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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被白兔師兄咬了[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107)

分卷(107)

    只是屋中卻仍是彌漫著那股極重的血腥味,時若回眸時見莊容皺著眉用衣袖遮去了口鼻,顯然是被這股味兒給熏著了。

    他動手推開了窗這才牽著莊容的手出了屋子,至于屋中兩人會不會覺得難受他才懶得去理會,只要自己的傻師兄能好受就行了。

    摟著人他坐在了屋檐下的小矮凳上,至于莊容則是曖昧的跨坐在他的懷中,一襲青衫松松垮垮地穿著,整個人說不出的俊美。

    阿若,那顆心好似是人心。莊容摟著他的頸項,指尖細(xì)細(xì)地把玩著他的發(fā)絲,又道:就是不知道是誰的。

    池落聽著他的話輕輕皺了眉,片刻后才詫異著道:當(dāng)真?

    他剛瞧見那會兒也想過這是人心,可想著也不過就是個瘋子要怎么去挖人心。

    先不說他是如何從龍母石山上活著下來,他身上沒有靈氣可是真的,瘋癲也是真的,那這心是從何處來的。

    正當(dāng)他疑惑不已時,院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見方才出去的東方檸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

    很快東方檸就跑到了屋檐下,他扶著膝蓋喘了一會兒氣,道:你猜怎么著,那顆心被狗吃了。

    ???時若詫異的出了聲,顯然是沒有從他的話中回過神來,又道:你說的是那個道士帶回來的那顆心?

    讓狗給吃了。

    無論這顆心是何人的,最后定也是會被野獸給吃了,可卻沒想到才丟出去就被吃了。

    這一消息著實讓他有些愣神。

    同樣愣神的還有東方檸,他輕點了點頭,就是那顆,我把它丟到了山邊上,想著不久后就會被什么野獸給吃掉,可我才離開半步就注意到一只狗跑來把它叼走吃了。

    呵呵!時若聽著這話不由得訕笑了一聲,又道:心讓狗給吃了,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說著抬眸看向了外頭的清雨。

    雖然不知道這顆心到底是誰的,可才丟出去就被叼走了而且還是被狗給叼走了,這讓他一度覺得這顆心的主人身前應(yīng)該是做了什么惹人怨的事。

    不然也不至于才丟出去就被狗給吃了,可不就是印證了那句古語,良心讓狗給吃了。

    一想到這兒,他竟是覺得有些想笑,可終究還是忍下了。

    而這件事直到后頭幾天他才得了消息,而且還是從林家口中得知的。

    連著下了幾日的雨終于是停下了,初晨的暖光透過云層落入凡間,掩去了前頭兩日的清冷。

    因著屋里住了三個傷患,時若又不舍得帶著莊容天天住在屋檐下,最后也只好在林家堆積雜物的地方住下了。

    林家雖然窮困,可好在收拾的干凈,林母又怕會委屈了莊容那是將雜物房給收拾的干干凈凈。

    其實一開始林母是想讓他們住到主臥去,可時若想到莊容夜里的胡來也就推拒了。

    在林小父母屋中做出那種事著實有些不好,最后也就搬到了這小到還沒有廚房大的地方給住下了。

    這會兒天也才亮,小小的屋中傳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以及淺淺的清音,聲音不重可若倚在門邊細(xì)聽還是能聽清楚。

    時若瞧著底下哭的不成器的人低下了身,按著他的雙手落在了發(fā)頂,輕笑著道:怎么哭的這么厲害,是喂不飽你嗎?說著稍稍緩了些動作,惹得這人哭的越發(fā)厲害了。

    夫君......莊容被鬧得渾身輕顫不已,嘴上還一個勁的求著他,可就是不愿給自己,最后也只好一直哭。

    哭聲里邊還帶著淺淺地輕喚,喚著夫君,惹人憐惜。

    時若聽著他的輕喚,笑著又吻了吻他的唇角,啞著聲道:乖,夫君在呢,可要留著?

    恩?莊容恍惚地睜開了眼,顯然是不解這話的意思。

    不過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摟著時若的頸項乖乖的點了點頭,低笑著道:要,夫君只能留我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時若注意到有暖意緩緩而來,繞的他連心尖都不由得輕顫了起來,最后只能撐著地面倚在莊容的身前微喘氣。

    本以為這陣暖意很快便會散,可竟是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徹底將他給鬧恍惚了才堪堪散去。

    夫君吃飽了嗎?莊容低低地出了聲。

    時若聽著哪里不知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自己哄著他玩,今日到是大了膽子來哄自己了。

    他伸著有些酸痛的指尖捏了捏莊容白皙的面龐,低笑著道:膽子變大了啊,都知道鬧我了,恩?

    哪有。莊容乖乖地倚在了他的耳邊,淺笑著嘶磨了一會兒,才道:阿若我真的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說著又傻笑了幾聲。

    明明只是最簡單的一番話,可時若聽著卻覺得心尖微疼了起來,這是又開始不安了嗎?

