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七零養(yǎng)娃種樹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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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愉冷笑一聲沒搭腔,手攤開沒捏被塞到手里的錢。 寧津知道她的意思,但又沒臉解釋,只好把錢塞到她枕頭底下,把人按在懷里,好聲好氣地說:“我身家都給你了,咱們以后好好過日子。” 蘇愉猶豫了又猶豫,想著不離婚又照顧孩子,有這個機會干脆把錢都掌在自己手上。她嘲諷道:“你身家就只有這個月的工資?騙哪個憨包呢?” “床板下面我鑿了個可以堵死的夾縫,存折在里面,我明天早上拿給你?!痹捳f出來后,他整個人都輕松了,摟著人說:“先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 好險,還好她忍下來了,這床差一點就被燒了。 第15章 015 兩看兩相厭(增500字)…… 兩人剛打開門,蘇愉就看見內(nèi)外突然跑過一個人,她快走兩步跑出去看,原來是隔壁的二丫提著個糞桶,難怪她會見人就躲,蘇愉在她回頭時明顯看到了她臉上的尷尬。 “這次多久回來?”蘇愉往門口走兩步堵住寧津,等二丫走出巷子了才讓開身子隨他往出走。 “最少半個月,要轉(zhuǎn)不少地方去送貨,回來的時候還要去拉糖精?!睂幗蛱嶂话蓛粢律眩棺∧_說:“回去吧,別送了,在家照顧好兩個娃。” “嗯,開車注意點,累了就換人開,疲勞駕駛?cè)菀壮鲕嚨湥铱刹幌朐佼敼褘D,平安也離不開你?!碧K愉細細叮囑,跑運輸?shù)淖钆鲁鲕嚨湣?/br> 男人點頭應(yīng)下,埋頭大踏步的走,在要拐出巷子了又突然回頭小跑回來,蘇愉看到他臉上的不自在突覺頭皮發(fā)緊,這是要來個臨別吻?還是要切切深情的說一番貼心話?兩人沒這么深的感情吧? 蘇愉慌忙中扯一個含羞帶怯的笑容等男人靠近。 “那個,家里一共就存折上的五百塊錢了,看著多,實際上不經(jīng)用,你別太大手大腳的了,細著點用?!睂幗蚰樕嫌行┌l(fā)熱,不敢看對面女人期待的目光。 蘇愉臉上的笑逐漸崩塌,橫了他一眼,僵著臉轉(zhuǎn)身進屋,毫不猶豫地關(guān)緊大門。 她竟然又自作多情了! 腦補害她狗命! 寧津聽屋里傳來杠門的聲音,撓撓頭說:“我走了啊?!?/br> “真走了。”沒有回應(yīng)他又說。 還是沒有聲音,倒是隔壁傳來了開門的吱呀聲,他趕緊轉(zhuǎn)身離開。 他到廠里的時候,車上的貨已經(jīng)裝好了,老王也已經(jīng)在等著了,寧津把衣裳扔進車座后面,問他:“你先開還是我先?” “我先吧?!崩贤跽f。 出鎮(zhèn)了,不用擔心路上突然沖出來個人,老王看了眼一直垮著臉的男人,問:“咋了?家里還在鬧?你后娶的這個婆娘心還不老實?” “怎么這么說?”寧津故作隨意地問,他想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說蘇愉的。 “你家的事誰不知道啊?!崩贤鯐攘怂谎?,斟酌著說:“我聽說你媽還在大街上打過她,說是不安分?之后你倆鬧離婚,你媽你嫂子她們也沒否認過,寧津啊,老兄給你說句心里話,我們這長年累月在外面跑的人,不該娶個漂亮媳婦,搞不好連錢帶人都沒了?!?/br> “都是謠傳,我媽打蘇愉也給她道歉了。那天蘇愉只是跟以前的同學碰面了說一句話,婆婆跟兒媳嘛,總是婆婆想壓制兒媳,我媽打她是冤枉她了,而且蘇愉雖然長的好看,但人老實良善,我跟她在初二時還是同班同學,再了解她不過了,她不是勾三搭四的人?!