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黑化仙尊 第1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偶像系coser宗近先生、可能送了個假快遞、花間林、小奶娘、兇獸入侵一鍵屬性提取、抗日之鐵血智將、特兇檔案管理員、大明星的貼身保鏢、阿水(ABO)、美強慘男配的妻子(仙俠NP)
那天衍仙尊被關起來……弟子們意識到大事不妙,紛紛噤聲,再不敢聽了。 當日執(zhí)法隊本來要帶牧云歸離開,江少辭不允,最后兩人一起去了明吾峰。江少辭去見自己師尊和昆侖宗的長老,而牧云歸作為客人,被“請”到側峰的一座宮殿里。 這座宮殿建在峭壁上,對面就是幽谷,山清水秀,靈氣充裕,景致十分清雅。但牧云歸并沒有賞景的心思,她時刻關注著江少辭那邊的宮殿,然而一連過了幾天,毫無動靜。 牧云歸漸漸坐不住了,她和江少辭解釋過好幾遍他回昆侖宗后的經歷,尤其強調了桓致遠、詹倩兮等人是如何聯手騙他的。說白了,桓致遠他們能成功,并非因為他們的計謀多么精妙,而是因為江少辭信任他們。 這次,她提前警示江少辭,他應該不會中計才是??墒沁B著幾天風平浪靜,牧云歸心里越來越慌,這是怎么回事?莫非江少辭還是相信他們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該讓江少辭回來的。 牧云歸一邊寫字一邊想江少辭的事,越寫越心浮氣躁。她放下筆,知道這帖字是寫不下去了。她掀開香爐,正打算將寫廢的字燒掉,殿外忽然響起一道聲音:“姑娘這頁字寫得極好,怎么不繼續(xù)了?” 牧云歸一驚,手里的紙張落入香灰,邊緣頃刻舔上藍紫色的火舌。牧云歸肅著臉回身,看到宮殿門口,陽光燦爛處,正站著一位白衣男子。 他身姿修長,容貌清美,氣度雍容,一襲白衣勝雪,牧云歸只看一眼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他斂著長袖入門,對牧云歸微微一笑:“在下寧清離。想必,閣下便是牧姑娘吧?” 果然是他。牧云歸合上香爐,斂衽淺淺行禮:“太虛道尊?!?/br> 據說在江少辭出現之前,寧清離是修仙界最出名的人物,他儀容清絕,修為高深,一身劍術出神入化,為人卻清冷疏離,如高嶺之花般可遠觀不可褻玩。就算修仙界多英才,像寧清離這般面面俱到的也是稀少,因此,寧清離連續(xù)千年蟬聯最受歡迎的道侶,只可惜寧清離眼光高,無心情愛,連徒弟也沒有。 直到另一個更傳奇、更不可思議的少年橫空出世,短短幾年就統治了修仙界所有排行榜,只除了一個榜單——最受歡迎的道侶。 一方面是因為江子諭孤傲跋扈,做人也太過高調,另一方面,是因為寧清離著實無可挑剔,沒有缺點。 如今,牧云歸親眼見了寧清離,很快相信傳言不虛。寧清離入座,動作優(yōu)雅自然,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他給牧云歸沏了茶,手指微抬,輕輕送到牧云歸身邊:“牧姑娘,請?!?/br> 牧云歸看著面前的茶盞,并沒有接。寧清離見狀輕輕一笑,說:“他在你身上設了保護禁制,只有比他高一大階的人才能打破。他修為已是現世最高,如今天底下,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的。” 牧云歸最終給寧清離顏面,伸手接了茶,但轉手就放在桌案上,并沒有要喝的意思。