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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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這一點,商君凜看向少年的目光帶上了審視。 沈郁仔細打量了一眼少年的模樣,半長的黑發(fā)隨意扎在腦后,容貌清俊,帶著稚嫩,眼瞳顏色較淺,如果他真和少年有過接觸,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確定你見到的是我?”沈郁問。 商君凜緊了緊握住沈郁的手。 少年想了一會,點頭,然后又在沈郁看待陌生人的目光中,微微搖頭:“我也不知道?!?/br> 沈郁拉著商君凜走到石桌邊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小時候,見過一個和貴君很像的人?!鄙倌戡F(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他當初見到那人已經(jīng)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人的容貌給了年少的他極大震撼,以至于今天見到和那人長相幾乎一樣的沈郁時,疑問的話脫口而出。 沈郁和商君凜對視一眼,沒想到能從少年口中聽到這樣一句話。 “你還記得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嗎?”沈郁問。 “不太記得了,只記得當時肅北很亂,到處都在打仗,我不小心掉進了北漠人的陷阱,被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人救了出來?!?/br> 事情過去了許多年,再加上那時候年紀小,少年只能記得月光下那人絕麗的臉,和抱著他時清冷的溫度。 那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被人抱在懷里,也是唯一一次,是他藏在記憶最深處永遠不會宣之于口的秘密。 少年說完,看了沈郁一眼,補充:“就像貴君一樣好看?!?/br> 來京城之前,方大人對少年說了不少京城的事,并告訴他來了要守規(guī)矩,要聽話,少年對方大人很信任,一一應(yīng)允。 來京城的路上,得了方大人的囑托,和他一起回京的人給他科普了很多京城的事,關(guān)于陛下的,關(guān)于貴君的,等等。 那人告訴他,貴君如皎皎明月,一眼便能認出來,起初他還不信,直到見了真人,恍然發(fā)覺那人沒有半分夸大其詞。 見少年盯著沈郁看,商君凜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又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加上沈月,這是第二個。沈郁垂眸沉思,上一世,他多活了十多年,沒遇到一次這樣的情況,是偶然?還是他的重生改變了什么? 沈郁更傾向于后者。 商君凜敲了敲桌子:“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br> 雖然不悅,但這件事很有可能與沈郁的身世有關(guān),商君凜不可能因為心中的一點不愉快就不過問。 “我記得的就這些了,那人救了我,把我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就離開了,后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這個人的蹤跡。后來我也暗暗找人打聽過,他們都說沒見過這樣的人。” 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沈郁想起自己的母親,少年遇到的人會和他的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確定少年真的不知道更多信息,沈郁放棄詢問,商君凜不想少年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沈郁身上,主動問起肅北的事。 少年跟在方大人身邊,對方大人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很清楚,來之前方大人也告訴過他,陛下會問他一些問題,讓他不要隱瞞,如實回答,少年謹記方大人的囑咐,聽到商君凜的詢問,拉回思緒,說起肅北發(fā)生的事。 