睂幗蛑睘樘K愉解釋,把要離婚的原因也給他說了,為了還蘇愉清白,他把夜里私話也說了:“我們一家挺好的,平安也喜歡她,而且蘇愉為了不影響兩個孩子,主動提出近幾年不生孩子?!?/br> “謠言是挺害人?!崩贤鯇擂蔚目葍陕暎D(zhuǎn)而說:“你小子有福氣,八年娶兩個媳婦,一個比一個漂亮,能顧家又能賺錢?!?/br> 寧津笑笑沒接話,這是只見賊吃rou不見賊挨打?喪妻男人獨自拉扯兒子六年的不容易也沒見人羨慕,當初為了給平安媽治病把家底都給掏空了,平安媽死了,他又養(yǎng)孩子又要賺錢。也就這兩年跑長途運輸車才攢了點錢,結(jié)果又是修房子又是娶媳婦還給媳婦買工作。他絕對是廠里司機里頭家底最薄的,錢攢不下來不說,家里還就一個空房子,什么手表、風扇、自行車、縫紉機這些大件一個都沒有。 另一邊,蘇愉在寧津走后也沒接著再睡,她打兩個雞蛋加兩勺面,又加涼水和成面稀,攤了六張雞蛋餅,土豆切絲下鍋里燙熟,“雞蛋餅卷土豆絲,想怎么吃都行,自己吃自己卷?!彼龑蓚€圍著她打轉(zhuǎn)的兩個小子說。 “媽,我們明天早上還吃這行吧?”平安問。 “小遠呢?你是想吃煮雞蛋還是雞蛋餅?”蘇愉問兒子。 “雞蛋餅,煮雞蛋沒味兒,還噎嗓子?!逼桨苍谝慌郧眠吂模乐u蛋餅眼巴巴地盯著許遠。 “那就雞蛋餅吧,后天早上吃煮雞蛋,我要吃溏心的,溏心雞蛋不噎嗓子?!痹S遠如了平安的意,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行,你倆聽話不搗亂我就給你們做,待會兒我去上班,你倆在外面玩別打架,也不許下水,鎮(zhèn)里的堰塘不比村里,我掉下去了腳都不著地,你們掉下去了就會淹死,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了?!碧K愉趁機給他倆加深下水的后果。 兩人都點頭說知道,反過來還給蘇愉講鎮(zhèn)上的誰誰誰掉堰里淹死了。 她出門準備去食堂的時候,隔壁的杜小娟又開始踢踢打打的罵人,“你是想燙死老娘是不是?給你說了多少遍早點起來把飯煮好端出來涼著,說一次只管兩天?真的欠打欠罵的賤驢子,鞭子抽身上才會走?不吃了,糟心玩意。”蘇愉站在門后聽她暴躁的摔碗筷,而后不知道二丫說了什么,杜小娟又罵:“你是不是就存著把我們燙的吃不成的賊心,剩下的都灌你肚子里?你也別給老娘吃,大寶你盯著二丫,碗里的粥她一點都不準再碰?!?/br> 蘇愉拉開門栓,眼瞅著杜小娟這個蠹蟲扭著大屁股從門口走過,天底下還有這樣的媽?自己十月懷胎生出來的閨女當牛馬用。二丫干的活比自己的都多,又是長身體的年紀,哪能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來做飯,小遠跟平安將近七點起床,中午都還要睡午覺。 蘇愉望了望隔壁,要是在現(xiàn)代她還能盯著隔壁,打孩子就報警,現(xiàn)在她要是插手,二丫的境況會更差。 蘇愉滿懷著郁氣去上班,在食堂里忙完了她的活兒就走,她先去書店里翻了翻,買了一本農(nóng)學書,又去廢品站里翻了半個小時,找到了兩本樹滿坡說勉強沾點邊的生物方面的書。考慮到小說里的穿越女都在廢品站里淘到了好東西,她翻了半天除了一些比較精美的漫畫書,其他的一無所獲,花瓶瓷器只見到了碎片,家具什么的她也認不出來是梨花木還是檀香木,藏了首飾、醫(yī)書的機關(guān)盒更是發(fā)現(xiàn)不了。 考慮到寧津早上的“殷殷叮囑”,她捂著口袋沒敢在廢品站里投資,花了三毛錢按斤稱了兩本書和一疊報紙,以及摻在報紙里的漫畫書。 回家后她剛把書放到屋里,她爹就帶著村長來了,進門就問她昨晚說的紅薯在土里腐爛的原因。 “我在廢品站里買過一本書,燒火的時候剛好翻到講紅薯種植的,說是如果紅薯地里的余水沒及時排干凈,紅薯就容易爛根,還一個原因就是肥料沒完全腐熟就堆到地里容易燒根,土里也長蟲。