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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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嘛,說不定能行呢? 維多利亞劃了兩下,明顯有些吃力,張汲陽見狀,再度嘆息一聲:還是我來吧,反正也快到了。 于是船槳又回到了張汲陽手里,但嬌貴的張大少爺已經不再抱怨了,他總不能真讓人家一個向導還是個女孩子劃船吧?那也太不做人了。 張汲陽在學校里成績也很好,他喜歡蹲在家里搞代碼,體力相對弱一點,但畢竟身為哨兵,也只是相對林嘯鳴和路德維希這倆人弱點而已。 說累只是因為懶。 張汲玥嘖了一聲,對再度被拒絕的路德維希道:看到了嗎?這就是搖擺過度的后果。 路德維希表示他聽不懂張汲玥在說什么。 傍晚他們來到了位于湖中央的小島,陸燼朝和林嘯鳴去換了干衣服,今晚的活動將會在小島上舉行,侍者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燒烤的材料。 坐落在郊區(qū)碩大莊園的湖中孤島,一群前來畢業(yè)聚會的同學,晚上聚在一起進行某種游戲是很多恐怖故事里的橋段呢。 現在只差一個具有都市傳說性質的詭異怪誕游戲就能開啟恐怖片劇情了,陸燼朝想著,突然被人從身后拍了下肩膀,嚇得渾身一震。 想什么呢?維多利亞坐在他身邊,端著一杯飲料。 在想多虧了你們才能到這么好的地方來玩。 維多利亞笑了:以后想去哪里玩隨時和我說就好,我們家的好地方也有不少的。 張汲玥也過來:聽說塔夏好像回來了,得兩年沒見了吧。 維多利亞:不知道呢,之前據說是被家族派去別的星系管理事務了。 作為不久之前才跟塔夏交過手的人,陸燼朝沒吭聲,他看向燈火闌珊處,林嘯鳴正在幫忙烤rou,和其他兩位哨兵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光映在他臉上,光暗的分界線斜斜劃過,顯得輪廓更加深邃。 似乎察覺到來自身后的目光,林嘯鳴回頭看了眼,視線在空中交匯,曖昧地一觸及離。 很快就開飯了,陸燼朝坐到林嘯鳴身邊,接受哨兵的投喂。 林嘯鳴將烤好的食物放進他面前的盤子里,問:喝什么? 飲料。 真的嗎? 嗯。 林嘯鳴將飲料遞給他,陸燼朝抿了一口,其他人紛紛要了各種各樣的酒,在遠離喧囂的湖心小島上,熱熱鬧鬧地吃著晚飯。 島的面積不算大,灌木中棲息著許多飛行的熒光生物,點點微芒飛舞在夜幕中,恍若夢境。 他們吃過飯又玩了會兒大富翁和紙牌游戲,十點多才坐游艇回去。 游艇在湖面飛馳,濺起的水花落在手臂上,陸燼朝和林嘯鳴坐在一起,身邊是言笑晏晏的朋友們,繁星與山林湖水,總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玩的很開心,也有點累,同朋友們道了晚安,陸燼朝回到自己的房間,徑直走到窗邊,拉上窗簾。 他摘下耳機去衛(wèi)生間洗漱,二十分鐘后出來,顧及到會有哨兵客人,房間的墻壁都用了很好的靜音材料,門窗緊閉后就不用擔心會被隔壁聽到什么。 陸燼朝吹干頭發(fā),坐到床邊,小象模樣的故事機器人放在床頭,他俯身從靠在墻邊的行李箱最內層拿出一個扁平的小盒子,打開之后,里面是三個電子芯片還有一些電路。 如果有其他人在,一下就能認出這些正是強力的電子鴉片。 陸燼朝拿起他從塔伯星系收集而來的芯片,將其中一段插在電子設備上,用電線連接自己的終端。 