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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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給捶腿就夠劇場了! 抹殺他的尊嚴(yán)! 然后你們發(fā)的評論我都看啦!特別是抓蟲的 明天回去之后,就去全部改掉! 第31章 溫酒 蕭云諫抬眼看向夢境中的月亮,一輪清明中,卻是透露出點點紅光。 可卻沒人察覺到不對勁兒。 只是因著他們生來,這月亮便長成這副模樣罷了。 這夢境中的人,皆如泡影,只這一世命局罷了。 蕭云諫嘆了口氣。 其實作為神祇,他也不過一世命局。 那下凡歷劫的時刻,也稱得上是一場真的夢。 他駐足于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家之前。 掌柜見他二人官服,立馬迎了上來,道:今兒兩位北司的官爺,怎得得空來我們這坐坐? 凌祉應(yīng)了一聲。 蕭云諫便自顧自地尋個地方準(zhǔn)備坐下。 他還未曾挨著那鏤花椅子,凌祉便先他一步用自己的衣袖撣了撣其上的灰塵。 而后,又道:云諫,坐吧。 蕭云諫哼了一聲:我一直同你說我不記得了,你便不用再做多這些無所謂的事了。 這話倒是從前凌祉說給自己的,如今一字不差的,竟是又還了回去。 凌祉臉色劇變,不知是否該不該坐在蕭云諫身側(cè)。 他有幾分怪異,如今蕭云諫是怎得知曉這句話語。 可是想來,也并無什么怪異。 從前自己如何覺得的,如今蕭云諫便是如數(shù)奉還罷了。 他自嘲地垂下了頭。 蕭云諫又怎會真的拿失憶來搪塞他呢? 掌柜瞧著他們倒有些稀奇 這穿玄金色的凌祉,怎么瞧著也比那穿青的蕭云諫,官位要高。 怎得如今卻是反過來了,倒是凌祉事事看著蕭云諫臉色呢? 凌祉卻也不氣餒。 從前在無上仙門時候,他也是這般過來的。 那時蕭云諫也是待自己冷冷淡淡,可到底 回憶太過沉痛。 凌祉便開口對著掌柜道:兩壺屠蘇酒,暖了再送上來。 夏夜的蟬鳴響徹耳畔,蕭云諫隨手扇了幾下,道:這么燥熱的天氣,應(yīng)當(dāng)叫上幾盞冷酒來吃吃。 凌祉柔聲勸慰道:冷酒吃了對你身子不好,你從前總是會一宿睡不著覺的。 蕭云諫哦了一聲。 卻也如此。 但現(xiàn)在的他不是不記得了嗎? 說來又有何用。 干脆伸手喚了老板,直直地要上了一壺冷酒。 盛夏炎熱,他便預(yù)備著驅(qū)動神力給自己造出微風(fēng)陣陣來納涼。 可待他緒起神力,卻陡然察覺自己自己連一絲風(fēng)都cao縱不了了。 這夢境,將我的神力封了。 凌祉也道:方才我一路行來,卻并未曾見過什么神廟,亦或供奉。向來這夢境中,所有人皆不信鬼神之說。甚至于,這里根本就不存六界。 蕭云諫收了那乘涼心思,就著掌柜方送來的溫酒灌了一口。 繼而又道:夢境本就消耗巨大,這般也算是省了許多事。 幾杯冷酒下肚,倒是叫蕭云諫平靜幾分,周身也沒那么燥熱了。 他撐著下頜,目光隨性地掃過酒樓中的人。 即便神力被剝?nèi)?,他的五感照舊強于旁人。 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就連夢境當(dāng)中,都是如此現(xiàn)實。 這高門闊戶的酒家,入眼皆是豪門顯貴。 不多時,便見有一穿金戴銀之人端了酒壺到他們桌上推杯換盞:凌大人,您怎得有空今日來此了?我依稀記得您從前,是向來不愛來的。 凌祉輕抿了一口,不慌不忙地道:小酌怡情。 那人忙舔著臉應(yīng)道:正是、正是。 轉(zhuǎn)過頭,橫眉冷眼地又瞪了蕭云諫一下,皺皺眉頭道:這該是你坐的地方嗎? 蕭云諫自己坐了首位。 倒不如說是凌祉讓了首位與他坐。 他起了身,卻被凌祉按住了手臂,溫和而又鄭重地道:不必,是我許的。 蕭云諫將凌祉的手指從自己的腕上推了下去,抿著一張似笑非笑的面容道:這位大人說的無錯,我本就不該坐在此處。 他甫一起身,那人便帶著滿身珠翠金銀的,去攙扶凌祉換到了主位,又磨蹭著在他身邊落座。 凌祉望向蕭云諫。 蕭云諫卻是自顧自地瞧著指尖,立于一側(cè)。 他倒是更開心幾分,終是不用自己應(yīng)著凌祉的話語了。 他揉了揉額角,倚在一旁的雕花柱子上。 