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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口的風呼呼吹著,很快,涼氣在車內(nèi)飄散開來。秋燁感受到頭頂?shù)年囮嚊鲆?,心中的燥熱散去不少,昏沉的大腦也清明起來。 指腹輕柔地撫摸她的額頭,她睜開眼,入眼便是宋月生清冷好看的臉,深色眸子正看著自己。太近了,她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打在臉上的熱氣,宋月生的手還緊緊摟在自己的腰上。身下的充氣墊上鋪了一層軟墊,秋燁很快意識到她們躺在了哪里。 她的發(fā)情期迅猛又突然,許多時候都讓她始料不及,但不管在哪里,宋月生總是可以找到她。有一次是在車上,她們來不及回安全屋,秋燁就坐在宋月生的大腿上,兩個人抱在一起大汗淋漓地zuoai。身下的roubang狠狠地貫穿xiaoxue,她就貼在宋月生的耳邊喘氣。逼仄的駕駛座上,她們交纏在一起。 之后宋月生就在車子后備箱裝了充氣床墊。 “怎么了?還是難受嗎?” 宋月生皺起眉頭,輕聲問她。 秋燁移開眼,不自覺瞟到宋月生凹凸分明的鎖骨,鎖骨下方衣領半遮,墨色的刺青若隱若現(xiàn)。抑制劑的藥效很快,心臟不再燥動,熱氣散得一干二凈。車上的冷氣效果不錯,身上發(fā)的汗浸透了貼身的衣物,秋燁此刻覺得有些冷了。 “宋月生...” 她不舒服地挪動身子,宋月生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可秋燁只覺得冷,“放開我?!?/br> 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僵了一下,沒動,有一瞬間箍得格外緊,很快便松開了秋燁。秋燁沒看她的表情,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車窗玻璃上結(jié)了層薄薄的水霧,幾滴水珠滑下來,留下水漬,外頭太陽正毒,光線穿進來折射出好看的顏色。看久了有些刺眼,秋燁抬手假裝揉太陽xue,擋住眼睛。 “下個月唐光同會去泰國,具體時間還不清楚。定位器我會帶著,如果情況順利,我們就可以在入關口實施抓捕?!?/br> 宋月生向秋燁身邊靠了過去,秋燁有些煩悶,剛想繼續(xù)開口就看見她直起身子,宋月生比她高,為她擋去了大半光線。 “唐光同這條線跟了兩年,還尚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托各老謀深算,怕是沒有那么容易抓到他,他跟泰國警方似乎有某種協(xié)議,那邊的態(tài)度一直模棱兩可,不接受我們派遣警員在他們的領土上行動?!?nbsp; 宋月生有些擔心,語氣慎重,“你一定要萬事小心。我們到時候只能以游客身份混進去,我沒辦法離你太近?!?/br> “我知道?!?nbsp; 秋燁抬眼看了看她,微微嘆氣,補了一句,“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宋月生的臉色柔和起來,眼里卻仍是含著憂愁。 兜里的手機震了很久,秋燁掏出手機不再看她。幾十條未接來電都是唐清涵打的,她劃掉消息提示,把手機扔在一邊,在躲著什么。 宋月生聽見她不自然地說,“給你打過電話,不能再用了,你等下帶走處理了吧。” “是唐光同的女兒嗎?” 秋燁低聲回答,“嗯。” “她有問題嗎?她回國之前我們查過她,很干凈,沒有任何案底,回國之后也沒有插手唐光同的生意?!?nbsp; 宋月生聲音急切起來,“還是說,她懷疑你的身份了?” “不是,唐清涵沒有任何問題,唐光同把她保護得很好....” 秋燁不由自主想到早上的事,臉上開始發(fā)燙。 “小燁...?” “我得走了!” 宋月生眼帶笑意看著秋燁落荒而逃。小燁慌慌張張的樣子有多久沒見到了?宋月生有些懷念過去的那段時光,眼神逐漸落寞。 秋燁沒回公寓,就在車上找了件衣服換上。剎車時額頭上留下的印子已經(jīng)烏青,她在后視鏡看了一陣,把車開上了盤山公路。 唐光同買下這座山,在山頂辟出一塊空地,為自己修了座廟。臨近山頭的地方車是開不上去的,只有簡陋的石階,陡峭的邊緣還生著青苔。秋燁拖著疲軟的雙腿,一步一步登上去,頗有些費力,遠遠地看見一兩個小小僧彌坐在山門門檻上說笑打鬧,給寂靜的山林添了幾分人氣。