳來輕微的響動聲,牧云歸剎間抬頭,眼眸冰冷銳利:“出去?!?/br> “是我?!币粋€頎長的人影慢慢走近,燈光從他的衣袂爬到脖頸,正是江少辭。牧云歸看到是江少辭,身體微微放松,問:“你怎么來了?” 同命蠱種下了,但是言語冰還沒有醒來,牧云歸這幾天一直留在言語冰的輦車?yán)镎疹櫵?。至于霍禮,牧云歸能和霍禮維持表面和平就已經(jīng)是好涵養(yǎng)了,這幾日霍禮來過好幾次,都被牧云歸趕走了。 所以剛才有人進(jìn)來的時候,牧云歸才本能以為是霍禮。沒想到,竟是江少辭。 江少辭斂衽坐到對面,漫不經(jīng)心道:“我來看看你。這幾天她還沒醒嗎?” 牧云歸搖頭,眉宇間不免浮上幾分愁緒。江少辭其實并不擔(dān)心言語冰,同命蠱已經(jīng)生效,言語冰轉(zhuǎn)醒只是時間問題。江少辭只是不滿牧云歸全部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言語冰這里,霍禮吃閉門羹是活該,但他為什么要被冷落? 山不動我動,既然牧云歸不出來,那江少辭主動來找她。江少辭看在牧云歸的面子上,禮貌性說道:“陳老怪說她的脈象穩(wěn)定很多,性命已無礙。這些日子你為了照顧她,都沒怎么休息過。你身上還有鮫毒呢,你也是病人,該休息就休息,不要總在這里熬著?!?/br> 牧云歸看著江少辭,突然輕輕瞇起眼睛:“你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你該不是和霍禮打掩護(hù),故意支我離開吧?” 江少辭聽完挑眉,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種人?” “我并非懷疑你。”牧云歸這樣說著,目光卻不見軟化,“我只是信不過霍禮?!?/br> 外面風(fēng)聲如山海呼嘯,一豆燈火飛快地晃了一下,車內(nèi)光影快速變幻。江少辭半張臉沐浴在燈火中,定定看著牧云歸。 牧云歸也坦然回視。江少辭隔著一張短短的桌案,一寸寸掃過牧云歸。燈下看美人,她坐在燭火籠罩中,越發(fā)美得驚心動魄。膚若凝脂,眼如點漆,烏發(fā)雪膚,盡態(tài)極妍。 其實仔細(xì)看,牧云歸的長相和言家人頗有些相似之處,只不過言語冰眼型狹長下垂,美則美矣,卻有一種不堪一折的脆弱感;而牧云歸的眼睛要更圓一點,眼珠在眼白中占比很大,又潤又黑,像小鹿一般生機(jī)勃勃,天生帶著股單純無辜。 江少辭最喜歡她的眼睛,當(dāng)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著光的時候,無論她要求什么江少辭都忍不住答應(yīng)。但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卻升起防備和疏離。 這一天終于來了,她終于為了她的家人而和他產(chǎn)生隔閡了。江少辭一動不動盯著牧云歸,問:“你因為她,懷疑我?所以在你心里,終究是你自己的親人更重要?!?/br> 江少辭對著霍禮時斬釘截鐵,但是他心里并非沒有動搖。江少辭自信只要他在,就絕不會讓牧云歸落到言語冰的地步,可是,這件事的前提是牧云歸愿意信他。 無論牧云歸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關(guān)鍵都在于牧云歸,而不是江少辭。 江少辭眼睛亮得驚人,明明沒有接觸,牧云歸卻感覺到某種侵略感。她轉(zhuǎn)開眼睛,正打算借倒茶回避一下,就被江少辭隔著案幾抓住手腕。 牧云歸知道江少辭沒有用力,他要是認(rèn)真起來力道遠(yuǎn)不止如此??墒悄猎茪w卻被他牢牢圈住,他的手指覆在她手腕上,堅如鐵石,明擺著不達(dá)目的不罷休,連目光也進(jìn)攻性十足。 牧云歸見慣了江少辭漫不經(jīng)心,他連和人對戰(zhàn)都一副百無聊賴隨便打打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他攻擊性這么強(qiáng)。牧云歸在這種目光下無所適從,不由步步后退:“我沒有?!?/br> “言家族長僅因為言語冰和外人有牽扯就要斷絕父女關(guān)系,而我也是外人。” “這兩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要無理取鬧?!?/br> “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你心里明白?!