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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在線閱讀 - 分卷(77)

分卷(77)

    如今之計,恐怕也只有依憑著自己了。

    蕭云諫先予了消息給炎重羽。

    便與凌祉又?jǐn)y手踏上了回去的路。

    青鱗收到消息的時候,一早便候在停云殿前。

    蕭云諫的口信上并沒多說,他便全當(dāng)了是夢子詛咒已解除。

    蕭云諫與凌祉二人分道揚(yáng)鑣。

    可端著真切笑意,不顧殿內(nèi)旁人勸阻等了許久的他。

    一打眼卻是得見了凌祉此人。

    凌祉是生得好看。

    恐怕天上地下都是翹楚。

    可奈何,青鱗就總是瞧著他這一張臉,萬分的不順眼。

    竟是一時未曾忍住,說道:神君,他怎得也一同歸來了?

    蕭云諫沒先應(yīng)答,只是微微瞥了青鱗一眼。

    青鱗一雙圓圓杏眼忽閃了兩下,略顯委屈地道:抱歉神君,是我多言了。

    蕭云諫一揮手,全然也沒將此擱在心上:無妨。

    他如今只想著怎般幫著緒川。

    他不是什么會過河拆橋的人。

    更做不出直接在緒川面前取了懸暝草,叫他們灰飛煙滅的事情。

    此般著實叫他急火攻心,接連嘆息了許久。

    凌祉本就知他心中瑣事,自是不會刻意去攪亂他的思緒。

    奈何青鱗卻不知。

    他每聽蕭云諫嘆息一聲,心中便多了一分憂慮。

    如今他們坐在停云殿的庭院當(dāng)中,已是入了夜。

    漸冷的天氣,叫一旁的茶盞都寒涼了下來,似是籠著些許播霜。

    青鱗折返回殿內(nèi),替蕭云諫取來了一件厚實的斗篷。

    此般算是打斷了蕭云諫的沉思。

    神君,夜深露重,還是得披上些好的。青鱗瞧見了蕭云諫并不十分自然的面容,卻仍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若您有什么困擾,不若對我言說,或許我能有些法子的。

    蕭云諫甫要開口言說,卻忽而又似是想到了些什么。

    他伸手捏了捏青鱗的臉頰,道:也沒什么的。我這幾日并未有何好的休憩,如今你倒是能幫我。

    青鱗揚(yáng)著頭,濕漉漉的眼睛看向蕭云諫。

    蕭云諫便又道:幫我把床榻鋪的好些,還有凌祉的也一同鋪了吧。

    哪里還有什么凌祉的床榻。

    那早便被劈了去,當(dāng)柴火燒了個精光。

    青鱗還尋了架頂頂漂亮的貴妃榻,又將原來的空位置補(bǔ)上了。

    花鳥圖屏風(fēng),也換了地方擺放著。

    他總想著,凌祉是回不來的。

    又何須留下這些個礙眼的東西。

    蕭云諫頓時明了。

    他揉了揉作痛的額角,說道:終歸那些個在凡塵的日夜,也是一張床榻挨過來的。今夜,便勞煩您同我擠一擠了。

    說得是勞煩。

    可凌祉卻是求之不得。

    即便他強(qiáng)壓抑住唇角的笑意,可眼底的歡喜仍是出賣了他。

    蕭云諫許是真的累了。

    不過挨著這張他熟悉的床榻,嗅著枕被間氣息,沉沉睡了過去。

    青鱗掌燈而入。

    抬眼便是瞧見凌祉坐在一側(cè)的床角上,正瞧著蕭云諫出神。

    他替蕭云諫掩好被角,轉(zhuǎn)頭便將目光投在了黑夜之中手持瑩瑩燭火的青鱗身上。

    凌祉指尖比在唇中,作了個噓聲的動作。

    青鱗學(xué)著蕭云諫的模樣,在他二人周遭下了個隔音罩。

    他將燭臺擱在一旁的案上,開誠布公地說道:你知我不喜你的。從前是,現(xiàn)在亦然。若非你同神君如今身上的詛咒牽絆,我便是會拼了命,去阻止神君和你見面。

    凌祉微怔。

    他認(rèn)得出蕭云諫,可總是心中將青鱗視作了陌生人。

    如今這般直愣愣的話語,忽而讓他意識到

    面前這個人,從前便是那個讓自己做出千般萬般錯處的契機(jī)。

    他從未曾埋怨過旁人。

    即便青鱗他們做的事情也并非光彩,可到底是自己從根源上,便做錯了。

    對不住。凌祉驟然開口,是我對不住阿諫。

    青鱗撇撇嘴,倒也沒再說些什么。

    凌祉瞧著窗外那終是正常月朗星稀的夜空,說道:你可是想問我們這幾日遇到了什么?

