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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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謝謝楚老板賞飯吃。他露出八顆牙齒的標(biāo)準(zhǔn)微笑。 第7章 你打算回家了?顧倦環(huán)胸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如蔥,一下一下漫不經(jīng)心的點著自己手肘,低聲問道。 對,太晚了。楚朝點了點頭,明明應(yīng)該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硬是被他清冷的神情給變得淡然無味了。 那你先去門口等我,我去和刀哥說一聲,然后我送你回去。顧倦看著那如皎月般出眾的男人,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亮色。 嗯?什么?楚朝抬眸沒有聽清楚男人剛剛說了什么,黑眸宛若星幕,嗓音清雅如卷。 身為您的保鏢,當(dāng)然要保護您的安全咯,都這么晚了,要將您安全送到家才行啊,拿錢不做事,可不是我顧倦的性格。他語氣微微上挑,最后一句成功讓楚朝到嘴邊的拒絕咽了下去。 楚朝:感覺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到了酒吧后臺,刀哥正坐在沙發(fā)上抽著煙,玩著斗地主,見他來了,有些驚訝,問了一句:你怎么下來了? 嗐,刀哥,我打算辭了啊。那包廂您去看著點,應(yīng)該是沒什么大事的。顧辭單手解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密碼柜中拿出自己校服。 ???啥?你要辭職?那你奶奶的藥費怎么辦?刀哥劃了手機屏幕,按了黑屏,有些驚訝的問道。 嘿,找了個新的兼職。拿著衣服進(jìn)了更衣室,再出來便已經(jīng)是一身干凈的藍(lán)色校服。 你一個學(xué)生辭了也行,不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打工也是挺好的,你找個時間再來一趟,我把這個月工錢結(jié)了。刀哥看著顧倦的神情有些深,語氣也有些沉,給他遞了一支煙,并不為難他。 顧倦從善如流接過,他抽煙但是沒有煙癮,別人給,就接著。沒煙抽,也不會自己買。 他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fā),將原本為了顯的成熟所以往后倒的頭發(fā)揉了揉,墨色的頭發(fā)松軟蓬松起來,不規(guī)則的翹起的那幾抹頭發(fā),就像是少年桀驁的性格。 謝謝哥的照顧,祝您發(fā)大財啊。他伸手抱了抱刀哥,說了一句吉祥話。 刀哥拍了拍他的肩,笑的爽朗:那借你吉言了。 顧倦從酒吧的后門出來,都是眉眼帶笑的,那稚嫩的校服在這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掃了一眼四周,就看見楚朝站在路燈下,不遠(yuǎn)處還站著幾個做警察叔叔打扮的人。 他脊背筆直站在那里,來往人群都帶著絲絲縱情燃燒的神情,只有他那眉眼的間藏在陰影下的冷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顧倦抬腳走了過去,揚了揚嘴角打趣:干嘛呢,在這酒吧門口站軍姿呢? 楚朝抬頭,那雙隱在陰影下的眼眸,撞進(jìn)了顧倦眼里,深邃澄澈,帶著星星點點的冷淡。之前酒吧里的那個痞氣俊傲的男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慵懶隨性的少年。 以后沒有什么事,可以麻煩你閉上嘴嗎?楚朝語氣冷颼颼的,說完也不瞧他,抬腳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顧倦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無辜的摸了摸鼻子,亦步亦趨的跟在楚朝身后,隔著兩米之遙,踩著他的影子,兩人無言的走在街上。 話說,你一個這么大的少爺,上學(xué)下課都沒有專車接送的嗎?顧倦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差點沒嚇的楚朝一激靈。 楚朝腳步未停,語氣淡淡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多了:沒多遠(yuǎn)。 哦,好吧。顧倦默默的回了一句。 聽說你成績挺好的,還是什么學(xué)霸好像。沉默了幾分鐘,顧倦又挑起一個話頭。 還行。楚朝蹙眉,覺得他這人有些聒噪。 多說兩個字,是會要了你的命嗎? 兩人都不是健談的人,顧倦那點想要說話聊天的小心思,碰到這人間滅火器,也歇了下來。 走到一處路口,楚朝停了下來,星眸看了一眼顧倦。 怎么?到了?顧倦挑了挑眉峰,四周寂靜,他的磁性的聲線在此刻顯得有些悠揚。 對,你可以回去了。楚朝點頭,嗓音平淡。 手機給我。顧倦嘴角噙著半分笑意,挑著輕佻的幅度。 顧倦的手雖然骨節(jié)分明,但并不能說是好看,帶著好些個已經(jīng)好了的傷疤印記。 楚朝抿了抿淡色的唇瓣,有些莫名,但還是將手機打開遞給他了。 顧倦輸入自己號碼,然后撥了過去,口袋里傳來震動的嗡鳴聲,然后掛斷遞回給楚朝。 