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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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郁默默窩在商君凜懷里,終是忍不住好奇,攀著他肩膀往下看。 每上一個臺階,視野就開闊一些,九階走完,沈郁恍然有一種下方有人俯首跪拜的錯覺。 商君凜彎腰,將沈郁放在龍椅上,自己站在下方,問:“阿郁有什么感覺?” 沈郁沉默片刻,老實回答:“覺得有些硬?!?/br> 龍椅華麗是華麗,坐上去不舒適也是真的,身后的椅背只是一個裝飾,根本無法靠上去,靠著也只會被上面雕刻的龍硌到,兩邊扶手開闊,沒有一個可以靠的地方。 身下坐的地方更不用說,沒有任何緩沖,只能坐直身體,一小會兒還好,時間久了沈郁覺得自己受不住。 “這天下誰不想坐上這把椅子,也只有阿郁,會嫌棄它不舒服?!鄙叹齽C一撩袖擺,坐到沈郁身側(cè)。 龍椅位置夠大,坐兩個人綽綽有余,商君凜坐上來,沈郁順勢靠在他身上:“就算天下人都想,也沒有誰比陛下更適合這把椅子?!?/br> 孟公公站在下方,心中有多震撼只有自己知道,他知道陛下對沈郁很看重,幾乎是要將人寵上天的節(jié)奏,卻也萬萬沒想到,就因為沈郁的一句好奇,他能將沈郁親自抱到那個位置上去。 坐在這個位置,感受到的不止是權(quán)利,還有擔(dān)負起整個大桓的責(zé)任,以及無邊的孤寂。 沈郁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商君凜這回沒限制他,兩人走下臺階。 “陛下就不怕我也對那個位置生出綺念嗎?”沈郁好奇。 滔天權(quán)勢唾手可得,有幾人能抵抗住這樣的誘惑? “阿郁若想,給了阿郁又何妨?”商君凜撫摸沈郁額角的鬢發(fā),“只是阿郁,若要皇位,必須得接受皇位附帶的朕,也不可有別人?!?/br> 男人眼底墨色漸濃,“不然,朕能讓阿郁坐上那個位置,也能讓阿郁永遠碰不到那個位置?!?/br> “皇位哪有陛下好,這天下的事,還是讓陛下去cao心吧,我只要有陛下就好,”沈郁抬眸對上商君凜眼睛,“天下是陛下的,而陛下是我的。” 他理不清現(xiàn)在的自己對商君凜是什么感情,可他知道,他不希望改變現(xiàn)狀。 “阿郁也永遠都是我的。”商君凜滿足將人擁進懷里。 不是身為皇帝的“朕”,而是代表商君凜的“我”。 春闈一日日接近,朝堂老舊勢力也因為越王的事越來越浮動。 他們摸不準(zhǔn)商君凜的態(tài)度,一次次試探看似惹怒了皇帝,卻沒達到他們想要的任何一種效果。 放出越王既是目標(biāo),也是幌子,是新舊勢力的一次對撞。 商君凜穩(wěn)坐釣魚臺,等埋得最深的那批人動手。 幾位大臣私下聚在一起,探討皇帝的想法。 “陛下這次究竟想做什么?” “陛下的心思我們何時猜到過?以前陛下對藩王都很容忍,這次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接連出手,是不打算顧忌血脈親情了嗎?” “這點你想錯了,陛下何時顧忌過這些?當(dāng)年陛下是怎么登基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難道就因為這些年他沒什么動作,你們就忘記了嗎?” “所以陛下這次當(dāng)真要將越王置于死地?” “我這里聽到一些小道消息,最近很得寵的那位貴人你們知道吧?那位在進宮前,據(jù)說和越王有一段……”說話的人給了個“你們都懂”的眼神,“以那位的受寵程度,陛下怎么對越王都不為過?!?/br> “嗬——”聽到的人倒吸一口涼氣,“所以陛下針對越王是故意的?” 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悄悄起身離開,道出“真相”的人不動聲色往那邊看了一眼,繼續(xù)說話。 宮外種種影響不到宮里,沈郁日子過得清閑,也不需要再喝那苦得不行的藥,心情越發(fā)舒暢。 