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不干了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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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太醫(yī)又為沈郁把了一次脈,在沈郁的要求下,也給商君凜把了下脈,毫無疑問,商君凜沒有任何問題,那種香只對沈郁一個人起了作用。 商君凜叫來孟公公,小聲吩咐了幾句,孟公公出了后殿,去辦商君凜吩咐的事。 “這種香,會不會對阿郁的身體造成影響?”商君凜握著沈郁受傷的手,不敢用力。 “目前來看,除了會造成一定的昏沉感,不會有其他癥狀,臣需要觀察幾天,看看后續(xù)情況?!鳖櫶t(yī)謹(jǐn)慎回答。 商君凜摩挲著沈郁的手指,沒有說話。 顧太醫(yī)從藥箱里拿出藥:“這是外敷的藥,每日早晚各涂一次,有利于傷口恢復(fù),臣會開另外的方子,為貴君清除體內(nèi)因香受到的影響?!?/br> 慕汐將藥單獨收起來,她心中擔(dān)憂,陛下在場又不好直接上前問。 “勞煩慕汐姑娘,快速將這方子上的藥煎出來,臣需要看看效果。”顧太醫(yī)將寫好的藥方交到慕汐手里。 慕汐不敢耽擱,拿了藥方去煎藥。 “咳,咳?!鄙蛴舻吐暱人粤藥茁?,因為失血太多,臉色蒼白得厲害。 商君凜心中著急,偏偏什么都做不了,nongnong的無力感席卷了他,只能更用力將沈郁抱在懷里。 疼痛漸漸消去,意識逐漸昏沉,苦澀藥汁渡入口中,沈郁抗拒的往后縮。 “阿郁聽話,喝完藥就不難受了?!?/br> 在沈郁半昏迷的時間里,商君凜問了顧太醫(yī)不少問題。 沈郁再次恢復(fù)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嘴里的苦澀味彌漫不去,他推了推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陛下,我想喝水。” 商君凜摸了摸他的臉,起身為他倒水。 喝完一杯水,又吃了幾個蜜餞,嘴里的苦味總算消散了些。 沈郁看了眼周圍的布置,他們已經(jīng)回到玉璋宮了。 “陛下,那個舞姬……” “朕會處理,阿郁不必?fù)?dān)心,”商君凜扶著沈郁坐起來,“朕已經(jīng)將這件事交給丞相和方均去解決了,不會有事的。” 沈郁靠在床頭,身上已經(jīng)換了寢衣,右手有些疼,他抬起手,看到了被包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掌。 手指動了動,能感受到輕微疼痛。 商君凜握住他的手,將其塞回被子里:“顧太醫(yī)說,這只手暫時不能用力,也不能碰水。” 沈郁點點頭。 商君凜捏住沈郁受傷的那只手的手指,輕輕摩挲:“疼嗎,阿郁?” 不等沈郁回答,商君凜繼續(xù)道:“朕很疼?!?/br> “看到阿郁受傷,朕很疼。” 沈郁猛地咽下想說的話,抿住唇,眼中流露出復(fù)雜之色。 “有朕在,阿郁擔(dān)心的事永遠不會發(fā)生,不需要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證明什么,”商君凜抬起沈郁的下巴,語氣不明,“記住了嗎,阿郁?” 沈郁看著商君凜,隱隱感受到,他似乎生氣了。 第190章 “陛下生氣了?”沈郁歪了歪頭,“因為我傷到了自己?” “是,”商君凜不否認(rèn),“朕知道阿郁這么做有自己的原因,但朕還是希望下回,不,朕不會讓同樣的事有再次發(fā)生的機會?!?/br> “這次是我的錯,”沈郁抬起沒受傷的手,撫上男人臉龐,“我知道陛下會護我……” 但是那一刻,他還是下意識選擇了相信自己,他不希望給商君凜留下太多麻煩,他習(xí)慣了所有人都只能依靠自己。 “朕沒有責(zé)怪阿郁的意思,”商君凜生硬轉(zhuǎn)移話題,“不說這些了,阿郁好好休息一會,朕去看看情況?!?/br> 這件事能怪沈郁嗎? 不能。 商君凜關(guān)心則亂,他知道,若當(dāng)時沈郁什么都不做,事情必定會發(fā)展向?qū)λ麄儾焕囊环剑朗且换厥?,可看到沈郁受傷,他還是無法忍受。 他不能對沈郁說重話,一腔怒火也不可能朝著沈郁發(fā),這件事,沈郁什么都沒錯,錯的是幕后布下計劃,試圖拉沈郁下水的人。 商君凜沒有久待,今晚的事他不可能全然不管,確定沈郁無大礙后離開了。沈郁靠在床頭,望著頭頂?shù)拇册?,目光有些許茫然。 今晚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沈郁手上受了傷,又受到香的影響,整個人都懨懨的,一直到天快亮,商君凜才回來。 沈郁瞇了會覺,見商君凜走進來,從床上坐起來。 “阿郁怎么沒睡?” 沈郁從男人身上聞到了血腥味,眉頭微微蹙起:“陛下做了什么?” 商君凜腳步一頓:“沒什么,看方均審問了一下刺客?!?/br> 沈郁狐疑看著他,嚴(yán)重懷疑商君凜親自動手了。 沈郁不知道,他懷疑的,便是事情的真相。 他受傷后,商君凜一身戾氣無處發(fā)泄,直接去見了試圖刺殺他的舞姬,沒人知道那舞姬遭受了什么折磨,后來方均進去的時候,只看到舞姬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和一身寒氣讓人無法接近的商君凜。 “朕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什么好人,今日你讓阿郁流了多少血,朕要你加倍償還!” 登基這么多年,尤其是在沈郁進宮后,商君凜的脾氣算是有所收斂了,方均已經(jīng)很久沒看到如此暴怒的君王了,沒離開的大臣聽到這邊的動靜,再也不敢提出任何懷疑沈郁的話,他們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沈郁是商君凜心中觸碰不得的逆鱗,觸之即死。 