我的號碼,你可以存一下,以后要是出門或者有什么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楚朝不置可否的看著他,等了半晌才拿回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不用這樣,一般沒人會做綁架我這種蠢事,除了上次那幾個智障。 他罵人的時候語氣是低的,眼神也是冷的,但是并不刺耳,相反那清欲的聲線罵人,更有了一絲冷悅的感覺。 那你雇我干嘛呢?吃你家白飯嗎?還是直接入贅你家算了。楚朝,你就這么想要包養(yǎng)我嗎?顧倦雙手插兜,聲音聽起來有些懶散的鼻音,神情帶著幾絲調(diào)笑。 楚朝臉色微微一變,原本如玉般透明瑩白的肌膚,在月色的照拂下,顯得更加冷白:你不是周香香的男朋友嗎?怎么會喜歡男人? 今天彎的不行嗎?顧倦揚了揚嘴角,臉色的表情不似作假,桀驁硬朗的眉眼,帶著一絲痞氣的笑。再說了,我和周香香早八百年就掰了。 若不是他的樣貌生的好,剛剛那表情可能就是完全一個地痞流氓的模樣了,太囂張可能被打那種。 楚朝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和顧倦保持距離,像是看見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將嫌棄寫在臉上。 見狀,顧倦笑意微濃:放心,我對直男沒興趣,不騙你。 誒,就騙你。 走了。楚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向他打了一聲招呼,就打算回家了。 你周一什么時候去上學(xué)? 6點40。 OK,你回去吧,我看你到家了,我就走。他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甚至可以說有些隨意,但是莫名的,居然讓楚朝心里有一絲異樣的感覺,這種被人注視,照顧的感覺 顧倦將刀哥給他的煙叼在嘴里,沒有抽,只是含著,過過干癮。見男人清雋的背影,頭都不回的走掉了。 忍不住低笑一聲,心中念了一遍楚朝的名字,然后慢悠悠的走回了家里。 之前和顧奶奶用的借口是,周五周六這兩天晚上在老師那補習(xí)會回來的晚,顧奶奶不懂學(xué)校那一套,只是簡單的相信孫子不會騙她的。每天八點半就睡覺了,根本不知道顧倦說的晚,是多晚。 顧倦在家躺了兩天,老人機也陪他睡了兩天,沒有任何的動靜,與他料想的一樣,楚朝可能早就忘了他這個保鏢了。 周一一早,天才蒙蒙亮,那鬧鐘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此起彼伏,按了一個,還有下一個。原來在昨天晚上,為了讓自己可以按時起來,顧倦鬧了至少八九個鬧鐘。 他抹了一把臉,隨便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然后睡眼朦朧的洗臉?biāo)⒀?。離開房間的時候都是暈乎乎,頭重腳輕的,在客廳看見了準(zhǔn)備去擺攤的顧奶奶。 奶奶早啊。顧倦有些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誒?今天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顧奶奶驚奇的看著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 趕著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嘞。顧倦拿著顧奶奶準(zhǔn)備的早餐,背上書包,就出了門。 早晨的風(fēng)還是很冷的,吹在顧倦臉上刮得有些生疼,他拉了拉衣領(lǐng),聳著肩,冒著冷風(fēng)往楚朝家快步走去,怕趕不上楚老板上學(xué)。 楚朝關(guān)門,一轉(zhuǎn)頭就看見旁邊墻上靠著一個少年,只見他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惺忪的睡眼半瞇著,手上還拿著一個塑料杯子。 愣了一下,鴉色的長睫顫了顫,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誰,冷淡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他會這么早來。 唔,來了。走吧。顧倦抬起一只鳳眸掃了一眼楚朝,語氣睡意朦朧,有些含糊不清。沒了往日里的桀驁不馴,多了幾分柔順的感覺。 楚朝輕嗯了一聲,與顧倦一頭狗窩的頭發(fā)不同,楚朝全身上下都是精致的,連頭發(fā)絲兒都打理都恰到好處,透露著一絲不茍。 兩人本就長相好看,氣質(zhì)也是一等一出挑,又是學(xué)校所說的風(fēng)云人物,都有些吃驚,這兩人毫無交集,甚至傳言有仇的人會走在一起。 一個穿著精致的小西裝,一個穿著運動套裝。 一個是人見人愛,成績優(yōu)秀,家境優(yōu)越,學(xué)神級別的人物,一個是人嫌狗厭,囂張跋扈,成績墊底的瘋狗級別的人物。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底。 放學(xué)后別自己一個人走,等著我啊。顧倦將楚朝送在英才門口,這才交代一聲,打著哈切往三中走去。 楚朝看著他背影的眸子眨了眨,沉靜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他明明全身上下每個細(xì)胞都寫著隨意輕佻,為什么他總感覺是他很認(rèn)真呢。 第8章 誒?朝,你和三中的顧倦很熟嗎?田策一手拿著牛奶,一手戳著手機屏幕,轉(zhuǎn)過身看著正在看書的楚朝。 