    青鱗嗯了一聲。

    燭火瑩瑩,落在他們每個人的臉上。

    或斑駁或明亮,可卻總是有一面映照不到的地方,陷于昏暗當(dāng)中。

    凌祉伸手又掖了手下錦被,將懸暝幻境當(dāng)中的事情,一一告知。

    青鱗板著臉聽完了全部,道了一句我省得了,便吹熄了蠟燭離去。

    凌祉自嘲地一笑,轉(zhuǎn)頭便對上了蕭云諫清明的一雙眼眸。

    他并無半點驚異之色。

    方才掖被角之時,他便早已經(jīng)意識到了蕭云諫并沒有如青鱗所見的深眠。

    他與蕭云諫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又如何對蕭云諫的一舉一動,不了然于心呢?

    青鱗幾百年的功力,如何再蕭云諫面前班門弄斧。

    隔音罩從不隔音。

    他與青鱗的對話,亦是蕭云諫所默許的。

    可蕭云諫似是并不曉得此事。

    他道:凌祉,你竟是在我的神殿中,背著我,偷偷同我的神侍說話。

    更何況,我這神侍還是您從前的熟人。蕭云諫話中雖是揶揄,可指尖揉皺了褻衣,您說是嗎?凌祉魔尊。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標(biāo)題黨的我

    馬上就要挨打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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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親吻

    是。

    蕭云諫從未想過,凌祉竟是這般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

    只是凌祉面容上多得是坦蕩。

    青鱗是個熟人不假,他也當(dāng)真是同青鱗說過話。

    只是他話鋒微轉(zhuǎn),卻是道:我并非偷偷。

    蕭云諫頓知凌祉是曉得他聽見了的。

    不知如何,被哽得心中平添了幾分愕然。

    他哼了一聲,環(huán)臂翻身朝里而去。

    凌祉瞧著他的舉動,卻是心中多了歡喜之情。

    不得不說,他是刻意做著此事的。

    只如今蕭云諫的反應(yīng),更叫他胸中激蕩。

    那便是如他所想所念

    他稍稍俯下身子,湊近了蕭云諫幾分,說道:阿諫,我確實也知曉你是醒著的。我瞧你并沒有阻止我,便將事情說與青鱗所聽,望他也能幫上些許。

    蕭云諫哦了一聲,回過身,斜了凌祉一眼道:如今這般聽著,卻是我的不是了?

    凌祉料到了先頭蕭云諫的清醒。

    便也猜測到了如今蕭云諫的發(fā)難。

    從前他的阿諫,就是這般可愛地鼓著嘴。

    可每次說完,他卻從不相認(rèn)。

    凌祉拖慢了語句速度,柔聲道:不是這樣的,阿諫。是我的錯處,我理應(yīng)在青鱗問我之時就緘口不言,待明日清晨問過你,再告知于他的。

    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

    為了蕭云諫,他愿意如此的。

    凌祉方才亦是不知怎的,只萬分想要看蕭云諫的反應(yīng)。

    說他刻意也罷。

    他便當(dāng)真瞧見了他所想看見的。

    蕭云諫又是從鼻腔嗤出一聲,也算是和解般地說道:如今,我便是要困死了。你們白日里吵吵鬧鬧便罷了,可偏偏夜晚也不叫我安生。

    凌祉知他言下之意,便是喚自己快些安眠。

    他終是躺在了蕭云諫睡了三千年的那張床榻之上。

    雖是在凡間之時,他與蕭云諫同塌而眠許多回。

    可卻從未曾觸碰過這一張床。

    是蕭云諫淡淡的薄香氣息竄入自己的鼻腔。

    凌祉似是有些失了神,恍恍惚惚仿若不知今夕何夕。

    他從前天真的以為著,自己便是蕭云諫的一切過往與曾經(jīng)。

    可怎會想到,他不過是蕭云諫這神路上,小小的過客而已。

    他又何嘗

    想當(dāng)那個過客呢?

    蕭云諫卻是忽而又出聲,打斷了他的嘆息:青鱗并非針對于你,只是從前

    他不愿再往下提及那些個痛徹心扉的過往。

    便偃旗息鼓,不再繼續(xù)。

    凌祉本是翹起的唇角,也倏地平齊了下去。

    他的眼神低垂著,看得是用銀線繡著祥云紋的被角。

    許久。

    也許久到蕭云諫都當(dāng)真睡熟了。

    凌祉方才又開口,自言自語道:對不起,阿諫。你雖是叫我少說幾句這話語,可我又如何能原諒自己?一樁樁、一件件,皆是我親手做下。那些個傷人的、令你難過的事,我又如何能叫你忘卻

    阿諫,我該怎么辦?我該如何?

    他似是解了心結(jié)一般。

    闔眼睡去。

    只留下蕭云諫一人,半瞇著雙眼,不知該如何。

    獨獨留下一聲長長嘆息。

    晨間又是蕭云諫合了窗,用自己的外衫替了蕭云諫遮擋了緩緩升起的耀目金烏。

    青鱗領(lǐng)著眾神侍進(jìn)來之時,便瞧見了這一副場景。

    他鼓鼓嘴巴,暗自念叨了一句:搞成這幅局面,又有何用呢?

