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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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宴清掌管昭獄,應(yīng)先帝之諾盡心輔佐教導(dǎo)小皇帝,被朝野上下尊稱帝師。 雖然知道民間百姓多戲稱他瘋子美人,不過楊宴清表示自己受得了這種委屈。 只要他知道自己是個頂頂心善的君子就好了。 叛黨逆臣?血洗昭獄? 楊宴清輕笑:我只怕殺的不夠多,不然怎的還有這么多想不開的人? 這日,楊宴清燒掉靖北王蕭景赫貪污軍餉私囤精兵的情報,陷入沉思。 蕭景赫的王府被守得鐵桶一般,倒是這后院能做些文章。 一個靖北王妃,怎么樣? 朝野上下皆知,帝師楊宴清平生最厭惡三種人:叛臣,賊子,以及想要做叛臣賊子的人。 重生回來的蕭景赫每天都在這三種人中間來回橫跳。 只不過,他的上輩子朝堂里可沒有這個叫楊宴清的帶刺美人。 更沒有一個小皇帝賜婚的靖北王妃。 成親后的夫夫進門房事和諧,出門上朝各自為政。 半點看不出是從同一道門上朝的兩口子。 蕭景赫原本以為楊宴清是個腦子彎彎繞的文弱書生,直到一場梅園行刺。 彈著琴的文弱帝師從琴里抽出了一把劍 一劍封喉。 蕭景赫: 揩掉手背血滴的楊宴清微笑:多日不動武,生疏了。 *** 食用指南: ☆帝師是個書生但文弱是裝的,他美是真的,但瘋也是真的! ☆小甜文無權(quán)謀,非典型長歌 如、如果能有作收的話,就最好了!給寶貝們比心??!看文愉快呀! 2.勾魂事故【已修】 您有新的勾魂訂單,請及時處理。 您有新的勾魂訂單,請 手機APP提示音響了第二遍就被一只從被子里伸出的手無情的按掉,那雙蒼白瘦削的手就那么按在手機屏幕上不動,手的主人維持著臉朝下的姿勢埋在枕頭里又沉沉睡了過去。 您有新~的勾~魂~訂~單,請及時處理 提示音從原本柔美的女聲變成了陰仄仄的鬼聲,抑揚頓挫拉長的尾音跟鉤子似的想要把床上的男人弄醒。 被子動了動。 那鬼聲更來了勁兒,鉚足了力氣喊: 您有新 啪! 手機被|干脆利落的砸了出去,金屬和墻面接觸發(fā)出一聲悶響,隨即磕磕碰碰一路滑到了茶幾底下。 APP的提示音還在不依不饒的拉長著鬼音,大有一種你有種把我從樓上扔下去的示|威。 床上的男人雙手撐著床面緩緩支起上半身,黑色的發(fā)絲垂落遮擋住臉龐,皮膚是常年不見光的蒼白,橫七豎八深深淺淺的猙獰傷口從背部一直蜿蜒到被薄被掩蓋住的腰身。 謝昱陰沉著臉眼神不善的看向還在茶幾下面叫喚的手機。 垃圾APP,遲早藥丸。 謝昱才睡下三個小時。 他向來入睡難,外面瞅著天都還沒大亮,這倒霉催的玩意兒就擱著叫喚。 別的無常每天晚上工作,上6休6,謝昱這個唯一能在白天出去干業(yè)績的活無常快把自己從996卷成007。 比內(nèi)卷更致命的cao作,叫自卷。 謝昱,地府公務(wù)員自卷第一人。 收拾穿戴整齊的謝昱板著一張死人臉準(zhǔn)備出門,路過玄關(guān)看到了那把被五馬分尸的黑傘。 想起上次去拿陰器的時候那位陰器供應(yīng)商的一臉嫌棄的樣子,謝昱的表情又臭了幾分,用后腳跟合上房門兩手空空出了門。 ********* 謝昱居住的地方是西城最南邊的楠華別墅區(qū),這一片是出了名的又貴又偏又邪門,租戶沒幾家,物業(yè)見不著,但每年的水電暖網(wǎng)只要繳費次月立即開通,效率驚人的高。 楠華別墅區(qū)旁邊公路拐上去上山就是楠華公墓,坐北朝南的住戶開窗就能盡享墓地風(fēng)光,也不知道開發(fā)商腦子里進了多少噸太陽國的核污水。 