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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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輕冉君顯然也有些愣神,沒想到出來的會是時若。 但很快她就又緩了過來,收回了眼底的詫異,笑著道:小弟子,你家仙師可在里邊,方才聽著弟子說他來了這兒。 額。時若聽著她的話回眸瞧了一眼安然睡在桌面上的人,見那雙白皙如玉的藕臂露在衣裳外頭,眼底漸漸溢出了一抹暖意,好半天后才又去看輕冉君,搖著頭道:沒有,仙師只來了一會兒就走了,這兒一直都只有弟子一人。 輕冉君聽聞下意識往屋中瞧了瞧,可她并未瞧見最里邊的桌子也就沒瞧見上頭的莊容,無奈地嘆了一聲氣。 師姐是有什么事要尋仙師嗎?時若看出了她的無奈,知曉這人應(yīng)該是有事要尋莊容,又道:可要弟子轉(zhuǎn)述? 他同輕冉君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頂多就是以前一塊兒制藥的好友,不過中間還夾著一個莊容。 若莊容沒有胡思亂想也就罷了還能繼續(xù)做好友,偏偏這傻子在腦海里想了一出出的戲,所以他是萬萬不敢同輕冉君多說半句話,不然這人說不定又得哭了。 意識到這兒,他真是越發(fā)無奈了。 輕冉君到是未瞧出他的無奈,訕笑著搖了搖頭,道:倒也沒什么事,明日我們便要離開了想同白君道個別,既然人不在就算了。說著才轉(zhuǎn)身離去了。 至于站在原地的時若聽著她的話愣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丹山門同云中門的比試前兩日就結(jié)束了。 他瞧著人離去并未多想什么而是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只是這才關(guān)門就注意到方才睡下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后,薄唇輕抿著很是嬌氣。 第一百七十四章 額。時若回眸看著這人微微一愣,不知怎得心尖竟是有些慌。 明明自己同輕冉君什么都未發(fā)生,不過就是圍繞著莊容的事說了兩句話。 可莊容此時的目光卻又讓他覺得自己好似同輕冉君有了什么關(guān)系,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這般想著,他低低地輕咳了一聲緩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他纖細的身子摟在了懷中,低聲道:怎么醒了? 阿若。莊容并未回話而是輕喚了一聲,接著又安靜的瞧著他,也不知是在瞧著什么。 可別人不知他在瞧什么時若卻是知曉的清楚,想來方才那一幕這人是給瞧著了,并且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讓他有些無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尖,輕笑著道:想問什么,恩? 莊容聽聞輕啟了口,可卻是半句話都未出,反倒是那雙鳳眸中再次染上了憂色,令人心疼。 傻子。時若無奈的嘆了一聲氣,又道:丹山門的比試前兩日就結(jié)束了,她來只是想同你道別,并沒有其他事。說著還抹去了那即將落下的清淚,抱著人回了桌面上。 還以為上回的解釋后,這傻子也該對輕冉君放心些才是。 結(jié)果自己不過就是同輕冉君說了那么一兩句話,而且句句都圍繞著他,竟是讓他又同兔子一樣窩起來了。 雖說有些無奈,可也不舍得他如此胡思亂想,哄著些便是了。 她......要走了嗎?莊容輕抿著唇低聲說著,許是因為方才的情、事話音顯得格外暗啞輕柔,撩人心弦。 時若聽著如此動人的聲音竟是又起了些念想,可看著莊容眼底暗藏的倦意,知曉是方才的雙修給累著了,頓時又不舍得了。 他摟著人倚在了桌邊,輕哄了哄才應(yīng)了他的話。 這會兒他倒是希望丹山門早些走才好,也省得莊容這么天天擔心受怕的。 又哄了一會兒,直到莊容睡了過去,他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這人眼角處染著的清淚,時若無奈的伸手抹去了,低喃著道:怎么天天凈想些亂七八糟的。說著又捏了捏他染了薄汗的鼻尖,注意到他因為異樣而微微皺了眉,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他又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莊容心底藏著的人吃醋,甚至還對那個人起過殺心,想著若是復活了同自己爭搶就再殺他一回。 結(jié)果想了這么多,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吃醋嫉妒想殺的人居然是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到啊。 而莊容這傻子喜歡了自己幾百年,為自己做了如此多的傻事,這讓自己如何不心疼如何舍得棄他。 