少年明顯提前做了準備,回答時條理清晰,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通過少年的話,沈郁和商君凜對方大人在肅北發(fā)生的事更為了解。 有了源源不斷的物資送到,肅北的情況大有好轉(zhuǎn),因為這次是全程派了軍隊護送,還有肅北軍接應(yīng),沒再出現(xiàn)半路遇到劫匪的事。 顧淮帶去的那批隱龍衛(wèi)重點是查清肅北內(nèi)部出現(xiàn)的問題,除了救方大人那一次,后來再也沒有露過面。 誰也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潛進了肅北上層官員內(nèi)部,并逐一收集證據(jù),只差最后給他們致命一擊。 那些肅北高官還在做著將從各個地方運往肅北的賑災(zāi)物資收入囊中的大夢。 “朝廷也是,居然越過主城,將這些東西都送到了周邊小城,一群愚民罷了,有什么好救的。” “這話當著我們的面說說就好,可不能當著那些從京城來的官員說?!?/br> “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來,繼續(xù)喝?!?/br> 飲酒作樂的人還不知道,死神的鐮刀已經(jīng)高懸他們頭頂。 “那伙流民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他們趁亂殺了方均,結(jié)果可好,人沒殺成,還被抓住了?!?/br> “大人,那些人不會將我們供出來吧?” “你覺得本官是那么傻的嗎,做事會留下把柄?那些人不管方均他們怎么審,都只能得到一個結(jié)果?!?/br> 他們不知道,方大人只是將人關(guān)了起來,根本沒有費力氣去審問,早已知道結(jié)果的事,何必多此一舉? 沈郁和商君凜從少年嘴里得到了更多關(guān)于那場刺殺的細節(jié)。 “偽裝流民動手,他們倒是想的好,如果計劃真能成功,既可以挑起朝廷派去官員和本地百姓之間的矛盾,又能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一舉兩得?!鄙叹齽C握住杯子的手不斷收緊。 沈郁將無辜的杯子從商君凜手里解救出來:“陛下何必為這些遲早要解決的人生氣,方大人已經(jīng)和隱龍衛(wèi)的人成功交接上,再等幾天,那些人想笑也笑不出來了?!?/br> 商君凜握住沈郁的手腕將人扯進懷里:“若是人人都能像阿郁這般,朕何須如此煩心?!?/br> “陛下就不要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了,就算是我,在官場浸染幾年,也不一定能做到始終如初?!?/br> 權(quán)勢迷人眼,維持初心說來簡單,從古至今又有幾人真正做到了? “不說這些,嚴錚是不是這段時間就要帶人北上了?”商君凜執(zhí)起一縷沈郁的頭發(fā),放到手中輕捻。 上次他們出宮,除了見那名少年,還見了嚴錚,正好最近京城有不少物資要運到肅北,全程還有軍隊護送,嚴錚便想借這個機會,去試試水。 他把第一個地點選在了北漠。 雅間里,嚴錚說了自己的想法:“北漠這些年與我們大桓的關(guān)系還算穩(wěn)定,我也一直有商隊前往那邊,這個時候去北漠,既能借一借軍隊的護送,也能去北漠探探消息?!?/br> 沈郁被他大膽的想法驚了一下:“選這種風尖浪口的時間過去……” “我知道,很危險,但,同樣的,也將伴隨巨大機緣,”嚴錚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飲下,“為商者,一定不能忘記‘搶占先機’四個字,我相信,我手里的這些東西,能為我?guī)泶蠊P財富。” 嚴錚從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在沈郁和商君凜面前,他也不用刻意去掩飾什么,很多時候,坦坦蕩蕩反而會讓人更加欣賞。 “你決定了便好,需要的東西我會準備好,到了北漠,一切小心?!?/br> 沒想到沈郁會說出關(guān)心的話,嚴錚愣了一下,繼而道:“即使是為了我們的長遠合作,我也會安然回來的?!?/br> 商君凜坐在沈郁身邊,當時沒對這段對話起什么反應(yīng),只在那天晚上回宮后,狠狠將人欺負一頓。 現(xiàn)在沈郁身上都還有痕跡殘留。 