不熟。楚朝翻書的手一頓,隨后有些疑惑的抬頭,問到: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那天晚上你幫了顧倦啊,不然于一凡可說了,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的。田策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怎么覺得是我?guī)土擞谝环膊艑?。楚朝低低的說了一聲,幾不可聞。 ?。磕阏f什么,對了你看,今天你和顧倦一起上學(xué)的照片被傳到我們學(xué)校論壇上了,都在比你和顧倦誰更帥,哈哈哈,好兄弟現(xiàn)在馬上就去投你一票。田策一邊刷著手機,嘴上還不停。 無聊。楚朝語氣無語,倏地想起了,今早那張感覺永遠(yuǎn)睡不醒的臉,眼睛看著書,心中有些跳動,裝作無事的問道:你知道顧倦家里什么情況嗎? 知道啊,這事早就在這一塊傳遍了,怕也只有你還不知道了吧,他媽死得早,他爸跟著也死了,他跟著他奶奶長大的。從小就是一個沒人管的野孩子,要不是現(xiàn)在殺人犯法啊,他都不知道要被整死多少次了。這種人,和我們可扯不上什么關(guān)系,一個社會底層的廢物而已,你上次不是還揍了他,他還不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俗話說得好,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楚朝現(xiàn)在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那少年桀驁不馴的側(cè)臉,放蕩不羈的眉眼歷歷在目,但是卻被人說的如此不堪,心中越發(fā)不得勁了。 行了,背后說別人壞話算什么。楚朝擰眉打斷了田策的話,語氣染上一絲不耐。 嘿,我說他,你激動個什么勁兒?田策有趣的看了一眼楚朝。 現(xiàn)在我還不能說你了?他抬眸看著他,桃花眼帶著一絲涼意。 能,能,能,那太能了啊。田策被他一個眼神看得心底發(fā)毛,小時候被這黑心肝欺負(fù)的太多了,有些陰影了。 楚朝斂了斂眉梢,低頭沒再說話,,黑色的圓珠筆在他蔥白的指尖畫出好看的幅度,一轉(zhuǎn)一停。 楚朝同學(xué),你要參加海市高中男子籃球聯(lián)賽嗎?他們班的體委,拿著一張報名表湊了過來。 三中 破天荒的顧倦來參加了早自習(xí),他桌上放著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那小胖子趙有錢自從知道他喜歡吃這個味的棒棒糖以后,就天天往他桌上放。 顧倦趴在桌子上睡了整整兩節(jié)課才緩過神來,無聊的翻了翻桌上的書,然后打算逃課去兼職了。 誒,等下,倦哥高中男子籃球聯(lián)賽,你參不參加???趙有錢拿著那張籃球運動員表格,叫住了顧倦。 趙小胖就是顧倦班上的體委,老師宗旨在于讓他以身作則。 都高三了還搞這些,傻逼才參加吧,浪費時間又浪費精力的。顧倦不屑的挑了挑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話可不能這么講,高三也要勞逸結(jié)合才好啊,事關(guān)學(xué)校榮譽,倦哥參加一下唄?趙小胖勸道。 不要,愛誰誰,不要找我就好。顧倦說著拿著自己的校服外套就走人了。 傍晚,英才還沒放學(xué),顧倦已經(jīng)到了門口,門衛(wèi)盡職盡責(zé)的坐在保安亭,死死的盯著顧倦,怕他有什么不軌的行為。 與三中的保安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三中的保安只要擔(dān)心自家學(xué)生不跑到別人學(xué)校打架就不錯了。 熙熙攘攘的人從學(xué)校里面出來,正是人流高潮,那一身三中校服的顧倦在其中尤其顯眼。 楚朝剛踏出校門,一眼便看見,正被人偷偷打量的顧倦,他絲毫不在意的模樣,嘴角噙著笑帶著一絲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幅度,眸底的神情沒有焦距。 在楚朝看著顧倦的時候,他似有所感的看了過來,那笑意馬上深了深,眸子一彎成了月牙模樣,朝著他走了過來。 只見原本還相隔人海的兩人,很快就相遇在了一起。 顧倦并排走在一起,他掃了一眼楚朝手上拿著的白紙,覺得莫名有些熟悉,隨即想了起來。 你要參加籃球賽?你腿傷好了?顧倦微微有些驚訝,歪頭看向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只是一個替補而已,籃球賽不是還有一個月嗎,那時候傷早就好了。楚朝裝似不在意的說道,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顧倦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狹長的丹鳳眼彎出一抹狡黠的幅度。 楚朝沒有說,他們班的體育委員是木欣 第二天一早,顧倦拿棒棒糖戳了戳趙小胖的后背,神情若無其事的說道:小胖,那啥籃球報名表給我來一張。 趙小胖詫異的看了一眼顧倦,小聲地嘟囔著:倦哥你昨天不是說,傻逼才參加嗎? 顧倦:對,沒錯,傻逼就是我自己。 你胡說什么呢,我愛三中,三中愛我,為校爭光,舍我其誰!。顧倦面容兇狠,語氣教訓(xùn),動作很大,其實只是輕輕的拍了拍趙小胖的腦袋。 嗯,不錯,顧同學(xué)的思想覺悟很高啊。不知道后門聽了多久的班主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