    師兄這傻子,都還在同自己親昵,怎么又開始不安了。

    意識到這兒,他低眸輕吻了吻莊容漂亮的鳳眸,哄著道:還要嗎?

    阿若你會累的。莊容輕輕地?fù)u了搖頭,他知道這兩日時若很累,每天晚上都被自己拖著行事還要修煉,身子怕是早已經(jīng)吃不消了。

    所以他即使再想要卻也不舍得,乖乖地又搖了頭。

    可他搖頭拒絕了,時若卻是不愿放人,低眸倚在了他的耳邊,笑著道:伺候我們家仙師怎么會累呢,我可是喜歡的很,仙師只要乖乖躺著便好,其他的弟子來就行了。

    隨著他的這番話,屋中很快便彌漫起了一陣淺淺地蓮香,久久不曾散去。

    這一番行事后,莊容累地睡了過去,時若不忍心繼續(xù)鬧他也就停歇了,收拾了一番出了門。

    本是想先去看看石松兩人的傷勢,可才出門就瞧見院子外圍著許多人,一個個面色凝重也不知是在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時若收回了入屋的步子轉(zhuǎn)而去了院門邊,才站定就聽到她們嘖嘖出聲,說著好好的人怎么這樣了。

    他疑惑的又往前頭走了一步,低喃著道:出了什么事嗎?

    阿小?林母聽到詢問回過了頭,見時若站在邊上下意識嘆了一聲氣,接著搖了搖頭可卻并未出聲。

    只是她不出聲可時若也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于是看向了前頭的幾名婦人,試圖從她們的面上瞧出些什么來。

    其中一人見狀嘆了一聲氣,揮了揮手,算了,你家阿小都入了仙門,多少也長大了不怕會嚇著他。

    她說著往后頭不遠(yuǎn)處指了指,道:早晨的時候,二虎他爹在田間水溝中看到了張家兒子,一顆心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挖了,就這么血淋淋的躺在田地間,被水泡的整個人都發(fā)脹了。

    都瘋這么多年了,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心都被挖了,我看肯定是那個女人挖的,唉。

    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那顆心去哪兒了,難道是那個女人挖了以后也給一并帶走了嗎?

    也是報應(yīng)了,一命換一命。

    幾人低低地說著,無一不是再說那個死在水溝中的人。

    時若在聽到幾人說張家兒子時便知是誰了,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個背棄了白龍的張子羽,不出意外昨天瘋癲道士帶來的那顆心應(yīng)該就是他的了。

    意識到這兒,他不由得看向了龍母石山,冷笑了一聲。

    真是印證了那句報應(yīng),心都被狗吃了。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沒了繼續(xù)聽下去的念頭,轉(zhuǎn)身去了林小的屋子。

    這會兒也才清晨,屋中顯得格外安靜,東方檸坐在桌邊淺眠著。

    他在聽到推門聲時就醒了,見時若進(jìn)來也跟著起了身,道:這么早?

    恩,進(jìn)來瞧瞧。時若輕應(yīng)了一聲,緩步走到了床邊上,低眸看著躺在上頭的兩人。

    石松是被白龍給傷的,傷勢較重,這會兒面色還有些蒼白。

    至于玉暖雖然受了莊容的術(shù)法,可因著莊容收了靈氣所以到也沒有傷的太重,幾貼子藥下去面色也好了許多。

    此時她也醒了過來,注意到時若正在替自己把脈,笑著道:多謝。

    無妨。時若搖了搖頭后收了手,正想去看看石松,可也不知怎得想到了門口的事,道:張子羽死了,被挖了心死了。邊說邊注意著玉暖的神色。

    只是遺憾的是他什么都沒有瞧出來,只聽到她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連句詢問都沒有。

    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眉,可他也沒說什么而是又替石松把了脈,這才回眸看向了東方檸,道:沒事,再吃兩貼藥就能好了。

    那便好。東方檸一聽沒事了輕松了一口氣,可隨后卻又問起了張子羽的事,道:你方才說張子羽死了,昨天那顆心是他的?

    聽著他的詢問,時若并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又看了一眼玉暖,見玉暖仍是沒有一絲反應(yīng),這才輕應(yīng)著出了聲,早上被發(fā)現(xiàn)死在田間水溝里,尸體少了一顆心。

    那應(yīng)該就是他的了,是那個道士殺的?東方呢喃著出了聲,下一刻卻又猛地抬起了頭,道:那個道士不是張子羽的親爹嘛,不會真是吧......說著又止住了話,沒再說下去了。

    可他沒說下去了又有誰不懂,時若懂玉暖也懂,可誰也沒有出聲,就好似那張子羽的死真是誰也不在乎。

    時若又在屋中坐了一會兒,直到東方檸煎藥回來他才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是走之前他又瞧了一眼玉暖,詢問著道:你說的人還在閉關(guān)?

    恩?玉暖疑惑地看了過去,隨后才點了點頭應(yīng)了,應(yīng)該是的,他上回閉關(guān)用了一兩月才出來,這回才閉關(guān)想必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怎么了?

