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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嚴肅的樣子。 「請進?!古幸舨患膊恍臁?/br> 「蘇,蘇縣長,姬書記讓你去他辦公室開會?!惯M來的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小 松,帶著眼鏡,比蘇蘅略矮。盡管已經(jīng)三十而立,但在素有「傲冷霜菊」之稱蘇 蘅蘇副縣長的面前,小松還是顯得有些神思不屬,局促不安,他推了推眼鏡,勇 敢地抬頭看著蘇蘅的臉,鏡片后的眼神一閃一閃,有自卑也有傾慕。 「我知道了,謝謝?!固K蘅對這個小松印象不錯,人踏實,走路輕輕地,沉 默寡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書卷氣。 蘇蘅走在前面,小松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蘇蘅曼妙動人的背影,看著她的一雙長 腿步搖款款,帶動腰臀微擺,不經(jīng)意間的誘惑,便一圈一圈蕩了開來。小松盯著 蘇蘅的臀部,想象那里該是多么圓潤緊翹,他張大鼻孔,鼻子吸進的皆是蘇蘅一 路留下的暖香,腦袋便微微有些發(fā)暈,整個人就跟吸了鴉片似地飄飄欲仙。 「蘇縣長這么個冷冷冰冰的美人,為什么香氣那么溫柔呢?讓人想起暖暖的 春風(fēng),真是迷死人?!感∷擅宰淼叵胫瑑扇瞬恢挥X來到縣委書記姬云飛的辦 公室門前,他一時間沒留神,差點撞上蘇蘅柔軟芳香的身體。 ===== 「雨好大,幸虧我?guī)懔??!拱拖纳W谝巫由希粗舯诳湛杖缫驳淖唬?/br> 心里想著?!该髟陆裉鞗]來,待會去看看她。」 夏天的桑樹,巴夏桑遠遠不如名字那樣優(yōu)美。她很胖很早熟,在身體和思想 方面都早熟。大家學(xué)【從百草堂到三味書屋】,她已經(jīng)看完【故鄉(xiāng)】,等到大家 學(xué)【阿Q正傳】時,她對【魯迅全集】已頗有感觸了。魯迅的作品既讓她成熟, 又給她痛苦。大家都不喜歡魯迅的文章,尤其是女生,說魯迅的文章沉悶得很, 這讓她更痛苦。 她在班上僅和唐明月談得來,因為她們都練詠春。唐明月就像一朵明艷艷的 芍藥,亮麗得讓女生們自卑,因自卑而嫉妒,因嫉妒而疏離,唐明月的最好朋友 就是巴夏桑,這是讓人驚異的組合,唐明月天天伴著巴夏桑,像犀牛鳥總停在犀 牛身上。 這天最后一節(jié)是賞析課,語文老師胡鼎華在講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著胡適胡適 之。王行之聽得懨懨欲睡,眼不斷瞟向窗外,雨下的可真大,他想,mama應(yīng)該帶 傘了吧。蕭風(fēng)今天沒來,王行之覺得很沒意思。 「胡適文采斐然,學(xué)問很高,他為現(xiàn)代文學(xué)作出很大貢獻,在文學(xué)史上有著 不可取代的地位和影響力。」胡鼎華越說越興奮,儼然自己就是胡適的后人。王 行之聽得好笑,剛想出言反駁,就看見巴夏桑猛的站起,同學(xué)們一下子將目光放 在她身上。 「老師,請問胡適的的學(xué)問到底有多高?他為現(xiàn)代文化作了很多貢獻,都是 那個級別的貢獻?難道說國民黨那里再也找不出比他厲害的么?」巴夏桑聲音堅 定洪亮。 胡鼎華兩眼圓睜,滿臉驚詫,還未回過神來,巴夏桑繼續(xù)侃侃而談。 「老師請問胡適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他是在哲學(xué)上有自己獨立的學(xué)說,還 是留下了一條名言?他的哪部作品被后人認為是既有藝術(shù)價值,研究價值的?他 在做北大教務(wù)長期間,打壓進步學(xué)生,馮省之抗議學(xué)校亂收費被開除,胡適居然 說活該,這還是教育家思想家嗎?」 胡鼎華只是個憑教參教課的老師,哪里說得出什么來? 「還有,胡適的個人生活也沒什么值得贊揚的,他有過兩回婚外戀!」巴夏 桑語出驚人,同學(xué)們嗡嗡嗡的交頭接耳。 「胡適有一首詩,是新詩,這么寫的:兩個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 么,一個忽飛還。剩下另一個,孤單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拱拖?