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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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時若有些沒聽懂,好好的為什么會問這個,又道:為什么問這個? 他有些疑惑地瞧著身前的人,可只瞧見莊容淺淺地笑意卻是半句話也沒能得到,知曉這人是不愿說了,伸手撫上了他的面容。 你若不想說便不說吧。既然莊容不愿意說,他也就不強求了,終歸只要這個人高興便好。 又過了一會兒,外頭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暖光透過縫隙落在了床榻上,將兩人的身形拖的極深。 莊容感受到暖意時緩緩睜開了眼,見眼前的人沉迷著,嘴角微仰笑了起來,指尖也順勢攬上了時若的頸項,整個人順從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阿若愿意吻我,阿若還愿意入我的夢,真好。 阿若......阿若...... 他在心中低低地念著,白皙纖細的雙腿落在了時若的腰際,迎合著。 也在這時,低低地輕吟聲傳來,在這寂靜的屋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正是這清淺的聲音,時若也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看著懷中有些入了情的人笑了笑,最后又故意咬了他的唇舌,這才起了身。 低眸時又見莊容一臉的迷糊,指尖順勢撫上了他有些紅腫的唇瓣,笑著道:師兄還真是色吶,這么想試書上的嗎?說完后將落在被褥邊上的冊子取了過來,隨意翻到了其中一頁。 正巧,那頁面上畫著的正是一上一下的兩人,同他們二人一模一樣。 莊容看著冊子上的圖紅了臉,鳳眸里頭更是染著晶瑩剔透的水漬,當真是一副出水白蓮,惹人憐惜。 師兄還知道羞啊,你說你若是清醒了知曉這么躺在我的身下,會不會氣哭了,恩?時若看著懷中人嬌滴滴的模樣,起了壞心思,說著清醒后的莊容不愿意會聽得話。 本以為會得來莊容的暗罵,可卻見莊容低下了眸,面色更是煞白一片就連唇瓣都蒼白的厲害,整個人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時若見狀疑惑不已,伸手便要去觸碰,想要去詢問。 可還未動手,卻見莊容抬起了頭,雖然面色還是一片蒼白可眉宇間染滿了笑意,道:若你喜歡,我沒事的。說完后笑了起來。 笨蛋。時若沒想到這人不是生出惱意,反倒是迎合著說了這話,真是蠢得厲害。 他低眸再次吻了上去,這回要比較之前溫柔一些也沒有再深入,只細細的吻了吻莊容的唇形。 又過了片刻,他將兩人散落的衣裳穿了回去,接著還特別細心的替莊容束了發(fā)戴了蓮花發(fā)冠,這才收拾自己。 待一切都做完后,他才回眸看著坐在床榻上的人,笑著道:師兄,我走了。接著才準備離去。 可不過才走了幾步之遠,身后卻傳來了細碎的鐵鏈拖動聲。 時若聽聞有些疑惑地回過頭去,還未瞧清什么懷中卻撲入了一道溫香暖玉,淺淺地蓮香迎面而來。 他看著懷中的人愣了一會兒,可隨后便清醒了,無奈地撫著莊容的后背,道:師兄,聽話好不好? 自家?guī)熜终娴脑絹碓较裰煌米恿?,一黏上就甩不開,還愛提各種要求。 這不,他就聽到要求了。 就見莊容抬起了頭,精致的鳳眸中帶著一抹無措,啞著聲道:你答應(yīng)了我,一定會來入我的夢,對嗎? 是是是,一定來一定來,怎么這么鬧呢?時若想,這人若是兔子模樣恐怕會叼著自己的衣裳要跟著走吧。 一想到莊容叼著衣服哭著要跟著自己走,他突然就想到了昨日夜里的情景,哭哭啼啼的人一邊喊著要學書上的一邊又說要躺著,真不知道這人的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不過可以確定,這只兔子是思、春了呀,下回是不是應(yīng)該替師兄尋個女子來呢? 意識到這兒,他又開始想著莊容同女子走在一塊兒的場景。 恩。 有些礙眼,算了,反正師兄醒來也沒記憶,自己也可以幫師兄嘛。 養(yǎng)兔子,自己最在行了,自己那只兔子可是活的比自己還久。 這般想著,他伸手捏了捏莊容微紅的面容,又道:現(xiàn)在還早,你再去睡會兒吧。 哦。莊容輕輕地應(yīng)了,接著才在時若的催促下去了床榻邊上,可每走一步就會回頭,一頓下來竟也是用了好一會兒。 時若見狀嘆了一聲氣,只得走了過去哄著人睡覺。 看著這人睜著眼躺在被褥中,他無奈地出了聲:我等你睡了再走,這樣夢就不會醒了。 好。莊容笑了笑,這才乖乖地閉上了眼。 也不知是因為受了心魔影響亦或者真是累著了,莊容很快就睡了過去,只有淺淺地呼吸聲傳來。 時若看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人笑了笑,起了身準備離開,余光卻是瞧見了床榻上那本春、宮、圖冊。 