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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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沈郁聲音,鎮(zhèn)北侯扯了扯嘴角:“臣只是驚喜過了頭?!?/br> 他不是沒聽過自己這個兒子在宮里有多受寵的消息,但聽來的總歸沒有親眼見到的沖擊力大,盡力穩(wěn)住心態(tài),鎮(zhèn)北侯將人引到大廳。 有商君凜在,鎮(zhèn)北侯也不好問沈郁對侯府是什么想法,三人在大廳聊了一會,沈郁無聊得很,拉了拉商君凜袖子,低聲問:“陛下要不要去看看我從小住到大的地方?” 三人離得不遠,鎮(zhèn)北侯自然也聽到了,正想呵斥,對上商君凜冰冷的目光,硬生生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鎮(zhèn)北侯猛然意識到,皇上還是那個皇上,那份獨一無二的遷就只是對某個特定的人罷了。 “貴君說的是,臣這就帶兩位過去。” “不必。”商君凜起身。 沈郁跟著起身,和商君凜一起走了出去,鎮(zhèn)北侯下意識想跟上去,被留在最后的孟公公攔下。 “侯爺留步?!?/br> 孟公公臉上笑瞇瞇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 孟公公是皇帝跟前的紅人,鎮(zhèn)北侯知道這也是皇上的意思,不敢忤逆。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鎮(zhèn)北侯心中涌起nongnong的悔恨,若當(dāng)初他能對沈郁上點心,鎮(zhèn)北侯府的未來還用擔(dān)憂嗎? 許是知道沈郁要回來,沈郁原來住的小院和他離開時并無差別。 沈郁帶人慢吞吞走了一圈,指著結(jié)冰的小池塘:“夏天的時候,池子里會開滿荷花,非常漂亮,結(jié)的蓮蓬也很好吃。” “宮里也有種荷花的池子,你若是喜歡,夏天到了,朕帶你去摘。” “陛下,你怎么這么好呀?” 兩人又說了會話,沈郁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去睡會。”接住差點摔倒的青年,商君凜皺眉。 “陛下要一起嗎?”沈郁半瞇著眼睛,仰頭問。 “……嗯?!?/br> 兩人休息了半個時辰,沈郁精神了,想起還有件事沒做。 “聽說庶弟摔斷了腿,陛下,你說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他?”沈郁拖著下巴,面上略顯憂慮。 若是被不知實情的人見了,怕是會以為他真的是在擔(dān)心庶弟的身體。 商君凜坐在桌前,正拿著沈郁從前看的話本看,寬大袖擺在桌面上鋪展開,聽到沈郁的話,偏頭看過來。 他的眼瞳很黑,仿若看不到底的深淵,此刻,這雙眼睛在陽光下染上暖色,給人一種深情寵溺的錯覺。 “貴君不就是來‘看望’庶弟的嗎?希望看到后不會失望。” “陛下怎能如此想我?”沈郁踱到男人身邊,微微俯身,俯首到男人耳邊,吐氣如蘭,“陛下,我會傷心的?!?/br> 商君凜拉著沈郁手腕,將人扯進懷里,低頭:“若你那弟弟傷得沒有你想象中重,朕看你才會失望吧?!?/br> “陛下真懂我,”沈郁眨眨眼睛,“那陛下要一起來嗎?” “既然貴君邀請,朕自然卻之不恭?!?/br> 鎮(zhèn)北侯府動作這么大,沈郁回府的消息根本瞞不住,短短幾盞茶功夫,從前院到后院,所有人都知道了沈郁已經(jīng)回府了。 鎮(zhèn)北侯沒有正妻,妾室是不夠格去前廳迎客的,若是從前的如夫人,勉強有這個資格,自從沈郁那件事后,她在侯府的地位一落千丈,過得還不如其他妾室。 聽到沈郁回府的消息時,她正在偏院看望沈清然。 沈清然摔斷腿后,被鎮(zhèn)北侯勒令靜養(yǎng),說是靜養(yǎng),實則是變相軟禁,住的院子也換了規(guī)格。 沈清然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明明沈郁已經(jīng)不在侯府了,還能對侯府造成這么大影響。 “娘,他真的回府了嗎?”沈清然抓住如姨娘的手,神色晦暗。 “是,不過聽說是坐一輛普通馬車回來的,想來外界那些傳聞也不盡屬實?!泵柯牭揭淮紊蛴粼趯m里如何如何受寵的消息,如姨娘心里的悔恨就多一分。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把進宮的機會推到沈郁身上。 “我就知道,他不會命這么好,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你之前說,你結(jié)識了一位貴人,然兒,”如姨娘用力抓住兒子的手,“我們現(xiàn)在能把握的機會不多,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你告訴娘,那位貴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你們發(fā)展到哪一步了?” 聽到如姨娘的話,沈清然臉色變了變,他現(xiàn)在暫時只能猜出那個人是皇族,那人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真實身份,至于兩人的關(guān)系…… 想到最近怎么也聯(lián)系不上的人,沈清然臉色更難看了。 注意到沈清然難看的臉色,如姨娘有了不好的預(yù)感,遲疑著開口:“然兒……” “娘,你放心,”沈清然咬緊牙關(guān),“我一定不會讓沈郁好過的!” “呀,沒想到清然弟弟病了也在惦記著我呢,真讓人感動。” 戲謔聲音傳來,沈清然母子兩抬頭望去,只見沈郁和一玄衣男子親密站在一起,下人瑟縮著站在兩人后面,不知來了多久。 “弟弟這般口無遮攔,可要當(dāng)心另一條腿呀?!鄙蛴袈曇魩ΓZ氣里的惡意卻毫不掩飾。 “沈郁!”沈清然氣得眼前發(fā)黑,看著姿態(tài)親密的兩人,突然笑了,“你出宮私會情郎,陛下知道嗎?” “私會情郎?”沈郁歪歪腦袋,“你是指他嗎?” 因為沈郁一句話被眾人用奇異目光注視的商君凜:“……” 第19章 商君凜來鎮(zhèn)北侯府的消息是保密的,鎮(zhèn)北侯知道皇帝不愿聲張,因此并沒有和府里交代陛下親臨侯府的事。 沈清然母子也只得到了沈郁回府且排場不大的消息,根本不可能往皇帝會親自陪同沈郁回府上想。 鎮(zhèn)北侯府,知道皇帝長相的除了鎮(zhèn)北侯外,寥寥無幾,如姨娘不夠格進宮,沒有親眼見到過皇帝長什么樣。 商君凜第一次來侯府,侯府的下人都不認識他,聽到沈清然質(zhì)問的話,不由自主將目光移向他。 沈清然那句話只是被氣狠了脫口而出,說完便覺不妥,可他更沒想到的是,在被他說破后,沈郁的動作越發(fā)肆無忌憚了。 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沈郁將自己掛到商君凜身上,商君凜下意識伸手護住他。 “沈郁,你怎可如此不知廉恥?”如姨娘擺出長輩架子,“你如今進了宮,便是陛下的人了,怎么能借口回侯府與他人私會?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侯府想想,若陛下怪罪下來,你要拉整個侯府墊背嗎?” 看似是對小輩的教誨,實則每一句都包含著nongnong的惡意。 如姨娘敢這么說,是因為他和沈清然一樣,都知道沈郁在進宮前有一個私交甚密的“朋友”,最初沈郁那般抵抗進宮,也是因為這個人。 按沈郁進宮前的瘋狂表現(xiàn)看,他們毫不懷疑沈郁能做出私會情郎的事來,說不定從一開始他就打著這樣的主意,否則怎么解釋得通沈郁突然乖乖答應(yīng)進宮的事。 自以為找到了合理解釋,如姨娘說話也硬氣了。 “沈郁,不是做姨娘的要說你,你……” “你也知道自己只是姨娘啊,”沈郁語氣一轉(zhuǎn),“看來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我還以為如姨娘你什么時候成了鎮(zhèn)北侯的正夫人呢?!?/br> 沈郁故意加重了“姨娘”二字的讀音,帶著nongnong的諷刺意味,如姨娘捂住起伏不定的胸膛,氣紅了眼。 沈郁饒有興致欣賞了一會如姨娘的臉色,偏頭蹭了蹭商君凜:“就算我不是陛下親封的貴君,也是鎮(zhèn)北侯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子,一個姨娘,怎可直呼我名諱,阿凜,你說是不是?” 阿凜。 商君凜第一次聽沈郁這般親密叫他,心尖顫了顫,眼簾垂下,長長睫羽遮住眼眸,聲音低沉溫柔:“是,她理當(dāng)對你尊重?!?