/br> 桑頓了頓,「這是什么水平,我就不說了?!?/br> 王行之聽得敬佩不已,心想古人云不可以貌取人,真是金玉良言。當(dāng)下舉起 手就要鼓掌,只聽巴夏桑繼續(xù)說著。 「我覺得胡適甚至不如朱自清,錢穆,冰心他們,就更別提魯迅,錢鐘書和 張愛玲了。魯迅他們才是真正的語言大師,佼佼不群,高山仰止,一般人只能去 欣賞,去崇拜,卻永遠爬不上那座山!」巴夏桑說完坐下,胸口劇烈起伏,感到 自己的心都要蹦出來,她看著桌面上巴掌大的地方,發(fā)著呆。 「啪啪啪」王行之忍不住鼓掌,掌聲開始稀稀落落,但越來越響,最終連成 一片,就連胡鼎華也不得不拍起手來。大家都像看外星人似地看著巴夏桑。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雇跣兄闹懈袊@不已,「恐怕明天校文學(xué)社 的就要來找她了?!?/br> 課鈴適時響起,語文老師胡鼎華偷偷擦了擦汗,心中慶幸不已,朝大家點點 頭,他快步走出教室。 暴雨傾盆,地上泥濘起來,同學(xué)們都小心翼翼的走著,怕褲管上濺了泥。巴 夏桑在穿過cao場時突然腳下不對勁,低頭發(fā)現(xiàn)鞋子鞋帶松了,長長地直垂地上, 剛才是踩到鞋帶了。她今天穿長裙,一手拿傘,一手提著一袋書,蹲下裙子恐怕 要沾滿黃泥,況且雨下得這么大。她怔怔站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 學(xué)生們紛紛繞過她這塊巨石,沒有人停下,沒有人出聲相詢。她一動不動站 著, 像雕像一般,大雨嘩嘩打在傘面上,湮沒所有聲響,而時間仿佛已過百年。 就在巴夏桑心沉谷底,就要絕望的蹲下時,耳邊依稀響起像是從天邊傳來的 話語:「巴夏桑,你怎么啦?」她癡癡轉(zhuǎn)過身來,是穿著雨衣的王行之,她不知 該說什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王行之順著她的目光一瞧,哦,是鞋帶松了, 便不假思索的蹲下,細心地為她系起來,巴夏桑覺得鼻子一酸,幾乎要咧嘴大哭, 她緊咬嘴唇,死死抑制住這一股股的淚水,出生到現(xiàn)在,除了父母,第一次有人 主動為她蹲下來系鞋帶。 她直直站立,顫抖著伸出手,用自己的傘遮住王行之的頭,任憑雨點打在她 背上。 青雨,黑發(fā),白裙,紅傘,黃雨衣,兩人的身體漸漸凝固成一幅畫,畫的名 字叫貼心。 ======================== 等蘇蘅走出縣政府大樓時,時間已是七點半,她打電話告訴王行之自己將晚 歸,讓王行之自己先去飯館里吃,不必等她。蘇蘅疲憊的走到自家門前,聞到一 股蒜香,心中奇怪,推開門就聽見油鍋嗞嗞嗞的聲音,然后是鍋鏟帶起的炒菜聲。 她一邊脫鞋一邊想,不會是行行把媽叫來了吧,完了完了,這下我又得挨批 評了。換上拖鞋走到飯廳一看,嚯!桌上擺著好幾道菜,冒著令人垂涎的香氣。 透過模模糊糊的廚房窗門,可以看見一道高高大大的身影在里面忙活著。這, 不可能吧,行行?她把門一拉,里頭的王行之腰系圍裙,右手拿著炒鏟,正忙得 不亦說乎,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一笑:「mama你回來了,快去洗澡,我這里馬上 就好了?!共坏忍K蘅反應(yīng)過來,王行之就把她推出廚房,重新拉上門。 「這,行行什么時候?qū)W會炒菜的?他也就偶爾煮個飯,太不可思議了。」蘇 蘅搖搖頭向自己房里走去。 蘇蘅先前只填了些面包,肚子早餓了,匆匆洗過澡就出來,裹著浴袍一邊擦 頭發(fā)一邊走向飯廳,太香了!松仁玉米,醋溜魚片,翡翠蝦仁,涼拌豆腐,加上 那碗絲瓜鮮蛤湯,還有雪白晶瑩的大米飯,我的天哪!都是我愛吃的!蘇蘅有些 不顧儀態(tài)的坐了下來,這些菜紅的紅綠的綠,黃的黃白的白,看上去美極了。 她不由自主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魚片放在嘴里細細品嘗。 「嗯,好吃!」她狠狠地夸道,魚片肥嫩鮮香,勾芡的恰恰好。端著米飯過 來的王行之得意的嘿嘿直笑。蘇蘅看了他一眼:「這些都是行行你做的?」 「不是,田螺姑娘做的?!雇跣兄{(diào)皮地說道。 「胡說八道。」蘇蘅微微橫了王行之一眼,眼波流轉(zhuǎn),水盈盈的嫵媚動人。 「行行,這些菜的做法是誰教你的?」 