寧清離看到笑了笑,慢條斯理撇動茶沫:“子諭六歲便離了家,是我親眼看著長大的。我和他說是師徒,其實和父子沒有差別。以我的年紀,莫說當他的父親,便是祖父都綽綽有余?!?/br> 牧云歸沒應茬,直截了當問:“道尊想說什么?” “我養(yǎng)他長大,對他的性情喜好再了解不過。他看起來玩世不恭,對什么都不在乎,其實是個很重感情的孩子。桓致遠和詹倩兮同他一起長大,可惜他尚未通情愛這一竅,多年來和詹倩兮以禮相待。但他心里也知道,日后,他是要和詹倩兮成婚的?!?/br> 牧云歸抿唇,聲音明顯冷下來:“我敬道尊是個人物,所以才坐在這里聽道尊說話。請道尊有話直言,若不然,恕不奉陪?!?/br> 寧清離將茶盞放在桌案上,發(fā)出咔的一聲清響。他淺琥珀色的眸光看向牧云歸,里面神色莫辨:“剛才,他和我說,要解除與詹家的婚約?!?/br> 修仙界訂婚,訂的并不是兩個當事人,而是兩個家族。江少辭直接說出要和詹家退婚,可以見得,他是真的鐵定心思要結束這門婚事了。 牧云歸意外,一剎那怔住。江少辭早就和她說過,他曾經有一個婚約對象,但后續(xù)撕扯得太難看,已經自動解除婚約。江少辭封印萬年,之后詹倩兮再不許別人說她曾有一個未婚夫,可見詹倩兮心里也早給這樁婚約判了死刑。 牧云歸初見江少辭時,他沉睡冰中,修為盡失,傷痕累累。她認識的一直是從云端墜落的那個他,她不在乎他當初的落魄,也不會在乎他曾經的輝煌。只要江少辭在遇到她之后一心一意,牧云歸不會追究江少辭的情史。 但此刻,牧云歸真正聽到江少辭和詹倩兮劃清界限,心里還是涌過一陣暖流。她就知道,她不會愛錯人。 婚約因寧清離而起,如今江少辭和寧清離提出解約,無論詹家同不同意,江少辭和詹倩兮都再無關系了。雖然這只是過去的投影,但里面的人都是當年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封退婚書,是真實的。 牧云歸心中落定,她抬頭,無懼無畏地看向寧清離:“所以道尊今日來,是打壓我,為詹小姐討回公道的?” 寧清離看著那個女子清澈到不可思議的眼睛,輕輕笑了:“修者又不是凡人,想成婚就成婚,想解除就解除,莫非還玩凡人三妻四妾那一套嗎?我并非替什么人出頭,只是好奇,能讓他開竅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樣子?” 第130章 破鏡 不是愛不值得,而是他之前選錯了…… 牧云歸維持著微笑,不卑不亢道:“現在,道尊看到了。所以呢?” 牧云歸目光湛湛,她安靜時像一只乖巧無害的小鹿,說話時那雙眼睛卻活了過來,如星河一般鮮活璀璨。寧清離大概明白,江子諭為什么會喜歡她了。 寧清離悠然含笑,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為什么叫他江少辭?” “這才是他本來的名字?!蹦猎茪w聲音雖不高,但字字堅定,“他一直都是江少辭?!?/br> 寧清離挑挑眉,饒有興致道:“你似乎一點都不怕我?!?/br> “我對道尊又無所求,為何要怕你?”牧云歸說著,忽然反守為攻,“還是說,在這個世界里,我有什么非怕你不可的理由?!?/br> 牧云歸話中有話,她在試探寧清離。寧清離定定看著她,笑容逐漸轉深:“你比我想象的更聰明?!?/br> 牧云歸對此倒很有自知之明,說:“在你們倆面前,沒有人敢說聰明,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但我有一點能勝過你,那就是我相信他。” 