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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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會兒,竟是久久無法從那雙鳳眸中緩過神。 莊容也注意到了他的愣神,指尖輕撫了撫他散落在耳邊的發(fā)絲,笑著道:怎么了?這是還未醒嗎? 師兄......時若聽著這么一番話下意識又想到了夢里頭的事,想起了自己說的話,下意識出了聲:對不起。 當初師兄們都說自己惹這個人生氣了,那時候自己竟然嘴硬的不認為自己有錯,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僅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若自己當時就去道歉,是不是就不會空白了那兩月,更不會空白了后頭的兩百年。 意識到這兒,他只覺得心尖微疼,猶如針扎一般難受。 恩?莊容一時間有些不解為何道歉,疑惑地道:師弟在說什么呢? 時若聽聞輕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再說下去了,隨后又側身往他的懷中靠了一些。 只不過這回他卻是沒有多停留,而是想起了方才聽到的聲音,再次看向了莊容,道:師兄方才可有聽到什么聲音? 第一百二十四章 聲音?莊容看著懷中的人疑惑地出了聲,片刻后才想通了他話中的意思,道:方才外頭好似有哭聲傳來,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沒了。 哭聲? 時若輕應著皺了眉,只記得那聲音聽著有些凄涼,至于是不是哭聲他并沒有聽出來。 但總歸也就那么個聲音,莊容未睡,想來應該與自己聽到的是同一道。 可這夜半時分,怎么會有哭聲傳來呢? 滿是疑惑之下,他又看向了莊容,道:可是家中傳來的? 應該不是。莊容輕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桌面上的一碟米糕,道:方才林伯母才來過,再者那聲音聽著有些空洞,不像在屋中倒像是在極遠的地方。 時若本以為是林小的父母想念林小,這會兒人回來了,所以高興的哭了。 可聽著莊容的解釋,他大約也清楚定然是同那二老沒有什么關系。 既然沒有,那這聽著如此凄涼的哭聲又是哪兒傳來的呢? 莊容瞧出了他的疑慮,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低聲道:師弟這是一點也不累啊,那聲音不過只有一會兒就散了,興許是路過的村民也難說,還是早些歇息才好,若真是疑惑,明日問問便知了。說話間,淺淺地笑聲xiele出來,很是好聽。 哦。時若聽聞乖乖地應了一聲。 連一絲頭緒都還未尋到就被莊容給攪和了,若是換作以前他怕是要惱了,可如今的他是半分都不舍得兇莊容,甚至還覺得他說的很對,晚上就應該睡覺,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意識到這兒,他輕輕地攥了攥莊容落在自己頸項處的衣袖,笑著道:弟子陪師兄一塊兒睡嗎?說著還輕勾了勾他的手心,笑得高興。 你!莊容被這么一撩鬧得面色都紅了起來,惱著聲道:胡鬧! 時若看著他微紅的面容心尖抑制不住的guntang了起來,根本就沒有將方才那一道惱怒聲聽進去,反而是笑嘻嘻的繼續(xù)玩鬧著。 他知道莊容對自己特別縱容,就如同子蘇說的,自己同莊容心中那個人極像,所以才會讓他如此的縱容。 只是,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同那個人有多像,也不在乎莊容透過自己在看誰,只要這個人一直這么縱容自己,一直都在自己懷中綻放便好。 這般想著,他攥著莊容的手翻了身將他按在了床面上,指尖也順勢落在了他的腰上。 師弟!莊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得嚇了一跳,以至于看著眼前人的目光也都是詫異。 時若見狀撫了撫他纖細的窄腰,笑著道:弟子陪師兄睡覺,只是弟子才醒有些睡不著,不如師兄陪著弟子玩會兒? 玩?莊容被他的一番話給鬧得有些迷糊,就連方才的詫異慌亂也都散去了,只想著那一句玩的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只注意到落在自己腰上的手有了動作,片刻后竟是有陣陣笑意襲來,惹得他快速側身躲去,嬉笑著出了聲:別鬧了師弟,別鬧了! 長夜漫漫,不玩會兒夜里怕是睡不好,弟子這可是為了師兄著想。時若說著便又將人按著躺了回來,可莊容就像是只蝦子一樣,蜷縮在他的身下那是如何都不肯動。 他瞧著這人一個勁的搖頭求饒,只覺得心尖guntang一片,越發(fā)不肯將人放過了。 