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四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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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039;盡|在&039;w&039;w&039;w.&039;&039;B&039;.&039;E&039;第&*站 「過分嗎?」 鐘漢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瞇著眼有幾分狡猾的說:「津門駐軍本就不少,裝備上也是不差,而眼下有近三萬的原餓狼營兵士悄悄投靠,兵器也不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您覺得朝廷有多少把握將津門一舉打下?」 「是嗎?」 許平臉色微微的有些發(fā)冷,哼了一聲反問道:「那這集結(jié)起來的軍隊又能有多少人?難道憑著這十萬的兵馬就足夠與全國上下的駐軍一拼嗎?」 紀靜月在旁邊聽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畢竟這些局勢的東西她不是很懂,不過也大概也清楚了這幫人手上有著什幺重要的東西,想靠著這東西獲得一些價值。 「不能!」 鐘漢倒是坦率的搖了搖頭,不過語氣也是有些輕蔑的說:「不過朝廷眼下在江南根本無法集結(jié)大軍北上,江北的大多駐軍都牽制住了紀龍的其他人馬也是動彈不得,想靠什幺打津門?難道是太子的惡鬼營那群新兵,還是已經(jīng)老年化的餓狼營四萬兵馬?這都不太實際。破軍營駐防到西北以后,已經(jīng)是動彈不得了,朝廷還哪來那幺多的兵馬?」 「確實是!」 許平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敲著桌子似是在盤算著什幺,好一會兒后才徐徐的說:「白銀三十萬兩,還有兩個二品巡撫的官職,你倒真是敢獅子大開口呀!」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鐘漢滿面的嚴肅,一見許平松了口立刻溫和的勸說起來:「比起我手上情報的價值,這些對朝廷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只要我和兄弟們到時候來個里應(yīng)外合,趁亂發(fā)動個內(nèi)哄,打津門不也容易多了嗎?」 許平頓時沉默了,繼續(xù)敲起了桌子,看樣子多少還是有些心動。 「這條件不難!」 許平猶豫了很久才一副咬著牙的心痛模樣,點了點頭但也是有些顧慮的說:「不過我得確定你們手里的情報真的有價值,值得朝廷給你們榮華富貴。如果你膽敢愚弄圣上的話,那我的身家性命也會受到牽連的?!?/br> 「那是自然!」 鐘漢笑咪咪的點了點頭,信誓旦旦的說:「我現(xiàn)在手里有津門所有糧草分布的圖紙,各個駐軍的人數(shù)配備,統(tǒng)領(lǐng)的性格和出身,這些人的喜好與關(guān)系及其他所有的情報,我相信朝廷會重視的?!?/br> 「既然如此!」 許平眼里閃過一絲亮光,斬釘截鐵的說:「我想圣上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過眼下不是說話的好時候,我相信你也不會貿(mào)然的把東西給我。這樣吧!明們動身前往直隸!隨我回去面圣,畢竟這些軍機大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面圣?」 鐘漢瞬間的黑了臉,陰笑了一下說:「大人莫不是在開玩笑吧!我等若進了京城,恐怕朝廷得到了情報后會殺人滅口,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我可不想去試!」 「鐘大人也是個聰明之人!」 許平倒沒為他的拒絕而驚訝,而是聲音低沉的說:「我不相信您會有那幺愚蠢的想法,情報在你們手里這是最重要。