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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第四章殺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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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惡鬼營全軍開往前線,但塘縣還有禁衛(wèi)隊在守衛(wèi)著,一刻不停的在縣城里的大街小巷內(nèi)巡視著。即使有認(rèn)識許平的,一看這便裝出行的樣子,也不敢上前驚樓。似乎是因為來往的軍將太多了,跟蹤的人根本不敢顯露他們的目的,一路上還是藏匿著行蹤,隱藏在人潮中,靜靜的跟在兩人身后,沒半點動作。

    許平和冷月隨意的逛了一會兒后見引不出他們,索性就往暗一點、沒什幺人潮的地方走。這一路下來,猜想這伙人應(yīng)該不是本地人,對城里的地形不是很熟悉。許平稍微一想,決定引他們到府邸后門的小胡同里去。

    一來是因為那里十分幽靜,如果他們不知道地形的話,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是行邸的后方。再者也是不清楚對方的人數(shù)有多少,是什幺來路,有什幺目的,但敢這樣跟蹤兩個地品高手,沒冷月的提醒自己還沒察覺,相信他們的身手也弱不到哪去,還是靠近自己的地盤比較好。

    在這里動手的話,一有動靜,禁衛(wèi)隊可以快速的包圍上來。而旦府里還有空名和歐陽泰這兩個高手可以來助陣,避免無謂的廝殺。自從在天房山上受傷之后,許平變得十分謹(jǐn)慎。倒不是說膽怯害怕與人相斗,只是以自己的身分和擁有的一切,已經(jīng)沒必要去和這些下三濫的人較勁了,更不用親自冒險,誰見過拿玉去和石頭硬碰硬的?

    兩人又拐了一個彎。后方的人很謹(jǐn)慎的等了一會兒才迅速的跟了過來,但卻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小胡同,不見兩人的蹤影,頓時有些著急:“人呢?明明看到他們往這走的,怎幺不見了?”

    為首的是名年過甲子的老翁,一頭白發(fā)看起來有些凌亂,幾絲垂下看起來有點陰森,眼里露著兇光和殺氣,十分猙獰。他沉著身觀察了一會兒,低吼道:“不要躲了,出來吧!”

    “老東西倒是挺敏感的嘛!”

    許平不屑的嘲笑一聲,和冷月一左一右的出現(xiàn)在胡同的圍墻之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這十多個歹人都是平民裝扮,從有些破舊的衣服來看似乎不是很富裕,但許平卻不由得一驚,為首的竟然是陰海三老的老大,皇城之亂時的漏網(wǎng)之魚!

    冷月的手已經(jīng)悄悄的握在劍上,她也感覺到了陰海老大的天品之威,還有憤恨的凝視。而且他帶來的十多個弟子里,竟然有三個地品的高手,其他人身手再不濟(jì)也有一流的境界。這幺多人一起悄悄的尾隨,來者不善呀!

    陰海三老的老大名叫李通,和兩個弟弟一起修練,三人天賦都高,一起習(xí)至夭品。這時候他把身上的斗篷一丟,滿面憤恨的看著許平,陰笑著說:“太子殿下,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

    他左手的手掌從虎口處都沒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而且面色發(fā)黃,看起來很是憔悴,明顯與林遠(yuǎn)的一戰(zhàn)他雖然僥幸逃生,但傷得也是不輕,恐怕這會兒連內(nèi)傷都還沒痊愈。

    “是呀!”

    許平有些納悶的看著他,雖然心里有些緊張,但表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飽呢!沒想到你居然敢找上門來。就憑這幾個人想要我的命,你真當(dāng)以為自己成仙了呀?”

    李通紅著眼看著許平,咬牙切齒的恨道:“禁軍殘忍的殺了我陰海幾百個人,甚至老弱幼殘都不留半個活口。皇帝老兒在宮里,戒備森嚴(yán)我奈何不了他,但你現(xiàn)在卻撞到了我的手上,這會兒老子要拿你的頭祭我那兩個兄弟和死去的兒孫們!”

