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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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微閃,鳳祁玉今夜第一次將目光放在了沈即墨的臉上,露出孩童一般純真的笑臉,道:師兄你看我都聽你的來了,那等會師兄是不是他思考著,要怎樣才能讓沈即墨吃點(diǎn)教訓(xùn)。 怎樣?沈即墨等半天,沒等到他的后語,干脆大方道:既然你今天都這么乖乖聽話了,作為師兄,自然是會獎勵你的,這樣吧!等回去以后,有要求你提,師兄能滿足你的就一定滿足你。 此話一出,那本安靜下來的兩小團(tuán)子也立馬起了哄。 周凌:我也要我也要,師兄不可以偏心! 商洛也握緊了他的手,一臉渴望的看著他。 作為三個小團(tuán)子的大師兄,別的不說,但面上他還是得表現(xiàn)得一碗水端平了才是,于是毫不客氣的許諾,當(dāng)然,你們也一樣。 周凌一聽,整個人都樂了,甩開沈即墨的手圍著他轉(zhuǎn)圈圈。 商洛則淺淺的笑著,眼中泛光。 四人一行來到山腳下時已是戌時,玄寧鎮(zhèn)早已人山人海,街邊兩側(c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和小吃,熱鬧得不得了。 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商洛和鳳祁玉似乎并沒有被這熱鬧得場面渲染,一個低著頭安靜的走著路,一個緊握著他的手偶爾抬頭看一眼周遭。唯有周凌有那么一股屬于孩子的童真,好奇的張望著四周,拉著他一下要這一下要那的。 難道這就是男孩和女孩的區(qū)別么? 沈即墨不太懂孩子,但他還蠻喜歡如此活潑可愛的小女主的,因此一路上,小女主要什么他都會給買,還樂此不備。 當(dāng)然在這期間,他也會去是不是注意一下鳳祁玉的動向的,見他一直興致不高的模樣不禁也有點(diǎn)犯愁。 莫不是系統(tǒng)的育兒指南根本就對小反派無效? 正在沈即墨產(chǎn)生自我懷疑時,他便見鳳祁玉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那買糖人的小販,眸光微閃。 這是一種對一些東西渴望的眼神! 沈即墨當(dāng)即心中一喜,忙淘了錢袋,老板,這個多少錢一根? 那小販有些聽不懂他的稱呼,但做生意嘛!買賣即可,也無需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稱呼。 轉(zhuǎn)動了一下自己插糖人的糖人棒,小販討好的朝他們笑笑,客官,這個五文一根。 好的,我要一根!沈即墨從錢袋里淘出五文錢,在糖人棒上選了好一會,才選中了一個兔子糖人取下,遞到了鳳祁玉面前,咯,這個給你。 鳳祁玉看著眼前的糖人不由得一愣,挪開了目光,卻沒有去接。 商洛見狀輕輕拉了拉沈即墨的衣袖,小聲道:師兄,我也想要 他倒是忘了還有另外兩團(tuán)子了! 歉意的朝商洛笑笑,沈即墨又從錢袋里淘出十文錢遞給那商販,你們想要什么樣的自己選吧!說著又把手中的糖人朝鳳祁玉遞了遞,拿著。 鳳祁玉回頭白了他一眼,沒拿,反到商販的糖人棒上抽了一根龍形態(tài)的糖人,舔了舔,朝前走去。 啊這 沈即墨十分無奈,只能把兔子糖人放進(jìn)自己嘴里,把他當(dāng)鳳祁玉,狠狠的咬了一口。 四人從街頭一直逛到了街尾,周凌還顯得興致勃勃的模樣,可沈即墨自己,卻已是累得不行,看河邊有顆大樹,樹上掛滿了紅綢,河邊還有人放花燈,忙拉著還準(zhǔn)備繼續(xù)逛的周凌,一指那河邊,笑笑道:快看,那是什么? 許是人多熱情得緣故,有經(jīng)過的旁人聽到了,就笑著解釋:那棵樹是姻緣樹,那燈,是心愿燈。 那人一開口,便又有人接口笑道:聽說啊!那姻緣樹可靈驗(yàn)了,只需頭年將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字寫在紅綢上掛到樹上,第二年那個人便會喜歡上那個掛紅綢的人。 對,我也聽說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我們也去試試? 得了吧你,都三妻四妾了,還不知足,你讓我們這些至今未娶的人怎么活啊? 幾人一起說著說著就起了哄,直聽得沈即墨一陣無語。 什么姻緣樹啊心愿燈的他不是不知,剛剛他只不過是想借機(jī)把周凌拉住而已,誰知這些人竟當(dāng)著孩子面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拉拉周凌,沈即墨并不想在此處多留,正打算離開之際,卻反被周凌拽住,師兄,我們過去看看吧? 沈即墨嚇了一跳:??? 這么小,懂什么姻緣?難不成男女主這么早就開始互相心悅了?那小反派豈不是沒戲了? 誰知周凌卻一指那河邊,滿臉期待,師兄我們?nèi)シ藕訜舭桑?/br> 幸好 沈即墨暗暗舒了一口氣,抬眸看了一眼那并沒有很多人的河邊,扯唇笑了笑,好啊! 沈即墨在姻緣樹下的小攤前買了四個荷花燈,各自分給了他們,自己則悠閑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拿著筆遲遲不肯落下。 