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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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凜留下丞相,是為了商議肅北一事的后續(xù),以及那散播謠言之人的處理。 這人在朝堂里隱藏的極深,若不是此次商君凜在肅北一事上故意打了個時間差,說不定這人還不會露出馬腳。 “陛下為何要讓方均就地處決那些人?”丞相有些不解,因為按照慣例,那些人應(yīng)當(dāng)被押往京城,在京城接受最后的審判,如此,更有利于朝廷和皇室立威。 商君凜負(fù)手而立,聞言回過頭來,淡聲道:“朕這么做,自然有朕的道理?!?/br> 處理完公務(wù),商君凜回到玉璋宮。 沈郁正在問慕汐關(guān)于安王送來的那朵花的事。 他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朵花有些奇怪。 “這花也是神奇,自從那日開花后,一直沒有凋謝的跡象,這么些天過去,還開的很好?!蹦较€沒見過,有什么花能開這么久的。 “什么花?”商君凜走過來。 “是之前安王送來的那株,慕汐說那花還沒凋謝,我想去看看?!?/br> 這花在宮里放了這么久也沒出什么事,也有專門的人來看過,說此花無毒,商君凜也讓太醫(yī)為照顧花的宮人診治過,確認(rèn)身體沒任何問題。 “想看便去看吧,說起來,這花開花的日子倒是有趣?!眲偤眠x了個商君凜記憶尤深的日子。 “陛下要是知道它開花的具體時間,可能會更驚訝?!鄙蛴粽f了個時間。 商君凜默默算了算,“這時間還真是巧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放置花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花在一眾花草中開的極其艷麗。 靠近后,不知是不是沈郁的錯覺,他總覺得花瓣朝他傾了傾。 商君凜也看到了,他看了看花,又看看沈郁,語氣里帶著一絲不確定:“這花好像很喜歡你……” 第129章 沈郁這些天一直在想這株花,今日見到了,反而沒什么特別感覺,看來看去都只是一朵長的比較好看的花而已。 聽到商君凜的話,沈郁哭笑不得:“陛下說什么呢,就是一朵花而已……” 說到一半,沈郁突然住嘴,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花真的在隨著他的動作輕微擺動。 沈郁看向商君凜,兩人眼里都透著不可置信。 “這花……” 沈郁轉(zhuǎn)頭看向花,花枝搖曳,無風(fēng)自動,花瓣顏色比初見時淺了不少,像是質(zhì)地通透的玉,花瓣微卷,向外舒展,層層疊疊,美不勝收。 商君凜招來負(fù)責(zé)侍弄花的宮人:“你照顧花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它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宮人想了一會,“不對,有一點,這花偶爾會動來動去?!?/br> “有風(fēng)的時候會被風(fēng)吹動不是很正常么?”商君凜不動聲色反問。 “奴,奴不敢欺瞞,有好幾次這花動的時候,并沒有起風(fēng)?!睂m人撲通跪下來。 “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起來吧。”沈郁見宮人被商君凜嚇得不輕,無奈開口。 看來這花會動并不是單單針對他,沈郁莫名松了口氣。 “陛下,你說安王為什么要千里迢迢送這么一株花過來?”沈郁有些想不通。 其他藩王在他的暗示下,都是很“樸實”的送金銀珠寶過來,唯獨安王,大老遠(yuǎn)送了這么一株花。 “朕讓人暗中在安王封地探查過,并沒有找到第二株一樣的花,這花據(jù)說是安王偶然得到的,覺得好看便送了過來,還是隨大禮一起送來的。” 商君凜其實一開始沒打算留著這花,來歷不明的東西他也不放心放到沈郁身邊,但冥冥之中他又覺得,丟了花以后一定會后悔,料想安王也不敢明目張膽在送來的東西上動手腳,便將花留了下來。 沈郁繼續(xù)觀察這株花,枝葉青翠,大約半人高,只開了一朵花,被枝葉眾星拱月般簇?fù)碇盟粕l(fā)著瑩瑩光芒。 這花在晚上不會真的能發(fā)光吧…… 沈郁忍不住想。 所有一切都被夜幕遮蓋,天地間仿佛只剩下這一株花,它是唯一的光源,吸引生靈飛蛾撲火般涌來。 花瓣舒展到極致,露出被包裹在里面的瑩白珠子。 那是什么? 沈郁情不自禁靠近了,想細(xì)看,驀然被耳邊響起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 “阿郁!” 沈郁回頭,眼中還有未散去的迷茫:“什么?” 他的手被男人用力抓住,商君凜定定看著他:“你剛剛想去摘那朵花?!?/br> 說完,不等沈郁反應(yīng),將人牢牢抱進(jìn)懷里,往后退了一步,看向那朵花的眼神變得不善。 包裹在男人凜冽的氣息下,沈郁混沌的思緒終于恢復(fù),再看向那朵花的時候,眼中情緒不定。 太奇怪了。 好像被影響到的只有自己。 壓下心中種種想法,沈郁安撫地拍了拍商君凜:“我沒事,剛剛看岔了?!?/br> 商君凜不放心,仔仔細(xì)細(xì)檢查了一下沈郁的身體,也不好奇花了,抱著人就往外走。 孟公公見商君凜抱著沈郁出來,忙迎上來:“陛下……” “傳顧太醫(yī)?!鄙叹齽C腳步不停,抱著沈郁往寢殿走。 孟公公不敢耽誤,小跑著去叫人了。 沈郁仔細(xì)感受了一下,靠在商君凜胸前:“我真沒事?!?/br> 那朵花并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適的感覺。 顧太醫(yī)正在曬藥,被火急火燎的孟公公叫到玉璋宮,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進(jìn)來后,見沈郁面色如常,反而是商君凜,臉色不太好看。 顧太醫(yī)為沈郁把完脈,放下手,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逝,只是來不及抓住就消散了。 顧太醫(yī)又問了沈郁一些問題,沈郁一一答了,顧太醫(yī)沉思:“臣想先去看看那株花。” 商君凜命宮人帶顧太醫(yī)過去。 不多時,顧太醫(yī)就回來了:“陛下放心,貴君身體沒出現(xiàn)任何問題,臣去看了那花,并不會對人體造成影響。” 雖然顧太醫(yī)保證了沒有問題,商君凜還是后怕的不行,接下來的好幾天都要時時刻刻看著沈郁才安心,也不許沈郁再去看那花。 沈郁倒是很想再去看看,他后來問過,除了他,其接觸過花的人都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行為,他想知道,那天的事是必然還是偶然。 當(dāng)然,那天之后,商君凜發(fā)了好大的火,命人將放花的地方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其實他也知道,不一定是花的問題,還有可能是有人在放花的地方動了手腳,沈郁剛進(jìn)宮那天不就中了暗算嗎。 別說,還真讓他們找到點東西。 “是致幻的藥,劑量很小,”顧太醫(yī)拿著小木塊放到鼻子下聞了聞,“這樣小的劑量對人體起不到任何作用,僅僅是聞一下,很快就會被代謝掉,難怪那日沒在貴君身上發(fā)現(xiàn)不對?!?/br> 商君凜渾身散發(fā)冷氣,小木塊是在花架上被發(fā)現(xiàn)的,很顯然是被人故意放進(jìn)去的,商君凜嚴(yán)防死守,沒想到還是讓人動了手腳。 命人將花架抬過來,商君凜冷聲道:“顧太醫(yī)看看這里還有沒有?!?