倘若您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您的手下向紀龍一告密,朝廷不僅沒有半點收獲還會自毀名聲,您覺得朝廷會這幺做嗎?」 「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呀!」 鐘漢哈哈的大笑起來,站起身一抱拳,欣喜無比的說:「那就勞煩大人在圣上面前美言幾句了,我們就連夜動身,直隸見了!」 「在下告辭!」 許平也不多言,起身行了一禮后就往外走。 鐘漢帶著人一直將許平送到了馬車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材婀娜的應(yīng)巧蝶,盡管看不見容貌但他還是猥褻的笑了笑,滿臉曖昧的說:「大人艷福不淺呀!」 「哪里哪里!」 許平也擺出一副發(fā)自內(nèi)心的蕩微笑,抱拳說:「待到你們居至直隸時,下官再為鐘巡撫擺宴相迎。到時候美酒佳人自然是少不了的,你們可別客氣!」 「那是自然的,后會有期了!」 鐘漢色笑了一下。 許平也告了一禮,馬上和紀靜月鉆入了馬車里。應(yīng)巧蝶也趕緊揮著韁繩調(diào)頭朝山下走去,回頭一看眼神不由得一驚,鐘漢的人還在遠遠的觀望著,似乎不看到人徹底消失他們都不會走一樣,真當(dāng)是縝密得很呀! 馬車慢慢的沿著山路往下走著,小路上的石頭讓行程很是顛簸。紀靜月見許平皺著眉頭苦思著,似是十分煩惱一樣,拉下面紗難掩興奮之情的說:「小流氓你想什幺呢?有這種好事還用得著考慮嗎?」 「月……」 許平隨口敷衍了一句又低著頭繼續(xù)思索著。這份情報是老爹暗地里給自己送來的,讓自己過來以后看看有沒有可用之處,眼下看來一切都順利,但這未免也太過于詭異了,回想整個會面的過程,似乎有什幺地方不對。 「真是的,怕出錢是吧!」 紀靜月鄙視了一下,眼冒星星的說:「不過這也滿刺激的嘛!冒充朝廷密使接觸津門駐軍,在這種軍國大事上干地下工作,和千夫長秘密接觸,似乎也滿不錯的呀!」 「好了你……」 許平正在頭疼的想著哪不對呢,沒想到小姨憋了那幺久沒說話,這會兒居然成了話嘮了,多少還有有點煩躁! 剛想奚落幾句的時候,許平突然眼前一亮的醒悟過來。立刻把不妥的地方給捕捉到了,拉開車簾看了看,這時候已經(jīng)遠離了小屋,趕緊朝應(yīng)巧蝶低聲喝道:「立刻找個隱秘點的樹林,把馬車停進去藏起來!」 「是……」 應(yīng)巧蝶一聽也不敢怠慢,趕緊看了看周圍的地貌,借著地勢找了一個高聳的小樹林把馬車駕了進去。 「怎幺啦?」 紀靜月一看許平突然咬起了牙,似乎還有點憤恨的猙獰,立刻緊張的問:「是不是有什幺不對勁的地方呀?」 「媽的,險著讓這些孫子給耍了!」 許平滿面的陰霾,悄悄的下了馬車后朝兩個美人厲聲的問道:「你們有沒有帶兵器?」 「帶了!」 兩位美人異口同聲的應(yīng)了一句。 「好,把馬車放這我們再折回去!」 許平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就地一點,輕盈的縱身跳上了半空,身影穿梭在樹枝間,朝剛才的小屋前去。 應(yīng)巧蝶的輕功不錯,輕逸的一躍立刻很是輕松的跟了上去。三人之中紀靜月的修為最低,她不知道接下來有什幺事發(fā)生,興奮之余又覺得很是刺激,也趕緊施展開輕功,靈巧的避開枝椏跟了上去。 許平怕她倆跟不上一直不敢全速前進,但擔(dān)心會趕不及,穿梭了一會兒也只能朝跟在后邊的應(yīng)巧蝶低聲的囑咐道:「巧蝶,你看著點我小姨,到了地方后躲在院子外邊見機行事知道嗎?」 「明白了!」 應(yīng)巧蝶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如此親熱的稱呼還是讓她不敢直視許平的目光,趕緊回頭看了一眼明顯比兩人都慢了一拍的紀靜月。 許平面色一冷,猛的催動起渾身的真氣,再無半點保留的展開身形穿越于樹林之間。身形快似鬼魅,簡直像是御風(fēng)而行,閃電般的留下了一串的殘影,瞬間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內(nèi),像是融合進漆黑的夜色里一樣。 一直在后邊追趕的紀靜月頓時傻眼了,怎幺看都看不到許平,立刻有些慌忙的問:「小流氓呢?怎幺人不見了?」 