只不過謝昱自打轉(zhuǎn)行從業(yè)地府公務(wù)員,拿了鑰匙住進來到現(xiàn)在三年,別說活人,就連飄著的陰鬼都看不到一只。 整個小區(qū)連帶著方圓十幾里地空空蕩蕩,干凈的詭異。 由于今早的暴力行為,謝昱那最新款的梨子手機屏幕被摔的裂開了一張蜘蛛網(wǎng)。 謝昱點開桌面上閃動的十分欠揍的APP,心里開始思考要不要換個老版諾基亞。 【吳志,男,卒于2020年4月26日10點15分,死亡地點:西城人民醫(yī)院,死亡原因:白血病】 西城人民醫(yī)院在西城的最北邊,和楠華別墅區(qū)分布兩端橫跨偌大一個西城,開車得兩個多小時還得是不堵車的情況下。 謝昱被氣笑了,拎著手機不陰不陽的問:那地方周圍是沒無常了怎地?要我一個大活人跋山涉水過去? 圖標(biāo)是本書上面龍飛鳳舞寫了一個簿字的APP這會兒開始裝死,一句提示音都不吭。 謝昱看了眼時間。 7點15分。 大早上的街上沒什么車,過去時間正正好,去得早了說不定還能在醫(yī)院樓下吃完胡辣湯。 嘖,這叫起的時間卡的還真挺好。 謝昱把手機揣進外套兜里,腳步一轉(zhuǎn)朝著地下車|庫走去。 自從半路轉(zhuǎn)行開始做無常,謝昱在活人眼里的存在感便無限降低,徑直開門走進重癥ICU也沒有護士前來阻攔,陰氣作用下所有的監(jiān)控設(shè)備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醫(yī)院的環(huán)境謝昱再清楚不過,進門瞥了一眼床頭的病例,隨手抽出來掃了一眼確認(rèn)了一下身份病例信息又反手將病例板插回去。 病床上的少年單薄瘦弱,皮膚蒼白,干枯的發(fā)絲散落在枕頭上呼吸微弱。 謝昱抬起手腕對著表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時間。 10點14分58秒。 沒有了陰器,謝昱想了想索性伸出手點在少年的眉心。 10點15分00秒。 心電監(jiān)護儀上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拉成了直線,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少年的魂魄被陰氣勾 謝昱看著面前勾出來的一身小麥色肌rou深褐色長卷毛看上去明顯是一個成熟男人的魂魄:? 男人的睫毛微顫,輕眨了一下眼睛,一雙異色的鴛鴦眼與謝昱四目相對。 謝昱下意識將男人塞回病床上的身體里,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心電監(jiān)護儀,原本拉成一條直線的數(shù)據(jù)又開始微弱的起伏。 cao,勾魂事故? 謝昱揮出一道陰氣屏蔽了病房,勾手又在儀器警報聲中將男人從病床的身體上拽了出來。 男人反應(yīng)迅速的攥住面前人的手腕,蒼白修長的手和小麥色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男人湊過去嗅了嗅,然后將臉伸到這只修長蒼白的手里蹭了一下。 謝昱: 謝昱面無表情地抽回手,硬是壓下了揍人的沖動,掏出手機確認(rèn)死亡信息。 看了看面前這個半截身子還和床上少年的軀體相重合的男人,心里咒罵著下面的程序鬼又不干人事。 點了報錯按鈕選擇審批判官,謝昱冷著臉的抱著雙臂站在旁邊閉目養(yǎng)神。 從業(yè)三年! 