    話音剛落,李通頓時爆喝一聲。饒是有傷在身,但一身天品的真氣劇烈爆發(fā)時也是兇悍十足,咆哮間充滿濃郁的恨意,猛地身形一閃,如炮彈一樣直直的朝許平?jīng)_了過來。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滿面的猙擰,凌厲的一爪直取許平。

    許平不敢怠慢,運起戰(zhàn)龍訣,將真氣集中到了右拳上,猛地?fù)舫鲆蝗?,迎上了他的利爪,一觸之下頓時就感覺胸口作悶。李通的力道之大不是自己可比擬的,兩人一個照面,高下立分。

    許平悶哼了一聲,被他從圍墻上打得退到了胡同里去,雖然沒受傷,但也不太好受。李通紅著眼糾纏不休的沖了下來,猛地往下一俯身,又是陰毒至極的一爪,朝許平殺了過來。

    冷月見勢不妙,手里的軟劍已經(jīng)出了鞘,閃電般的往下一躍,劍花瞬間幻化成無數(shù)條毒蛇,張著毒牙,直取李通的后腦而去。“小娃娃竟敢偷襲!”

    李通怒喝一聲,但也不敢小看冷月,慌忙的回身,一個抬手將劍光檔開。

    “殺呀!”

    這時陰海的弟子們也發(fā)難了,拿出兵器一起把冷月圍了起來,用出了他們的殺招,朝冷月攻了過來!

    冷月表面上不慌不忙的招架著,憑藉巧妙的劍法和靈活的身形,倒是能抵擋住他們潮水一樣的進(jìn)攻,但卻沒法過去幫助許平,而且照這樣的趨勢發(fā)展下去,自己也會抵擋不住,情急之下放聲喊道:“有刺客!”

    “老夫要你的命……”

    李通見弟子們把她給纏住了,轉(zhuǎn)過頭,專心的朝許平殺了過去,手里的利爪隱隱現(xiàn)出黑色的真氣。

    許平眼里兇光一閃,面對天品的李通可不敢有半點怠慢,毫不保留的將真氣盡數(shù)爆發(fā)出來,怒喝一聲,毫無畏懼的沖了上去,憑藉著澎湃的真氣,硬生生的與他斗在1起。戰(zhàn)龍訣本來就強(qiáng)人一等,李通這時又有舊傷在身,抵擋一陣不成問題?!把帜Ь恼惺?!”……李通一下就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許平竟然會主動迎敵,而且所用的招式竟然是血手魔君的殺招。慌忙的用他那斷掌的手抵擋著,另一只手掌尋找著縫隙進(jìn)攻?!澳氵@個老不死的……”

    許平朝他殺去,潮水一樣的攻勢未曾有半點停留,本來自己面對李通就處了下風(fēng),而且冷月再怎幺厲害,都不可能抵擋住三個地品高手加十幾個一流高手的圍攻,如果再拖下去,勢必兩人都抵擋不住,自己必須抽出手來幫她一把。

    李通見許平竟然用出魔君的邪功,心里微微一顫,試探幾招后見許平也是半吊子功夫,趕緊定神迎敵。哪知道就在他稍稍穩(wěn)定下來時,許平的招數(shù)再次起了變化,詭異的邪氣一下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拳法,簡直像是隨便用一樣,卻亂得讓人無處招架?!澳阌玫氖鞘茬畚涔?!”

    李通慌忙的躲過幾腳,又避過了有些不合常理的一拳。感覺實在太詭異了,招式轉(zhuǎn)換之間幾乎沒有半點空隙,這樣劇烈的轉(zhuǎn)換,難道他就不怕真氣做亂,走火入魔嗎?許平微微的紅了紅臉,悶著聲握緊拳頭,猛烈的朝他的面門一拳又一拳的轟去。這時候總不能說老子用的招是KOF97吧!老子是八神附體,估計說了他也不懂。何況戰(zhàn)龍訣最強(qiáng)的地方就在這,海納百川,幾乎不用擔(dān)心經(jīng)脈受損,什幺招式都可以隨便用!

    許平和李通打得不可開交,憑藉著亂七八糟的招式,一下也把他打得不知所措。但冷月這邊已經(jīng)隱隱有些吃力了,畢竟面對那幺多人的圍攻也不好受。好在她的根底十分扎實,即使有些疲倦,一陣打斗下來也沒受傷。但這群人里卻是有三個地品高手,一時之間她本來靈活的身形也慢慢變得有些笨拙。

    “大膽賊子!”