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陸燼朝關上燈,平躺在床上,只有頭頂壁燈的微光照亮床頭。 E7:要開始了嗎? 嗯。陸燼朝深吸口氣,左手握拳內側朝上,右手拿著消毒過后的芯片,緩緩將其植入皮下。 打開機器上的開關,接通電流。 在難以言喻的奇妙刺激感中,陸燼朝閉上眼,進入自己的精神圖景,他對這片一望無際的海已經非常熟悉了,在圖景因為芯片刺激產生反應之前,就找到了通路產生的地方。 在半空中。 海水在竹筏下方醞釀,逐漸托起連筏帶人地托起陸燼朝,將他送到了正不斷擴大的云洞處。 陸燼朝站起身,邁步走了進去。 特質的裝置能夠芯片連接終端所在的線路,于是這一次,他和E7一起進入了張家在莊園中布置的網絡。 不同于塔伯星系中的網絡已經被劉鐵花悉心裝點過,莊園的網絡就真的只是網絡而已,短暫的視線模糊后,陸燼朝從空中墜下,敏銳感覺到重力場正在變化。 有什么圓形生物緩慢從眼前移動而過,巨大的眼睛探照燈一樣發(fā)出光芒,掃過四周。 精神力在身邊迅速凝聚,將自己完美偽裝起來,光束掃過,沒能發(fā)現他的存在。 這樣的生物有太多太多,天空中飄浮得到處都是,陸燼朝翻了個身,失重感讓身體變得有些使不上力,他面朝下,驟然發(fā)現無論哪個方向,都是同樣的場景。 根本不存在什么天和地。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有一條線出現在視線范圍中,隨著不斷下落,線變得越來越粗,很快陸燼朝認出來,那是一條路,盤旋扭曲著伸向無止境的遠方。 他降落在信息高速公路的路面上,前后都看不見盡頭,于是陸燼朝隨便找了個方向,開始前進。 路上有各種許多裝載著數據包的多足小型生物迅速移動,專業(yè)術語可能叫做爬蟲? 它們從向導身邊迅速經過,陸燼朝一伸手,精神力凝聚,爬蟲就被看不見的空氣墻擋住了。 陸燼朝抓住那只被擋住的爬蟲:導入。 幾秒鐘后,爬蟲翻了個身,E7的聲音傳來:所以現在我成了個什么東西? 這不重要。陸燼朝扔掉E7背上的數據包,翻身爬上去,走吧,快點,時間久了會被發(fā)現的。 能有個身體就不錯了,還是別挑三揀四。成為爬蟲的E7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載著陸燼朝迅速前行。 隨著逐漸深入,空曠的世界逐漸變得多彩起來,防火墻出現在眼前,陸燼朝用精神力包裹著將自己隱藏,于是E7順利進入其中,徹底侵入了張家網絡。 陸燼朝的想法很簡單,既然神圣家族將星網產業(yè)交給了張家,那么在張家的網絡里,會不會有其他曾經留存下來的AI? 信息高速公路變得四通八達起來,光是莊園的網絡還不夠,他們需要找到通往張家主網絡的線路。 那就一點點探索吧。 不記得在賽博空間中過去了多久。 未經修飾的網絡世界是那么無趣,不像劉鐵花生活的局域網里有各種各樣神奇東西,只有數不清的查殺裝置,轉換器,數據流和包。 在陸燼朝都有點累了的時候,他們終于發(fā)現了一束相當粗的數據流,通向未知的遠方。 再追過去可能有點來不及了,陸燼朝用精神力稍作標記,打算明天再深入探查,畢竟他現在還插著芯片呢,不敢待上太長時間。 反正按照計劃,他還能在張家莊園住上三四天。 和E7一起退出賽博空間,陸燼朝重新回到自己的精神圖景中,在電信號的刺激下,海面已經有了一些異常波動,還好陸燼朝能夠調整自己的感官。 他迅速穩(wěn)定精神力平復海面狀態(tài),離開精神圖景。 陸燼朝猛然吸了口氣,意識回籠,皮下芯片對身體的直接刺激雖然爽快,卻讓他有種說不上來的難受,特別是心理上的強烈厭惡感,他迅速伸手摸到裝置,關閉按鈕。 