我昨天看北崗紅薯地是在一個干堰底兒里,最是好積水,估摸著可能就是這個原因?!碧K愉把她編的話麻溜的吐出來。 “那有沒有說怎么治?”村長急切地問,與病因相比,他更想知道治病的方子。 “這個倒沒看到,但我想著根都爛了也治不了了,明年別在地勢低矮的地里種紅薯就好了。” “書呢,拿來我看看?!碧K昌國向閨女伸手。 “當引火柴燒了,而且也沒有書皮,我也不知道這本書叫什么名字?!碧K愉就防著有人來找她要書,不由慶幸自己編謊編的圓溜,讓人抓不住她的小尾巴。 “這你都能燒?教種莊稼的書你都能沒腦子到給填到鍋洞里燒了?”蘇昌國不敢相信他生的姑娘這么蠢。 “扔到廢品站里的書能是什么好書?”蘇愉狡辯。 “大侄子,走吧,沒什么好說的了?!碧K昌國起身率先走出門。 “爹,大堂哥,留家里吃了飯再回去?!碧K愉跟在后面留客。 “我吃不起,我就適合吃紅薯?!碧K老頭沒好氣地說,頭都沒回,直接走了。 之后隔了五天,村長蘇慶國在中午提了個籃子來找蘇愉,“妹子,這是村里藕堰里摸出來的藕,嫩的很,我給你送點嘗嘗?!?/br> 蘇愉瞅瞅這個快出五服的堂兄,開門讓他進來,“咱們也不是外人,哥,你有事直接說?!?/br> “哎,就是以后你再看到怎么種地的書了別又給燒了,別管是好書壞書,只要能讓莊稼增產(chǎn)就是咱農(nóng)民的好書?!彼麛D巴了下眼睛,笑著捻捻手指,低聲說:“私底下偷偷給我,哥有好東西了也忘不了你?!?/br> “沒問題?!碧K愉一口應(yīng)下,賺外快的機會來了。但她先給他打預(yù)防針:“有些東西不是知道就能解決問題的,就像這紅薯,壞了的治不了,只能從下一年開始預(yù)防。” “我知道,今年紅薯壞了,知道了原因,以后肯定不會再犯?!?/br> 兩人在大門口嘀嘀咕咕的,杜小娟從門口經(jīng)過探頭往屋里瞅都沒人發(fā)現(xiàn)。 當天下午,蘇愉在食堂里看到有兩根刮干凈的筒子骨,上面的rou都切下來給領(lǐng)導(dǎo)吃了,蘇愉給掌廚說了好話,把準備喂狗的筒子骨帶回了家。 吃了晚飯后想把筒子骨剁成小截,但菜刀刃剁出個口子都沒能全部剁碎,只好長長短短的扔到鍋里架粗木頭燉,一晚上蘇愉起了三次夜,第二天早上收獲半鍋漂有油花的骨頭湯。 “好香。”許遠臉都沒洗,瞇著眼睛跑到廚房來。 “喊平安起來,趕緊洗臉刷牙,早上吃骨頭湯煮蕎麥粉?!碧K愉推他出去,手上切藕切土豆的動作不停,后鍋里煮熟的雞蛋也給剝掉殼,桂皮香葉八角花椒胡椒都包在在水里煮過的布里。 一大半骨頭湯先舀在盆子里,兩把蕎麥粉都進鍋里的骨頭湯里煮熟,撒上一把小蔥花,每個碗里滴兩滴香醋,這就是早上的早飯,煮熟的骨頭用刀背拍碎,三個人先吸骨頭里的骨髓油,之后空殼子扔給小黑磨牙。 飯后,蘇愉把鹵料包扔到骨頭湯里煮,囑咐平安幫她添柴,她跑到豆腐合作社買了兩把干豆巾,回來的路上,街坊鄰居見了都問:“一大早做了什么好吃的?” “哪有什么好吃的,這不是rou票用完了嘛,跟人討了兩根凈筒子骨熬了半鍋湯,讓兩孩子沾沾葷油,過個嘴癮?!碧K愉說。 “那挺費事的,平安跟小遠可高興壞了,我們大半夜的就被香味勾的肚子直咕嚕,費事也算值得?!?/br> 也有人打聽:“你筒子骨在哪兒討的?要不要錢?熬一夜挺費柴的吧?” “可不是費柴嘛,我跟倆孩子說好了,我給他們熬骨頭湯喝,他倆白天去撿木柴,這還不是最麻煩的,筒子骨硬的不得了,我菜刀刃都剁豁口了。”蘇愉忽視前兩個問題,她要是說在食堂要的,萬一有缺心眼的也去要,那她可得罪大師傅了。 果然,她這話一出,不少人都消停了,只有杜小娟家的兩個兒子纏著他們媽也要喝骨頭湯。 “喝屁,哪天喝死了都不知道。”杜小娟瞥著要進屋的狐貍精,若有所指地罵:“只有那干了見不得光的事的人,才會做好吃的好喝的去籠絡(luò)人,真不要臉,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把賊往人家家里引?!?