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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御進手術室前,” “還是有一絲意識的?!?/br> “他是被夾在兩個車的車縫隙里,” “很幸運,因為本身的車很堅硬,” “幫他擋了當場斃命的那一道。” “……” “蘇御臨進手術室前,對我說,他有句話,一直想跟你說?!?/br> “本來想、送你禮物時,寫在卡片上,等你領完結婚證,再悄悄給你的?!?/br> “他說那句話,實在是太傷你心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 “不該讓你再為了他這個混蛋難過?!?/br> “他說,” “‘淺淺,’” “‘你十九歲那年所發(fā)生的事情?!?/br> “‘對不起?!?/br> …… …… …… 溫淺突然抱起來那海豚, 朝著手術室的大門狂奔。 眼淚大片大片往外涌,十九歲發(fā)生了什么?那本該一生中最爛漫的一年,她都發(fā)生過什么? 她那么那么恨他的! “沈蘇御——!??!” 溫淺撲在緊閉的大門上,有人過來拉她,她扯著嗓子,什么形象都不顧地大喊了起來, “你快去死吧,你不要再醒過來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真不要你了,再也不要你了?!?/br> “明天我就去結婚,后天就懷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娃娃,然后一家三口,幸福地終老?!?/br> “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你就是個人渣!你最好就此死在手術臺上,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究竟多么恨你,多么多么——” 溫成上來就捂住溫淺的嘴巴。 他把溫淺連哄帶抱扛進隔壁的雜物間,大聲呵斥了用牙咬他胳膊的溫淺。他說大家都在期盼著沈蘇御一定要平安,你怎么卻在這兒罵他詛咒他要去死。 “沈氏父母還在那兒,這里是醫(yī)院!哪有病人家屬愿意聽到你剛剛的話,你剛才怎么能那樣說!怎么能——” “……” “淺……淺淺?” 溫淺坐在雜物間鋪滿灰的桌面上, 突然就抬起了胳膊, 用手擦住臉。 像是已經痛苦到沒了邊, 不知道為什么, 沒辦法宣泄, 終于有了突破口, 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就是希望他死!” “他是個大騙子大騙子!” “他就是個大騙子!” “沈蘇御就是個大騙子!騙子!” “……” “他明明說過,” “明明說過。” “再也不讓我,” “傷心難過了的?!?/br> …… 沈蘇御曾經說過,在他眼里,溫淺一直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小孩, 會因為快遞丟了被菜鳥驛站的人吼了而哇哇抹眼淚,會因為跟路邊的燈柱子撞著了而氣鼓鼓地去踹燈柱子, 會因為草地里長出來一朵嬌嫩的小黃花而開心地蹦跶成圈。 她的人生,本該就是陽光璀璨的。 溫淺的一輩子,或許就遇到了沈蘇御這么個污點, 這個污點曾經讓她痛到深夜無法呼吸。 而現(xiàn)在, 污點終于站在離去的道路上, 對她揮了揮手, “淺淺?!?/br> “希望你,一輩子都能,” “開開心心的~” 手術室的燈轉變了顏色。 啪! * 夏天快要過去了的時候,溫淺專門跟陳聞坐在一起喝了一杯咖啡。溫淺跟陳聞很愧疚地說, “對不起,辜負了你對我的好。” 陳聞望著又將長發(fā)剪回齊肩的溫淺,溫和一笑, “沒關系?!?/br> 離開前,陳聞把溫淺送到家門口,他敲著車玻璃,突然問溫淺, “小淺!” “嗯?” 陳聞看著轉過頭來的溫淺,23歲的年紀,依舊像個小娃娃,雖然消瘦了不少,但怎么看都是一朵要養(yǎng)在溫室里的花, 傾盡一生去呵護。 他突然愣了,到嘴邊的話,終是改了方向, “那你今后……” “再說吧?!?/br> 溫淺看了眼手機,是沈夫人給她發(fā)過來的,說沈蘇御今天也是跟昨天一樣, 沒有太大的起伏。 “現(xiàn)在我只想著,” “走一步,是一步。” “那要是沈教授他一輩子都不能——” 溫淺跟他說了聲“拜拜”,轉身進了家門。 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到了隆冬臘月,S市的路邊又落滿了飄雪。 溫淺從郁金灣的院子里折了一株臘梅,插在醫(yī)院窗臺上的瓷瓶里。 潔白的病床上,躺著一個沉睡的男人。 旁邊都是規(guī)律擺動的儀器,沒人告訴她,究竟要在這里待到多么久,溫淺也沒去想,只要這里的儀器示數還顯示著,還沒有拉成一道筆直的線, 她就會在這里呆下去。 溫成又把她的檔案轉回了S理工。 大三的課不多,每天下了課,就背著書包跑來醫(yī)院的病房,有時候會碰見沈夫人,沈夫人憔悴了不少,醫(yī)生跟他們說,沈蘇御命雖然保下來了, 但, “因為顱內受傷很嚴重,” “所以可能沈先生,會一輩子就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