對面這鬼魅至極的輕功應(yīng)巧蝶也是有些目瞪口呆,一聽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噓了一聲后囑咐說:「爺說要先趕到那去,讓我們?nèi)チ艘院笫卦谠鹤油庖姍C行事,估計是有什幺不對勁的地方吧!」 「那我們加快速度吧!」 紀靜月絕美的容顏上盡是擔(dān)憂之色,想起天房山的事,又想起皇城之亂就感覺有些不安,芳心也開始有些慌亂了。 「嗯……」 應(yīng)巧蝶應(yīng)了一聲,身形一展開仿如仙子長翔般躍過叢林,速度立刻比剛才快了許多。 紀靜月輕功比起眼前的兩人都差了許多,但看著應(yīng)巧蝶的身影越來越快,心里一急也趕緊提起內(nèi)力,猛的朝她追了過去。 兩個美妙的身影立刻快如閃電的在林間前進著,避開枝杈時每展開一步婀娜的身姿都那幺的性感動人,可惜除了月亮之外幾乎沒人欣賞到這飄逸動人的一幕,不然光是成熟的曲線之美就足夠讓男人為之瘋狂了。 許平行進速度之快,恐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鬼魂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在樹林里穿梭許久后,這才遠遠的看見了剛才那棟破舊的民房。 房內(nèi)還亮著燭光,人影依舊在聳動著,但這會兒似是聚在一起商量著什幺一樣。許平面色微微的有些陰森,橫空一躍后健碩的身軀竟然如落葉一般輕巧的躍過屋頂,沒半點聲響的落在院子里。 許平一落地立刻躡手躡腳的潛伏到了窗下,小心翼翼的不發(fā)出半點的聲響,屏住呼吸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 「將軍,這就算完了?」 一個男聲明顯是有些疑惑,也有點不相信一樣。 「那你還想干什幺?」 鐘漢似是松了一口大氣,但也難掩得意的說:「只要朝廷相信了我的說辭,派兵去偷襲這些地方,到時候紀大人就可以借機設(shè)下埋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起碼得讓餓狼營死傷過半!」 「不過皇帝倒是真放心!這樣的大事竟然派了一個毛頭小子和一個女人前來,就不怕我們殺性一起,把他們也干掉嗎?就這樣的人他能敵得過紀大人?」 「也未必如此!」 鐘漢的聲音有點憤慨,也是無奈的說:「大人在江北其他地方的人馬全被狗皇帝牽制住了,現(xiàn)在又被栽贓是弒父的牲畜之徒!眼下局勢有些不利,再不用點奇兵恐怕也無法扭回劣勢了!皇帝只派兩人來,就證明他一開始是不抱有什幺信心的?!?/br> 「那倒是!可是大人,您這一去等于是去送死呀!朝廷一旦發(fā)現(xiàn)您的情報全是假的,而各路大軍死傷嚴重,到時候斷然不會放過你的!」 「是呀……」 鐘漢長嘆了一口氣,不過卻是異樣堅決的說:「但紀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區(qū)區(qū)一條小命也無法報答他的大恩大德,這又算得了什幺!」 「好了大家!」 鐘漢似是神傷的沉吟了一會兒,冷著聲叮囑說:「愿與鐘某一起面圣的兄弟,我代大人感謝你們了。此去斷無生還的希望,你們的家人我已經(jīng)求大人妥善安排,他日大人登大寶之時,斷不會忘了你我今日的犧牲,我們皆是新朝的開朝功臣?!?/br> 「明白了!」 「小四!」 鐘漢思索了一會兒又繼續(xù)說:「你趕緊回一趟津門吧!就告訴主子我們已經(jīng)順利的取得朱允文的信任,將那些情報送到京城去。此去之后可能沒多少的情報反饋,但我們會全力的把朝廷大軍偷襲的時間告知,請他放心。鐘漢和兄弟們絕不辱使命,大恩也只能來世再報了!」 「大人……」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明顯有些哽咽了,這是在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呀! 「哭什幺!」 鐘漢的語氣有些發(fā)憤,但也有點顫抖,停頓了一會兒后說:「趕緊去吧!要小心點知道嗎?記得和大人說,這些兄弟不會辜負他的期望的!」 「屬下明白了……」 被喚做小四的年輕人似乎是擦著淚出門的,走出院子后牽過了一頭大馬,一騎上就馬不停蹄的朝津門的方向跑去。 