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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人本來就是虛榮,家境之前是挺富裕的,后來家里的生意不好了,賺的錢也沒有那么多了,到最后反倒往里面賠錢。 鹿昊結(jié)交了一大群狐朋狗友,他那些朋友大部分都是富二代,家里并不缺錢,鹿昊的虛榮心在作祟,后來他直接把他家的公司賣掉了,反正也是賠錢。 那時候鹿昊還在公司當高管,每天回家后都很累,那段時間鹿希言也沒有拿什么獎回家,唯一拿出來的獎還是二等獎。 鹿昊就覺得他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白舒雅一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帶個孩子都帶不好,那天鹿希言睡覺了之后鹿昊就和白舒雅吵了起來。 鹿昊一時激動打了白舒雅一巴掌,打完之后他覺得很爽,感覺自己的壓力一下就被發(fā)xiele出來,他那天把白舒雅的腿都打斷了。 之后白舒雅便跟鹿昊提出了離婚,鹿昊讓白舒雅凈身出戶,白舒雅同意了。不過白舒雅有一個要求,就是她必須要帶走鹿希言,鹿昊不同意,說鹿希言是他的女兒,跟他有血緣關(guān)系,不能讓白舒雅帶走。 想帶走的話必須拿一千萬出來,可是白舒雅哪有這么多錢,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都在鹿昊的手里,當她認清楚鹿昊的品行之后一切都晚了,白家的家產(chǎn)已經(jīng)被鹿昊買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白家的老房子和白家的珠寶店。 離婚失敗,白舒雅舍不得鹿希言,如果她自己一個人走了的話,她的言言該怎么辦???她只好留在鹿昊身邊,為了保護鹿希言還有她想拿回她父母留給她最后的東西。 白家老宅和白家珠寶店都是她父母在世的時候最在乎的東西,可是白舒雅從小衣食無憂,大學畢業(yè)后直接跟鹿昊結(jié)婚了,完全沒有出去工作過,這么多年她在家就是帶孩子。 老宅和珠寶店現(xiàn)在也還是在白舒雅的名下,只不過地契在鹿昊手上,她拿不到。 這十多年來鹿昊只要心情不好就會打白舒雅,剛開始只打白舒雅一個人,可到后來鹿希言漸漸長大,越來越不聽話,他連鹿希言一起打。 這么多年白舒雅都堅持下來了,可是這次她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白家的老宅被鹿昊給買了,白舒雅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已經(jīng)晚了,合同都已經(jīng)簽好了。 鹿希言腦子一片空白,她平時的冷靜都被她拋在了腦后,白舒雅是鹿希言唯一的依靠,要是她mama出什么事了,她肯定會奔潰的。 她一路狂奔,醫(yī)院里的護士看見了想阻止她,鹿希言像瘋了一樣,掙扎著跑到了醫(yī)院外面,出來的時候頭發(fā)亂了,鞋子也跑得不見了。 當鹿希言跑到醫(yī)院門口的公交站的時候,林新銳正站在那里等公交。 看見林新銳鹿希言的眼淚便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眼淚像斷了線一樣,一直往下掉,她嘴唇緊閉,渾身都在發(fā)抖,用著最大的聲音喊了一句:“林新銳,你幫幫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鹿希言:我是那種隨便跟人回家的女孩子嗎? 林新銳:那之后死皮賴臉賴在我家不肯走的那個人是誰? 第11章 眼前的鹿希言十分狼狽,頭發(fā)被抓的亂糟糟的,光著腳,腳上有些許血跡,原本打著點滴的那只手現(xiàn)在正留著血。鹿希言的眼里含滿了淚水,卻依舊干凈透亮,只是這雙眼里帶著著情緒全都是請求。 林新銳把外套脫了披在了鹿希言的身上,鹿希言本就感著冒,現(xiàn)在就穿了一件短袖,林新銳怕鹿希言再發(fā)起燒來。 鹿希言抬著頭看著林新銳,聲音有些哽咽,“林新銳,我想請你當我的律師,我有錢?!?/br> 林新銳把鹿希言散落在臉前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然后揉了一下鹿希言的頭,像是在安慰她,用著無比溫柔的聲音說了一句:“鹿希言,找我?guī)兔?,你不需要付錢?!?/br> 鹿希言跟著林新銳上了車,一路上他們沒有說多少話,只是鹿希言一直跟司機說開快一點,林新銳一直安撫著鹿希言的情緒。 車子開得很快,醫(yī)院離他們住的小區(qū)并不遠,十五分鐘左右車就停在了小區(qū)的側(cè)門,車一停,鹿希言打開車門就往前狂奔,林新銳付完錢后也跑著去追鹿希言,鹿希言沒有穿鞋,林新銳怕她扎到腳。 他很快就追上了鹿希言。 他拉住了鹿希言的手,讓鹿希言停了下來,然后林新銳蹲在了鹿希言的前面,側(cè)著臉說:“我背你,別劃傷了腳?!?/br> 鹿希言愣了幾秒,然后趴在了林新銳的背上。 林新銳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森林的味道一樣,鹿希言覺得很安心,就像是走出了森林的小鹿,再次回歸了森林的懷抱,那么安心,那么迷戀。 在鹿希言的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背著她走,不,是跑。 鹿希言很輕,林新銳感覺鹿希言的體重不到九十斤,不然背在背上怎么一點重量都沒有,平時鹿希言穿著十五中那寬大的校服,看不出很瘦。 林新銳今天才知道原來校服后面的身子這么單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起來,鹿希言這么著急回家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不然鹿希言怎么會從醫(yī)院逃出來。 他早該注意到的,鹿希言醒了之后情緒一直很奇怪,他以為是感冒的緣故,如果她早點猜到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先走了,如果他剛好和鹿希言錯過的話,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林新銳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