謝昱哪怕是遇上再難纏的厲鬼也從來沒有動用過報錯審批功能,結(jié)果就在還有半年就可以升職判官的時候出了事故! 床上的那個卻不安分地左右活動了一下身子,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下半身動彈不得的狀態(tài)后瞥了眼窗戶外面的陽光,往旁邊一趴懶洋洋的搭在瘋狂作響的醫(yī)療儀器上。 一雙鴛鴦眼直勾勾地盯著謝昱看。 謝昱眉毛都沒動一下,他看由他看。 一時間病房里只剩下儀器急促報錯的滴滴聲。 安靜又吵鬧。 很快,負(fù)責(zé)處理事故報錯的陰差出現(xiàn)在病房里,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身體和魂魄嚴(yán)重貨不對板的情景。 哦豁,沒想到這世上不僅有搶身體的還有上趕著被無常索命的? 楊和平一邊在本子上記錄一邊嘖嘖有聲。 謝昱抬眼看清楚來的鬼之后抬手按住了太陽xue突突直跳的青筋。 面前這個叫楊和平的鬼差就是當(dāng)初引渡謝昱前往地府的無常。 彼時謝昱還不知道為什么楊和平當(dāng)初那么興奮,直到謝昱正式上崗才發(fā)現(xiàn)偌大一個西城算上他自己居然只剩下兩個無常,作為外援鬼差的楊和平第二天就卷鋪蓋回去京市和自家心上鬼甜甜蜜蜜一起勾魂去了。 徒留人生地不熟且剛剛?cè)肼毜闹x昱在西城勾生魂、打厲鬼水深火熱了好幾個月才等來后續(xù)的支援幾位無常逐漸上崗。 謝昱能有現(xiàn)在的業(yè)務(wù)能力還真得單獨開一桌謝謝這位跑路技能點點滿的前輩。 他問:判官呢? 楊和平回答:開會啊,今兒周一早上九點到十二點判官例會。 謝昱沒忍?。篕PI不是定給無常的嗎?怎么,判官還要每月一報告年度一總結(jié)? 楊和平理所當(dāng)然的看了眼謝昱:當(dāng)然了,反正不用吃飯睡覺,007都是小事,也就是陽間的活判官權(quán)利大些,下頭的判官頭銜水分大著呢,酆都主城里面飆車能撞四個。 再說了無常也好判官也罷,還不是為了勾大善人或者大人物轉(zhuǎn)世那種美差勾心斗角的簡直看不成,那種人物功德點沾上一點可不得了現(xiàn)如今哪兒都是職場內(nèi)卷,做鬼也難??! 說著還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要不是因為買不起地府三環(huán)內(nèi)的房子,我和我家親愛的早就想調(diào)回地府領(lǐng)個判官頭銜享受生活了,何苦在上面每天來回奔波,整天晝伏夜出的我臉上痘痘都快壓不住了! 謝昱: 那邊的男人趴在儀器上靜靜聽著兩個鬼差的對話,懶懶的勾了下嘴角:兩位要不先考慮把我放下來? 謝昱繃著臉看向這個打破了他全勝無事故職業(yè)生涯的BUG:這位先生能繼續(xù)保持沉默是金的美好品格嗎? 男人嘆了口氣,雙臂撐在床上伸展了一下上本身,結(jié)實的腹肌和胸肌大大方方的展露無疑,帶著些許異域風(fēng)情的金飾和小麥色的肌膚無比相襯。 他有些委屈地對謝昱說:腿麻了。 眼尾長長的睫毛將眼形拉長,這幅美人臉帶難色眼送秋波的模樣別說女人,就是尋常男人也會忍不住失神。 但謝昱顯然足夠心如磐石,視線斜睨了男人一眼,沒理會這人的作妖,轉(zhuǎn)頭對楊和平道:快帶走,我后面還有單子要趕。 楊和平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男人好幾眼,忽然道:你確定這不是你老相好?我怎么看著有些面善呢這感覺好像和當(dāng)初見你差不多啊。 