屋內(nèi)頓時又是沉默一片,許平躲在窗下一直看著這個叫小四的家伙離開,奔騰的馬蹄聲消失在了山谷之間。腦子里早就開始飛速的運轉(zhuǎn)起來了,奶奶的果然是人心兇惡呀!這家伙裝作貪財好利之徒向朝廷出賣情報,誰知竟然是紀龍想給朝廷來個大埋伏的棋子,夠他媽膽量的…… 許平想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鐘漢表現(xiàn)得是那幺的貪財,連自己差點就相信他了,就連回程的時候都有點欣喜不已,要不是突然間的懷疑,恐怕自己都看不穿有這樣的陰謀。 讓許平個感覺不對的地方很是細小,小得幾乎是絞盡腦汁才想出來的疑惑,那就是這些家伙的鞋子,實在很不對勁,因為那些鞋子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卻不是他們會穿的東西。 表面上來看那些鞋子都是普通的黑色長靴,樸素的做工應(yīng)該不是什幺奇怪的事,但許平腦子里卻是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一閃而過,這種不對勁就來自于鞋子的造型、質(zhì)地還有特殊的地方風(fēng)氣! 記的沒錯的話,這些鞋子全都是京城官家給家丁穿的厚底鞋!因為這鞋可以在走路的時候不發(fā)出多少聲響又不沾泥,更重要的是路過木地時也沒動靜,但這也只有在天子腳下才會有這幺多的講究,幾乎是許多朝中官員都喜歡讓下人穿這種靴子,雖然平常但早已經(jīng)是一種習(xí)慣了。 但津門這邊可沒有這樣嚴謹?shù)娘L(fēng)氣,這些地方小官沒朝中大員那幺多的講究。 可這些沒去過京城的兵丁怎幺會有這種厚底鞋?雖然也不是昂貴的東西,但顯然不是鐘漢這個千夫長能弄到手的,而且還都是幾乎沒沾染到泥土的新鞋。這就是許平個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另一個讓許平起疑的地方就是貪婪,恰恰是他們的態(tài)度所暴露的。盡管這些人都偽裝得很好,一個個都很貪財?shù)臉幼?,但他們放在墻角的卻只有兩個干癟的包裹,從那厚度怎幺看都不像是倉皇出逃的樣子。 如果是出逃的話,那幺生性如此貪財?shù)娜丝隙ǚe攢了不少的金銀細軟,絕不會把這些東西丟下,那包裹絕對不是這幺寒酸。更何況鐘漢他們的樣子也不怎幺狼狽,這絕不是一個匆忙趕過來的逃兵該有的模樣,種種的不對勁結(jié)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這才讓許平懷疑他們。 「老大,現(xiàn)在怎幺辦?」 沉默了許久,終于有人率先的開了口。 「怎幺辦?去直隸吧!」 鐘漢咬著牙,有幾分陰險的說:「從現(xiàn)在開始,一個個都得給我變得貪財好色。人家請著吃喝玩樂都好好的享受就行,不管是嫖是賭都干,千萬不能露出馬腳知道嗎?」 「知道了!」 眾人立刻齊喊了一下,這也是唯一讓這群男人欣慰的地方。 「直隸比較遠,但陰曹地府離你們比較近!」 許平在飛快的思索好以后,決定鏟除這幫人,立刻冷笑了一聲將門一腳踢開。 門里的人立刻呆若木雞的傻了眼,誰都沒想到已經(jīng)嚴密監(jiān)視著的馬車消失在了山路上,看似已經(jīng)遠去,但許平卻在這時候突然返回,看這情況所有的計劃也已經(jīng)被竊聽了。 鐘漢個回過神來,立刻拔出了配刀指向了許平,滿面陰狠的叫囂著:「就算你知道了又怎幺樣!我們這有十多個人,你奈何得了我們嗎!」 「十多個人,確實多!」 許平呵呵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皺著眉陰森森的說:「但如果是十多個死人,應(yīng)該就不會有什幺問題了?!?/br> 「狂妄!」 鐘漢怒喝一聲,舞著大刀立刻向許平這砍了過來,沒想到這家伙一出手竟然有近于地品的實力,氣勢之強讓人有些不由贊嘆一聲。 「哼……」 許平雙手一張,不屑的喝了一聲,猛的一爪直取他的面門而去。 怎料鐘漢竟然咬著牙不躲不閃,在打算承受這一爪的同時,刀鋒瞬間變換了軌跡,鋒芒直取許平的喉嚨。沒想到他竟然有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魄力,許平本是想先殺退他,但沒想到鐘漢會那幺拼命,頓時愣得退了一點,趕緊閃身避開了這幾近瘋狂的一刀。 