刺激消失了,他緩緩平復著呼吸,睜開雙眼,就看到了坐在他床邊的身影。 心跳甚至都停滯了。 林嘯鳴不知何時竟然進來了他房間,此時此刻正眉頭緊鎖地盯著他,黑眸沉沉如同蘊著風暴。 只是看到那臉色,陸燼朝心便猛地一沉,生出難言的恐懼感。 不知是因為驟然脫離了芯片刺激還是哨兵身上驚人的壓迫感,他甚至都有點喘不上氣來。 陸燼朝勉強用手肘撐起身,當著林嘯鳴的面將皮下的芯片拔出來,因為動作粗暴,帶起一線刺目的血色。 第163章 陸燼朝有想過可能會被林嘯鳴發(fā)現,卻沒料到竟然會那么早,而且還是在他身上正插著芯片的時候,被抓了個現行。 疼痛從手臂上傳來,陸燼朝取下的方式太過粗暴,芯片上還帶著新鮮血跡,胳膊上有相當明顯的植入缺口,血襯得皮膚更白。 房間里鴉雀無聲。 林嘯鳴前所未有的陰沉表情讓陸燼朝一時間有些無措,林嘯鳴知道他在尋找神圣家族留下的AI,他可以好好解釋,但在那種眼神下,陸燼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仿佛被剝奪了發(fā)聲的能力。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仿佛重力場都被改變,所有東西狠狠壓在他的身上,剝奪著呼吸的權利。 他應該先解釋什么? 陸燼朝張了張嘴,但在他艱難發(fā)聲之前,恐怖的壓迫感驟然消失了。 林嘯鳴站起身,走到對側的櫥柜前,蹲下身打開,找到醫(yī)療箱。 陸燼朝趁此時機用力地喘了幾口氣,迅速把芯片和協(xié)同裝置收拾進盒子。 E7連吭都不敢吭一聲,顯然也被林嘯鳴嚇到了,只有切身處地在這個位置上,才能真正明白林嘯鳴在那一刻有多么恐怖。 甚至都讓陸燼朝感覺到了些許陌生,仿佛突然之間,哨兵不再是那個和他相伴四年之久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決的冷漠獨裁者。 林嘯鳴拎著醫(yī)療箱回來,重新坐到床邊,他唇角繃成一條冷冷的線,用鑷子夾出酒精棉,一言不發(fā)擦去陸燼朝手臂上的血。 然后用治療儀照在上面,看那個規(guī)整的植入創(chuàng)口在光線下逐漸愈合。 狂跳不止的心臟都讓陸燼朝有點難受,當然也可能是使用完電子芯片的后遺癥,他閉上眼用力吞咽著,慢慢捱過去。 就聽見林嘯鳴關上治療儀,收拾好醫(yī)療箱放在床頭柜上,再度起身。 腳步聲逐漸遠去,陸燼朝不敢睜眼,放在身側的手不受控制地抓緊床單,這是要走了嗎? 如果再不解釋,嘯鳴還會愿意聽嗎? 但很快響起水聲,陸燼朝猛地睜開眼,他側頭看去,林嘯鳴正端著杯子在凈水器前接水。 數秒后,他重新回來,一手端著杯子,另一只胳膊托著陸燼朝后背把他扶起來:喝點水。 陸燼朝乖乖地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喝了點水,溫熱的水流過食道,落進胃里,心悸感正在逐漸消退。 他清了清喉嚨,小聲問:怎么突然過來了? 你這么愛喝酒的人,今晚卻要了飲料。林嘯鳴放下杯子,他視線在那裝著芯片和線路的盒子上略一停留,道,本來只是想過來看一眼的。 我沒有吸。 我相信你。林嘯鳴放松力道將陸燼朝放回去,重新去看他手臂上植入的地方,能告訴我是為什么嗎?如果實在不能說也沒關系。 還記得我前幾天說的那個叫做劉鐵花的AI嗎? 記得。只是一句話,就讓林嘯鳴猜到了方向,神圣家族百年前將星網產業(yè)交付給張家,你想侵入張家的內部網絡,去找有沒有曾經遺留下來的其他AI?