/br> 蘇愉都走進門了又退了出來,抱胸盯著杜小娟,看她眼神飄忽,越發(fā)肯定她是在罵自己,“杜小娟,你是在罵我?”她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呦,屎坑子也有人搶著坐?我罵誰她自己心里清楚,心虛的人看人家說個悄悄話都以為是在罵她?!倍判【暌膊皇救酰徽鎰?,就含含糊糊的陰陽怪氣。 蘇愉不跟她逗彎子,對拿自己女兒當奴隸用的蠢人,蘇愉都沒想過跟她和睦相處,而且杜小娟這人,她是壞在明面上,心思不深,于是蘇愉直接激怒她:“你不是一直在屎坑子上坐著嘛,自己一屁股臭屎還在談人家笑話,不要臉的是你你沒發(fā)現(xiàn)?一個三十多歲的好手好腳的人指望著瘦巴巴的丫頭伺候你,只差你拉屎了叫人幫你擦屁股了?!?/br> “我生的姑娘她合該伺候我,我把她調(diào)/教出來了以后嫁人了在婆家不挨打,免得像你一樣不檢點,被婆婆扇嘴巴子了還把男人往屋里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杜小娟沒想到蘇愉還有膽來罵自己,她對端著碗來圍觀的街坊鄰居說:“我昨中午回來看見蘇愉帶了個男人進屋,兩人站在大門口都忍不住了,身子貼身子,頭勾到一起,我還記得那男人長啥樣,你等著,我馬上就去舉報你作風不正經(jīng)?!?/br> 蘇愉輕噓一口氣,還好在被舉報前把杜小娟詐出來了,不然革委會的人一來,就是說清楚了她的名聲也臭了。 “去唄,你不去舉報我,我可就要去舉報你了。”蘇愉轉(zhuǎn)身對其他鄰居說:“昨天中午來我家的是我娘家的村長,他是我同姓的堂哥,我們是一個祖宗的,寧津也認識,還一起吃過飯?!?/br> 說完她去拉杜小娟,“走,我送你去舉報我,我順便去問問你讓二丫洗衣做飯撿木柴,你屁事不干還不讓她上桌吃飯的行為是不是地主婆作風?!?/br> 第16章 016 吵架摸不到重點的人 杜小娟一聽之前來的人是蘇愉什么堂兄心里就咯噔一聲,她好不容易要抓住蘇愉的狐貍尾巴了,沒想到卻是一場假象?,F(xiàn)在跟人撕破臉皮了,還給這假惺惺的女人提了醒,以后要是再想揭穿她面甜心苦的面具就更難了。 她不想放棄,胡攪蠻纏道:“你說是你堂兄就是了?誰知道是不是個假和尚?而且你倆那偷偷摸摸的是在商量什么壞事?” 說罷她又給一旁看熱鬧的鄰居說:“我知道你們不少人跟蘇愉一樣看不慣我教訓(xùn)丫頭,我雖然明面上對我家丫頭沒個好臉色,但我也把二丫姐妹倆都養(yǎng)大了,我要真惡毒,當初生下來就扔尿桶里溺死了。姑娘養(yǎng)大了就是別人家的人,我養(yǎng)她一二十年,她為家里洗衣做飯還生恩養(yǎng)恩不是挺正常的?我跟娃她爸天天上班賺錢,家里總要有人做家務(wù)。” 她這話一出,以前在背后罵過杜小娟狠心、可憐二丫的鄰居都倒向了杜小娟這一邊,巷子里的一位大娘也端著教訓(xùn)的口吻對蘇愉說:“小五家的,什么舉報不舉報的,地主婆作風可能亂說,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工人,別搞斗來斗去那一套,杜小娟雖然脾氣暴了點,但也沒虧了二丫一口飯,人家的家務(wù)事咱們外人別插手。” “對,你們兩人的口角主要是蘇愉的堂兄是不是真堂兄,要真是同姓堂兄,杜小娟給蘇愉道個歉,一人讓一步,遠親不如近鄰,以后總有搭把手的時候?!庇钟腥私釉挕?/br> 蘇愉聞言呸了一聲,杜小娟這骨子里都刻著重男輕女的人,聽到她聲音蘇愉都覺得厭惡,狗屁的遠親不如近鄰。 看杜小娟那得意的樣子,還有一旁和稀泥的鄰居,蘇愉氣悶的腦袋發(fā)暈,就是這幫看客,才導(dǎo)致被欺壓的女孩反抗無門。 “你們都是有良心的人,也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杜小娟兩個兒子養(yǎng)的肥嘟嘟的,二丫面黃肌瘦的像是在打饑荒,這丫頭還沒十歲吧?