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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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會兒他卻有些怕了,美眸微顫著搖了搖頭,不敢了。 膽小鬼。時若見他搖頭笑著又咬上了他的喉間,啃咬著在上頭留下一個個細碎的痕跡。 也正是他的這番動作,莊容有些抑制不住的渾身輕顫,美眸中的清淚也隨之落下,陣陣清音緩緩溢了出去。 屋中很是安靜,這也使得他的清音顯得格外清晰,就連屋外也聽著了。 兩個小弟子互相看了看,眼底的擔憂也越發(fā)深,敲了敲門道:仙師? 什么事?莊容染著顫意的話音很快傳了出來,可隨后卻又飄散了,聽著到是有那么些奇怪。 至少在兩個小弟子耳中就是奇怪,又道:仙師可是遇到了什么,需要弟子幫忙嗎? 沒...... 莊容這才要出聲就被鬧得指尖一暖,低眸就瞧見那溢出來的痕跡,微顫著眼眸抬起了頭,清淚快速落了下來。 師兄。時若看著他委屈地模樣輕喚著低笑出聲,摟著就往自己的懷中帶,又道:還沒吶?說著還輕吻了吻他的面龐。 恩。莊容本就難受,聽著他的話越發(fā)的撐不住,哭著點了點頭,目光隨后又落了下去,乖乖地自己鬧著。 可好一會兒都不行,他委屈地抬起了頭,啞著聲道:阿若我是不是病了。話音里頭還帶著一抹顫意,想來是真的怕了,眼淚也是掉的愈發(fā)厲害。 時若被他這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鬧笑了,伸手取代了他的動作,哄著道:沒有,只是前頭幾回玩過頭了而且還挑食。 前頭那幾回他真是一個勁的折騰莊容,幾乎回回都用靈氣,因為想看他哭著求自己的模樣。 這會兒他也有些后悔,下回可不能再這么鬧他了,誰讓自己這師兄如此嬌氣。 莊容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聽著這番話乖順地倚在了他的頸窩處,低低地呢喃著。 可又覺得這么坐著不高興,勾著他的雙足就想要回床上去,嬌笑著道:阿若我還想要方才的,好不好?邊說邊晃著雙足,歡喜不已。 別鬧。時若這一回還沒給他鬧出來,結果這人又開始胡來了。 雖然有些無奈,可也舍不得兇他,只輕嘆著氣去了床上。 只是他們這才剛坐在床榻上就聽到外頭又傳來了兩個小弟子的聲音,仍然是詢問著擔憂的事。 時若冷眸瞧了過去,啞著聲道:沒什么事,可以走了。 隨著他的這么一聲,站在外頭的兩個小弟子被愣著了,但隨即知曉時若也在里頭,擔憂也就散去,行了禮離開了。 而他們在出了殿堂不遠處就遇上了路過的夏禾淵,一番解釋之下瞬間知曉他們方才聽到的怪聲是什么了,羞的臉都紅了,后頭可不敢再去了。 時若注意到殿外的聲音散去了,低眸又去看懷中的人,見莊容呢喃著就往自己的懷中鉆,一雙玉手還自個兒胡鬧著,哪里不知他這是等不下了。 他笑著吻了吻他的耳垂,哄著道:乖,人已經走了,不會來了。說著又去吻他一直緊咬著的唇,讓那甜膩的清音緩緩溢出。 屋中很快就被清音所籠罩,動聽不已。 午后,莊容累的依偎在時若懷中睡得香甜,青絲染著汗?jié)n散落在床面,露出了他漂亮的面容,整個人顯得格外乖巧。 許是有些熱著了,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鬧著就將被褥給推了出去,一雙玉臂也隨之露在了外頭,這才稍稍涼爽了些。 但也只是一會兒又鬧著開始踢被褥,總之是一刻也停不下來。 時若見了低笑了一聲,伸手將被褥往邊上挪了些,輕撫著他的后背道:乖,睡吧。說著在他的額間落了個吻。 也正是他的低哄,方才還鬧騰的莊容終于是睡了過去,很是安靜。 見他終于是乖乖睡了,時若才伸手撫了撫他凌亂的發(fā)絲,然后就這么低眸瞧著他。 懷中的人生的極好,無論是皮相還是身骨都是極好的,也難怪自己會如此的難以自拔。 指尖輕拂過他漂亮的鳳眸,低笑著道:乖乖睡吧,我一直都在這兒,一直都守著你。話落才低身靠在了他的發(fā)間,將人又往懷中摟了些,直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聲才止下。 抱著人又哄了一會兒,他取過了玄天長老給的卷軸,之前也只隨意看了看,這會兒才有心思仔細瞧瞧。 卷軸上倒也沒有什么太多的線索,反而是碧淺仙子給的絹帛上頭要多些。 只是這絹帛他在幻境中就已經見過,所以此時再看倒也沒看出些別的什么來了。 