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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震動。 倒是趙欣自己的手機也跟著莫名響了起來,趙欣還嚇了一大跳,她低頭一看,是實驗室老師打來的電話。趙欣接了起來,又怕吵到溫淺,起身從病房離開,將門虛掩。 走廊內(nèi)消毒水的味道很濃重,趙欣跟老師說已經(jīng)輸上液了,balabala。她站在樓道里的窗戶邊,低頭往下看白玉蘭花, 猛然發(fā)現(xiàn),一輛熟悉的四個圈,停在了醫(yī)院對面的馬路旁。 趙欣一愣,還在想著這車怎么這么熟悉?下一秒,對面走廊的拐角處,突然席卷而來一陣鋒利的氣場。 沈蘇御垂在膝蓋邊的大衣擺,隨著大步流星的行走在身后颯颯飛舞。他是一個人來的,沒驚動S理工大任何領(lǐng)導(dǎo),應(yīng)該是從什么會場上匆匆趕來,呢子大衣下,是很周正的黑色西裝。 他怎么來了? 趙欣腦袋冒出來一片問號,沈教授還跟她點了一下頭,男人直接來到溫淺的病房門口,手握住了門扶手, 輕輕一推。 像是怕吵醒了里面的人。 沈蘇御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內(nèi),趙欣掛了電話,忙跟了上去。她其實是很憤怒的,因為溫淺能受到這樣的刺激,肯定與沈蘇御有很大的關(guān)系! 趙欣站在門口,想立馬推門而入。然而她剛抓住門把手,卻一眼就看見—— 玻璃窗內(nèi),沈教授站在溫淺的病床邊, 伸出手,撫摸著溫淺的額頭。 男人的手在女孩貼著退燒貼的額頭上,放了很久,期間溫淺一直沒醒,他又手一轉(zhuǎn),用白皙的手背靠著溫淺燒的紅彤彤的臉頰, 輕輕地一下一下地蹭著。 趙欣還是推門進來了,沈蘇御微微轉(zhuǎn)身,一身黑色,讓他的氣場已經(jīng)強大到仿佛整間屋子都沒辦法容得下其他人。 “沈教授。”趙欣想跟他說話,盡管她的怒氣在沈蘇御的強壓下,已經(jīng)被剝削的所剩無幾,但溫淺是她的好閨蜜,溫淺都被刺激成這樣了,她得跟沈教授談?wù)劊?/br> 沈蘇御又摸了摸溫淺的額頭,然后收回手,在溫淺的病床前踱步兩下,趙欣上前去,沈教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她們這些小姑娘在想什么,沈蘇御這個年齡段的人,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沈蘇御似乎并不打算跟趙欣聊聊,就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跨了一步,雙手抄在大衣口袋里, 從旁邊空出來的地方,直接離開了病房。 趙欣傻愣半天,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趴到病房的窗戶邊。四個圈的車子還在,在細雨中靜靜地??吭隈R路邊,一片片玉蘭花花瓣落在濕漉漉的車玻璃上。 沈教授并未打傘,男人站在開滿淡粉色玉蘭花的樹枝下, 抽了很久的煙。 …… …… …… * 溫淺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趙欣就是出去接了個水, 一進門, 就看到她的可憐小舍友,睜著眼睛,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無比,望向校醫(yī)院白條條的天花板。 趙欣關(guān)上門,放下水壺,想問她怎么了怎么發(fā)燒都不說一聲?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溫淺,這些日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會讓她變成這樣? 可趙欣一來到病床邊, 就發(fā)現(xiàn)了溫淺的不對勁兒: 溫淺躺在枕頭里,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天花板,表情很扭曲, 像是很想很想哭,卻在憋著。因為憋住使勁兒地不讓自己哇出來,她的嘴巴都抿變形了, 兩只眼睛,越來越紅。 趙欣嚇了一跳,這樣的溫淺實在是太恐怖了!她雙手按在溫淺的肩膀上,拼了命地喊她, “淺淺!淺淺——!??!” “淺淺你怎么啦?淺淺!溫淺?。?!” “……” 溫淺還是不說話。 燒差不多都退了,她的額角冒出了好多好多細汗,窗戶已經(jīng)給關(guān)上,趙欣怕她再被吹著。溫淺瞪著天花板,仿佛時間被無限拉長,把所有的幀數(shù)全部向后推, 在最后一秒—— 砰砰砰?。。?/br> 突然全部爆裂! 溫淺張開嘴,完全沒有預(yù)料地嚎啕大哭了起來。其實溫淺平日里不僅人長得軟萌,就連有時候因為想爸爸、悄悄咪咪掉金豆豆,也是很可憐兮兮,讓人心疼的那種委屈巴巴的哭。她很少很少放開了嗓子哭,仿佛這個人就是個小可愛,哭泣也那么的萌萌噠。 可是現(xiàn)在,她哭的毫無制度、雜亂無章,完全就是在虐□□地狂哭!趙欣是真的被她給嚇到了,第一反應(yīng)就是按住溫淺,讓她千萬不要做出來什么傻事情! 溫淺邊哭著,邊上氣不接下氣,趙欣給她順順氣,好半天才稍微沒那么鬧騰了。趙欣的衣服都被她抓皺了不少,溫淺自己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子上全是眼淚鼻涕的,小姑娘的臉因為哇哇大哭的原因,哪兒哪兒都因為血液涌漲而變得通紅一片。趙欣用面巾紙給她擦擦眼淚,溫淺哭的沒那么厲害了,就躺在趙欣的胳膊上,趙欣擦擦她的眼角,她就又嘩啦滾落下來一大串眼淚。 “欣欣……” 從上午八點鐘趙欣進入到實驗室起, 整整五個小時, 她終于聽到了溫淺開口。 聲音是那種讓人一聽就超級心疼的嘶啞,像是醉酒后的人抱著馬桶狂吐過后、胃酸腐蝕了嗓子的燒灼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