這種勇氣,真是令人動容啊。寧清離忽然就生出些不快,仿佛看到一樣美好的東西,他畢生都無法擁有,有些人卻能輕而易舉得到,并且還不珍惜。 江子諭他何德何能呢?憑什么所有人都為了修行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行差一步就萬劫不復,獨他肆意妄為,就算從懸崖上跌下去,也能再爬起來。 憑什么他肆意揮霍別人的愛意,依然不斷有人愛他,支持他,無條件相信他? 寧清離心中涌上一股不快,他不知道想證明什么,說:“你相信他,可是他相信你嗎?” 牧云歸了然地看著寧清離:“你想離間我們?勸你省省這份心吧,他現在記憶不完全,懷疑我也是正常,我不會因此責難他。因為我相信,恢復記憶的他一定不會如此。” 寧清離輕輕點頭,說:“好,那我們不妨來打個賭。你來證明,他恢復記憶后會完全信任你。” 牧云歸早就知道寧清離是個算計人心的高手,聽到這話想都不想拒絕:“不。我為何要與你打賭?” 牧云歸承認她不是一個急智的人,但她并不是傻。現在江少辭是天下修為最高的人,便是昆侖宗也要投鼠忌器,而牧云歸身上有江少辭留下的禁制,等閑人根本傷不了她。她根本不受寧清離威脅,那她為何還要按寧清離的步調做事? 何況,寧清離把牧云歸隔離,多日來不讓她聽到任何江少辭的消息,就是想讓她心神大亂,失去方寸。如果牧云歸是寧清離,絕不會讓江少辭來到一萬年前這么有利的環(huán)境,在寧清離的計劃中,恐怕從不包括轉換時空吧。 牧云歸不知道神器靠什么力量維持,但是想要運轉如此真實龐大的世界,需要的能量恐怕并不少。江少辭強行逆轉時空后,寧清離沒有再調整時間,比如把時間撥到江少辭剛剛蘇醒、修為全失的時候,那時江少辭和牧云歸全無自保之力,無論怎么看,都更利于寧清離。 可是寧清離沒有這樣做,所以牧云歸猜測,寧清離并不能隨意轉換時空。每跳轉一次都需要大量能量創(chuàng)造新世界,就算是寧清離也吃不消。牧云歸原本很慌,今日見了寧清離反倒安下心來。寧清離開始主動出擊了,這就說明,他也無法長久支持神器。 江少辭送她回來已經打亂了寧清離的步調,現在他們占據上風,牧云歸為何要和一個算心高手做交易,她還能算過寧清離嗎? 牧云歸的拒絕早在寧清離預料之中,他并不著急,說:“你不必急著拒絕,不妨聽我把話說完。在昆侖宗這幾日,牧姑娘住著可順心?” 他為何問起這些?牧云歸警惕地盯著他,說:“尚可。道尊想說什么?” “不用緊張,我隨便問問罷了?!睂幥咫x笑道,“畢竟牧姑娘第一次來這里做客,總要讓姑娘盡興而歸。姑娘來昆侖宗已有三日了吧,牧姑娘還有什么地方想去,我讓弟子帶著姑娘游覽幾日。” 牧云歸臉色逐漸沉肅起來,她知道寧清離想說什么了。他們掉入幻境前前后后已有十多天,這些天他們的神志困在幻境里,身體就一直躺在外面。修士可以辟谷,牧云歸不擔心餓死,但她擔心外敵。 裘虎和趙緒林不知道有沒有掉進來,就算他們及時聽到示警,沒有落入神器,僅憑他們兩人恐怕也無法阻攔太久。這段時間牧云歸陪著江少辭去人間、回昆侖,是想消除他的心結,如今前塵往事已了,牧云歸必須考慮脫離幻境的事了。 牧云歸沉默良久,問:“道尊想怎么賭?” 寧清離唇角的笑意愈深。正常情況下不抱任何僥幸心理,聽到賭約一口否決,等意識到別無選擇,又能很快下定決心。