/br> 兩人旁若無人親昵的一幕狠狠刺激到沈清然,他抓著被子坐起來:“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仗著陛下寵愛胡作非為,我倒是要看看,等陛下知道了你做的事,怪罪下來,你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這倒是不勞你cao心了,若我真的因此惹怒陛下,陛下盛怒之下,侯府有一個算一個,估計都得陪我受難了,與其擔(dān)心我,不妨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br> “沈郁!你就是故意的吧!” “對啊,你看,要么你們幫我隱瞞,不讓陛下知道,要么大家一起獲罪,也省的一個人孤孤單單?!鄙蛴舭淹婺腥说氖种?,漫不經(jīng)心道。 “你就不管管他嗎?”沈清然被沈郁的態(tài)度驚到了,扭頭看向和沈郁動作親密的男人,“你明知他的陛下的人,為什么還要不顧前程和他攪和在一起?!” 商君凜短促笑了一聲,摸著沈郁鴉羽一般的長發(fā):“他還肯與我在一起,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br> “你就不怕因為他全族獲罪嗎?”沈清然不可置信瞪大雙眼,不敢相信這個氣度不凡的男人居然是個戀愛腦。 “只要能讓他歡心,我怎樣都無所謂?!鄙叹齽C注視著身前的青年,眸光柔和,仿佛眼里心里都只有青年一人。 “……”沈清然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震驚之余忍不住開始嫉妒,他喜歡的人自他病了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就連口信都少之又少,為什么沈郁輕而易舉就能得到兩個優(yōu)秀男人的愛?! 明明他才是穿越的,他才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你是不是很羨慕我,哦,不對,是嫉妒我?”沈郁一步步靠近,聲音輕緩卻帶著涼意,“你是不是很不平,覺得我搶了你進宮的機會?是不是在想,如果當(dāng)初進宮的是你,現(xiàn)在我擁有的一切都將是你的?” “我沒有……”沈清然忍不住往后縮,他極少有和沈郁當(dāng)面對峙的時候,唯二兩次沈郁都把他嚇得不輕。 “不,你就是這么想的,”沈郁捏住他下巴,迫使他視線對上自己,“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嫉妒我嫡子的身份,嫉妒我遇到的男人,嫉妒我……” “你住嘴!”沈清然狼狽偏過頭,一把推開沈郁。 沈郁的話就像是有一把斧子鑿開堅硬的偽裝,露出狼狽內(nèi)里,他心底那些骯臟、不堪的想法被暴曬在陽光下,一覽無遺。 沈郁順勢收回手,往后退。 “沈清然!怎么能對貴君如此無禮?快道歉!”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的鎮(zhèn)北侯還未進屋就見到這一幕,厲聲呵斥。 “道歉就不必了,”沈郁走到商君凜身邊,從他手里接過帕子擦了擦手,“他躺在那里能對我做什么?” 沈清然敢怒不敢言,他不明白,明明做下錯事的是沈郁,一向?qū)ψ约簩檺塾屑拥母赣H為什么要偏向沈郁。 難道真的如沈郁所說,整個鎮(zhèn)北侯府都要為沈郁打掩護嗎? 鎮(zhèn)北侯尷尬地看了商君凜一眼,商君凜隱瞞身份陪沈郁回府,沒他允許,鎮(zhèn)北侯也不敢明說他的身份,只好開口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說我私會情郎,敗壞家風(fēng)……”沈郁掰著手指開始數(shù)。 鎮(zhèn)北侯聽得眼前發(fā)黑,陛下還在這里,沈清然說這樣的話豈不是自尋死路,若陛下因此事怪罪到侯府……不,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 鎮(zhèn)北侯不知道他來之前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屋子里的情形不像是發(fā)生了不可挽回的矛盾,應(yīng)當(dāng)還有挽救的機會。 強忍著怒氣開口:“貴君,清然他年紀還小,又被我慣壞了,口無遮攔……” “是該好好教教了?!鄙叹齽C撫著沈郁長發(fā),沉聲開口。 沒想到商君凜會突然開口,鎮(zhèn)北侯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看他一眼,然,商君凜根本沒給他一個眼神。 拿不準商君凜是什么態(tài)度,鎮(zhèn)北侯只得諾諾應(yī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