但即使是再沒有任何線索,可依著玄天長老和碧淺仙子的話,他多少也知曉了一件事,那就是九宮門的千年之期要到了。 興許白童子遮掩藏起來的就是這件事,他想回九宮門嗎? 阿若別走......阿若別走......我很乖...... 正當他思慮著九宮門之事時,懷中的人卻是又做起了噩夢,低喃著出了聲。 許是這夢嚇到了他,方才還只是依著時若的胸口這回卻是緊緊的抓了起來,竟是在上頭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時若被這抓痕給鬧得皺起了眉,低眸見這人慌亂的在自己的懷中哭,口中還一直念著自己。 他將還在作亂的手給攥在了懷中,輕撫了撫他的后背,哄著道:乖,沒事,我在這兒,我在這兒。說著將卷軸擺在了邊上,也不打算看了。 卷軸記載的只是皮毛,翻來覆去的看也毫無作用,該來的總會來,到時再想也來得及。 所以他這會兒抱著莊容低低地哄著,直到這人被哄下不再鬧了才陪著一塊兒睡下。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半月,莊容的魂大多也都回到了他的身子里邊兒,精神也好了許多,就是這藥還是得喝。 而這期間,門內為了百年一回的宗門會武開始選拔適合的人。 不過這些都只是那些筑基后的弟子,同他們兩人可沒有什么關系。 莊容還是夜夜被鬧著到天明,有時一天也下不了床,甜膩的厲害。 這日午后,兩人才親昵后不久,外頭就傳來了一陣陣說鬧聲。 昏昏沉沉的莊容被吵的不行,嘟囔著就抓著時若的手蓋在了自己的耳朵上,試圖將那些聲音給掩去。 可好半天都沒有辦法,委屈地直往時若的頸窩處藏,好似這樣就能聽不見了一般。 而他的這番動作,時若也是被折騰醒了,還未睜眼就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著,摟著靠在了他的發(fā)絲間,哄著道:怎么了? 好吵。莊容嘀咕著出了聲,攬著他的頸項又躲了些,同時還將蓋在自己背上的被褥給踢到了邊上,露出了兩人依偎纏繞的身子來。 時若聽著他的低喃聲緩緩睜開了眼,側眸瞥了一眼不遠處大開的后窗,想來那些吵鬧的聲音就是從那兒傳進來的。 他抱著人哄了一會兒才起身去關窗,吵鬧聲也隨著后窗被關上漸漸散去,屋內隨之陷入了昏暗。 阿若...... 也在這時,莊容低低地輕喚聲傳來。 時若才關了窗戶,回頭看去見這人半撐著身子坐在床榻上,白皙的身子上布滿了一個個漂亮的紅暈,青絲散落繞在他的臂彎處,襯得他整個人俊美不已。 知曉這是被鬧醒了,他笑著走了過去,將人抱著又躺了回去同時還將被褥也給拉了回來,將他的身子給蓋的嚴實。 熱。莊容被抱著熱的難受,踢了被褥后才涼爽了些,結果這會兒又給蓋回去了,鬧著又去踢。 只是他這動作還未出去就被扶著腿掛在了時若的腰上,整個人完全依偎在了他的懷中,擾的他抬頭委屈了起來,阿若我好熱,你把它掀開好不好?說著又伸著手去掀。 聽話,一會兒染病了你又鬧著不想喝藥了。時若笑著輕掐了掐他的臉頰,又道:這會兒還早,再睡會兒。 莊容見他不肯很是無奈,撇著嘴委屈的往他的懷中倚了些,乖乖地道:阿若,方才為何如此吵鬧? 恩?時若聽著他的詢問疑惑地應了一聲,不知他說的是什么事。 只是很快他就憶起來關窗那會兒聽到的,低眸靠在他的發(fā)頂,輕撫著后背道:宗門會武的選拔已經開始了,想來方才那些弟子都是去看戲的,想去嗎? 宗門會武?莊容嘀咕著念了一句,摟著他的頸項乖乖地靠在了他的發(fā)絲邊,輕搖著頭道:不想。 這話才落他又想著件事,撐著雙手起了身,笑著道:阿若,你上回說要陪我去中原,是真的嗎? 第二百七十一章 想去?時若看著他喜悅的模樣伸手又將人給抱了回來,聽著他的輕應,低聲道:那等他們去中原的時候,我們跟著一塊兒去,想來這兩天就能結束了,如何? 跟著仙門一塊兒去湊湊熱鬧也好,若實在受不了他們,也可以自己脫離隊伍去別處玩。 原本還在想著何時去,此時竟是覺得這法子真是不錯。 要同他們一塊兒?莊容抬眸低喃出聲,話音里頭更帶著些許失落,但下一刻他又收起了這抹失落,乖乖地點了點頭,也好。 時若知曉他在失落什么,只笑了笑并未出聲。 兩人這么安靜的又躺了一會兒,屋外頭再次傳來了說鬧聲,這回更是直接入了院子。 也是在同時,敲門聲緩緩而來,片刻后更有弟子說話聲傳來。 時師兄,師尊說在武斗臺留了位置,讓弟子來喚你。 低低地聲音入了屋,正抱著自己師兄淺眠的時若聽著了,眉間輕輕一皺顯得很是不悅。 他并沒有出聲,甚至連起身的動作都沒有。 