兩個人又在床榻上鬧了好一會兒,直到莊容倚在被褥間喘不上氣了,這才消停了下來。 他有些累的側臥在邊上,鳳眸中還染著點點星光,好半天后才出了聲:師弟我真的好累,別玩了......說著又忍不住閉了眼,只覺得累得難受。 有這么累嗎?時若看著身下一個勁輕喘著氣的人很是無奈,這不過才一會兒,怎么就累了呢。 可看著他疲憊的模樣又有些不忍心了,低身俯了上去,瞧著那張漂亮的側顏,笑著道:師兄? 恩?莊容聽到耳邊的聲音疑惑地側過了頭,這時才發(fā)現(xiàn)時若不知何時竟然倚在自己的身上,而且同自己離的極近,慌忙低下了眸不敢去看了,可眼底的羞澀卻快速溢了出來。 而這抹羞澀正巧時若也瞧了個清楚,頓時又起了玩鬧的心思,扶著他的腿倚在了自己的腰際,使得他面向了自己。 也正是這么一番動作,方才莊容還只是側著身子,這會兒卻是正向著躺在時若的懷中,面色也越發(fā)的紅潤了。 時若一見下意識又往這人的身前靠了一些,使得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莊容身上傳來的淺淡暖意,而那雙玉足也隨著他的動作往邊上移動了半分,迎合著他的靠近。 師弟你要做什么?莊容顯然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如此曖昧的模樣,可他在出聲詢問后卻仍是不敢去看時若,以至于鳳眸中的水潤越發(fā)深了。 沒什么。時若聽著他的話低低地笑了笑,接著又伸手勾著他落在耳邊的發(fā)絲打著圈兒,道:弟子只是在好奇一件事。 莊容以為自己會得到回答,可什么都沒有得到反而是瞧見自己的發(fā)絲被時若撩在指尖把玩,面色猛地就紅了起來,最后甚至連頸項也是通紅一片,輕抿著唇那是半句話也不敢說。 不僅僅不敢說話,甚至連腦海里頭也是混沌一片,哪里還去在意時若問的好奇之事。 只是他不在意,時若卻是在意的厲害,他低眸倚在了莊容的耳邊,用著輕柔的話音道:有這么像嗎? 自己同那個人真的有這么像嗎?像的自己都這般胡鬧了為何莊容連一絲抗拒都沒有,甚至還在迎合自己。 雖然他真的不在意自己成了那個人的替代品,可他就是好奇,好奇自己到底同那個人有多像,像的能讓莊容如此的縱容自己。 恩?莊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依著那句詢問輕應了一聲,可后頭便沒有再接話了,整個人恍惚不已,就連落在身側的雙手也是軟綿綿的。 時若瞧了出來,知曉他是迷糊了,也清楚就算是聽進去了怕也是不會多說半句,輕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再去多想。 可仍是有些不舍得松開他,撫著他的雙手便按在了發(fā)頂,鬧著他同自己十指相扣,親昵不已。 這場嬉鬧很快就散去了,莊容也在他的輕哄下睡了過去,可面色卻仍是紅的厲害,渾身上下染著令人心動的氣息。 瞧著已經(jīng)睡過去的人,時若無奈地笑了笑,片刻后才倚在他的耳邊,低喃著道:師兄,其實你一點也不煩,只是我太蠢了而已,對不起。說著又吻了吻他紅潤的耳垂,好一會兒后才含著輕咬了起來。 若不是方才夢中憶起了這一幕,他還真是不記得自己竟然如此兇的罵過莊容,那時候看著莊容失魂落魄自己竟然還覺得很是解氣。 可此時再想起來,他哪里還有解氣,有的也都是心疼,心疼的恨不得將人抱在懷中哄著。 自己的師兄憑什么讓你給罵了。 只是很快他又憶起來那本就是自己,不過是百年前的自己罷了。 師弟......淺淺地輕喚聲緩緩而來,睡夢中的莊容只覺得有人在咬他,咬的他心尖微癢,低喃著喚了一聲。 可他這一聲輕喚之后,輕咬的觸感并未散去反而還被含在口中嘶磨了起來,鬧得他不由得掙扎著,別咬了師弟,你別咬......低喃了好一會兒。 時若見狀嘴角微仰低笑了起來,可輕咬的動作并未停歇反而又咬重了一些。 也正是這么一回,莊容疼得醒了過來,漂亮的鳳眸中藏著一抹令人癡迷的情、意,輕哼著出了聲。 許是才醒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xiàn)實中,只被耳邊那淺淺的酥麻鬧得恍惚不已,久久無法掙脫。 而這一聲清音時若也聽到了,他緩緩抬起了頭才發(fā)現(xiàn)莊容這是醒了,伸手撫了撫他散落在耳邊的青絲,輕哄著道:醒了? 恩。莊容乖乖地點了點頭,可思緒卻仍是有些混沌,好半天后才低喃著道:師弟是不是在咬我,有些疼。 時若一聽這話愣了,顯然是沒想到莊容會記得自己咬了他,還以為是這人在夢中的胡言。 意識到這兒,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啊,師兄是不是做夢了? 夢?莊容聽著他的話也清醒了些,同時對于自己被咬的記憶也漸漸模糊了起來,一時間竟是不知究竟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 但聽著時若說是做夢,那想來應該就是夢了。 