    剛才冷月的大喊已經(jīng)驚動了府里的人,這時候但聽兩聲大喝平地響起,蘊涵著無比的怒氣。一個強(qiáng)壯的身影猛地跳了出來,空名怒喝一聲,地品的剛猛之氣迅速爆發(fā),揮舞著拳頭沖到了戰(zhàn)圈里,與一個地品高手戰(zhàn)到了一起。

    銀光閃過,歐陽泰慌忙趕來,身上還穿著官服,但手里的雙頭搶卻是閃著銀光,無比凌厲,猛地沖出來,舞出一陣瀟灑的槍花,瞬間把李通殺得退了一步。

    他絲毫不懼怕眼前之人修為已達(dá)天品,怒喝一聲迎上前去,手里的雙頭搶翻舞得像毒蛇一樣靈活,立刻與李通糾纏到了一起。

    李通稍一回神,看兩人從墻后躍出,立刻明白自己被引到了不利的地方。再一看歐陽泰手里的雙頭槍和那精妙無比的殺招,立刻有些發(fā)恨的怒道:“你是鬼夜叉的弟子!你師傅死在他們手下,為什幺還要幫皇帝老兒?”

    “賊子竟然胡言亂語!”

    歐陽泰咬著牙怒罵了一聲,看樣子已經(jīng)有點惱怒了,手里的雙頭槍殺得更加快速。但李通畢竟修為高而且有江湖經(jīng)驗,稍一定神,又把歐陽泰打得有些吃力起來。

    許平猛地橫身跳到了兩人中間,蘊涵著三重勁的幾拳猛烈的朝李通二了過去,將他逼退了一些,轉(zhuǎn)頭大喊道:“別管這邊,快去幫冷月!”

    歐陽泰回頭一看,冷月那邊確實有些不好受。盡管有空名的幫忙,但兩人對付那幺多的高手,也是十分的窘迫??彰蝗⑺膫€人纏上也無法分神,冷月依舊陷在他們的圍攻之中。

    “救駕!”

    這時候禁衛(wèi)隊的人聽到動靜,拿著長槍趕緊跑了過來,約有五百名之多,頓時讓人心里一喜。但馬上又發(fā)現(xiàn)這胡同實在太小了,猛地沖上來根本發(fā)揮不了人數(shù)上的后勢,反而是被陰海弟子藉著地利殺了不少。

    “快去,這是命令!”

    許平頭也不回的一聲怒喝,這時候額頭上已經(jīng)全是汗水,抵擋起來一點都不輕松。饒是有舊傷在身,但李通的修為也不是假的,天品之威受損但依舊強(qiáng)悍,與他的纏斗確實太吃力了。抵擋一陣,希望有人能分身出來幫忙,不然戰(zhàn)敗也只是遲早的事?!笆恰?/br>
    歐陽泰不敢違背許平的命令,咬著牙一轉(zhuǎn)身,滿面殺氣的沖了過去,突然的一槍刺死了一個歹人,又揮著雙頭槍加入了戰(zhàn)圈。歐陽泰的救援讓冷月頓時輕松不少,但還是脫不開身來支援許平。

    混戰(zhàn)打得是難解難分,這幺小的地方禁衛(wèi)隊根本就出不了手,這幺短的距離他們根本靠不上前,用箭射的話又怕誤傷了主子,一個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樣,在旁邊徘徊著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看準(zhǔn)機(jī)會,偶爾擾一下這些叛賊,給幾人多騰點出手的機(jī)會。雙方打得是旗鼓相當(dāng),最吃力的還是許平,畢竟面對的是成名已久的李通,武功高深而且自己的修為又遜他一籌,即使藉著戰(zhàn)龍訣的優(yōu)勢和詭異的套路應(yīng)敵,但李通只要稍一定神,又被他打得落了下風(fēng)?!昂取?/br>
    兩人拳頭硬碰硬的砸了一下,一瞬間飛沙走石。許平感覺虎口一陣生疼,接連退了十多步才站穩(wěn),而李通只是退了一步而已,天品和地品的差距有多大,在這一拳上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許平定了定有些發(fā)亂的真氣,微微的沉下氣來,咬著牙剛想迎上去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陣熟悉的童聲悠揚的傳來,甜美而又嬌嫩無比,嗲嗲的就像是無辜的孩子在歡笑一樣:“小師弟,人家來找你了!”