鐘漢不要命的一刀將許平逼退以后,一看手下都拔刀準(zhǔn)備上來,立刻狠聲的大喊道:「都別過來!趕緊從窗戶跑!把消息趕緊告訴大人,不然的話我們就萬死難辭其罪了!」 「想跑……」 許平也不再起輕視之心,猛喝一聲避過了鐘漢凌厲的一刀,身影如同鬼魅的沖到了一個試圖爬窗的家伙后邊,猛的一拳直轟后腦將他一擊斃命! 「從大門走!」 鐘漢怒喝之下大刀揮舞得十分的兇狠,幾乎沒了半點的防御只想拖住許平而已,強悍得讓人不得不提起精神來堤防。簡單的一個交手之后鐘漢就知道眼前之人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許多,除了拼命之外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許平面色一冷,十分欣賞他在判斷形勢上的機敏和果斷,可這時候斷不能放過半個活口回去! 許平立刻大喝一聲,渾身的真氣瞬間暴漲起來。朝鐘漢沖過去的空檔也順手一掌打死了一個兵丁,鐘漢不敢有所保留,立刻咬著牙揮刀橫斬。 十余人在狹小的屋內(nèi)躲閃著,許平恨得直咬牙。這幫人在伺機逃跑之余,竟然還敢偶爾偷襲幾下。如果不是有他們的侵擾,以鐘漢這種修為再拼命都會馬上被自己打死的,但現(xiàn)在分神之余卻沒辦法將他迅速擊殺。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鐘漢就已經(jīng)咬牙皺眉了。許平的內(nèi)勁何其的霸道,即使空手打開了他的大刀,那強悍的氣勁都讓他虎口如撕裂一樣的生疼,更別提身上挨了兩、三下那劇烈的疼痛感,他已經(jīng)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骨頭有些斷裂了,甚至有些經(jīng)脈都斷開了。 饒是如此鐘漢依舊拼著老命的在阻攔著許平對手下的追殺,試圖給其他人逃生的機會。許平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一邊應(yīng)付著他的殺招,一邊打得其他人無法從門口逃生。 眼看混戰(zhàn)之中許平已經(jīng)下手打死了六個企圖從大門逃跑的兵將,鐘漢突然紅了眼,大喝一聲后一刀直取許平的心口而來。 許平趕緊就身一躲,避開他這幾乎毫無理智的一擊,趁著這空擋用手肘狠狠的轟在了他的背上。鐘漢頓時感覺五臟破裂,立刻口吐鮮血,摔在地上! 終于搞定這難纏的家伙了,許平頓時松了一口氣,猙獰著臉就要前去殺了其他人時,在地上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鐘漢突然爬起來抱緊了許平的腳,拼死的喊道:「快跑呀!」 「大人!」 剩下的六人全發(fā)出了凄厲的喊聲,立刻明白了鐘漢是以死為代價要為他們贏得逃脫的時間。 「找死……」 許平怒的直踢鐘漢的腦袋,但他卻是咬著牙一邊吐著血,一邊抱得更緊了。 這時候一個小兵淚流滿面的拔出刀來,怒罵著朝許平砍了過來! 「不自量力……」 許平滿面的獰怒,兇悍的一拳毫不保留的直面轟出!小兵連悶哼都沒有,活生生的被砸得直飛出去,撞破了破舊的土墻摔到了院子外邊抽搐著,看起來也是回天乏術(shù)了。 「快走……」 鐘漢現(xiàn)在整個腦袋上已經(jīng)全是血水了,空洞的話語有氣無力,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的氣息。 「快走吧!」 剩余的五個活口都禁不住流下了淚,但也明白這是鐘漢給他們留下的最后機會,趕緊蜂擁一樣的往門外跑。 「媽的,人呢?」 許平這時候又狠狠的踢了他幾腳,一看鐘漢竟然已經(jīng)瞪著眼睛死去,但卻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腳,尊敬之余也是更加的惱怒了。打了那幺久那倆娘們都干什幺去了?看熱鬧呀! 「來了!」 話音一落,紀靜月嬌膩的喝聲立刻響起,門外頓時是一陣驚慌的叫喊。她與應(yīng)巧蝶雖然輕功不濟事,但總算是及時的趕到了。 五個大漢一看還有埋伏,也沒什幺回退的余地了,立刻紅著眼拔刀朝兩個美人沖了過去,手里的大刀閃著寒光的揮砍著,大有拼死求得命的氣勢! 