他要寫什么呢?是早點(diǎn)回家?還是暴富?還是其他的什么? 沈即墨一時陷入了沉思中,抬眸,卻見一旁的鳳祁玉手執(zhí)毛筆,正認(rèn)認(rèn)真真的寫著什么,于是笑笑,寫下了自己的心愿 希望鳳祁玉能親近我。 隨后把寫好的紙條放入花燈中,捧著花燈來到了鳳祁玉面前,朝他的紙條瞥了一眼,寫好了么? 鳳祁玉如做壞事被抓包了一般,身體猛地一震,迅速拿另一張紙蓋住了自己的字,回頭警告一般看了他一眼。 寫的什么???這么神秘,還不讓看?沈即墨有些好奇他咋反應(yīng)這么大,也有些故意逗他的意思,作勢就要去拿他的小紙條。 哪知鳳祁玉反應(yīng)更大了,不去管那紙條,反要伸手來抓他手的意思。沈即墨被他咬怕了,條件反射一般就將手縮了回來,順便吐槽道:該不會是寫的什么打爆師兄這種不可告人的心愿吧?這么怕被師兄看? 被說中心思的鳳祁玉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寫的將沈即墨碎尸萬段八字有多么幼稚,忙將紙條捏進(jìn)手心,搓揉了幾下,扔進(jìn)了河里。回過頭來之時也不忘挑釁一般,朝沈即墨挑了挑眉。 小孩子心性沈即墨小聲嘀咕著,再不理他,捧著自己的花燈去了河邊。 彼時,商洛和周凌的花燈都已寫好。 沈即墨怕他們掉進(jìn)河里,就讓他們在岸上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等著,自己去到了水邊,用油燈點(diǎn)亮了手上的河燈,小心的放入了河里。 鳳祁玉看著他們,目光微沉,再次提筆,在紙上寫下征服六界四字,小心的疊好放進(jìn)燈里,遞給了沈即墨。 沈即墨看著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樣,笑笑,什么話都沒說,幫他放進(jìn)了河里。 四人放完燈后已是子時,再有一會就要開始放煙花了。 沈即墨為了能讓小團(tuán)子們看得更清楚,特意找了個最高的酒樓靠窗的位置,等待著這一場盛世煙火。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天邊的時候,沈即墨窗邊卻傳來一聲極為輕佻的輕笑聲。 好漂亮的小孩子?。?/br> 第11章 沈即墨聞聲左右瞧了瞧,沒看到人,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沒怎么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盯著天邊,等待著那璀璨的煙花綻放。 只聽得砰的一聲,第一簇?zé)熁w上天空,色彩斑斕的開得朵朵燦爛,炸開在天際,如同天上的流星一般一閃而過,而后又像瀑布般直瀉而下,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贏得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煙花,可比現(xiàn)代的煙花差遠(yuǎn)了。 沈即墨百無聊賴的看著,一低頭,卻見站在自己身邊的小團(tuán)子們,皆是興致勃勃,眼中泛著莫名的光彩。 這一刻,讓他不禁又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天上盛開的煙花越來越多,越來越絢麗,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它成功征服了所以人的目光,讓這些人在這一瞬間,眼里只有它。 就在大家一心一意盯著天上的煙花舍不得轉(zhuǎn)眼時,那個輕佻的聲音又在沈即墨耳邊響起: 不知道用他們的人皮來做我的人偶娃娃,會不會成為這世上最完美的收藏品呢? 這一次聽得真切,沈即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那握著商洛的手不由得一緊,忙再次左右尋了一圈,甚至將頭伸出窗外,將外面也一并巡視了一圈,可最后的結(jié)果卻依舊是,什么都沒找到。 奇怪了,我明明聽到了他不由得犯起了嘀咕,小聲喃喃。 離他最近的商洛并沒有聽清他說了什么,目光收回時隨口問了句:什么? 哦,沒什么。沈即墨并不想因這莫名的事掃了商洛的興,抬頭朝他笑笑,一指天邊的煙花,我們繼續(xù) 啊啊啊啊?。?/br> 看煙花三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旁邊一桌的一個姑娘就傳來了一聲極為慘烈的尖叫聲,驚得酒樓里的所有人都不禁將目光放到了她身上。 只見那姑娘突然像瘋了一般從座位上跳起狂奔,一臉驚恐的低著頭,好似看到了什么極為可怕的東西一般。 酒樓里的人都見她低著頭跑,生怕被她撞到,紛紛自主為她留了一條道,皆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交頭接耳。 這是怎么了? 該不會是隱形疾病吧? 