這樣的女子,他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寧清離從芥子囊中拿出一枚丹藥,手指輕揮,那枚丹藥施施然浮到牧云歸身前。牧云歸掃了眼,不動,問:“這是什么?” “幫助江少辭恢復記憶的藥。”寧清離說,“只要服下這枚丹藥,就可以解除三生鏡的限制,恢復所有記憶。詹倩兮不受三生鏡影響,便是因為此物?!?/br> 牧云歸目光依然不為所動:“無憑無據,我怎么能相信你?” 寧清離抬起手,毫不猶豫地發(fā)了道心魔誓:“此乃三生鏡解藥,若我欺騙,此后修為再無進益?,F在,牧姑娘該相信了吧?” 心魔誓是修士最高級別的承諾,寧清離這么在乎力量的人,絕不會拿自己的修為開玩笑。牧云歸勉強伸手,將那枚丹藥收入掌中。 丹藥通體玉白,入手泛著微微涼意,牧云歸正暗暗打量丹藥,聽到寧清離說:“這枚丹藥無色無味,入水即化。你將這枚丹藥加在茶水中,送去給江子諭,但不許暴露任何和賭約、丹藥相關的內容。如果江子諭真的相信你,一旦他喝下此藥、恢復記憶,三生鏡便能破了?!?/br> 牧云歸手指拈著丹藥,緩慢轉了半圈,最終用力握緊:“好?!?/br> “牧姑娘爽快。”寧清離抬手,微笑示意,“擇日不如撞日,這就走吧。” 牧云歸站起身,理所應當道:“我不想灰頭土臉地去見他,我要換一身衣服?!?/br> 寧清離掃過牧云歸的臉,點頭,微笑著應了:“牧姑娘自便,我在外面等你。” 寧清離說完,就真的出去了。牧云歸去自己寢殿,自然而然打開防窺探陣法。這是他們在人間用的陣法,高階修士看東西未必非要用眼睛,用神識亦可,所以理論上牧云歸換衣服,江少辭都是能“看”到的。江少辭為了避嫌,以及讓牧云歸安心,給她準備了最高階的護身陣法,連開陽境的神識都無法突破。 這些陣法刻在小巧的玉件上,牧云歸一直隨身攜帶。到了昆侖宗后,她毫不客氣用上了。 打開陣法后,牧云歸才覺得安心。萬年前的昆侖宗應當是非常有錢的,即便一個不知名偏殿也修建的美輪美奐,寢殿的后室準備了女子服飾,整整齊齊一長排,都是端莊大方的款式,除此之外水鏡、屏風、桌椅應有盡有,小幾上還放著一壺喝了一半的茶。這壺茶是牧云歸用山泉水和山間可以入藥的靈草親自烹煮出來的,她自己已喝了一半,沒覺得不適,可以保證安全。牧云歸又給自己倒了盞茶,飲后特意等了一會,確定體內沒有異樣,這才給江少辭包起來。 雖然讓江少辭喝她剩下的冷茶不太好,但至少安心,他應該不會嫌棄的。至于寧清離交給她的那枚丹藥,牧云歸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過。 牧云歸也知道,寧清離敢拿心魔發(fā)誓,現在還主動避開,仿佛特意給她騰出動手腳的空間,這就說明這枚丹藥沒有問題。但那又如何,牧云歸依然不相信他,就算這真是解藥,她也不會加到江少辭的飲食里。 她永遠不會拿江少辭的安危打賭。她之所以答應寧清離打賭,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寧清離有備而來,一昧躲避總有防不住的時候,不如主動迎戰(zhàn)。 牧云歸不緊不慢換了套衣服,又給自己重新綰了頭發(fā),才施施然下山。寧清離在路盡頭等她,就算寧清離耐心好,此刻也覺得慢得有些離譜了。 寧清離掃過牧云歸,問:“牧姑娘梳妝竟然要這么久?” 牧云歸冷淡瞥了寧清離一眼,說:“道尊沒聽說過,女人梳妝時是不能催的嗎?” 寧清離無言可對。他沒有道侶,之前見過的女子不是劍靈就是晚輩,沒人敢讓他等,他一直覺得天底下女人都是差不多的,直到今日見了牧云歸。 