王行之詭秘一笑,「不告訴你?!固K蘅揚起細細的劍眉:「坦白從寬,還不 快快招來!」 他們母子倆感情最近越來越好,經(jīng)常開玩笑。蘇蘅一手捏住王行之的耳垂, 輕輕揉著,臉上笑得像只小狐貍,嬌喝道:「還不快說!」 「mama我招,我招——」王行之最怕蘇蘅弄他耳垂,癢死了。蘇蘅就見他從 另一張椅子上拿起一本書,展示給她,她一看,【健康美味家常菜】。 「行行,你不會是剛學(xué)的吧?」蘇蘅一臉難以置信,眼睜得老大,紅潤的小 嘴微張,嘴唇上油亮油亮的。 「嗯。我看家里有的就照著做了?!雇跣兄c點頭,很低調(diào)地添了句:「也 不難嘛?!?/br> 蘇蘅看著王行之,不發(fā)一語,目光呆滯,做為一個妻子,母親,她炒菜的本 事實在不好,前夫王立幾乎是天天抱怨她做的菜難吃。她也努力的去學(xué)了,還買 了好幾本有關(guān)烹飪的書,時時研究,奈何還是學(xué)不好,每道菜總有這樣那樣的缺 點。不是太油了,就是太淡了,不是放了太多辣椒,就是少加了孜然。每一天王 立都要批評她,米飯不是太濕就是太硬,她覺得今生和做菜是無緣了??墒峭跣?/br> 之—— 蘇蘅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劍眉這大眼,都遺傳到了,甚至母子倆鼻子也一模 一樣,怎么他做菜就這么有天賦呢?用湯匙舀一口豆腐,放進嘴里,切丁的皮蛋, 榨菜還有rou松,麻油給她豐富有層次的口感,真是美味。 「太好吃了兒子,mama真是服了你了?!固K蘅笑吟吟地輕聲夸獎。 「太好了,mama愛吃我做的菜我真高興?!雇跣兄舐曅Φ?。 「難得你還記得我愛吃蛤?!固K蘅看著湯,她愛吃蛤,但是前夫王立卻討厭 蛤的味道,所以蘇蘅就沒煮幾次。想不到兒子居然記住了?!竚ama要獎勵你?!?/br> 她為兒子的細心感動,半站來抱住王行之的頭,給王行之的額頭一個久久的 吻,卻渾然忘了自己還穿著浴袍,領(lǐng)口又寬又深,她這么一彎腰,登時將那白嫩 嫩,圓鼓鼓的酥胸露了一大半出來。王行之兩眼發(fā)亮,瞳孔放大,盯著蘇蘅不小 心泄漏的春光。 「哇,mama的尺碼大得驚人,唐明月的和她一比,那就真是小兒科了。」王 行之想著,蘇蘅兩團飽滿豐盈的乳rou在深紫色蕾絲胸罩襯托下,顯得格外白皙耀 眼,中間一條深不見底的乳溝,溝邊肥嫩的乳 rou上還掛著兩滴透明的汗珠,就是 飯菜的香味也無法掩蓋蘇蘅幽幽的體香。 「咕嘟」王行之清楚的聽到自己口水吞咽的聲音,他的喉間控制不住的蠕動, 「mama的rufang真是比豆腐還白嫩啊?!?/br> 「行行吃飯吧?!固K蘅還不知道自己豐美的胸一覽無余,讓兒子大飽眼福, 坐回座位,拿起筷子。 「嗯嗯,好好?!雇跣兄闷鹂曜尤丝诎罪垼乱庾R地嚼著,心中卻想起 自己小時候就抱住蘇蘅高高的rufang,撫摸著乳rou,含著rutou,光明正大地吸吮著 甘甜的乳汁,不由得羨慕起小時候的自己來。 「真想一頭扎進mama乳溝里,然后,然后——」他不清楚接下來該做什么, 但是發(fā)覺鼻子里濕濕的,好像流了某種液體出來。 「mama你先吃我還沒洗手呢!」王行之急忙離開座位,直奔衛(wèi)生間,他知道 自己又流鼻血了。 母子倆吃完飯,蘇蘅用紙巾擦擦嘴,輕聲道:「很好吃啊!行行,不過mama 要是長胖了,就全怪你。」 「怎么怪我?」王行之莫名其妙。 「誰叫你做菜這么好吃?!固K蘅歪著頭看他,眸子里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的笑 意。 「是是是?!雇跣兄南腚y怪瘋子(蕭風(fēng))說漂亮女人從來都是不講理的, 果然沒錯。 「別坐了行行,會有小肚子的,你到陽臺休息休息,讓mama來洗碗。」蘇蘅 站起對王行之燦然一笑,那一刻,宛如鮮花綻放,嬌艷不可方物,王行之覺得媽 媽這一笑要把他魂吸走了,呆坐著沒反應(yīng)。 「行行,聽到?jīng)]有!」蘇蘅稍稍提高語調(diào)。 「是是,不不還是我來洗吧mama?!雇跣兄K蘅的手,「沒事你做菜我 洗碗,天經(jīng)地義啊?!固K蘅往后退一步,一掙,浴袍袖子不小心勾住高高的椅背, 原本就沒系很緊的白色浴袍「哧啦」的一聲松開,衣襟往兩邊滑去,蘇蘅成熟性 感的嬌軀登時跑了出來。王行之覺得眼前開了一朵花,頗有些目不暇接,眼卻賊 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