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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藍山摸不著頭腦,“什么意思?” “這你的寵物,現在被我?guī)Щ丶伊?,但你還有責任照顧它。”柏舟一搜羅著詞語,有力地論證出結局。 “所以你要多來我家,因為你的寵物在我這。 “你不可以再四小時四十七分不來找我。 “像今天一樣?!?/br> 作者有話說: 舟一小朋友,你對你鄰居的占有欲未免有點過于強了~ 第十一章 想做什么就去做 “???“柏舟一一番數據羅列,可把藍山干懵了,好一會兒,他才摸著腦殼狐疑,”你這是,在吃電子寵物的醋?” 柏舟一不懂什么是“吃醋”,他猜是新式罵人技巧,篤定搖頭:“沒有吃醋?!?/br> 過半秒又舉起電子寵物強調:“你不能因為它不來找我?!?/br> “這不就是吃醋嘛我滴乖乖。“藍山哭笑不得,滿腔郁結都散了不少,他伸手捏柏舟一臉,哄道,”找你找你,永遠不會因為七七八八的東西不找你?!?/br> “嗯?!卑刂垡稽c頭,“要記住……不要捏我臉?!?/br> “嘿嘿?!彼樀皉ou少但軟,藍山玩性上來了,美滋滋道,“就捏?!?/br> 柏舟一二話不說,上手掐住了他的臉。 兩小孩互相捏著,大眼瞪小眼。 直到鄭媛出來,怒吼著“又欺負人”,給了藍山一暴栗,兩人才分開。 柏舟一最后沒真要走電子寵物,那畢竟是送出手的東西,藍山玩了小半天,就厭煩了,覺得這騙錢玩意兒還沒陪柏舟一擺數字球有趣,便扔在一邊,專注逗柏舟一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藍柏兩家人越來越熟,柏舟一和藍山的交往也自然更加密切,你跑我家吃個飯,我去你家睡個覺,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但河過多了總會濕身,飯吃撐了可能出事,這是永恒的定理。 一日,柏舟一照例來找藍山玩,到了晚飯的點,藍家要出去吃飯,順手就把柏舟一帶上了,比帶親兒子還順手。 按藍軍生的話說,兒子嘛,一個是養(yǎng),兩個也是養(yǎng),自己家的是養(yǎng),別人家的還是養(yǎng),沒差別的。 在這老爹的樂觀主義養(yǎng)兒論下,柏舟一早就榮譽成為了藍家的編外成員,離與藍山成為親兄弟搞真骨科,也就差個B型血的距離。 但沒想到,就這么平平一次飯,居然給吃出事了。 藍家這次吃飯,不是和別人吃,而是和藍軍生的上司吃,那位上司雖然樂于和下屬稱兄道弟,但本質還是階級思想入骨的陳舊官僚。 一頓飯吃下來,即便藍山七成時間都在和柏舟一低聲說話,但仍然把那位叫王亮多領導的吹噓聽了個七七八八。 他得出結論。 嗯,是個傻逼。 傻逼領導在得知柏舟一贏了少年圍棋賽冠軍時,傻逼到了極致。那時他喝得上頭,說著“真是英雄出少年”,傻逼地倒了半杯酒,愣是要敬柏舟一。 50多度的白酒,敬4歲小孩喝。 藍山一時失語,不知該對這極端傻逼的傻逼行為作何評價。 “這不合適吧……”藍軍生出來擋,“這么小小孩,哪里喝得來酒……” “怎么喝不來?”那叫王亮多的領導吹胡瞪眼,“我這酒四萬塊一瓶,我這人可是總經理,我敬的酒,一個小屁孩還喝不得了?” “不是?!彼{軍生心中也罵這傻逼酒精入腦,嘴上還得客氣,然而他剛開了個頭,就被王亮多揮手打斷:“別說了老藍,誰再攔,就是看不起我?!?/br> 他紅著臉和眼,活似狒狒地盯著柏舟一:“天才,給個面子?!?/br> 王亮多身上酒氣濃厚,柏舟一反感地往后仰,皺眉強忍掩鼻沖動。王亮多自討沒趣,又要發(fā)作,卻被藍山搶斷了。 “這是X臺酒呀!”藍山脆生生說,“我只在電視里見過呢!” “嘿——”吹噓的機會一來,王亮多來勁了,火都忘了發(fā),扭頭對藍軍生笑道,“你這兒子有意思,小小年紀懂酒,是個有前途的……來告訴我,你在哪個節(jié)目里看到這酒的,說了什么?” 王亮多油光滿面,藍軍生臉色卻古怪起來。 他兒子可不是那種看眼色的托兒,而看藍山眼底的弧光,這小子分明不懷好意。 是準備拐著彎地得罪人呢。 藍山也確實沒讓當爹的失望。 “我在法制節(jié)目里看到的?!彼{山字正腔圓,“說是一萬塊以上的酒就可以舉報,舉報了就可以進局子?!?/br> 他看著王亮多,甜甜一笑:“叔叔你剛才說,這是幾萬的酒?” 飯桌上氣氛一瞬冰凍,鴉雀無聲中柏舟一嘴角微勾,說:“噗。” 嗤笑打破僵局,王亮多黑臉片刻,居然也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喝得上頭,大笑著用手指點藍山,對著藍軍生道,“你真是養(yǎng)了個遵紀守法的好兒子,這不,都會威脅人了。 “小孩子瞎說?!彼{軍生聽出他笑中帶怒,委婉地打起圓場,“王總別放心上?!?/br> “是,童言無忌嘛,我理解。”王亮多拿著斟酒壺,給藍軍生倒?jié)M,“但你這當老子的,可不能不懂事了吧?!?/br> 他口吻似玩笑,舉杯時血絲密布的眼底卻十分陰冷。 藍軍生拿起杯,得體說:“那自然是要陪王總喝個痛快?!?/br> “嘔——”藍軍生抱著馬桶,發(fā)出劇烈的嘔吐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