苯俎o緊緊盯著牧云歸,目光宛如銅墻鐵壁,步步緊逼,“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江少辭之前似有似無地試探過,牧云歸有時候覺得自己想多了,有時候又覺得他在開玩笑?,F(xiàn)在,他近乎將事情挑明,那層薄薄的窗戶紙岌岌可危。 牧云歸一退再退,聽到他逼問一樣的語氣,瞬間也生起氣來,倏地抬眼:“那你想讓我做什么?像霍禮那樣任你擺弄嗎?” 江少辭沉著臉,重重道:“和他們沒關(guān)系?!?/br> 江少辭話音冷厲,牧云歸聲音也不由抬高:“那你為什么要和霍禮合作?他又是送藥又是查消息,合作條件到底是什么?” 兩人聲音越來越大,燈火飛快晃了一下,陰影像水波一樣從屏風(fēng)掠過,遮掩住后面細(xì)微的咳嗽聲。 言語冰并非有意聽他們吵架,只是這是言語冰的輦車,她剛醒來就聽到牧云歸和江少辭在外面說話。言語冰不好打擾,暫時裝睡,誰想這兩人越說越激烈,言語冰便是想打斷都沒法了。 言語冰嗓子發(fā)癢,沒忍住輕聲咳嗽。她盡量壓低聲音,還是被他們聽到了。 屏風(fēng)外的動靜停止,飛快吹進(jìn)來一陣烈風(fēng),過了一會,牧云歸一臉平靜地從外面走進(jìn)來,沒事人一般坐到榻邊:“語冰jiejie,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言語冰撐著床榻,試圖坐起來。牧云歸連忙扶住她:“語冰jiejie,你小心?!?/br> 言語冰緩慢坐好,她頭發(fā)散開,隨意披散在肩上,像黑瀑布一般攏住半邊身形,越發(fā)顯得她弱不勝衣。 牧云歸在言語冰身后塞了靠枕,她看到言語冰黑亮筆直的頭發(fā),頗為羨慕:“語冰jiejie,你的頭發(fā)真好看。為什么你們都是直發(fā),只有我的頭發(fā)總是亂七八糟?!?/br> 言語冰聽到這里抬眸,才注意到她是略有些蓬松卷曲的發(fā)質(zhì)。言語冰輕輕撫過她毛茸茸的發(fā)頂,說:“這樣很好看啊,像波浪一樣又卷又蓬,我看著都喜歡?!?/br> 人總是喜歡自己沒有的東西,牧云歸向往言語冰那種冰冷精致的長直發(fā),言語冰卻對牧云歸松軟的自然卷愛不釋手。牧云歸長相精致,濃密微卷的發(fā)梢沖淡了她的疏離感,反而增添幾絲慵懶柔美。 言語冰說:“言家都是直發(fā),見多了沒意思,還是你這樣的好看。” “哪有。”牧云歸道,“現(xiàn)在看著不顯,其實每次洗完都很難打理。我母親也是這樣,她為此苦惱了很久?!?/br> “是嗎?”言語冰皺眉,心中隱約閃過些疑惑。她印象中北境之人都是天生直發(fā),似乎還沒見過卷發(fā)。這個疑問在言語冰心中一閃而過,很快她就忘了。兩人相互比較頭發(fā),漸漸說到護(hù)發(fā)養(yǎng)發(fā)上,一不留神就說了很多。不過也幸虧如此,剛才那件事被默默蓋了過去。 牧云歸見話題打開,便盡量不經(jīng)意地說道:“語冰jiejie,那天你把我們嚇壞了。無論有什么難題總可以商量,以后你切不可如此了。” 言語冰靠在枕上,微微垂下臉,頭發(fā)從她肩上滑落,對比之下她的臉仿佛還不及巴掌大:“父親為家族殫精竭慮,僅一千余歲就兩鬢生霜,我作為女兒,不能替父親分憂,不能為家族效力,反而給家族引來禍患。我素來無用,如今還要給父親蒙羞,如果我的死能幫父親、家族做些什么,我心甘情愿?!?/br> “語冰jiejie?!蹦猎茪w用力握緊她的手,嚴(yán)肅地看著她,“誰說你無用?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不要妄自菲薄?!?/br> 言語冰苦笑:“云歸,你不必安慰我,我自己知道。父親明明有著不輸于嫡系的絕佳天賦,而我卻一丁點都沒有繼承,反而天生羸弱,不斷給父親添亂。流放途中本就物資緊缺,父親還不斷給我尋找天材地寶,這么多修煉資源砸下來,便是扔到水里都能聽個響,我卻毫無動靜。我愧對父親,如今還……委身于外人。父親說得對,我被擄走時就該自盡以明志的,如何有臉面活下來?” “語冰jiejie?!蹦猎茪w打斷言語冰的話,雙眸如炬,深深望入言語冰的眼睛里,“你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件,無論你喜歡誰、嫁給誰,只需要問自己愿不愿意,而無需對任何人負(fù)疚。言族長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何況,我總覺得那天的事另有玄機(jī)。” 言語冰被迫直視牧云歸的眼睛,被里面的光芒所攝。