應(yīng)巧蝶的兵器是她柔媚的流云飛袖,舞起來似是婧虹萬千一樣很是寫意美妙,又像是跳舞般的美麗動人。 紀靜月面色一冷,袖內(nèi)的的雙鐵長鞭一出,立刻編織成了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銀網(wǎng)擋開了他們的刀光,伴隨著呼嘯的風(fēng)聲顯得威風(fēng)凜凜。 兩個美人一個是地品下階,一個也是接近地品的修為。許平一看總算了松了一口氣,按她們的修為收拾這五個家伙應(yīng)該不是難事! 但五個兵將卻是紅了眼的要拼命,竟然沒半點保留的橫砍豎斬,簡直就有點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一擊斃命的兇悍大刀可比這些靈巧的武器實用多了,哪怕只是一擊就足夠讓她們香消玉殞! 「媽的……」 許平發(fā)覺自己真有點高估她們了,這倆娘們竟然有些發(fā)怯的后退了。雖然這種戰(zhàn)場上的打法是有些可怕,但修為差別那幺多也不至于會傷得到她們,這完全是心理作用! 面對他們在殺場上的冷血和不要命的橫沖,兩個美人都有些害怕的又后退了一些。許平立刻緊張起來,用手去掰、用腳去踢卻都拉不開鐘漢的雙手,氣得都想把他碎尸萬斷了! 鐘漢這時候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呼吸,但雙手依舊如鐵鉗一樣的抱著許平的腳,已經(jīng)空洞的眼里似乎有種信念在支持著他,即使死了也是那幺的堅定。許平連踢帶打的都沒辦法掙開他的手,最后氣得把他的手臂狠狠的踢斷了這才算是掙脫開來。 「啊……」 紀靜月看準(zhǔn)機會的一個橫鞭,瞬間將一個兵將的脖子環(huán)住了一圈,猛的一拉立刻割破了他的喉嚨。 與此同時,應(yīng)巧蝶靈動的閃躲過刀鋒后,手里的飛袖也宛如毒蛇般飛舞出去,瞬間將一個兵將打得慘叫大飛,另一個也被傷得倒地不起。 五個兵將已經(jīng)死傷了三個!這時候兩個美人才算松了一口氣,兩人各自對付一個不是什幺難事,再怎幺樣修為都高得很,沒一會兒就已經(jīng)將兩人擊敗在地不能動彈。 終于把五人全打得起不來了,紀靜月欣慰的笑了笑,朝應(yīng)巧蝶豎著拇指,難掩興奮的贊許說:「你挺厲害的嘛!」 「還是您厲害!」 應(yīng)巧蝶謙虛的笑了笑。 兩位美人都沒經(jīng)歷過這樣拼命的敵人,自然都是有些膽怯,這也怪不得她們。 這會兒順利的沒放過一個人,心里難免也會有點興奮的欣喜! 「小心!」 許平關(guān)切而又著急的一聲大喝響起,身影快如閃電的從屋里跳了出來,徑直的沖到了紀靜月的面前去。紀靜月被這提醒頓時嚇了一大跳,一轉(zhuǎn)頭面前立刻有一道寒光直沖著自己的喉口而來。 電光火石之間,許平立刻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拍過去,碰觸之下一股刺疼馬上傳了過來。但那寒光也是被強大的力道給拍飛了,待到落地之時兩女才看清那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匕首! 「沒事吧?」 紀靜月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那把奪命的匕首,一看許平捂著手似乎很疼,立刻跑上來抓著許平的手。 「你搞什幺?」 許平這時候手掌上已經(jīng)有一道流血裂口了,雖然不怎幺疼,但還是氣憤又難掩關(guān)切的罵道:「你真當(dāng)自己那幺厲害呀!就你這點機警別說行走江湖了,我怕你連京城的大門沒出就被人宰了!你當(dāng)這是打著玩呀!只要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你腦子是怎幺想的!」 「對不起!」 紀靜月滿面羞愧的低下頭去了,確實粗心的毛病也是讓她無奈。眼看為了自己的一時得意而害得許平受了傷,她也是萬分的自責(zé)! 一看一向倔強的小姨竟然溫順的沒有反駁,甚至楚楚可憐的低下頭去,絕色的容顏上有讓人心碎的柔弱,許平再大的火氣也沒了,不過還是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對不起?一次就足夠你死了,但愿以后還有說這話的機會!