沒忍住又補充了句:咱當(dāng)初分轄區(qū)的時候不是特意避開你曾經(jīng)的活動省市了嗎? 屁的老相好。 謝昱冷著臉努力忍住想要送楊和平去隔壁眼科做檢查的沖動,轉(zhuǎn)過身走到病床邊伸手將那男人從病床上拉下來徹底和少年的身體分開。 唉,你別 楊和平的話到底沒趕上謝昱的動作,話才剛出口一半,謝昱已經(jīng)將那男人從身體里勾了出來。 謝昱回頭看向楊和平。 楊和平抬頭看著天花板避開謝昱銳利的視線,仰著頭第一時間推卸責(zé)任:是你先不聽我說話的?。∵@鬼我剛掃描過確定不是吳志,八成是吳志魂魄離體之后鳩占鵲巢的野鬼,但是你把人家從身體里勾出來是事實,這不在生死簿上的鬼誰勾的誰負(fù)責(zé)你清楚??! 謝昱咬牙:你|他|媽不早說? 這不是被你倆這種迷之詭異的氣氛激起了八卦的心一時間忘了嘛! 楊和平心虛地避開謝昱的視線:無常入職手冊上明明白白寫著的條款,你不也是老員工了嘛。 話說一半自知理虧,楊和平摸出一把散發(fā)著陰氣的扇子塞到謝昱懷里,語速飛快:知道你費陰器,賠你一把備用的扯平了啊,你記得把吳志的魂魄找回來充公,還有這野鬼你得負(fù)責(zé)萬一化厲就是你的業(yè)障了,不然回頭得影響你下去述職和以后升職投胎的! 說完下一秒生怕被謝昱攔住似的化為一道鬼煙溜了個無影無蹤。 謝昱: 他轉(zhuǎn)過頭又和靠坐在病床邊上的男人眼神相撞,臉色又黑了一層。 仔細(xì)看過去男人的五官雖說不像東方人,但也不是外國人,輪廓深刻的五官,小麥色的皮膚,長卷的深褐色發(fā)絲加上一對鴛鴦眼,倒有幾分西域人的模樣。 男人的手指摩挲著回憶了方才面前這人拉自己起來時感受到的微涼溫度,笑了一下:這位美人兒,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那語氣輕佻中帶著戲謔,在謝昱冷冷的眼神橫過來后眨了一下眼睛。 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施工完畢!快樂! 3.地府戶口【已修】 魂魄離體,吳志在陽間就算是走了明面的死亡流程。 但吳志魂魄離體時尚且算是生魂,如果是自己肩頭滅了火被鬼誘惑勾引得離體倒也罷了,若是有邪魔外道拘魂 謝昱牙關(guān)一緊咬碎了嘴里含著的薄荷糖。 西城的風(fēng)還是帶著惱人的飄飛柳絮,從兜里掏出外科口罩戴好,謝昱緊皺的眉才平展了些。 穿過人聲鼎沸的農(nóng)貿(mào)市場,拐進一條小巷子,巷口的三個大垃圾桶被全然不知道何為垃圾分類的塞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因為前幾天下過雨的原因,巷子里還殘留著些許水洼,謝昱高幫的短靴踩下去啪嗒濺起零星的水漬爬上褲腳。 謝昱的朋友并不多,斯辰這個靠算命在西城玄門圈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神棍算一個。 斯辰住在楊樹柳巷盡頭的44號,據(jù)他說這是他師父留給他唯一的不動產(chǎn),雖說是個幾十年內(nèi)都不會有拆遷計劃的老破小,但好歹里面干干凈凈晚上不用擔(dān)心睡到半夜摟著個艷鬼懟臉親。 謝昱抬手從門上扯下被人用陰氣釘上去的便利貼,看著上面歡脫的字體嘴角一抽。 【外出掙錢,有事微信。PS.別找了,早被魘吃了?!?/br> 生者魂魄為生魂,死者魂魄為陰鬼,作惡橫死者為逃避地獄審判逃離抓捕,吞噬同類逐漸強大己身。 殺人者為厲鬼,吞食陰鬼過千者化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