沒有人敢主動招惹暴怒中的君王,他們都不蠢,事后也反應(yīng)過來,看商君凜和沈郁在宴會上的互動,就知道兩人私下是如何相處的,正如商君凜所說,若沈郁真想對他不利,根本不必大費周章安排舞姬刺殺。 大臣們被暫時安置在皇宮里,好在皇宮夠大,空余宮殿也多,大臣們被統(tǒng)一安置在一處,確定身上沒有嫌疑之后方可離開。 商君凜親自審問,在方均審問下死活不肯吐露實情的舞姬終于遭受不住,承認(rèn)自己是在誣陷沈郁。 但始終不肯說出指使之人是誰。 方均怕舞姬直被接弄死,壯著膽子制止了商君凜的審問。 商君凜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回到玉璋宮。 在沈郁的追問下,商君凜輕描淡寫說了事情的進展:“和刺客有牽扯的人都被關(guān)押起來了,方均會安排人對他們進行審問。”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問完,沈郁覺得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往床里靠了靠,“陛下要休息一會嗎?” 商君凜走到床邊坐下,為沈郁掖好被子:“朕等會還有事要處理,就不休息了。” “慕汐,讓小廚房準(zhǔn)備點吃食?!鄙蛴舨幻銖?,這次的刺殺發(fā)生在宮里,處理起來比上次更麻煩。 “阿郁餓了?” 沈郁點頭:“陛下也陪我用一點吧?!?/br> 商君凜沒有拒絕。 小廚房動作很快,不一會,在慕汐的帶領(lǐng)下,將膳食一一擺上來。 因為是早上,準(zhǔn)備的食物以清淡為主,商君凜不挑,和沈郁一起用完早膳。 天光乍現(xiàn),太陽緩緩升起,商君凜執(zhí)起沈郁的手,漫步在小徑上。 冬日的陽光帶來融融暖意,沈郁抬手擋了下眼睛。 商君凜看著他的手,目光黯了黯。 他牽起的,是沈郁沒受傷的手,沈郁用來遮陽光的,是受了傷的手,手掌被層層白布包裹,看不到橫貫掌心的猙獰傷口,商君凜卻永遠不會忘記,這只手淌滿鮮血的模樣。 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沈郁放下手,伸到商君凜面前晃了晃:“顧太醫(yī)的藥效果很好,已經(jīng)不疼了?!?/br> “阿郁下次不要傷害自己了?!鄙叹齽C目光復(fù)雜,語氣里帶著一絲低落。 “不會了,”沈郁不喜歡商君凜露出這樣的表情,“我保證?!?/br> 一陣微風(fēng)拂過,沈郁頰邊的發(fā)絲被吹散開,他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商君凜:“若不是有這次意外,我也不可能和陛下一起看到這么美的日出,陛下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了,看前方,多美?!?/br> 一輪巨大的紅日正緩緩升起—— 距離刑部大牢不遠處,一場無聲的交戰(zhàn)也漸漸落下帷幕。 禁軍首領(lǐng)擦了擦濺到臉上的血,啞聲吩咐:“看看有沒有活口?!?/br> 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解決隱藏在暗處試圖救出越王的人,還要通過這些人揪出幕后指使者。 他們故意放松警惕,為的就是給幕后之人可乘之機,釣出背后最大的一條魚。 京郊一處不起眼的宅子。 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人臉上帶著能遮住整張臉的黑色面具,他身前恭恭敬敬跪著兩個黑衣人。 “天亮了,他們還沒回來。”身穿藏藍色長袍的男人開口。 他的聲音嘶啞,僅憑聲音無法判斷出大致年齡。 “屬下已經(jīng)排人去接應(yīng)了。” 男人冷哼一聲:“可別到時候人沒帶回來,只帶了一些不該帶的東西回來?!?/br> “砰——” 說話間,屋外傳來一聲巨響,屋里三人表情微變,其中一名黑衣人開口:“屬下出去看看。” 男人心中升起nongnong的不祥預(yù)感。 這一趟,他本來不該來的,按他一貫的作風(fēng),不論什么事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辦,但這次因為幫助越王謀反,他手里的人折損太多,再加上現(xiàn)在朝廷還派人不斷抓捕他的人,不少據(jù)點都被搗毀,勢力急劇縮減,一時間竟陷入無人可用的困境。 為了越王,他已經(jīng)付出了太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越王被殺。他發(fā)展起來的勢力被抓的被抓,被滅的被滅,能用的,已經(jīng)不多了,就算他這次不親自行動,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也會順著線索找到他頭上來。 權(quán)衡再三,唯一可行的機會只剩下一個,于是他帶著殘存的精銳力量,反其道而行之,來了京城,他手里能用的力量不多,但這并不代表,除了這些,他手里就沒有其他可以用的力量了。 前提是他能將越王安全救出來。 沒有越王,他無法啟動那些勢力,這也是他之前為什么要想方設(shè)法救出越王的原因。 一炷香時間過去,外面沒有任何動靜,男人心中越發(fā)慌亂。 死寂蔓延,仿佛是暴風(fēng)雨前的最后寧靜。 男人坐立不安,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墻邊,輕輕挪開擺在書桌上的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