沒想到商君凜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沈郁挑起眉:“陛下這回不醋了?” 商君凜改為摩挲沈郁頸側(cè)的皮膚,那里還有他留下的紅痕,不止頸部,其他被遮住的地方更多。 想到那晚青年一點點染上緋色的肌膚,帶著輕喘的低泣……商君凜眸色暗了暗。 “阿郁說,朕在為什么醋?” 男人嗓音低啞,傳入耳朵,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 男人也是用這樣的嗓音,一遍遍在沈郁耳邊問,若沈郁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不能讓男人滿意,便會被欺負的更嚴重。 沈郁已經(jīng)不記得那天晚上在商君凜的誘哄下說了多少不該說的話了,反正第二天起來,他身上沒一處好地方。 記憶被喚醒,沈郁隱隱覺得有些熱。 “確實是這兩天,”沈郁強迫自己將那些記憶清出腦海,“他的商隊會跟著第二批賑災(zāi)物資一起出發(fā)?!?/br> 時間轉(zhuǎn)眼而過,嚴錚跟著大部隊一起出了城,休整時間,他回頭望向京城,心想,舍棄那些廢物來京城,恐怕是他做的最正確的一次決定了。 玉璋宮里。 沈郁雙眸緊閉,長長睫羽不安地撲閃著,投下一道陰影,他的眼角沁出淚珠,眼尾染上一層胭脂色,愈發(fā)魅惑動人。 身形高大的玄衣男子將他緊緊禁錮在懷里,用力親吻。 一如商君凜本人,這個吻蠻橫霸道,帶著nongnong的侵略意味,發(fā)了狠般,勢要將青年拆吃入腹。 沈郁只能被迫承受。 “阿郁不要想其他人,朕會生氣?!鄙叹齽C退開一點,嘴唇仍貼著沈郁的。 “陛下好生沒道理,方才明明是陛下先提起的?!鄙蛴舯犻_眼,眼中水霧尚未散去,眸光瀲滟,讓人一眼沉淪。 沈郁可沒忘記,這次是商君凜先提起的嚴錚,因為那晚的事,他這些天已經(jīng)不會在商君凜面前提到嚴錚了。 商君凜的吻輾轉(zhuǎn)向上,最終吻上那雙讓他沉迷的眼。 沈郁閉上眼,享受這一刻的溫情。 “這次是朕誤會阿郁了,”商君凜低聲道歉,說出的話卻別有深意,“阿郁想怎么罰都行?!?/br> 第121章 沈郁瞪了他一眼:“到最后是在罰我還是在罰陛下?” 沈郁可沒忘記上一次事后,他躺了好幾天,與其說是在罰商君凜,還不如說是在獎勵商君凜了。 “自然是罰朕,阿郁想怎么做都行?!?/br> 商君凜聲音輕如低喃,含著說不清的曖昧意味,如鉤子一般從沈郁心間劃過。 兩人挨得極近,沈郁清晰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變化,故意從某處蹭過,如愿以償瞧見男人臉色變了變。 “陛下哪里有做錯什么,”沈郁故意道,“哪里就需要懲罰了?” 見目的沒達成,商君凜心頭劃過一抹失落,他還挺想再感受一下那般熱情主動的阿郁的,面上卻不顯:“阿郁說不用就不用?!?/br> 沈郁眼波流轉(zhuǎn),扯住商君凜的衣領(lǐng),微微瞇起眼:“這是陛下自己要求的,到時候可不要后悔?!?/br> “自然。” 商君凜求之不得。 沈郁松開手,退出男人懷抱:“這件事晚上再說?!?/br> 商君凜目的已經(jīng)達成,倒也不在乎多等一會,走到軟榻邊坐下,開口道:“阿郁可知,那些藩王給了朕多大驚喜?” “陛下說的是他們送到肅北的物資?”沈郁跟著走過來,坐到另一邊。 “不錯,真是讓朕大開眼,說他們手里的東西比國庫還富足,真不是在開玩笑?!鄙叹齽C知道這些藩王都富的流油,不然也不可能為了討好沈郁那么多真金白銀說給就給,但還是沒料到,他們擁有的,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得多。 不止商君凜,得到監(jiān)察大臣傳回消息的其他官員也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因為這次機會,他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藩王手里握了這么多東西。 “難怪歷代君王都對藩王防備的很。” “可不是,你們看看這些,這還只是一個封地的,比起國庫拿出來的東西也不遑多讓了,大桓可不止這一處藩王封地。” “當時陛下說讓藩王也出一份力,是誰反對的?還說藩王自己也很困難,我們不該強人所難,這就是他們的困難嗎?錢多的用不完的困難?”戶部尚書情不自禁加大音量。 共事多年,眾官員都知道戶部尚書的脾氣,對此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