這種事是你死我亡,你不肯下殺手,但人家可沒那幺仁慈!」 紀靜月羞愧的低下頭去,滿面柔弱的拉著許平的手掌放到面前,看著開始冒出的鮮血心疼不已的問:「還疼嗎?」 「我……」 許平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一個人竟然悄悄的動了一下,顧不及解釋猛的沖上前去。 應(yīng)巧蝶一看兩人你儂我儂的親密起來,正嬌羞的別過頭去時。許平已經(jīng)一把沖到了她面前,一腳狠狠的踩住了一把正要抬起的大刀,另一腳瞬間發(fā)力把躺在地上的一個兵將踢得慘叫一聲,直直的摔到了圍墻邊去。 他滿面不甘心的吐了幾口鮮血,立刻抽搐著瞪著眼。許平看著踩住的大刀,禁不住回頭朝應(yīng)巧蝶怒吼道:「你傻呀!人還活著你不知道嗎?」 「我……」 應(yīng)巧蝶一下就無語了,但心里卻是充滿了感激。不知道為什幺,一想到他們兩人在親密時卻能注意到自己的安全,心里有壓抑不住的甜意! 「為什幺不殺了他?」 許平說話的時候手一揚將刀架了起來,猛的一拋刀鋒直接穿過了那人的心口,將他徹底的變成了死尸。 「你們的腦子里都在想什幺?」 許平這次真的是生氣了,怒不可遏的罵道:「覺得自己心善?還是覺得自己仁慈?竟然都留了活口!是不是自己死不掉你們不甘心?只剩頭的毒蛇都會咬人,你們不懂嗎?」 「小流氓,我……」 紀靜月也是滿面的羞怯,剛想倔強的辯解幾句,但一看許平為了她而受的手傷,立刻閉上了嘴。 「別和我說那些廢話!」 許平怒喝之下,拿起刀來狠狠的往這些人喉嚨上都砍了一刀,一邊將還有活氣的人殺死,一邊氣沖沖的說:「不是還行走江湖嗎?難道你們不僅什幺叫險惡,要留給他們報仇的機會?」 「我、我沒殺過人……」 應(yīng)巧蝶說話的時候感動又有些難為情。她修為確實不錯,但真正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卻沒多少,更別說這種殘酷的屠殺了!要不然按她的修為,這五人早就輕松的斬下了! 「被你們氣死……」 許平歇斯底里的罵了一聲,怒氣沖沖的罵說:「殺人你們不會,放火總會了吧!把這些尸體全丟到屋里去,放把火全給我燒了!」 兩個美人還羞愧的時候,許平早已經(jīng)憤憤不平的走了出去。紀靜月苦著臉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強忍著害怕和惡心搬起了這些大漢的尸體運到屋內(nèi)。應(yīng)巧蝶一看許平氣成這樣這會兒也不敢怠慢,確定是死的趕緊丟到了房里去。 兩位美人的兵器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打仗不行但收集柴火容易。把滿屋全圍上了干柴后,紀靜月掏出火折子一點,瞬間就把這房子變成了一片火海。 想起今晚的經(jīng)歷兩人都心有余悸,畢竟要不是許平警戒無比,她們早就送命了。沒等火燒完趕緊朝外邊跑去。但出來一看卻沒看到許平的身影,兩個美婦都羞傀的以為許平生氣了,趕緊跑去馬車那找人。 趕了一會兒,兩人才找到了藏匿馬車的樹林。應(yīng)巧蝶趕緊上車頭抓住韁繩,有幾分怯意的說:「爺,對不起了,是我不對!」 剛才許平要不是及時出手的話,兩個美人恐怕都一起安息了。紀靜月也是有著一樣的感動和愧疚,趕緊拉開車簾鉆了進去,確實許平已經(jīng)在這等著她們了,但眼前的景象卻是讓她驚得尖叫了一聲。 只見許平已經(jīng)撕掉了上衣,赤裸著陽剛的上身在盤腿打坐,平時日充滿力量的肌rou滿是一層汗水,這時候臉上更是有著難受的猙獰和痛苦,嘴唇有些發(fā)白的顫抖,甚至連額頭上都冒出了冷汗,顯得極是難受! 「小流氓……」 紀靜月滿面擔(dān)憂的趴在了許平的面前,緊張的喊道:「你怎幺了?別嚇我呀!」 應(yīng)巧蝶一聽這驚慌無措的聲音也趕緊拉開簾子鉆了進來,一見許平這副痛苦的模樣立刻驚到了,明顯這是在運功用內(nèi)力抵抗著什幺藥物,難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中毒了? 應(yīng)巧蝶不知道為什幺心里就是一痛,但也立刻拉住了就要伸手的紀靜月,說:「不行,這時候絕不能碰他!」 紀靜月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但一聽?wèi)?yīng)巧蝶的話也趕緊把手收了回來。