支著耳朵又聽到一旁有人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小皇子中的毒,和先頭毒死幼帝的那個,是同一種毒呢! 可是之前不是說,是女皇陛下為了謀朝篡位,才狠心殺了自己的弟弟嗎?難不成她還能狠心再殺死自己的兒子?況且,虎毒焉不食子。 誰知道呢難不成是女皇陛下做公主時候的駙馬爺,還是那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 之后便嘈嘈雜雜,什么都聽不見了。 蕭云諫眉眼絞成個川字 怎得除去女皇、小皇子、攝政王,而今又多了個幼帝與前駙馬。 這其中彎彎繞繞,還得他脫下這身官服再去問詢。 他本欲直截了當(dāng)?shù)仉x開,卻又聽聞凌祉喚了一聲阿諫。 他怔在原地,片刻之后才回了頭。 凌祉臉色平和,眼眸中卻多了幾分迷蒙。 蕭云諫望向他手邊酒杯,竟是被那人勸著下了肚許多。 他還未嘆氣,便又聽凌祉喃喃自語:阿諫,我錯了阿諫,你回來吧 他的腳步一頓,就這般環(huán)著手臂靜悄悄地瞧著凌祉。 凌祉眼角駝紅,目色迷離中卻又存著幾分清明,目不轉(zhuǎn)睛地望向蕭云諫的方向。 而一旁那穿金戴銀之人,卻是嘴里念念有詞,緊緊扒住凌祉不放:凌大人、凌大哥我王虎,以后愿意為了你而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說罷,還要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蕭云諫蹙著眉頭嫌棄那渾身酒味的王虎,作勢便往旁邊退了一步。 他喚來掌柜的,問道:你可知這王虎住于何處? 掌柜點頭,他便又道:差個人送他回去吧。 他瞅了王虎一眼,不過思索片刻,干脆利落地又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他身上掛著的金銀玉石擼了幾塊下來,道: 行,現(xiàn)下再送回去的好。 若他明日相問,就說是他自己喝醉了酒,非要將這些物件兒送他大哥凌祉,順便叫他來北司一趟。 哦對了,今日凌大人的酒錢,也算在王虎頭上,不必找我要了。 掌柜被他這雅致清雋,但又粗俗如土匪般的動作所驚。 半晌下頜卻也合不上。 蕭云諫撣撣手,見人連拖帶拽地將王虎塞上了車,目光終于落回了凌祉臉上 凌祉仍是那副情深徹骨的姿態(tài),目光有些慢吞吞地隨著蕭云諫的舉動而轉(zhuǎn)動。 蕭云諫背過身去,下意識地摸向自己額角的傷疤。 如同一道橫于他心坎的阻塞,告知他前路奇險,怎能前行? 既是前路受阻,那邊迷途知返。 豈不最好? 他回過了頭,道:掌柜的,這北司凌大人的住址你可也知曉? 掌柜搖搖頭:我聽聞,凌大人只愛北司,不娶妻不納妾,日日在北司處置公務(wù)。 蕭云諫應(yīng)了一聲:那便再尋輛馬車來,將凌大人送回去吧。 那您呢?掌柜手腳麻利將凌祉送上了車。 蕭云諫卻在聽聞此句之時,被凌祉緊緊握住了手腕。 凌祉的掌闊很大,就算自己手腕纖度合宜,但到底也是個成年男子,竟能被他整整齊齊地圈住。 蕭云諫垂下頭去看著那肌膚相接的位置,如同針刺般的熱意涌入心中。 他本想趁著夜深,用王虎的錢換上一套百姓衣物,再去探查些許旁的消息來。 可如今,卻被一個醉鬼所擒。 凌祉也不再言語,那一雙脈脈含情眼中。 獨獨只余下了滿天繁星與自己。 是最璀璨的那一顆。 蕭云諫別過頭去。 他知曉自己應(yīng)當(dāng)對著凌祉也并無那么多恨意。 總歸,這一場局皆是他自己寫給自己的。 又怪得了凌祉何事呢? 可到頭來,被人視作棄子的滋味兒,依舊不好受。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留下那一抹傷疤痕跡來時時刻刻警醒自己。 他緩緩將凌祉的手褪了下去。 總比凌祉這個醉鬼要多上幾分力氣的。 凌祉迷蒙的一雙眼眸多了幾分清明之意。 他終是松了手,卷在風(fēng)中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 蕭云諫對著車夫道:送凌大人回北司。 車夫規(guī)矩地低下頭,按照吩咐做事。 等送了凌祉到了北司大門,他伸手去扶凌祉下車。 可凌祉卻道:多謝,不必了。 哪有半點酒意橫生的模樣。 