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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于忍不住來到了這里,但卻沒有勇氣伸手敲門。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起來就頭疼,看到滿地狼藉后頭就更疼了。 他昨晚怎么就喝醉了,他到底怎么就爬到床上睡著了的。 床上也是還沒揮發(fā)玩的酒精味道,總之就是一片狼藉。 他只能認命地起床搞衛(wèi)生,順帶給自己洗漱干凈。 弄完一切,他拿著關(guān)機的手機到客廳充電。 插上電,開機后無數(shù)的廣告和信息不停地彈了出來。 其中最多的還是矜璟打過來的電話,他看了一眼便切換了頁面。 他點進消息,消息里面有99 “哥,你接電話好不好,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哥,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哥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嗎。” “哥,過道真的好冷,你接接電話,不說話也行,最少讓我知道你是否安好?!?/br> “哥,我很想你……” “哥……” 后面有太多太多的信息,但他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他怕,怕自己會心軟。 他什么都沒有了,他沒有可以拿來賭的資本。 周一的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這在冬日里是難有的好天氣。 舒辭拖著行李箱坐在玄關(guān)處回頭看了一眼空蕩的房子。 他租的這個房子,里面大多數(shù)家具都是原來就自帶的,此時搬空了屬于他的東西后,這個房子就更冷清了。 “咔噠”落鎖。 舒辭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住了兩年的房子。 樓下已經(jīng)有學(xué)校派來接他去機場的車了。 早上七點的機場還不算太多人,他拿著機票和護照走到指定地點和其他四人匯合。 遠遠地舒辭就看到了那四個人。 那四人都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低頭玩手機。 舒辭先去和這次帶隊的老師打了聲招呼。 “老師您好,我是來自a大的參賽者舒辭。” 帶隊的老師是一位穿著西裝打扮的中年男子,他扶了扶眼鏡,朝他伸手:“身份證拿來看看,我看看是不是本人。” 舒辭很配合地把身份證拿了出來,等待老師確認。 老師看了身份證又看了舒辭,確定是本人后臉上才浮現(xiàn)了笑容:“舒同學(xué)你好,我是本次的帶隊老師,我姓徐,你叫我徐老師就行?!?/br> 舒辭禮貌道:“徐老師好?!?/br> 徐老師笑著把身份證還給了他:“歡迎你加入我們,好了,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在飛行的途中,舒辭才算是真正認識了其他四個隊友。 他的隊友雖然都來自不同學(xué)校,但都是參加過國賽,國際比賽拿過獎的頂尖苗子。 雖然他們看著不太好相處的模樣,但經(jīng)過交流了后,他才發(fā)現(xiàn)這幾個人都及其好說話。 其中有一個從小就專研計算機,在初中因為叛逆還入侵過學(xué)校系統(tǒng)。 西月:“你真的是大學(xué)才學(xué)計算機的,之前沒有接觸過嗎?” “那你很厲害?。 卑灿斫o他豎了大拇指。 楊霖:“我還是高中的時候自學(xué),后來差點就沒考上大學(xué)了?!?/br> 最后沒說話的程拾也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我只是后輩,還需要向大家學(xué)習(xí)?!笔孓o自己倒是很謙虛。 楊霖算是這里面畢竟活波的了:“能來參加比賽的就別謙虛了,都給我囂張一點,咱們底氣得足。” 西月附和:“楊哥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別抬我,要抬就抬程哥,程哥這輩子就靠著計算機過活了。”楊霖拍了拍坐在他旁邊位置的程時,“程哥,你說是吧?!?/br> “懶得和你扯皮。”程拾給他了一個白眼就轉(zhuǎn)頭繼續(xù)睡覺。 舒辭倒是驚訝他們的熟悉。 安禹看了舒辭一眼,笑著解釋:“楊霖和程時曾經(jīng)在一次比賽上是對手,那次程時把他贏了后,楊霖就經(jīng)常追著程時說要他再比一次。” 舒辭道:“原來是這樣?!?/br> “你別看你安哥老是笑得人畜無害的樣,他打起比賽來,比誰都狠,一點情面都不給對方留?!蔽髟履贸鎏呛?,先拿了一顆草莓味的遞到安禹唇邊。 而安禹很自然地伸出舌頭把糖卷了進去。 “嘖,狗男男…”楊霖剛罵了一句,安禹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就不敢說話了。 “安哥,我剛剛什么都沒說,你們繼續(xù)繼續(xù)?!睏盍厥钦娴呐掳灿淼难凵駳?。 “你們四個都認識嗎?”舒辭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格格不入了。 “不認識,只是曾經(jīng)在比賽上見過。”安禹依舊笑得溫和。 “就是對手關(guān)系?!睏盍睾桶灿硎钦娴牟辉趺词欤驗榘灿砜偛淮娝?,不過他和西月熟一點。 西月喜歡吃甜食,只要有甜食就會特別好相處。他當(dāng)時還想著這么可愛的男孩子一定要拐來當(dāng)小弟。 結(jié)果被半路殺出來的安禹給截胡了,后來他才知道安禹和西月是發(fā)小,而且他們從高中畢業(yè)就在一起了。 慢慢地他們就沒聯(lián)系了,誰知道這次會這么意外地又碰到。 “別擔(dān)心會融入不進來?!背淌暗穆曇魝髁顺鰜怼?/br> 舒辭聞言一笑:“嗯。” 西月給了他一顆香橙味的糖果:“我們一定會相處得很愉快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