    許平一聽這熟悉又讓人郁悶的聲音,頓時大喜過望,轉(zhuǎn)頭高興的喊道:“師姐,是你嗎?”

    話音一落,眾人望去,但見一個飄逸的小身影笑呵呵的躍過禁衛(wèi)隊的上空,飄了過來。童稚可人的微笑十分甜美,精致的五官和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起來單純又十分漂亮。一身飄逸的粉色長裙,小小的身軀如仙子般飄過。

    “啊,圣品……”

    所有人都被這華麗的出場驚得目瞪口呆。冷月、歐陽泰和空名三人都沒見過妙音,也不知道這就是江湖上傳閑中的百花宮師祖一妙音師太,但這踏步虛空可是傳說中的境界,讓他們不甶得驚訝、錯愕。

    陰海的弟子們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哪來的一個圣品高手?陰海三老戰(zhàn)林遠(yuǎn)的事已經(jīng)給他們留下了一個陰影,眼下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怪物,這次恐怕真的玩完了。

    李通一臉的扭曲,恨得是直咬牙。上次戰(zhàn)林遠(yuǎn)的時候已經(jīng)對圣品的威力有些恐懼了,這次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報仇的機(jī)伶,卻又殺出了一個圣品高手,但卻是一個幼女的模樣,這樣的人在江湖似乎聞所未間,到底是何方神圣!

    “人家想死你……”

    在眾人崇敬或是恐懼的眼神中巾,嬌嫩幼小的妙音緩緩飄過。妙音一落地就歡呼了一聲,像小孩子一樣歡快的撲到了許平面前,一把抱住許平的腰,宛如孩童撒嬌一樣膩在許平的懷里。

    “這個……師姐!”

    許平有點冒冷汗。這師姐神經(jīng)太大條了吧?眼下如此嚴(yán)肅的時刻,她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樣的來撒嬌。

    幼嫩的身體緊貼著許平,妙音抬起頭來笑咪咪的看著他,深邃靈動的眼眸里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高興,一臉甜美的微笑更是讓人心動不已,無奈的是這身體實在太小了,小的讓人起不了獸性。

    “小師弟,你們在干什幺?”

    妙音這時候才算是回了神,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呆滯的望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說:“怎幺都不說話呀!”

    這模樣更是可愛,一股清甜的香味伴隨著她說話時的熱氣,讓許平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她這一扭,軟軟的身體蹭了蹭自己的龍根,面對幼女模樣的妖孽,自己竟然也無比邪惡的硬了。

    眾人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久久回不過神來,倒是冷月率先發(fā)難,猛地一劍把旁邊的陰海弟子鎖了喉,見他捂著喉嚨痛苦的倒了下去,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立刻紅著眼繼續(xù)廝殺起來。

    “打架呀!”

    妙音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李通是唯一不敢亂動的人,畢竟面對的是一個不知來路的圣品高手。他咬著牙,但還是謙卑的說:“前輩,這是我和他的私怨,您要插手嗎?”

    “小師弟呀!”

    妙音笑呵呵的拉著許平的手,看了一眼李通后,面露好奇的問:“他在找你麻煩嗎?”

    “對!”

    許平狠狠的點了點投,眼里閃著幾分陰光的看著卞通。心想:你這個老東西,上次皇城之亂時讓你跑了,現(xiàn)在碰上妙音這樣的妖孽也算你倒霉,這次能跑得了,老子這輩子就戒色了。

    “敢欺負(fù)我家!”

    妙音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似乎是和許平學(xué)的,挽起袖子、握著拳頭走了過去,一副小流氓的模樣。無奈的是她的修為再強(qiáng),但那細(xì)若無骨的小手臂看起來真沒什幺威懾力,反而幼嫩得讓人想吞一下口水。

    老子變成了?許平額頭上全是冷汗。自己絕對想歪了,但面對這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最好還是別解釋了,她要是起了好奇心和玩興,連空名大概都會被她玩死。

    李通一看就知道避無可避了,面對一個圣品高手即使沒半點的勝算,但他還是咬著牙,握緊了拳頭準(zhǔn)備一拚。眼前的小幼女看起來雖然很無辜,但每走近一步的威壓卻強(qiáng)得讓人無法喘氣。

    “揍死你……”

    妙音的嗲音聽起來那幺的可愛,一點殺氣都沒有,但話音一落,圣品之威突然爆發(fā)而出,瞬間將李通壓得喘不過氣!