他思來想去將其順走了,雖然莊容一定藏了不少,可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究竟是藏在那兒,與其擺在這兒讓這人發(fā)現(xiàn)還不如自己帶走了。 又將殿內(nèi)的東西收拾了一番,他才出了門離開了。 而隨著他離開,殿內(nèi)的清鈴不再出聲,寂靜的就好似從未出過聲一般。 淺眠中的莊容更是因為那清音的消失皺了眉,方才還滿是笑意的眉宇此時再次染上了憂色,片刻后還有清淚落了下來。 阿若......他輕聲喚著,可再也沒有人應(yīng)了。 第五十章 出殿門時,晨光緩緩落下驅(qū)散了夜里的清冷,只余下了一抹暖意。 時若站在臺階邊上瞧著被云霧遮擋的天際,好一會兒后才回眸又去看身后的殿門,低聲道:師兄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說實話,他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知道這人今日應(yīng)該會清醒。 可這會兒還是一副呆傻樣,若是醒來時仍未清醒又到處鬧,會不會受傷呢? 一想到莊容會受傷,他轉(zhuǎn)了身便想回去。 只是,還未動作卻聽到院外傳來了淺淺地說話聲,聲音并不重可也能聽出是玄天長老等人。 不再多想,他快速撕了一張隨行符離開了原地。 在他離開后不久,玄天長老隨同碧淺仙子出現(xiàn)在了院中。 兩人并沒有在院中多停留而是推門入了寢殿,昏暗的殿內(nèi)沒有半分聲音,就連掛在后窗邊上的清鈴也是毫無聲息。 玄天長老在門邊站了一會兒,四下瞧著,見屋中清冷的厲害。 本以為推門會瞧見瘋瘋癲癲的莊容,可并沒有。 于是他緩步入了門走到了床榻邊上,見莊容合衣淺眠著,安靜的就好似從未醒來過一般,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他什么時候會清醒?他低聲詢問著。 碧淺仙子聽著應(yīng)了一聲,可卻并沒有回話而是緩步走到了床榻邊上,低眸瞧著,見莊容微紅的唇瓣以及酡紅的面色時愣了神。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撫上了莊容的下頜,接著輕輕地往邊上移動了半分,發(fā)現(xiàn)頸項上頭殘留著一個極淺的紅痕,疑惑地道:這...... 怎么了嗎?玄天長老聽到了碧淺仙子的呢喃聲,下意識上前。 不過,他什么都還未瞧見,碧淺仙子卻是先有了動作,她快速起了身遮去了莊容頸項上的痕跡,訕訕地笑著:沒什么,只是方才在上頭瞧見了臟東西罷了。 是嗎?許是她這幅模樣太過詭異,玄天長老滿是不解的低頭去看莊容,可卻什么都沒有瞧出來,于是又道:他還有多久才能清醒? 隨著玄天長老的話音落下,碧淺仙子點了點頭同時也將自己的思緒都給拉了回來,這才道:依著往常心魔發(fā)作的時限一至兩日便能清醒,今日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差不多也該醒了。 那便好。玄天長老聽聞看向了莊容,見莊容安靜的模樣,好半天后才嘆了一聲氣。 這又是何必呢。 碧淺仙子聽著玄天長老那一聲輕嘆大約也知曉原因,只是她什么也說不了只靜靜地瞧著床榻上的人,等著這人醒來。 又過了一會兒,殿內(nèi)再次陷入了寂靜,窗邊落下的光亮緩緩落在了莊容的身上,為他增添了一抹生氣。 也不知是光亮太過熾熱亦或者當真是清醒了,莊容有了動靜,精致的眉宇微微擰了起來,片刻后才睜開了眼。 許是剛醒來,他的眼前還有些迷糊,好一會兒后才漸漸清醒了過來,瞧清楚了屋頂落下的輕紗。 他側(cè)過了頭,見玄天長老與碧淺仙子站在邊上愣了一會兒,這才出了聲:玄天師叔,仙子,你們怎得在此?說著坐起了身。 不過,起身時他只覺得身子有些癱軟,一時半會兒竟然有些坐不穩(wěn)。 碧淺仙子見狀,快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身子,擔憂的道:沒事吧? 沒事。莊容伸手擋下了仙子的動作,輕搖了搖頭。 抬眸時又見兩人擔憂的模樣,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笑著道:我......又發(fā)病了嗎? 雖然只是在詢問,可大致他也能猜出來,不然也不會惹得這兩人如此擔憂。 想到這兒,他看著兩人,又道:可有傷著人? 若只是發(fā)病還好,整個云鶴峰內(nèi)連半個弟子都沒有,可偏偏自己發(fā)病的時間并不對,難保不會有人在這個時間上云鶴峰。 而自己被心魔控制,就是想收手都收不住,若當真同以前一樣傷了門內(nèi)弟子,還真是愧疚啊。 身為云中門的仙師,可卻瘋了一般傷了自己的弟子。 一想到這兒,他便越發(fā)愧疚了,指尖順勢撫上了額頭掩去了眼中的迷茫。 好半天后,他才再次抬起了頭,見這兩人誰也沒有開口便知自己定是又傷了人,啞著聲道:傷了誰,傷的可還重?話音中還帶著一抹輕顫。 