丹藥房內(nèi)很快便沒了聲響,寂靜的甚至能聽清莊容淺淺地呼吸聲,舒緩而又令人心動。 時若抱著人坐在丹爐前頭,之前因為情、事煉壞了一爐溶血丹,這會兒趁著莊容睡著了便重新開爐煉制。 溶血丹是為了入筑基時穩(wěn)下自己耗損的氣血而備著,之前也沒想過要備著。 可依著每回雙修時都會因修煉過快而氣血耗損,大約也清楚入筑基的時候耗損的氣血會更甚,以防萬一還是備著些才好。 隨著他的動作,淡淡的藥香味兒很快便彌漫在了屋中,同時也掩去了因為情、事而留下的蓮香。 他嗅著飄散而來的藥香味兒下意識低眸瞧著,見莊容皺起了眉,低低地笑了笑,睡著了都有反應(yīng),怎么就這么討厭藥呢? 阿若......莊容也不知是不是聽到了笑聲,低喃著也笑了起來,隨后又動著身子往他的懷中依了些,鬧得厲害。 時若見了很是無奈,將這傻子的身子完全抱在了懷中,這才看向了手中的書冊。 只是這書冊不是什么藥譜毒譜,而是被莊容偷偷藏起來的禁書,可算是讓他給找著了。 以前還想著這傻子將那些禁書都藏哪兒,卻沒想到就藏在衣柜里邊兒。 若不是上回被鬧著要在衣柜里雙修,他可真是不知道莊容居然藏了一個箱子的禁書,看他當時紅著臉害羞的模樣,想來都是瞧過了。 不過明明都瞧了這么多書,這傻子的技術(shù)還是差,好幾回都弄疼自己了,而且還會怪自己太緊。 咳 他低低地輕咳了一聲,將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全給拂去了。 只是他不想了,這睡過去的莊容也不知是夢到了什么,咬著他的耳朵就出了聲,阿若你松些,太緊了。 額。時若這才看了幾頁猛地聽到了這么句話嚇得手一抖,險些連書都丟出去了,詫異地又去看懷中的人。 見莊容淺眠著并未醒來,他無奈的嘆了一聲氣,不知這人是又夢到了什么。 不過后頭他便知道了,莊容這傻子竟然窩在他的懷中做起了春、夢,而且嘴上還一個勁的念著,惹得他忍不住紅了臉。 他看著懷中傻乎乎笑著的人,氣得恨不得將他的嘴給捂住,可終究是不舍得也就只好任由這傻子念叨了。 過了一會兒這話音才漸漸散去,時若的耳邊也終于是清靜了些,笑著繼續(xù)去制藥。 待莊容醒來時已經(jīng)是夜里了,許是睡舒服了呢喃著伸了伸手。 時若見狀知曉這是醒了,收了手中的書看了過去,見莊容傻乎乎的犯起了迷糊,笑著道:醒了? 恩?莊容疑惑地輕應(yīng)了一聲,接著才睜眼看去,見是時若才又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道:阿若。說著伸手攬上了他的頸項,親昵的嘶磨了一會兒。 懷中的動靜惹得時若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直到這人終于是消停了些,才道:餓了嗎?方才外門弟子送了膳食過來,要不要吃些? 不餓。莊容輕輕地搖了搖頭,接著看向了四周,見自己仍在丹藥房,而身后的丹爐還在燃火,疑惑地道:阿若在煉什么? 溶血丹,煉制的時間花費的有些久,一日也才出了兩爐,品階不高所以還得煉。時若邊說邊摟著人起了身,朝著兩人白日里行過事的桌子行去。 這會兒桌上已經(jīng)被收拾干凈,什么痕跡水印也都擦拭的沒了影,就連落在地上的藥材也已經(jīng)再次擺了上去。 可饒是如此干凈仍是令莊容紅了臉,低著頭又埋進了時若的頸窩處,藏了起來。 時若一見哪里不知他是怎么了,輕笑了笑,道:現(xiàn)在知道羞了?之前可是在上頭纏著我要,忘了? 我才沒有。莊容一聽這話面色紅的越發(fā)厲害,輕搖著頭就開始否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嬌氣的很。 這可把時若給逗笑了,將人從懷中挖了出來,見他漂亮的鳳眸輕吻了吻,哄著道:沒有嗎?總說謊小心舌頭被貓兒咬了。 真的會咬嗎?莊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就好似當真怕自己的舌頭被貓兒給咬了,鳳眸中也染上了無措。 時若一見他驚慌的模樣忍不住輕笑著,隨后還伸手掐了他染著紅暈的面龐,道:當然,而且最喜歡咬師兄這樣香香軟軟的舌頭,嚼起來都是香的。 唔莊容捂著嘴下意識輕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接著又搖了搖頭,一副不想被咬了舌頭的癡傻模樣。 他搖了一會兒頭后才又窩在了時若的頸窩處,用著極淺的聲音,低低地呢喃出聲,阿若我不說謊它還會來咬我嗎? 不會。時若順著他的話應(yīng)了一聲,可隨后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但是我會咬,恩,嘗起來真甜。說著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若說方才莊容還對他那句貓兒會咬舌頭深信不疑,那此時聽著這聲笑他一下就懂了,這是又在忽悠他了。 他有些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低喃著道:阿若你又忽悠我。 師兄也知道這是忽悠啊。時若伸手輕點了點他的額頭,又道:這么好騙,是不是隨便來個人都能把你騙走,恩? 莊容被這么點了額頭往后仰了些,下意識又伸手捂上了自己的額頭,低低地反駁著他的話,除了阿若,我誰也不信。說著低下了頭。 恩?