每天早上比我起的還早,做飯洗碗、出門撿柴禾、趕回來做午飯、家里人都睡覺她去堰里洗衣裳、大人上班她又拎著籃子出門挖野菜、晚上又趕回來做晚飯,家里人都睡到床上了她才去洗澡?!碧K愉掰著指頭給其他人說二丫從天不亮起床到天黑入睡的“工作”,“你杜小娟除了上班還干什么了?只用你吃飯動個嘴,洗澡抬下手,生丫頭就是養(yǎng)個丫鬟伺候你,你也別說的那么冠冕堂皇,二丫托生到你肚子里絕對是她上輩子挖了你祖墳,倒了血霉了?!?/br> “自己一身sao還來教訓(xùn)我?”杜小娟雙手叉腰,看笑話似的盯著蘇愉,“我教訓(xùn)我自己的女兒別人管不著,就連我婆婆都不敢說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被婆婆在街上扇嘴巴子的破落戶來說我了?說要離婚,還沒兩天又巴巴地跑回來,呵,你可真夠要臉的?!?/br> “行了啊,杜小娟你給我閉嘴。”有人看到蘇愉氣的喘粗氣,怕兩人打起來,趕緊呵住這嘴賤的女人,勸攘蘇愉:“你別理她,她這人就嘴不值錢……” “小愉,這是怎么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蘇愉抬眼望去,是“蘇愉”大姐,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的四十七歲女人。 “大姐你來的正好”,蘇愉走過去拉住她,指著杜小娟說:“昨天蘇慶國來找我,給我送了幾節(jié)蓮藕,被我這鄰居瞅著了,就說我在偷人,把賊往家引,還說要去舉報我作風不正經(jīng),你待會兒幫我跑個腿,去新河大隊把蘇慶國給找來,給杜小娟看看她嘴里的假和尚是不是跟我一個祖宗的堂哥?!?/br> 蘇敏看了眼這尖嘴猴腮,顴骨突出的女人,說:“不用找蘇慶國來,你去請個假,待會兒把這個人拉去新河大隊,讓她也去問問旁人蘇慶國是不是我們同族,免得她又扯我們兩方通氣騙她。” 說著她就要去擰杜小娟,“你別跑啊,污蔑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挨打?你這女人我見得多了,就是眼饞嫉妒人家,你盯著我小妹造謠做什么,是眼饞我小妹夫還是嫉妒我小妹長的好?你男人是滿足不了你,讓你在外盯著別人的男人解饞?” 蘇敏是蘇家老大,她是蘇昌國第一個孩子,受他影響最深,嫁的男人是村里的會計,她本人又能干,性子也潑辣,在農(nóng)村跟人吵架打架就沒輸過。但這么惡毒的女人她也是少見,張嘴閉嘴就誣陷女人偷人,還要去舉報?知道她嘴里的“假和尚”是蘇慶國后,她更是不會放過她。 “走,你跟我去我娘家,讓你見見我蘇家的男人開開眼,我家還有一竿子支不到頭的堂叔堂兄,你都給我認認,免得再有娘家人來給我小妹送東西,你又瞎了狗眼還要管閑事。”蘇敏扯著杜小娟頭發(fā)作勢要往外走。 蘇愉看的熱血沸騰,她吵架罵的臟話都還是現(xiàn)學的,氣的直發(fā)抖也沒想過打架,現(xiàn)在看她姐扯著杜小娟頭發(fā)把她拉扯的弓著腰直不起身的樣子,心里琢磨著下次再被罵了上去打架的可行性,尤其是看之前嘴上拉偏架的鄰居慌亂驚訝的樣子,真她媽的解氣。 “蘇愉她姐,有話好好說,咱們別動手?!比巳褐杏腥巳窦埽K愉見狀不顧她姐阻攔的眼神也下場準備去撕,剛過去就被之前的大娘給拉住了,“蘇愉你勸勸你姐,都是鄰居別鬧得太難看了,現(xiàn)在杜小娟也挨打了,待會兒讓她給你道個歉,事就過去算了?!?/br> 蘇敏本來是打算混亂中下黑手的,沒想到蘇愉這丫頭也摻和進來了,注意到門里走出來個男人,蘇敏把杜小娟往后一推,對扶住她的男人說:“原來家里有男人在啊,難怪這杜鵑鳥的敢來欺負我妹,這是欺負我妹夫不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