因為之前的事,江懷清寫信的時間更頻繁了,偶爾還會有幾封賀承宇寫來的信,將的都是他們最近的新發(fā)現(xiàn),沈郁干脆挑了個隱龍衛(wèi)出來,專門負責(zé)此事。 在雙方的合作下,他們已經(jīng)順藤摸瓜找到了不少有用線索,只等找到主使這件事的人,就可以直接動手抓人了。 沈郁翻了個身,半趴在商君凜胸膛上:“希望這次的事不會影響到考試?!?/br> 商君凜勾住沈郁垂落下來的發(fā)絲:“和那些人密切接觸過的,都會在排查清楚后再決定參不參與本次考試?!?/br> “其實統(tǒng)一不讓進入考場會節(jié)省很多功夫?!鄙蛴舸鬼?/br> “那樣阿郁豈不是必輸無疑?”商君凜輕笑一聲,“還是說,阿郁想輸給朕?朕很歡迎?!?/br> 第59章 沈郁用頭撞了下商君凜:“和陛下說正經(jīng)事呢?!?/br> “朕知道,”商君凜摸了摸沈郁的額頭,“這次發(fā)現(xiàn)的早,排查起來不難,那些參與的,朕會直接取消資格,阿郁不必擔(dān)心,這次的試題朕也讓人做了調(diào)整,不會出問題的?!?/br> 知道有人要在科舉上動手腳,商君凜怎么可能坐以待斃,該調(diào)整、修改的都讓人重新改了,為了不讓新試題泄露,參與修改的人在考試結(jié)束前,都住在他安排的莊子上,四周有重兵把守,想向外界傳消息,只會先暴露自己。 沈郁點點頭,說起這段時間江懷清他們的發(fā)現(xiàn)。 “江懷清寫來的信上說,那些人目標(biāo)很明確,尋的大多數(shù)是寒門學(xué)子,有幾個和江懷清交好的也被找上了,當(dāng)做趣談?wù)f出來后才發(fā)現(xiàn),好幾個人都被找了?!鄙蛴羧粲兴?,“他們是見陛下喜歡啟用寒門官員,所以打算先安一批自己人么?” 商君凜:“不管成不成,最后這些人都會留下把柄,要想仕途繼續(xù),只能為幕后之人做事?!?/br> 沈郁:“不錯,而且日后那些人走得越高,對幕后之人越有利,多劃算的買賣,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這屆舉子變成自己的人?!?/br> 只是……沈郁垂眸斂去眼中的冷意,無論是前世還是這次,那人的目的都不會得逞! 迎星樓。 隨著考試日的接近,整座樓的人員走動都變少了,學(xué)子們住在自己的地方,進行最后準(zhǔn)備。 江懷清浮躁的心反而漸漸平靜下來,經(jīng)過這段時間和余公子的交談,他也大概知道了,林公子和余公子身世不簡單,多半不是這次的考生。 “承宇兄真是始終如一的淡定?!苯瓚亚鍙拇斑呑哌^來。 同賀承宇認(rèn)識這么久,江懷清還沒見他為什么事變過臉色,周圍學(xué)子越來越緊張,唯有賀承宇,原來是什么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樣。 他自己都在前段時間焦慮過,這兩天心境才慢慢恢復(fù)。 “只是一場考試而已,懷清不也表現(xiàn)如常嗎?”賀承宇淡笑。 “別看我面上沒表現(xiàn)出來,前段時間那事著實嚇了我一跳,”江懷清拍拍胸,“七上八下了好些天?!?/br> “不知承宇兄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些人的目標(biāo)好像都是寒門學(xué)子?!苯?jīng)過這些天的觀察,江懷清得出結(jié)論。 賀承宇點頭:“發(fā)現(xiàn)了,我旁敲側(cè)擊問過其他家族學(xué)子,他們并沒有遇到類似的事?!?/br> “看來他們目的很明確啊,”江懷清摸著下巴,“這是按著陛下的用人喜好來挑人啊?!?/br> 先帝在位時,寒門被世家打壓得幾乎沒有立足之地,當(dāng)今天子上位后,才慢慢扶起來一批寒門官員。 “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也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在開始前徹底解決?!?