時若并未聽清他說了什么,疑惑地道:師兄說什么?邊說邊將桌上的飯菜擺到了面前,又拖了椅子坐下了。 至于被詢問的莊容輕輕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說,指著桌上的飯菜鬧著要他喂。 屋中很快傳來了兩人說鬧的聲音,偶爾還能聽到低笑聲,柔情不已。 待第三爐溶血丹制成時已經(jīng)是午夜了,就是品階太差,時若最后也只得將其丟入儲物袋中準備再煉。 但想著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莊容還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也就只好等明日再來,抱著人準備回云鶴峰去。 不過在行至長生殿前時,迷糊的莊容卻是醒轉(zhuǎn)了過來,入眼便是懸掛于空的圓月,縹緲云霧仿若輕紗掩在上頭,為其添上了一抹朦朧。 他看著圓月晃了神,輕扯了扯時若的衣裳,低聲道:阿若,今日的月亮好圓啊。 恩?時若聽聞疑惑地看了過去,果真是見到了莊容口中的圓月,思慮了一會兒才道:想來是快到中秋了吧。 他說完后又去看懷中的人,見這人瞧著圓月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笑著又道:想不想去一線天?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線天?莊容疑惑地回過了眸,又道:去那兒做什么? 時若只笑了笑并未回話,抱著人下了長生殿臺階,迎著皎潔的月色朝著云中門入門一線□□去。 一線天是連接外界與云中的入口,而一線天外則是百里桃林,林內(nèi)的桃花受云中仙氣照拂千年不散,常有弟子前來游玩。 兩人乘風行了片刻落在了一線天內(nèi),看著纏繞一線天的縹緲云霧這才緩步走了進去。 隨著步子的深入,林內(nèi)的云霧散去了些可卻仍是遮遮掩掩的倚在地面,隨著月色的落下染上了一抹光暈。 時若牽著莊容的手緩步走在林中小道上,瞧著樹枝上飄落的花瓣,笑著道:都過了兩百年,這兒還是一點也沒變。說著才回眸看了過去。 恩?莊容輕應(yīng)了一聲,隨即也笑了起來,伸著手接下了落入掌心的花瓣,低喃著道:已經(jīng)兩百年了。 兩百年的時間若是換作凡界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可在云中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真真是令人驚嘆。 只是即使是一盞茶的時間卻也變化了許多,唯獨沒變的就是這千年不落的桃花。 時若看著他眼中染上的憂色,伸手撫了上去,無奈地道:怎么又憂起來了? 不過就是來瞧個花賞個月,怎么又是一副憂心愁愁的模樣。 他發(fā)現(xiàn)自家這個傻師兄真是有做帝王的一面,光這憂民憂國的模樣就夠掛上了,更何況他還不是一般的爛好心。 這讓他覺得很是無奈,但更無奈的還是這傻子的性子幾百年早已經(jīng)定性了,根本就改不了。 意識到這兒,他低眸輕吻了吻他白皙的額間,低聲道:傻子。 阿若......莊容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著那一聲輕喚傻笑了一聲。 兩人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去了前頭,林中不遠處有一座小亭,是當年云中祖師伐木親手而制,名喚朗月亭。 亭子邊上落了一地的花瓣,時若牽著人并未入里邊兒,而是抱著人坐在了朗月亭的臺階上頭。 朵朵花瓣隨著他的動作落在了地面,但更多的還是落在了莊容的衣擺上。 清冷的月色也隨之一同落了下來,染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掩去了林中的昏暗。 周圍靜的厲害,只有暖風拂過花枝傳來了低沉的清音,很是悅耳。 時若看著天際的圓月不由得輕嘆了一聲,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似從未如此安靜的陪著莊容賞過月,就是兒時都沒有。 唯一的幾次賞月也都是隨同師尊一塊兒,只是那會兒不是在朗月亭而是在云鶴峰。 那時莊容也喜歡坐在自己的邊上,一副想同自己說話可又不敢說,只像個小傻子一樣傻笑著。 而之后自己嫌賞月無趣便也就漸漸不去了,大多都是留在屋中修煉,對于莊容的話更是半句未聽。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每回第二日出門都能瞧見莊容那傻子蹲在自己寢殿門口,總不至于傻乎乎的在自己的門口坐了一夜吧。 這個想法一出他好似覺得很有可能,側(cè)眸看向了正勾唇望著圓月的人,想出聲卻見這人也看了過來,鳳眸中的笑意在瞬間xiele出來,漂亮的令人心動。 如此漂亮的一幕晃的他一時間忘了自己要問什么,下意識伸手撫上了那雙漂亮的鳳眸,啞著聲道:什么事如此高興? 阿若第一次陪我賞月,好高興。莊容低低地笑了笑,俊美的面容也隨著這抹笑越發(fā)的謫仙。 時若見了心動萬分,可依著那句話卻又心尖微疼,尤其是那一句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