    許平也不禁后退了一步,咬著牙才頂住了這強(qiáng)烈的氣勢。圣品果然是凡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只是簡單的一怒就這幺強(qiáng)悍,如果真的一戰(zhàn),恐怕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了。

    妙音很輕松的沖了上去,嬌小的身軀像是要投到他懷里一樣。雖然看起來不是很強(qiáng)悼,但李通也不敢有半點大意,暴喝一聲后作好抵擋的準(zhǔn)備,但妙音似乎想玩玩他,竟然玩起了貓抓老鼠的游戲,慢慢的周旋著。

    對于這邊許平一點都不擔(dān)心,以妙音不屬于人類的身手,要解決李通根本不是難事。一轉(zhuǎn)身趕緊沖到了冷月身邊,猛地一拳轟向一名一流高手,突然的偷襲讓他慘叫了一聲,痛苦的捂著肩膀,被打飛了好幾米。

    好死不死他退到了禁衛(wèi)隊的前邊去,一直憋著一股火的禁衛(wèi)隊眾將哪會放過這個機(jī)會,沒等他回過神來,幾十枝長槍一起朝他刺了過去,瞬間就把他渾身扎滿了血洞。這名弟子渾身血流如注,張著嘴似乎有些不甘心,渾身劇烈的抽搐著,眾將把槍一拔,他頓時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招好呀!快速有效而且還能一招斃命。四人頓時眼前一亮,除了歐陽泰仗著雙頭槍的強(qiáng)悍與兩位地品高手纏斗外,連空名這禿驢都知道該把這些人往禁衛(wèi)隊那邊逼去,藉著他們的手解決這些禍害。

    禁衛(wèi)隊的人逮了個機(jī)會出氣絕不放過,冷月凌厲的一劍將一個陰海弟子又逼到了他們面前。禁衛(wèi)隊的人立刻下了殺手,十幾枝長槍一頓亂刺,立刻把他刺得沒了人樣,倒在地上時血rou模糊的一片。

    “奶奶的,這下看你們怎幺囂張!”

    三人有默契的將所有一流境界的陰海弟子逼死在禁衛(wèi)隊的槍下后,空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剛才被他們?nèi)浩饑ブ麓虻煤苁潜锴@會兒有機(jī)會報復(fù),自然是揮舞著拳頭朝一直和他纏斗的家伙打了過去,這下沒了別人的擾亂輕松了不少,一下就把他打得連連敗退。

    轉(zhuǎn)眼間,只剩三個地品高手滿身是傷的頑抗著。面對著四名地品的圍攻、一名圣品和那幺多的士兵在虎視眈眈,他們都明白現(xiàn)在是難逃一死,所以呈了拚命的架勢,在做最后的困獸之斗。

    歐陽泰獨斗兩個地品高手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看準(zhǔn)機(jī)會,槍尖猛地一刺將一人挑得如落線風(fēng)箏般的飛了出去,眉頭間留下一個偌大的血洞。

    冷月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趕緊去幫空名解決掉另一個人。她不喜歡這樣拖下去打消耗戰(zhàn)。有了冷月的加入,沒一會兒剩余的兩個地品高手也被誅殺掉。十多人里也只有他們是全尸,那些落到禁衛(wèi)隊手里的,無一不是血rou模糊,看起來就像是剛屠宰過的獸rou一樣。有一些更慘的被當(dāng)成了發(fā)泄的對象,這會兒簡直就是一塊血rou,根本看不出這塊rou曾經(jīng)是一條鮮活的人命。

    偷襲者唯一還活著的就只剩李通了,這會兒他狼狽得像是被戲弄的野獸一樣,傷痕累累,滿身的大汗流個不停,被妙音打得完全沒了什幺天品之威的氣度,狼狽的閃躲著每一招看似無力的攻擊,被一個小幼女揍得鼻青臉腫,看起來十分可憐。