    旁的神侍未曾聽清,只當(dāng)他在囑咐自己,便忙問道:青鱗,你方才可是說了什么?

    青鱗一張臉漲紅,忙擺手道:沒說什么。

    蕭云諫聽他們吵鬧,自是也揉揉眼睛醒了過來。

    他幼時被人吵了覺,還會鬧些脾氣。

    如今年歲漸長,便是心中壓抑著火氣,卻也表現(xiàn)得過分隨和了些。

    梳洗換衣后,便是仙露沏茶、蟠桃作飯。

    蕭云諫隨意動了幾下筷子,抬眼便瞧見青鱗眼下烏青一片。

    他皺皺眉頭,問道:我依稀記得,你昨日并不值夜?怎熬得這般憔悴?

    青鱗揉了下眼睛,興高采烈地從懷中掏出一本書冊,遞到蕭云諫面前,說道:我昨夜去了涇書洲,替神君尋來了此書。您瞧瞧,可是有用?

    蕭云諫隨意翻了兩下,便得見上面明晃晃地寫著如何在一瞬間提高著自己的修為術(shù)法。

    他將書一合,甩至一旁。

    青鱗仿佛被他嚇得哆嗦了一下。

    一直未曾休息而又精神緊繃著,讓他晃悠了一下,扶住一旁的架子才站穩(wěn)了。

    下次莫要再做這事了。蕭云諫嘆了口氣,朝著一旁的神侍努努嘴,送青鱗回去休息吧。

    神侍應(yīng)了聲,正要攙扶著青鱗離去。

    卻又聽聞蕭云諫道:青鱗,這兩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伺候了。

    青鱗被他這句話,嚇得一轉(zhuǎn)身便跪在了蕭云諫面前,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神君是不要青鱗了嗎?

    蕭云諫被青鱗舉動嚇得一怔。

    須臾緩過神,方才伸手將青鱗攙了起來。

    他擰著眉頭說道:你這是作何?我只叫你這兩日好好休憩罷了,我又何時說過不要你了?

    青鱗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恰巧青鱗離去之時,撞上了從外而歸的炎重羽。

    炎重羽瞥了他紅彤彤的眸子一眼,立馬笑道:喲,小鯉兒這是怎得了?

    青鱗用揉得赤紅的眼睛瞟了炎重羽一眼,卻沒說話。

    炎重羽一攤手,道:神君且安心,停云殿與司風(fēng)臺一切安好。

    蕭云諫頷首:我省得。

    驅(qū)散了眾人后,蕭云諫才又忙不迭地拿起那冊書籍,翻閱了起來。

    他瞧凌祉仍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吹拂著露水沏的茶。

    晾涼了,方才擱在自己面前。

    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說道:我們一同瞧瞧吧。

    凌祉又拈了一朵花,擱在茶盞一側(cè),搖頭說道:這是天界秘文,我不應(yīng)當(dāng)看,也看不得。

    蕭云諫也沒再規(guī)勸。

    只是安安靜靜的,一人瞧著一人,一人看著書。

    良久,蕭云諫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擱下了書。

    他甫要言語,卻忽而感覺到自己脖頸一陣涼意

    是凌祉的指尖。

    凌祉一直虔誠地望著他,又如何沒有察覺他的頸部的不爽利。

    又不敢上前打擾,便一直等到了蕭云諫撂下書。

    他的指尖圓潤,指甲修剪得與指腹平齊。

    只是微微薄涼,卻叫人舒適得緊。

    蕭云諫瞇起了眼睛。

    享受著片刻的舒爽。

    嗯?

    乍如小獸般的哼唧聲從他口中脫出,蕭云諫方才明了自己剛剛干了什么。

    他忙不迭地往前傾去,懊惱寫滿了整張臉。

    他方才是怎么回事!

    他咧咧嘴,倒吸了一口涼氣,陡然說道:

    不必了。

    足夠了。

    多謝。

    逃離了凌祉的指尖,蕭云諫陡然想起了自己剛從書籍上看到的功法。

    他對著凌祉說道:其實與那無上仙門燃燒自己修為的秘術(shù)相似,只是使用法子略有不同罷了。我想著,懸暝幻境中多得是那補(bǔ)充修為的仙草,我們多擇一些,便能保萬無一失了。

    凌祉依言將蕭云諫的話語記在了心上。

    懸暝幻境之事急迫,蕭云諫便也未曾告知于青鱗。

    只是喚了炎重羽,讓他替自己說句多謝。

    若是沒了青鱗的相助,恐怕他們也不能這般快地折返懸暝幻境。

    蕭云諫心知肚明,青鱗挑燈在涇書洲,是尋了多久書冊的。

    他一雙眼睛如小兔子般紅彤彤,看著便叫人心生憐愛。

    只是他們疾馳而行,御劍到了那林子前時,險些要趕不上懸暝幻境的消弭。

    恰是在最后一刻,凌祉環(huán)著蕭云諫的腰,二人一同撞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