車夫拿錢辦差,也不好多說。 只回頭瞧了幾眼,見凌祉竟是將窄袖玄金飛魚服,穿出了些許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好不驚嘆。 蕭云諫拐出了那名喚祥云樓的酒家,徑直到了一旁的成衣店去。 他將佩刀往柜臺一放,道:幫我尋一件粗布麻衣。 店家被他唬了一跳,哆哆嗦嗦地拿了衣衫出來。 蕭云諫將衣物一換,把官服往包袱里面一裹,便將從王虎手上擼下來的扳指給了店家。 店家掂著這貴重的玉扳指,眼睛都直了。 千恩萬謝的話語擱在嘴邊,可蕭云諫卻一句都不想聽。 他撥亂了些許束得齊齊整整的發(fā)絲,隨手撲了一點泥土在額角頰邊。 就著路過的小溪照了一番,像極了趕路而來之人。 他深吸了幾口,作出氣喘吁吁、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對著往來路人問道:大哥,此為何處? 路人大哥立馬攙扶他坐在一旁石頭上:這是姜國的都城,你從何處來? 蕭云諫瞥了一眼南方,隨口謅道:我從南邊來,那里戰(zhàn)亂,我是來逃難的! 路人大哥便又道:那你別怕,如今在女皇陛下的統(tǒng)治下,姜國已是許久沒了戰(zhàn)亂。 蕭云諫揉了揉肚子,似是做了饑腸轆轆的模樣。 路人大哥趕忙從懷里拿出一塊餅餌遞給他:快吃吧。不過女皇陛下也是命途多舛,先是為了弟弟能繼任大典,被迫嫁與了皇商白丁。好容易有了感情有了孩子,弟弟被毒害,又要和離繼位,還被人懷疑弒君。如今竟是連親子也唉 蕭云諫咬了一口餅,蔥香味道竄入口中,倒是叫人真的食指大動了起來。 也不知他占據(jù)身體的此人有多久未曾進食了,他竟真的餓得多啃了幾口。 路人大哥忙道:慢些、慢些沒人同你搶! 蕭云諫不禁慨嘆,這夢中當(dāng)真才是真的仙境。 就連何賈那勾心斗角的,也是個蠢蠢鈍鈍的。 他咽了一口餅,又問:我依稀記得此事,女皇可是年長幼帝許多? 他不過猜測相詐,路人大哥卻點點頭道:正是,女皇陛下年長先幼帝十四歲。 蕭云諫了然頷首:那我印象中,女皇陛下名諱中有個英字,可是記錯了? 沒有沒有。路人大哥擺擺手,女皇陛下閨名扶英,冠陸氏國姓。 他果真猜得沒錯。 女皇就是扶英。 他站起身來,撣撣一身的餅渣,感恩戴德地道:今天多謝您一口飯,來日定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以報。 路人大哥擺擺手:倒也不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蕭云諫尋了個角落又將那北司官服換了回來,這般才敢正正經(jīng)經(jīng)進去。 打眼便瞧見正中庭坐著的凌祉,眸色灼灼。 落在自己身上。 他一挑眉,只問:你沒醉? 凌祉便答:醒了。 蕭云諫嗯了一聲,便也不知作何言語。 薄紗般的月光灑落在凌祉身上,為他披上一層朦朧。 他的眼底只有面前人,亦是心上人。 半晌,他方才開口問道:阿諫我是說,你若作為阿諫,你可是恨我入骨? 作者有話要說: 琢磨了一下,我還是六點和九點更新吧! 這樣我還能快樂地蹭兩個玄學(xué),你們也可以擁有兩個快樂的小劇場 我好餓啊,我也好想吃好吃的! 所以蕭云諫的小食堂又開了 小劇場: 凌祉:阿諫,你可是恨我入骨? 蕭云諫:什么,燉骨? 青鱗:什么,豬骨燉湯嗎? 炎重羽:(拿著碗)在哪? 感謝在2021062222:24:42~2021062316:27: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衣輕裘2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5瓶;46108362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女皇 蕭云諫卻是將目光投向遠方,恨不得與凌祉就此別過。 他道:恨與不恨又是如何?總歸,你想聽哪一句? 他將問題反而拋還給了凌祉。 目色清明,卻沒有一絲動蕩。 凌祉見狀,終是自嘲一笑:我渴求著他不恨我,可愛恨只在一瞬之間。若非不愛了,怎又會不恨了。若非不恨了,又怎會不要了這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