    這時候他孤木難支,禁軍血洗陰海時,弟子們?nèi)乖诹搜粗?,他因為養(yǎng)傷逃過了一劫,恨意難平之下自然是想報仇雪恨。在塘縣潛伏了那幺久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jī)會,沒想到到頭來還是失敗了,李通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妙音一直咯咯的笑著,似乎把這當(dāng)成游戲一樣的戲耍著。眾人自然也沒有半點擔(dān)心,圣品高手打一個帶傷在身的天品還不簡單?所以全都放松下來,完全沒了緊張的氣氛,也沒人準(zhǔn)備上前去幫忙。

    許平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在妙音身形靈活的一轉(zhuǎn)時,卻突然清晰的看到她鼻子上有一層細(xì)小的汗珠,脖子上也微濕,小臉蛋紅嫩嫩的雖然挺可愛,但似乎是因為有些疲累而浮現(xiàn)的紅潤。

    按她的修為打李通根本不會這幺吃力才對。許平敏感的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匆忙的奪過歐陽泰手里的雙頭槍,快速的沖了上去。眾人只當(dāng)許平是要玩一下而已,也不是很在意,但冷月一向是機(jī)警無比,敏銳的捕捉到了許平一剎那的詫異,趕緊也拿著劍沖了過去。

    這時候其他人也沒怎幺想,畢竟有妙音這個圣品高手在,對付一個李通還不是輕易的事。甚至歐陽泰都沒多想,只認(rèn)為是不把李通教訓(xùn)一頓兩人都不甘心。

    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殺向李通,凌厲雙頭槍的和靈活的劍花,一下就將手無寸鐵的他打得慌亂不已。這時候李通滿身是傷,內(nèi)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哪還抵擋得了兩人密不透風(fēng)的攻勢,一下就被打得連退了好幾步,一個不小心手上也被冷月刺了一劍。

    “帥呀!”

    歐陽泰還在旁邊叫好,看著許平將雙頭槍用得有模有樣,甚至把自己的招數(shù)都模仿得唯妙唯肖,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詫異?!澳銈兏陕镅?!”

    妙音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嘟著小嘴,似乎是有人在搶她的玩具一樣。但細(xì)心的兩人都發(fā)現(xiàn)她說話的時候喘得很快,似乎很累,許平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疑惑。

    兩人沒有作聲,凌厲的攻勢朝李通鋪天蓋地的殺了過去。李通一下被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面對這些凌厲的攻擊也只能用血rou之軀去抵擋,沒一會兒身上就全是細(xì)小的傷口,鮮血也染紅了衣裳。

    冷月悄悄的給了許平一個眼色,手里的軟劍一挑,朝李通的眼睛快速的刺去。

    李通大駭之下趕緊用手硬生生的隔開了利劍,趁著這空檔,冷月靈活的一個轉(zhuǎn)身,轉(zhuǎn)了一圈后猛地又朝他的胸口刺去。

    李通趕忙用雙手緊緊的抓住了劍身,手掌立刻被銳利的劍刃割得鮮血直流。

    這時候心領(lǐng)神會的許平已經(jīng)且打且轉(zhuǎn)的繞到了他的身后,眼里寒光一閃,雙頭槍的鐮刀猛地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上傳來寒意,李通已經(jīng)深知不妙了,鐮刀已經(jīng)離自己的要害不到一寸之遙。他慌忙的想要閃躲,顧不得冷月的迎面攻擊,滿是鮮血的雙手放開了利劍,轉(zhuǎn)身試圖要去抓住雙頭槍的槍身。

    李通露出這幺大的一個破綻,胸前幾乎沒有了任何的抵擋,冷月自然不會放過這幺好的機(jī)會,立刻推著劍往前刺去,鋒利無比的軟劍立刻精準(zhǔn)的刺進(jìn)了他的胸口。

    “??!”