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陸燼朝點點頭:想要進入網絡世界,我目前就只知道這一種方法,使用電子芯片后,精神圖景內部會打開一條通道,剛剛我和E7進去看了一圈,已經找到了通向主網絡的路。 E7終于敢吭聲了:咳咳,是的,我們不敢長時間使用芯片,就趕緊出來了,打算等明天再深入看看。 林嘯鳴眉頭仍然緊皺,拿起芯片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他當然知道這些東西的威力,產生的電信號會直接刺激使用者的神經,一旦次數多了,會上癮,同樣它也是神經官能癥的罪魁禍首。 明天我跟你一起進去。林嘯鳴放下芯片,通過別人的精神圖景應該也可以進入吧。 陸燼朝心中一驚,他直到現在還清楚記得塔夏基地中,那位當做中介人的哨兵精神圖景的沸騰狀況:不行,你是哨兵,芯片的刺激對你來說會很強烈。 我不會受影響的。林嘯鳴怎么可能讓陸燼朝繼續(xù)把這玩意植入身體,以后不要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了,你可以找別人當做媒介,但絕對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陸燼朝還是有意見,林嘯鳴豎起手指按在他唇上,表明這件事沒商量。 林嘯鳴一直以來都很尊重陸燼朝做出的各項決定,還是頭一次如此堅定地不愿意聽他的,陸燼朝只得作罷,勉強點了點頭:好吧。 林嘯鳴知道陸燼朝有多迫切地想要找到神圣家族,如今既然有希望擺在面前,他不能真讓陸燼朝放棄,但可以讓他受到的傷害少一點。 事情這樣就算說開了,陸燼朝暗自松了口氣,賽博空間中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中不太一樣,他和E7找尋那么長時間,現實中也不過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至于林嘯鳴是怎么進入他房間的這么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嗎?當初自己住在三樓都攔不住哨兵翻窗爬上來,更別說如今他倆房間就在隔壁了。 林嘯鳴關上E7的連接,在陸燼朝身邊躺下,感受到溫暖的身軀貼近,陸燼朝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難受的心悸感也徹底消失了。 嚇到你了嗎?林嘯鳴低聲問他。 還好。陸燼朝頓了頓,感嘆道,不過我倒是有點能理解你的同學們了。 林嘯鳴的氣場實在太強,根本就不像一個才二十二歲的年輕人。 只有在和陸燼朝一起的時候,哨兵才會收斂起所有可能會刺傷向導的鋒芒,就像雪豹小心收起可能會傷人的利爪和獠牙,只展現出柔軟的rou墊和毛茸茸。 林嘯鳴低低嗯了一聲,他扯過被子給兩人蓋上,手直奔主題,碰到今早陸燼朝被馬鞍磨傷的地方:早上是不是磨到了? 要不是他說,陸燼朝都要忘了這事兒了,應該是他早上穿的褲子有點問題,才會磨得這么厲害,現在被哨兵手指一碰,還會有輕微痛感。 還好。哨兵碰的地方太微妙,陸燼朝轉過身,他們倆一直都是當天出問題當天解決,絕不往后拖,省的矛盾更加深化。 說到底是他惹了林嘯鳴生氣,應該做點什么哄哄才是。 陸燼朝也明白,林嘯鳴過來可不單純是因為他今晚反常的沒有喝酒,分房間的時候就想和他一起住,這點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