這般想著,他伸著手摟上了時若的頸項,低聲道:那應該是夢吧。 可還是疼,疼得他皺了眉。 時若也瞧見了,下意識輕笑了笑。 不過這抹笑很快就被他掩去了,抱著人坐起了身,詢問著道:很疼嗎?話音中還帶著一絲擔憂,就好似當真是在擔心他一般。 可究竟是擔心還是故意作亂怕也就他一人知曉了,明明是故意咬的更甚至還將人給咬醒了,這會兒竟還問起人家疼不疼,可真是要了命。 不過他可不會將這事告訴莊容,就算是事實他也要將其給掰彎了。 于是在瞧見莊容點頭后,他才想了個其他的借口,笑著道:是不是讓蟲子給咬了,弟子瞧瞧。說著很是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時若說檢查那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動手了,而且還極其認真,竟是比他平日里修煉還要認真許多。 他先是瞧了瞧莊容的面龐,左捏右揉的愣是將莊容俊美的面容給鬧得起了一層紅暈,接著才轉移了陣地又看向了莊容的脖子。 只是看著莊容漂亮白皙的頸項他多少有了些邪、念,強忍著想要在上頭留下痕跡的念想,這才看向了被發(fā)絲遮掩的耳畔。 方才他那么又親又咬的,耳垂那兒早已經(jīng)紅潤一片,還殘留著淺淺地水漬甚至還有牙印留在上頭,很是曖昧。 也不知是不是他瞧著那兒太久,莊容竟也是注意到了,疑惑地側眸瞧了過去,道:有嗎? 恩?正欣賞自己杰作的時若聽到詢問下意識愣了片刻,接著才瞧了過去,笑著道:還真有,師兄的左耳垂那兒起了紅點,想來應該是蟲子咬了。 是嗎?莊容不知這是時若哄騙他的,還像個傻子一樣傻乎乎地伸手去摸。 只是他這動作還未出去,時若卻是快他一步給攔下了,道:別碰! 怎么了這是?這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呼把莊容給嚇著了,同時也將他混沌的思緒給嚇得清醒了一些,疑惑地看著時若。 時若見狀知曉自己這么一聲是有些過激了,可上頭留著的牙印卻也是清清楚楚,只要一摸就能摸出來,他可不想讓莊容給摸著了。 這般想著,他將莊容的手按在了懷中,笑著道:師兄又瞧不見,還是讓弟子來吧。說著才伸手撫了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才被憐愛過,這白皙的耳垂還帶著淺淺的暖意,隨著他的靠近發(fā)絲間的蓮香更是迎面襲來,醉了他的心房。 他下意識輕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雜念都給拂去了,同時也讓自己清醒了一些。 這時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該說這兒被咬了,若是換個其他的地方也不至于自己受折磨。 溫香暖玉在懷,可卻吃不得。 唉 他下意識嘆了一聲氣,很是無奈。 而他的這一聲嘆氣莊容也聽到了,只以為那被蟲子咬了的地方很嚴重,擔憂地道:很嚴重嗎? 沒有沒有。時若聽聞忙搖了搖頭,可隨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著道:嚴重到是不嚴重,就怕明日晨起會腫起來,不然這樣吧,弟子在書上看過,說是唾液可以緩解,不然......說著卻又止住了話,一副說了怕責罰的模樣。 不過他這話雖然只說了一半,可莊容又哪里聽不懂,輕咳著撇過了頭,道:不然還是算了吧,興許明日就沒事了。 那不行,萬一明日嚴重了可就壞了,到時候長老們問起罪來,弟子可受不得。時若一聽莊容這是抗拒了哪里肯放過他,胡亂就開始編造了起來,還把長老也給拖下了水。 他說著又瞧了瞧莊容微紅的耳垂,訝異地道:不好師兄,真的腫起來了。 ?。壳f容聽著這話愣了一會兒,下意識摸上了自己的耳垂,也不知是不是時若那么一番話的作用,他摸著還真是有些腫了,道:這......什么蟲子咬的,怎么一會兒就腫了?說著真是一頭的霧水。 時若見狀側頭笑了笑,但轉過頭來時卻又是滿臉的擔憂,搖了搖頭,道:弟子也不知,但弟子瞧著怕是不好,若師兄不怪罪還是讓弟子試試吧。 這......莊容對于他說的那什么法子有些迷糊,真是不知道原來唾液還可以用來治療蟲子的叮咬。 可想著是時若說的應當也不會錯,于是點了點頭應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以為時若是想用唾液來涂抹,卻不曾想這人竟是傾身倚來,下一刻更是咬上了他染滿紅暈的耳垂,驚得他眼底布滿了震驚,那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唇齒的嘶磨帶著醉人的酥麻,不過只是這么輕輕一咬,他便覺得自己猶如墜入了蓮池中,那溫熱的池水包裹著蓮花不斷地在他的心尖綻放。 好半天之后,直到一抹疼意傳來,他才堪堪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