廟里養(yǎng)了許多孩子,唐廣同請來僧侶在廟中修行,卻不許他們在佛堂供奉神佛,整座廟也只有他一個香客。 秋燁一直沒明白唐光同這樣做的意義,大費周章修筑寺廟的人,不供佛,卻又信佛。 門口的小僧彌見秋燁走近,咧嘴對著秋燁笑,小小的孩子純真可愛,卻不知自己在這里伴著怎樣的人。入門便能看到寺廟的正殿,本該供佛的地方空無一物,偌大的大雄寶殿前只跪著一個人。寺中的僧侶來來往往,各司其職,習以為常的樣子。 秋燁邁著步子踏進殿中,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乍然響起,那人仍是一動不動地跪著,并未回頭。秋燁停在秦輝身側(cè),“你滿意了吧?” 秋燁故作不解,笑道,“輝哥被光爺罰跪,我滿意什么?” “笑吧,該是你得意的時候,以后可沒機會了?!?nbsp; 秦輝面帶陰鷙地轉(zhuǎn)過頭看她,冷笑說,“你這幾個月給我下了不少絆子,不就是想把我拉下來嗎?可惜啊,老頭子再生氣,也不過是讓我在這里跪著。你以為他讓你跟唐清涵在一起,就會把易安交給你嗎?好自為之吧,別被我抓到把柄,你可沒命跪在這里!” “輝哥真是多慮了,我向來潔身自好,不會去碰毒品這類觸光爺霉頭的東西。輝哥才是要好自為之,光爺讓您跪著思過,戾氣還這么重,這副樣子,可別讓人瞧見了?!?/br> 沒重創(chuàng)秦輝確實讓秋燁大為惱火。秦輝和她一向不對付,她剛在唐光同跟前嶄露頭角時,秦輝便處處針對她。這個人對她的臥底行動有著巨大的威脅,秋燁一直在找機會除掉他。 秋燁面色沉下來,不再理會秦輝狠厲的眼神,轉(zhuǎn)身向廂房走去。 禪室里傳來猛烈的咳嗽聲,秋燁推門進去時,唐光同正抓起桌上的宣紙揉在手里。 見她進來,唐光同氣喘吁吁地說,“咳得太急,暈了一塊墨,可惜了?!?/br> 秋燁在他對面坐下,桌旁爐子上的水壺冒著白氣,她提起水壺給茶杯續(xù)上熱水,遞給了唐光同?!澳^藥了嗎?” 唐光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人老了,吃不吃藥也就是那么回事?!?/br> “您別這樣說,醫(yī)生不都說了,只是肺結(jié)核而已,也是您平時太勞累了,多靜養(yǎng)一段時間會好的。您有什么事,交代給我和清涵就好了。” 唐光同嘆了口氣,撫著胸口,“你和清涵都是好孩子,阿輝咳咳...阿輝也是咳咳咳.....”。提起秦輝,唐光同的情緒不免有些浮動。 “您喝口水。” 唐光同緩口氣,慢慢說道,“阿輝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是個乖孩子,不會忤逆我的??伤^于心高氣傲,會吃大虧?!?/br> “你應該知道,我是屬意讓他接我的位子的?!?/br> 秋燁聞言并沒有太大反應,唐光同放下心,繼續(xù)說,“我知道你們之間有些誤會,可是一家人不能因為這些就爭鋒相對。你是個理智的人,從你來我身邊第一天我就知道。阿輝性子急躁,幫幫他吧,別讓他走錯了路?!?/br> 說到底,就是要她幫秦輝坐穩(wěn)易安老大的位子。秋燁垂頭佯裝鄭重,“我明白了?!?/br> 唐光同點點頭,幽幽地嘆氣,“你能這樣明事理,希望阿輝不要辜負我的良苦用心,你們能和平相處最好,他要是再對你下狠手,我不會饒過他的。” “這些孩子里,數(shù)你最穩(wěn)重。說起來,阿輝從前曾經(jīng)勸我提防你,說你藏得太深,讓人摸不著底?!?/br> 秋燁心中一緊,抬起頭看向唐光同。唐光同眼底幽深,讓人覺不出情緒。 秋燁沉了沉氣,不慌不忙地說,“輝哥那樣說,倒是高看我了。我來易安不過兩年,不敢出任何差錯,只能謹慎做事,小心做人?!?/br> “說我藏得深,您是最知道我的,在您面前,我能藏得住什么?” 唐光同哈哈一笑,又開始咳嗽,“咳咳咳...你這樣貶損自己,豈不是在說我看錯了人?” 秋燁忙起身為他順氣,“阿水不是這個意思?!?/br> “好了,我沒事,你坐下吧。我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會看錯人的,清涵也不會?!?/br> “等從泰國回來,你就和清涵結(jié)婚吧?!?/br> —————— —————— 爸爸親自下場逼婚 阿水上完就跑,渣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