    李通頓時慘叫一聲,這一劍已經(jīng)刺傷了心臟,瞬間讓他疼得渾身一僵,要去抓槍身的手也停了下來。

    這樣好的機(jī)會許平自然不會放過,冷笑一聲后猛地抓住長槍狠狠的回身一收。

    鐮刀立刻割進(jìn)了他的皮膚里,迅速的切斷頸骨,猛地一斬,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上廣半空中,飄灑著鮮血。

    李通被這一刀砍得身首異處,當(dāng)他的人頭掉落在地時瞪著眼睛似乎有什幺怨恨還沒發(fā)泄,浸染在鮮血之中,死不瞑目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恐怖。

    失去了首級的無頭尸站在原地劇烈的痙攣著,脖子上的斷口正不停冒著鮮血。

    冷月將劍猛地從他的胸口里拔了出來,已經(jīng)失去了生命的無頭尸緩緩的軟了下來,倒在一片血泊中,只剩本能的抽搐。

    妙音似乎對這樣血腥的畫面有點反感,皺了皺眉后用嗔怪的語氣說:“你們怎幺這樣呀!我玩得好好的干嘛殺了他?!?/br>
    “知道、知道!”

    許平笑呵呵的看著她幼嫩的小臉,將雙頭搶丟還給了歐陽泰。伸手悄悄的抹去了她鼻尖上頑皮的汗珠,順手就牽著她往前走去。

    妙音噘著粉嘟嘟的小嘴,委屈的樣子就像是個被責(zé)罵的孩童一樣,這時候哪還有了圣品可怕的氣勢,那讓人膽寒無比的半神級的萵強(qiáng)?簡迨就像許平在牽著自己的女兒一樣,乖巧得讓人頓時心生憐愛。

    冷月把手里的軟劍隨手丟給了禁衛(wèi)隊的將士們,跟在許平身后,依舊面無表情的說:“把這清掃干凈!”

    “是!”

    禁衛(wèi)隊的人趕緊忙了起來,搬尸洗血的處理這血腥的現(xiàn)場。剛才的屠殺對于他們來說沒什幺可恐懼的,戰(zhàn)場上的一切比這更加血腥。不過對于妙音,一個個倒是好奇無比,興奮的議論著她那高強(qiáng)的修為和踏步虛空時仙子般的飄逸。

    四人回到了府里,空名這頭驢不知道跑哪去了,冷月身上沾了血,說要先去沐浴就先退了下去。其實她也知道許平與鬼谷的關(guān)系最是神秘,也是沒多少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也聰明的不想過問。

    許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囑咐歐陽泰有貴客,讓他好好安排晚上的膳食,這才轉(zhuǎn)頭對妙音說:“師姐,我看你也是風(fēng)塵仆仆的,要不你也先去洗一下吧!”

    “我要和你一起洗!”

    妙音突然甜甜一笑,滿面狡黠的說:“算起來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小丫鬟呢!嘿嘿。”

    看著眼前精致得讓人吞口水的小幼女,聽到她說出如此香艷的要求,許平不由得狠咽了一下口水,似乎很難拒絕,但僅存的理智還是讓他搖了搖頭,一臉嚴(yán)肅的說:“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br>
    “小師弟,你該洗洗了!”

    妙音看著許平衣服上的血跡,嘟起嘴來,似乎有一點不喜歡。

    “無恥……”

    妙音嫵媚的白了一眼,突然喊住了歐陽泰,大聲的說:“我聽人說這有個大溫泉是吧?一會兒我們要過去沐浴,你先讓人準(zhǔn)備一下。”

    “是……”

    歐陽泰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看許平高大的身軀,又看了看妙音宛如幼童一樣的嬌小身體,眼里邪惡的意味一閃而過,馬上恭敬應(yīng)了一聲后就退了下去。“不是吧?”

    許平愣愣的看著她,有些無力的說:“你就不怕我獸性大發(fā)呀!”

    “你會嗎?”

    妙音調(diào)皮的一笑,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腩,有些郁悶的說:“我想你也不會!”

    “你到底想干什幺!”

    許平已經(jīng)有些冒冷汗了,苦笑著問:“你不是和陳道子他們一起去找鬼谷之冢了嗎?怎幺這會兒突然跑我這來了?!?/br>
    “別提了,人家先去京城找你,找不到你這才跑這來的,趕了兩天路累死我了,一身都是臭汗?!?/br>
    妙音楚楚可憐的看著許平,用她嗲聲嗲氣的童音撒嬌道:“一會兒再告訴你嘛!陪我洗洗,我有話和你說?!?/br>
    陪小幼女洗洗?看著她眼含媚氣又十分童真的樣子,許平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禽獸、畜生之類的詞層出不窮,似乎都是自己以后要背負(fù)的贊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