/br> 在眾人的翹首以盼中,會試日終于到了。 清晨,學(xué)子們帶上用具,檢查無誤后,逐一進入考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考試本身上,沒人留意到,有極少部分學(xué)子在進考場前被悄無聲息帶走。 待學(xué)子都進入考場,一場早有準(zhǔn)備的抓捕行動暗中展開,證據(jù)確鑿,不給人任何反抗機會,幾個不起眼的人被悄悄帶走。 天氣回暖,花園里的花爭相開放,玉璋宮尤甚,知道沈郁喜歡花花草草,商君凜派人挪過來不少珍稀花草。 近日下面呈上了一株極品墨蘭,商君凜想也不想,讓人將花送來了玉璋宮。 孟公公親自帶人搬運,他算是明白了,有什么好東西直接送到玉璋宮就是,沒看到陛下已經(jīng)只在玉璋宮留宿了嗎。 自從沈郁進宮,商君凜幾乎沒回帝王寢宮住過,連帶著孟公公都在玉璋宮有了間休息的屋子。 “這是陛下特意讓奴送來的,貴君看看喜不喜歡?!泵瞎崎_罩在上方的紅綢。 層層盛開的花瓣映入眼簾,沈郁眼睛亮了亮,“陛下從哪弄來的這般極品的墨蘭?” “是下面的人送來的,今日剛送到宮里,陛下便讓奴給您送來?!?/br> “陛下有心了?!鄙蛴魧ち藗€適合墨蘭生長的地方,讓宮人把墨蘭搬過去。 孟公公送完東西準(zhǔn)備離開,沈郁叫住他:“不知孟公公可否為玉璋宮重新?lián)Q個掌事太監(jiān)?” 孟公公身形一頓,“貴君為何突然要換人?” 玉璋宮的宮人都是商君凜安排的,那個時候沈郁剛進宮,商君凜的要求是不惹事底子干凈的人就行,孟公公選人也是交給手下的人去做的,后來沈郁得寵,無數(shù)人后悔沒能進玉璋宮做事。 孟公公自己也悔,早知玉璋宮能因沈郁如日中天,他說什么也要給自己的人安個位置。 只是事已成定局,再后悔也于事無補了。 沈郁一向不過問宮人的事,突然說要換人…… “你先根據(jù)我的要求挑一批人出來,到底要長久住下去,用的人自然要得心應(yīng)手才是,”沈郁說了自己的要求,“忠誠,不亂嚼舌根,有應(yīng)變能力,懂眼色,好使就行,其他的勞煩孟公公多用心了?!?/br> “貴君折煞奴了,貴君放心,奴定會為貴君辦好此時?!泵瞎Ь磻?yīng)下。 能在御前伺候的哪個不是人精,孟公公一聽就品味出來,之前的掌事太監(jiān)惹貴君不快了。孟公公挺想不通,貴君這樣的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伺候的主子了,玉璋宮的掌事太監(jiān)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能惹得貴君直接要換人? 以及……貴君說的要長久住下去,是指以前沒打算久住所以對所有事可有可無嗎? 垂眸掩去眼底的深思,孟公公開始在腦子里思索符合沈郁要求的人選。 “嗯,你做事我很放心?!苯淮辏蛴舯悴淮蛩愎苓@件事了。 孟公公回商君凜那邊復(fù)命,說完沈郁的反應(yīng),遲疑了一會,將沈郁要換人的事說了一下。 商君凜回想了一下玉璋宮的掌事太監(jiān),沒多大印象,他在玉璋宮的時候,身邊伺候的一直是孟公公,沈郁不喜人近身伺候,除了慕汐,身邊也少有其他伺候的宮人。 “貴君可有說原因?”以商君凜了解的沈郁來看,他不是一個有的放矢的人。 “沒有,”孟公公搖頭,“只說用的不順手?!?/br> 商君凜:“你去查一查那個掌事太監(jiān),貴君要換人便給他換,這次換的人好好挑選一下。” 孟公公:“奴明白。” 商君凜:“人選出來后,先給朕過目一下,別又找一個讓貴君糟心的?!?/br> 孟公公:“是。” 沈郁給墨蘭澆了點水,放下挽起的袖子,就見商君凜走進來。 “陛下忙完了?” “嗯,”商君凜拿了一旁的帕子給沈郁擦手,“這些事怎么不讓下人做?” “陛下送來的花當(dāng)然要好好養(yǎng),不然陛下哪天又看‘君苓’不順眼了怎么辦?” “君苓”是顧太醫(yī)送來的,因為比較難養(yǎng)一直是沈郁親自侍弄,好幾次商君凜都為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