站在外頭的兩名小弟子沒能得到回應,互相看了看,道:時師兄是不是不在呀? 另一名小弟子聽著詢問搖了搖頭,道:不然我們回去稟告師尊吧。話音里邊兒也帶上了些許為難。 也好。 隨著兩人的一番商量,很快就下了臺階離開了,殿門前再次陷入了寂靜。 躺在床上的時若注意到他們離開,眉頭稍稍松了些,倚在懷中人的發(fā)頂繼續(xù)睡下了。 他沒有動作,懷中正拿著發(fā)絲把玩的莊容卻有了動作,他側眸看了一眼身前的人,阿若,二師兄喚你,你不去嗎?說著還伸手輕戳了戳他的臉頰。 恩?時若低低地輕應了一聲,捏著他作亂的手倚在了懷中,又道: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去瞧會武罷了。 他在說完后睜開了眼,見莊容瞧著自己,笑著拂過他的青絲露出了里邊兒白皙的額間,輕吻著道:要去瞧瞧嗎? 恩。莊容在親吻散去后應了一聲,又道:既然二師兄留了位置,若是不去怕是拂了他的心意,這會兒也無事就去瞧瞧吧。 時若本是想推了孟衍一,但想著莊容被自己鬧得又是多日不出門,多少也有些不妥。 所以他也就想著帶去瞧瞧也好,正好也能透透氣。 就是他聽著莊容的話怎么就那么不高興呢,竟是還關心起別人了。 他低低地冷哼了一聲,伸手一把掐住了莊容的臉頰,滿是不悅地道:師兄什么時候對二師兄如此關心,還怕拂了他的好意。話音里邊兒染滿了nongnong的醋意,顯得格外不高興。 自家的傻師兄要關心要擔心的當然只有自己,別的什么人哪里能得,就是二師兄三師兄他們都不行。 莊容聽出了他的醋意,嘴角一揚笑了起來,美眸里頭的笑意更是越發(fā)深。 還笑。時若見他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更不舍得兇他,扶著他的頸項便吻了上去,期間還故意咬了他的舌尖,聽著他傳來疼呼聲才滿意。 兩人出門時已是片刻之后了,如今還是九月天,午后的日頭更是烈的厲害,不過多走幾步就覺得渾身冒汗。 至于人滿為患的武斗臺更是嘈雜不斷,熱氣橫生,遠遠看去好似置身爐火之中。 不過這些熱意哪里擋的下弟子們的熱情,再者修真修的便是心性,到也不覺得怎么熱。 時若想到上回同丹山門的仙門會武,也是如此多的人,就是那會兒自己還未同莊容相認,這笨蛋還在吃一些莫須有的醋。 這讓他覺得很是無奈,真是不知這人為何總喜歡將自己同輕冉君放在一塊兒,百年也就見了那么一兩回,哪里有可能生出情愫來。 想著這,他側眸看了過去,見莊容竟也是瞧著自己不由得愣了一會兒,怎么看著我? 阿若真好看。莊容笑著出了聲,攥著他的手也愈發(fā)緊,好似是在害怕眼前的人會離開一般。 時若注意到了,伸手輕捏了捏他的鼻尖,低聲道: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說著才牽著他去了不遠處的云臺。 云臺上坐著各峰長老,喚他們前來的孟衍一也在其中。 不過他這才坐上長老之位就同其他幾位坐在一塊兒,那是慌得不行,僵坐在位置上如何都適應不了。 所以在看到時若過來時,心里頭的一塊巨石都落下了,竟也不在同之前那般緊張。 他對著二人招了招手,示意了一番。 時若瞧見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過去而是同幾位長老行了禮,這才坐在了邊上。 這位置是個好,能夠看清整個武斗臺,更能看清弟子們的招式動作。 時師弟你可來了。孟衍一悠悠的嘆了一聲氣。 時若見他這幅模樣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抬眸又瞥了一眼前頭的幾位師叔,道:怕什么,師叔們又不會吃了你。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個二師兄竟然會怕這個,而且還緊張的渾身僵硬。 倒也不是怕,只是以前都是在底下,這會兒站在云臺上還是同師叔們一塊兒,多少有些緊張。孟衍一訕笑了一聲,側眸又去看莊容,見莊容掩唇儼然是在偷笑,無奈的又是一聲嘆氣。 時若瞧見了他的目光,抱著莊容就藏在了自己的懷中,確定了無人能瞧見才再次去看孟衍一,道:會武也有數日了,師叔們定的人選都如何了,可有我們峰? 原先有一個,不過這會兒也下去了。孟衍一對此也是極其無奈,又道:不過倒也無事,總的來說都是門內選出來的,哪個峰都無事。說著低笑了笑。 倒也是。時若應著他的話點了點頭,接著才去看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