我看有點(diǎn)像 沈即墨看她也覺有點(diǎn)莫名其妙,但他向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也就沒想插手,正考慮著要繼續(xù)看煙花還是借機(jī)離開之時,就見那姑娘在酒樓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陡然站到了他面前,且用一種十分詭異的表情看著他。 沈即墨:? 那姑娘朝他伸出手,手在快觸及到他眉心之時卻突然轉(zhuǎn)換了方向,一蹲身,一抬手,摸上了被他牽著的商洛的臉。 真是漂亮的孩子。她語氣冰涼且沙啞,聽起來有些怪異。 盡管她是在夸自己的師弟好看,但她這聲音聽得沈即墨并不舒服,反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就好像、好像這種聲音不是活人發(fā)出來的一般 他用牽著商洛的那只手將商洛往身后拉拉,正要開口:姑 云衫!另一聲高喊從身后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沈即墨心下一驚,甚至來不及反應(yīng),身前的姑娘突然抬頭伸手,一把將商洛抱入了懷中。 那是一張極為慘白的臉,唇角還掛了抹詭異的笑,她輕聲喃喃:給我給我 你干嘛?沈即墨驚訝的睜大了眼,握緊了那只拽著商洛的手,伸出另一只手去搶她懷中的商洛,提高了聲量,你搶我?guī)煹芨陕铮?/br> 那姑娘的身材明明看起來嬌小玲瓏,但力氣卻是出乎意料的大,大到沈即墨一個七尺男兒都搶不過她!這力氣,明顯不是一個正常姑娘該有的。 那一直圍在旁邊看熱鬧的人許是也看出了這姑娘的不對勁,膽兒小的早就叫囂著逃離了此處,而有些膽兒大的,見他孩子被搶又搶不過那姑娘,起了好心,紛紛出手幫起了忙。 哪里來的姑娘敢當(dāng)眾搶孩子啊? 就是,好大的膽兒,快松手!不松手我們抓你去見官了! 他們出手抱住那姑娘的手,試圖將她抱孩子的手掰開,豈料那姑娘突然眉頭一跳,一伸手,那滑嫩如玉的指尖指甲突然瘋長,她一轉(zhuǎn)手腕,便將那指尖插入了右手邊的一個青年腹部。 那青年一時間還未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向自己腹部時那姑娘已抽出了自己的指尖,放在唇下輕舔著。青年隨即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那些其他幫助他的人見狀,被嚇得連忙松了手,紛紛尖叫著逃離了此處。 鬼啊! 快跑! 一時間,酒樓里雜亂不看。 失了別人的幫忙,沈即墨想把商洛從那姑娘手中搶回更加困難了,但他不能松手! 商洛被他們二人拉扯得很痛,不禁紅了眼,開口出聲之際都帶了幾分哭腔,師兄 這一聲叫得沈即墨心中一驚,忙松了手。 就是這一松手,那姑娘終于如愿以償?shù)膿尩搅撕⒆樱Σ坏尿v空而起,向窗外飄去。 商洛!沈即墨飛身撲去,險些就抓到了那姑娘的裙擺,可差一步始終是差一步。 云杉!有另一個姑娘飛奔而來,直撲窗臺,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姑娘抱著商洛消失在半空中。 沈即墨扒在窗臺上看著自己只差分毫便能抓住那姑娘裙擺的手,心中一陣抽緊,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起來,這這是什么? 一直站在一旁看戲的鳳祁玉沉眸看著窗戶外,挑眉道:妖怪,你不知道嗎?第一次見? 妖、妖怪?沈即墨緩緩抬頭看他,卻不見周凌的身影,不由得又是心下一緊,快步走上前去,左右看了看,小靈兒呢? 你這個時候還有空找周凌?不去救商洛么?鳳祁玉雙手抱胸,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模樣,被妖怪抓走,可是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命的。 這話,雖說得十分輕描淡寫,卻是重重的撞進(jìn)了沈即墨心里。 對,現(xiàn)在救商洛才是最重要! 他慌不擇路,一手撐著窗邊就要往下跳。 那一直趴在窗戶的另一個姑娘見狀,忙拉住了他,公子,你干什么?這里可是五樓。 沈即墨這才恍然回神,略帶感激的看著那姑娘,卻無意間瞥見,鳳祁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為什么?商洛不也是他的師兄么?他為什么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沈即墨十分復(fù)雜的看著鳳祁玉,握緊了拳頭。 鳳祁玉卻不打算理他,徑直往樓下走,聰明的人這時候已經(jīng)在想辦法聯(lián)系洛清塵,求他下來救人了,而傻的人他回頭看了沈即墨一眼,勾唇笑得邪氣,還站在這里,傻傻的問,為什么? 這一刻,沈即墨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打從小就是個壞痞子,沒緣由的! 他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越過鳳祁玉飛奔下了樓,抬頭看天,那煙花依舊在天邊絢爛的炸開,只可惜已無人再有心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