莊容......碧淺仙子聽出了莊容話中的輕顫,雖是心疼不已可終究也沒能說出半句勸慰之話,低著聲道:是外門的一個弟子,傷的并不重,這會兒就在藥閣。 莊容聽聞沉下了眸,指尖更是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好半天后才強行壓了下來,低聲道:抱歉。 你知道的,這并不是你的錯。碧淺仙子無奈的出了聲,可見莊容低眸淺笑著便知自己就是說了也無用,這個人只會越發(fā)的自責。 于是,她從懷中取了個瓶子出來,又從里頭倒出了一顆雪白色的丹藥遞到了莊容的面前,道:你如今才剛醒來,雖說心魔已經(jīng)被壓下可也難保不會再次反噬,這是玉塵丹可以穩(wěn)下你的心神。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莊容抬眸看向了那顆雪白色的丹藥,嗅著上頭淡淡的藥香味兒擰了眉。 明明這上頭的香味兒并不難聞,可他就是覺得惡心,以至于連想吃的念頭都沒有,伸手將其推開了,低聲道:不必了,這藥定是極好,仙子還是留著給其他弟子吧。說著還笑了笑。 你......碧淺仙子一聽頓時不知該說什么了,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竟是連穩(wěn)住心魔的藥都不肯吃了,一時間有些被氣著。 可很快,她就將那股子氣郁都掩了下去,無奈地道:你知道這藥是何人制的嗎? 恩?莊容不解碧淺仙子話中之意,低眸再次看向了那青色的小玉瓶,并沒有瞧出什么異樣來,又道:何人? 碧淺仙子笑了笑,將藥瓶子翻了個面露出了上頭的字,笑著道:空口白話你恐怕不會信,這上頭的字跡你應(yīng)該認得吧。 藥瓶子是最普通的瓶子,所有的花紋玉石也都是極其尋常的,但凡喜歡制藥的人恐怕都能掏出數(shù)十只來。 只是,有個地方并不相同,也就是印在玉瓶上頭的字。 明明只是幾個字,可莊容卻是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眼中更是震驚不已。 他伸手便要撫上去,可還未碰到瓶身卻是止住了動作,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字他認得,即使是化成了灰也都能認得。 可是,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為何你覺得不可能,難道你連他的字都不認得了嗎?碧淺仙子看著莊容的模樣便知這人是不信,無奈地又道:雖然他死的時候,誰也沒能尋到他的東西,我想你定也是沒有尋到,可這就是他的。 她說著便起了身,低眸將藥瓶子遞到了莊容的手中,道:這是時若為你制的,還記得有一回你心魔入體險些自縊嗎?你也是同現(xiàn)在一樣不肯吃藥,我便去尋了時若,這藥就是他為你制的,名也是為你起的,所以你現(xiàn)在是連他制的藥都不肯吃嗎? 仙子說的可是真的?莊容聽著仙子的話抬起了頭,在瞧見仙子點頭后才看向了手中的藥瓶子,見上頭寫著玉塵丹三字。 清秀的字體好似才寫上去一般,上頭的墨跡還帶著淡淡的蓮香。 莊容好似看到了時若坐在案桌后頭為這瓶子注名一般,眼里染上了一抹笑意,啞著聲道:為我......起的名嗎?話音輕柔,好似暖風一般在這殿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怎得,他的腦海中突然就跳出了一段話,清清淺淺就好似本就在耳邊說著。 師兄的道號怎得便叫白君,聽著怪拗口的。 恩......我倒覺得玉塵好聽。 云深霧里落疏影,白蓮玉塵似莊容。 好聽嗎? 好聽。莊容看著藥瓶子應(yīng)了一聲,明明邊上只有玄天長老與碧淺仙子,可他就是應(yīng)了,應(yīng)著一個永遠回不來的人。 他從藥瓶子中取了一顆丹藥喂入了口中,玉塵丹入口極化還伴有淡淡地藥香味兒襲來,惹人憐惜。 碧淺仙子見狀松了一口氣,接著才側(cè)眸看向了玄天長老,兩人相對而視誰也沒有說話。 很快,殿內(nèi)只余下了莊容一人,他沒有任何動作只盯著那藥瓶子瞧著,就好似怎么都瞧不夠,眉宇間染滿了笑意。 至于出了寢殿的碧淺仙子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門,回眸時見玄天長老站在前頭,她才快步走了上去。 玄天長老看著碧淺仙子走到了邊上,又回身瞧了瞧后頭緊閉的殿門,這才疑惑地道:那藥,當真是時若所制? 額?碧淺仙子聽聞愣了一會兒,片刻后才苦笑著出了聲,道:哪里是他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當時連逃都來不及,哪里有時間去研究這個,我若不這么騙著,你認為莊容會去吃嗎? 聽著這話,玄天長老越發(fā)疑惑了,下意識看向了碧淺仙子,又道:那字跡......莊容也會認錯?話音中帶著一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