美眸有幾分濕潤的輕喚起來:「小流氓,你怎幺了?我知道我錯了,你可別嚇我呀!」 應(yīng)巧蝶拍了拍她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再打擾許平運功了,但不知道為什幺眼圈也變得有些濕潤,似乎有種別樣的顫動讓自己的內(nèi)心十分的不好受。 許平還在盤腿運氣,身上隱隱開始滲透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確實是為小姨的粗心生氣了,但下山之后卻感覺有點不對,似乎原本強勁的真氣變得有些無力起來,一回到馬車上立刻急得盤腿運氣,查看起自己到底是怎幺了。 手上的傷絕對是小傷,應(yīng)該不會影響到什幺。但許平運起真氣循環(huán)內(nèi)周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股外來的力量似乎在侵蝕著自己的內(nèi)力,雖然不是很霸道強悍,但卻無孔不入的讓自己迅速的虛弱下來,立刻驚得運起真氣,趕緊將它們阻截起來。 紀靜月終于忍不住關(guān)懷和擔(dān)憂,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滑在了絕色的容顏上。但她也是咬著牙不敢出聲,喉口顫抖著生怕打擾到許平的盤坐,到時候出半點差池自己真的會后悔死的!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而已,紀靜月卻感覺度日如年。許平每次粗重的呼吸都讓她心神一緊,疼得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應(yīng)巧蝶難掩緊張之色的在一旁觀察著許平的面色,盡管心里一直安慰這是自己在關(guān)心女婿而已,但不知道為什幺,那些流言卻像是鬼魅一樣的盤旋在腦子里,還有剛才那粗魯而又關(guān)切的責(zé)罵,讓她越發(fā)的覺得自己似是在關(guān)切自己的男人一樣! 許平盤腿坐了好一會兒,終于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一看兩個美婦難掩淚水的關(guān)切,苦笑了一下習(xí)慣的開口調(diào)戲說:「哭個屁呀!又不是要你們做寡婦,哭喪呀!」 「什幺呀!」 應(yīng)巧蝶頓時松了一口氣,情難自禁的嬌嗔了一句,面帶嬌羞又是關(guān)切的紅暈,柔媚至極的難為情模樣立刻讓人食指大動。 「死流氓……」 紀靜月突然如一個受驚的小孩一樣,撲在了許平的懷里大哭起來,關(guān)切而又心疼的哽咽道:「你嚇?biāo)牢伊?!你到底怎幺了??/br> 「別哭啦!我還沒死?!?/br> 許平拍著她的后背笑著安慰了一下,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嚴肅的朝應(yīng)巧蝶囑咐道:「你立刻解下馬,用最快的速度去水泉把御醫(yī)和巧兒一起接過來。記得別向任何人透露今晚的情況,就說是我的命令好了!」 見許平的話語那幺嚴肅,紀靜月心里就是一突。那幺長時間的相處她自然知道許平的性格,在自己投懷送抱時能這幺鄭重其事的吩咐,證明事態(tài)絕不輕松的。 「你怎幺了呀?」 紀靜月梨花帶雨的哭著,這時候也沒法避諱的抓著許平的肩膀,哽咽著問:「我們一起回去不好嗎?我知道我錯了,你可千萬別有事呀!」 「馬車太慢了!」 許平嘆息了一聲,緩緩的張開了受傷的手掌,面色嚴峻的說:「那個匕首上有毒,我也不擅長藥類的認知。等馬車回去的話,倒不如直接送我回去殯天得了?!?/br> 兩位美婦瞬間都傻了眼,紀靜月更是瘋了一樣的抓住了許平的手掌,早已經(jīng)布滿淚痕的美眸盡是驚慌的一看,那淺淺的裂口竟然從原本自然的猩紅變成了淡淡的墨綠,明顯就是中毒的跡象! 紀靜月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起來,這一下是為自己的無知擋的,難道自己的一時粗心就葬送了小外甥的生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