她不怕他,毫不掩飾對他的敵意,甚至敢故意拖時間報復他。寧清離突然升起些好奇,問:“你和江子諭在一起時,也會讓他等這么久?” 牧云歸輕輕呵了聲,道:“怎么,他等不得嗎?” 寧清離笑了下,沒接話。寧清離想起那些歲月,感慨道:“他桀驁不馴,心高氣傲,平素沒見過他和誰低頭,有時候連我都沒有辦法。我還擔心過,他這樣的性格,會讓道侶受很多委屈?!?/br> “大概道君對他有誤會吧?!蹦猎茪w同樣笑著,暗暗喂了個軟釘子,“我認識的江少辭并非如此?!?/br> 寧清離笑著掃過牧云歸,不再說了。在見到她之前,寧清離完全想象不出江子諭會喜歡什么人,在見到她之后,寧清離又覺得,江子諭就該喜歡她這樣的。 即便強弱差距這么明顯,她聽到別人說江子諭不好,依然敢據理力爭。這樣的女子,難怪能讓永遠不安平凡、永遠追尋刺激的江子諭定下心來。 安靜溫柔,卻內有力量。如果說江子諭是一只掙脫樊籠的鷹,牧云歸就是能讓他歸航的線。無論飛再遠,只要回家的線響了,他就自愿收起利爪和雙翅。 寧清離突然有點好奇擁有道侶是什么感覺了。 接下來一路兩人沒有說話,牧云歸很快停到一座高聳的宮殿面前。寧清離朝臺階上指了指,說:“他就在里面,我便不送了?!?/br> 牧云歸對寧清離淡淡點頭,隨后就提著裙擺,走上長階。江少辭聽到又有人來了,面無表情,頭也不回道:“滾。” 牧云歸剛推開半扇門,她頓了下,停在門口說:“是我?!?/br> 江少辭一怔,連忙起身:“是你?” 宮殿外設置了隔絕禁制,江少辭神識受限,所以才沒發(fā)現來的人是牧云歸。江少辭忙走到門口,說:“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又是那群老東西?!?/br> “沒事?!蹦猎茪w提著食盒進門,江少辭看到她手里的東西,問,“這是什么?” “我親手為你泡的茶?!蹦猎茪w走到桌邊,將食盒放在桌上,一邊卸食盒一邊說道,“這幾天我一直想來見你,但無法出門。今日終于能來看你了,你這些天還好嗎?” 江少辭目光掃過牧云歸的手,最終落在那壺茶上,輕輕點頭:“我沒事。他們又打不過我,能把我怎么著?” 充滿江少辭風格的回答,牧云歸掀衣坐在對面,回道:“你不要著急,尤其不要貿然動手。你沒有做過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栽贓你,但一旦你動手,這個罪名就洗不掉了?!?/br> 江少辭淡淡應了一聲,目光流連在牧云歸身上。牧云歸坐在案幾后,儀容美麗,姿態(tài)端莊,江少辭注意她衣服、發(fā)飾都換過,身上這套衣服料子非常難得,有市無價,近些年已在市場上絕跡。更巧的是,江少辭曾在自己師父的庫藏里看到過。 江少辭看著牧云歸,問:“這段時間,他們?yōu)殡y你了嗎?” “沒有?!蹦猎茪w輕輕搖頭,“你只管放心,我一切都好。” 她說著從桌上取了兩個杯盞,挽起袖子倒茶:“知道這幾日你心情不好,我特意為你沏了花茶,里面加了好幾道靈草,是你最喜歡的清淡口味。你嘗嘗?” 兩盞茶相對放在桌案上,清中帶苦的茶香慢慢擴散開,聞著令人心曠神怡。何其相似的一幕,牧云歸說他被詹倩兮的茶暗算,如今,來送茶的人卻換成牧云歸。 牧云歸又和江少辭說了些沒什么用的閑話,隨后就走了。江少辭送她出去,等她走后,他回來看著滿室清寂,慢慢坐回剛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