    時若聽著她的話輕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了門口,笑著道:好好養(yǎng)身子,別到時候用到你了又傷了。說著也不再出聲而是直接出了門。

    院外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他瞧了一眼后才回了騰出來的小屋子中,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蓮香。

    他看著蜷縮在被褥中只露出了半顆腦袋的人,低笑著關(guān)了門走到了邊上,脫了鞋襪后才掀了被褥躺了進(jìn)去。

    這會兒還早又沒什么事,他打算陪著莊容再睡會兒。

    可誰曾想他才剛躺進(jìn)去,莊容翻了身依偎著入了他的懷中,呢喃著道:阿若你回來了。說著還探著手入了他的衣襟里邊。

    時若見狀笑著將人抱到了身上,輕撫著他染滿倦意的面容,低聲道:怎么不多睡會兒?

    阿若不在,我睡不著。莊容笑著睜開了眼,又道:你方才去哪兒了?邊說還邊去解他的衣裳,直到同他親昵相貼才滿意的輕笑著。

    只是他滿意了,時若卻是被鬧得夠嗆,伸手就拍了拍他胡亂動作的后腰,啞著聲道:又故意勾、引我,恩?

    阿若我有些想要。莊容說著輕輕地嘶磨著,眉眼間染滿了笑意。

    這可把時若給鬧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鼻尖,輕應(yīng)著道:不是才吃過嘛,怎么這么饞?

    阿若......

    委屈可憐的低喃聲緩緩而來,時若看著他漸漸紅潤的鳳眸嘆了一聲氣,可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罵也罵不得,說也說不得,這是吃定了自己會寵著他呀。

    可偏偏還就是想寵著他,見不得他有一絲委屈,所以也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他輕撫著莊容白皙纖細(xì)的窄腰,強(qiáng)忍著疼意低聲哄著他,道:乖,別怕。說著才繼續(xù)引導(dǎo)著,額間很快有汗?jié)n溢了出來。

    也不知是不是晨起那會兒才有過幾回,此時竟是疼的厲害,下意識連指尖都輕顫了起來。

    不過好在片刻后就不再疼了,只有陣陣酥麻緩緩而來,惹人心弦。

    屋中彌漫著陣陣蓮香,隨著兩人的纏綿越發(fā)的濃郁,香氣妖嬈,清香裊裊。

    時若看著莊容俊美的面容,伸手輕撫著,傻子。話音里邊染上了一抹顫意,片刻后才輕笑出聲。

    阿若。莊容聽到了這一聲傻子,他停下了動作乖乖地倚在了他的懷中,輕咬了咬那染了薄汗的肩頭,低聲道:你會不要我嗎?

    又不安了嗎?

    聽著這番話時若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莊容眼底暗藏著害怕,輕應(yīng)著道:為何總是問這些?

    阿若如果有一日我死了,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同她在一起,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舍不得。莊容并未去回他的話而是自顧自說著,說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假如。

    時若沒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道:之前還不讓我說這個字,現(xiàn)在自己到是說起來了。

    他可是記得自己當(dāng)時不過就是開玩笑說個死字,自家這個傻師兄就激動的厲害。

    如今自己不說了,這人自己到是說起來了,也不知是又在想什么。

    意識到這兒,他抬眸親了親他漂亮的唇瓣,哄著道:別胡思亂想,恩?

    那阿若以后會同別人在一起嗎?莊容仍是有些不死心,非得從時若口中聽到答案。

    時若也沒轍,動手摟上了他的頸項,貼著他的耳畔便道:不會,我不會讓師兄死,如果真的救不回來了那我就陪著師兄一塊兒走黃泉路,我們不去投胎就賴在地府,你說好不好?

    好。莊容低聲笑了起來,眼底的憂色也都散去化為了笑意,想來是真的高興。

    不過他一高興后頭半天時若卻被鬧得夠嗆,連續(xù)要了他一個早晨,就連林母來喊午膳都不肯停。

    期間他還探過自己的境界,竟是已經(jīng)逼近練氣十階,而且看這情景怕是很快就能突破了。

    事實證明他又低估了莊容的境界,正午最后一回時他的境界入了練氣十階,突破與行事帶給他的疲倦讓他險些暈過去。

    好在他方才吃了一顆氣血丹,這才堪堪緩了過來。

    而一個勁作亂的莊容顯然也注意到了,他這會兒就倚在時若的懷中,乖乖地等著他調(diào)息。

    只是他雖然在等著時若調(diào)息,可卻也沒想過要離開,心底甜膩膩的。

    約莫片刻后,時若輕喘了一口濁氣,這才緩緩睜開了眼,見莊容笑嘻嘻地瞧著自己,啞著聲道:十階了,遲早死在你手里。話音里邊染滿了無奈。

    十階了?那很快就能突破筑基了,夫君要不要我再努力努力?莊容說著便又要繼續(xù),眉眼間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