言語冰突然就明白江少辭為什么會被氣走了,言語冰身為女子都忍不住被她吸引,何況男人?對著這樣一雙眼睛,誰能發(fā)出火來? 言語冰一時非常羨慕這種鮮活的生命力。能擲地有聲地說出要嫁給喜歡,能毫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唯有成長在一個充滿愛與希望的地方,才能養(yǎng)出這種眼神吧。 言語冰有些羨慕牧云歸,更多的還是為她高興。她母親一定是個很好的人,牧云歸能在母親身邊長大,真好。 至于牧云歸所說的玄機(jī),言語冰是不信的。牧云歸只是變著法安慰她罷了,言語冰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她懂。 牧云歸看到言語冰的神情,菱唇微啟,最終卻抿住了。她只是直覺不對,在沒有得到確定的證據(jù)前,還是不要說出來攪擾言語冰了。 牧云歸沒有再繼續(xù)言家的話題,她故意用輕松的口吻,和言語冰說道:“無論怎么說,你那天出掌時是真存了死心,你欠言家再多也該還清了。你就當(dāng)自己死了一回,如今的你是新生的,也該為自己而活了?!?/br> 自殺這種事也講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言語冰死了一次后,確實再鼓不起勇氣自盡了。她有些茫然無措,低低道:“連死都做不到,我是不是沒用極了?!?/br> “哪有。”牧云歸用力握緊言語冰的手,“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后會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中,等到了那時你就會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你覺得越不過去的坎,其實不值一提?!?/br> 言語冰目露惘然,語氣小心翼翼:“真的嗎?” “當(dāng)然?!蹦猎茪w說完,微微頓了頓,不冷不熱道,“那個男人不算。有些人嘴上說得好聽,其實連最基本的信任和尊重都做不到,恨不得連說句話都監(jiān)聽著。你說這種人,要他們何用呢?” 言語冰看著牧云歸,眼中似有所悟:“你還在和江公子生氣?” 牧云歸冷笑:“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什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言語冰欲言又止,她站在過來人的角度上,其實能理解剛才他們倆為什么吵架。言語冰今日能被逼死,明日就會輪到牧云歸,江少辭著急氣憤再所難免。但牧云歸又本能護(hù)著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言家,兩人自然一談就崩。 這種事情是死結(jié),言語冰連自己的都處理不好,實在沒法給牧云歸建議。她避而不談,說:“好了,不提他們了。銀霜天蘭找到了嗎,你的毒怎么樣了?” “風(fēng)暴快停了,等天氣穩(wěn)定下來我出去找?!蹦猎茪w道,“放心,我一切都好,不會有事的。反而是你,該好生養(yǎng)養(yǎng)了?!?/br> 說起這個,言語冰奇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這次醒來,倒覺得比以往強(qiáng)上許多?!?/br> 她記得那時她一掌劈向自己心脈,并沒有留力。就算她弱的連自己都?xì)⒉涣?,?jīng)此一遭后她理應(yīng)更虛弱,為何體內(nèi)反而涌動起活力? 牧云歸知道這是同命蠱起效了,言語冰感受到的生命力并非她自己的,而是霍禮的。牧云歸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霍禮,下蠱的人是他,陰差陽錯差點害死言語冰的人是他,不要命救言語冰的人也是他?;舳Y不讓人告訴言語冰同命蠱的事,牧云歸也只能裝作不知道,淡淡說:“可能是治療的藥好吧?!?/br> 牧云歸說是藥物,言語冰便也覺得是某種靈丹妙藥。修仙界總是不缺機(jī)緣之子一飛沖天的故事,以前言語冰覺得那些幸運與她無關(guān),沒想到,她竟也有被上蒼眷顧的一天。 言語冰死了一回,仿佛明白了許多事情。她點點頭,平靜淡漠道:“難為他還愿意找藥救我。曾經(jīng)他留我是為了言家,如今我已成了廢棋,他也不需要做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