/br> 顧太醫(yī)繞著花架走了一圈,搖頭:“回陛下,其他沒有了。” 沈郁蒙著面紗走過來,面紗上浸了藥,是顧太醫(yī)特別調(diào)配的。沈郁身體較之常人要弱一些,許多對常人來說不要緊的藥物可能會對他造成影響,沈郁又對給自己造成幻覺的東西感興趣,想來看看,便想了這么一個法子。 面紗不是透明的,只露出一雙清透的眼。 沈郁的眼睛極美,眼尾微微上揚,不笑時也會給人一種在笑的感覺,尤其是當(dāng)下半張臉被遮住,這雙眼的魅力便越發(fā)凸顯出來。 “這木塊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沈郁低頭打量被放在小幾上的木塊,大約兩指寬,和那木花架的顏色渾然一體,鑲嵌在內(nèi)側(cè)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這事說來還是個意外,”見到沈郁,商君凜身上的冷氣頓時收斂,“有個做事毛手毛腳的小宮女,搬花時不小心弄倒了架子,這木塊掉了出來,被負(fù)責(zé)的宮人發(fā)現(xiàn)?!?/br> 宮人知道陛下在嚴(yán)查,不敢隱瞞,拿到木塊的第一時間上報上去,接下來的事就是沈郁看到的這樣了。 花花草草都被搬到了別的地方,沈郁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安王送來的那株花,他走到商君凜身邊,戳了戳男人手臂:“陛下,那株花呢?” “放在別處了,放心,不會給你扔了的?!敝郎蛴裟侨盏漠惓:突o關(guān),商君凜對花的敵意也沒那么大了。 “這木塊是誰放進(jìn)來的?想的法子倒是精巧?!?/br> “還在查,”商君凜順勢摟住沈郁的腰,將人帶遠(yuǎn)了些,“阿郁別靠太近。” 那木塊放的位置就在安王送來的花的旁邊,難怪沈郁會在花附近受到影響。 “這個人想做什么呢?讓陛下誤以為是安王害了我?” “等抓到人就知道他們想做什么了?!鄙叹齽C語氣溫柔,眼底卻是一片冰寒。 沈郁和商君凜在這邊又待了會,孟公公進(jìn)來說有大臣找商君凜,沈郁便和他一起離開了。 進(jìn)宮的是丞相,為的還是肅北的事,肅北上層官員被抓,留下大片空缺,這些位置暫時由朝廷派過去的人頂替,但這不是長遠(yuǎn)之計,必須早日安排合適的官員過去。 不是所有本地官員都同流合污了,尤其是周邊小城,有不少有擔(dān)當(dāng)?shù)墓賳T,方大人挑選了一些,考查后將人調(diào)到主城任職,還有一些原本就在主城任職的小官員,方均根據(jù)他們的實力,留下部分,剩下的派到了小城里重新磨煉。 跟他一起來賑災(zāi)的朝廷官員也被他叫到了主城,暫代部分職務(wù),侯大人等人在肅北經(jīng)營多年,根基不淺,雖然現(xiàn)在人被抓住了,但他們遺留下的關(guān)系網(wǎng)不是一朝一夕能斬斷的。 為了收拾爛攤子,方大人忙的腳不沾地。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很快到了行刑的日子。 肅北還是晴空萬里,沒有一點要下雨的跡象。 一大早,得知侯大人等人要被處刑的百姓紛紛前往刑罰地點,曾經(jīng)逝去的人不會回來,但他們至少能親眼看著罪魁禍?zhǔn)资艿綉?yīng)有懲罰。 犯人被押往刑場,面對即將到來的血腥場面,在場的百姓沒有一個露出害怕之色,他們眼里有激動,有欲除之而后快,有快意,有恨意,唯獨沒有害怕。 方大人坐在主位,荀朝坐在下首,感受到刑場傳來的怒視,他微笑回望。 “時辰到!” 鋒利刀刃高高揚起,落下—— 仿佛一并斬去了所有罪惡。 沖天血腥味,是為了祭奠枉死之人的在天之靈。 “轟隆——” 當(dāng)最后一人被處置,大片烏云飄來,遮住了烈日,觀刑的人愣愣抬頭,有冰涼水珠落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