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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在線閱讀 - 分卷(82)

分卷(82)

    凌祉。沈遙天忽而正色,又道,從前在無上仙門的時候,云諫也是傲氣,也從不愿太過理會你,你不也是博得了一顆真心嗎?如今怎得,卻是不行了?

    凌祉唇角抽了兩下:就是因為博得過那顆真心,而那顆真心又被我棄之如敝履,我如今才是行路艱難。怎般都不能讓阿諫真的原諒我。

    蕭云諫說的是真的諒解了他,不在意那件事了。

    可他也瞧得出來

    即便是看過坪洲府,走過從前路。

    蕭云諫仍是未曾全然放下。

    沈遙天是在周遭看得最清楚明白的那個人。

    他亦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器重的徒弟,葬身于自己眼前。

    他也恨自己的無所作為。

    那時候若是他再嚴苛些,不止是言語相勸。

    不知可是仍會有如今的現(xiàn)狀。

    但世無后悔藥。

    沈遙天如今也是只能勸慰道:師弟,若是有何用得上我的地方,便知會一聲。還有你與云諫,定是會好起來的。

    凌祉如今也只能點頭。

    他扶手作個無上仙門的禮節(jié),又道:多謝師兄了。

    沈遙天拍拍他的肩膀,便回了房。

    他說多了更無用。

    況且,他又有什么好法子能與凌祉聽。

    只得先告了辭。

    凌祉獨一人瞧著那窗外懸著的一輪滿月。

    驀然視線都有些模糊了起來。

    倏地,他打了個寒戰(zhàn)。

    唇角卻是牽了起來。

    便是有了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沒趕上更新?。?/br>
    第100章 跟隨

    蕭云諫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卻也真的沒再瞧見凌祉。

    他不知道凌祉去往了何處,只是心中略有些空落。

    是他趕凌祉走的。

    如今凌祉走了,不正和他的意嗎?

    他還在糾結些什么呢?

    蕭云諫多謝了沈遙天做的清粥小菜的朝飯,沒意識地咬了咬筷子尖。

    目光總是有一搭無一搭地落在房間外,仿若下一瞬間就有個熟人要推門而入一般。

    他在心中打了許久的腹稿,就連再怎么擠兌凌祉的話都想了許多。

    卻見不到能說的對象了。

    沈遙天一打眼便瞥見了蕭云諫這舉動,笑道:小時候心里有事擱著,這般便罷了。如今你仍是這樣,愛咬著筷子尖。

    蕭云諫忙不迭地抽出了筷子來。

    許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總是有些太聽沈遙天的話。

    就連如今恢復了神君身份,依舊如此。

    今日碧璋也未出門,蕭云諫如今卻是成了多余的那個。

    不過倒是巧,吃完朝飯,停云殿上便有了回信。

    不過來的不是雀鳥,是真真切切青鱗本人。

    炎重羽也跟在身后,瞧著青鱗激動萬分。

    蕭云諫擱下碗筷,皺著眉頭道:重羽?你二人同下界而來,司風一事可是如何辦的?

    炎重羽一拱手:神君莫不是忘卻了,那會子在坪洲府的時候,也是我二人皆在凡塵。我已是按著風冊上排布了下去,自是不會出錯的。

    蕭云諫這才頷首。

    青鱗卻是瞧著面前的碧璋,驟然失了神。

    是血脈中的牽引,讓他二人確認的對方的身份。

    青鱗向來膽怯內(nèi)斂,還是碧璋先出了小院兒。

    翻身化作一條青色的蛟龍。

    而青鱗也隨之而去。

    他二人穿梭在云間,忽而挨近嗅著對方的氣味,又忽而碰碰尾巴。

    他二人的原型,生得當真相似,我竟是分辨不出。蕭云諫不由慨嘆一聲。

    青鱗算得上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他的蛟龍形態(tài)自己也是瞧了百年,記得清清楚楚。

    可如今看著天上盤旋的二龍,卻是驟然分不清了。

    沈遙天亦是附和道:就連他二人的龍角位置、鱗片顏色都瞧著十分相似。便好像是

    孿生一般。炎重羽自顧自地接過了這個話茬。

    他剛好瞧見沈遙天包含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便朝著沈遙天微微一笑,紅衣勝血襯,得他艷麗得就像是一朵綻放的花。

    蕭云諫介紹了炎重羽于沈遙天。

    從前沈遙天是見過青鱗的,只是那時候,青鱗還生了一張自己的面孔。

    但卻沒見過這個在坪洲府的推波助瀾中,也出了一份力的炎重羽。

    炎重羽環(huán)抱著手臂,仰頭繼續(xù)瞧著在云端盤旋的二龍。

    他是分得清哪個是青鱗的。

    青鱗尾尖上有一處缺了塊鱗片,是小時候他與自己鬧脾氣,非要掀下來的。

    可誰成想,卻再也沒有長上。

    活生生禿了一塊去。

    炎重羽瞇著眼睛,可也沒將此話同蕭云諫說。

    青鱗與碧璋的原型,是生得太過相像了些。

    就算是同族,也有大體的差別,或顏色、或龍爪龍角。

    這其中定是有些什么蹊蹺的。

    終還是二人憶起自己的親人、愛人還在地上,終是又化作原型,踏了塵土。

    青鱗激動異常,抓住蕭云諫的手便說道:神君,這當真是

    炎重羽盯了那二人想接的手一瞬,輕咳了一聲。

    青鱗有些窘迫地抽回了手,絞了絞衣角。

    碧璋雖是眼底仍有喜色,可瞧著卻遠比青鱗穩(wěn)重得多。

    他似是有些憋在心底,思索了許久還未曾說出來。

    沈遙天瞧出了端倪,戳了戳碧璋的腰側(cè),問道:怎得了?碧璋搖搖頭,忽而好似下定了何等決心一般,說道:青鱗并非只是我族人。他與我是雙生。

    雙生?

    這倒是應了方才炎重羽說的話。

    可他們卻只當是玩笑,誰也沒有當真。

    這怎會?蕭云諫疑惑開口,師伯誕辰于千年前,而青鱗是八百年前我親手自東海之畔撿回來才破殼的,這怎會是雙生?

    碧璋沒先回復他的問題,而是折返回屋中取出了自己的那枚蛋殼。

    青鱗不明所以,可也跟著從衣衫深處扯出了自己那枚。

    兩枚蛋殼相互挨近之時,卻是倏地都泛起了微光。

    便是沒人將其兩塊擱在一處,它們也相互吸引著,挨近了彼此。

    其實我該和青鱗同時破殼的。碧璋又道,只是出了些差錯,叫我提早了兩百年。我與他同父同母,同時誕生成蛋,不是雙生,又為何?

    蕭云諫驀地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這世間事千變?nèi)f化,竟還是這般巧合。

    只他未曾留意,炎重羽在聽聞了雙生與那提早了二百年誕生之時

    目光飄忽了一下,似是有話想說。

    但卻沒有吐出來。

    只如今不僅是碧璋與青鱗族人相見,更是兄弟相會。

    沈遙天提議不若小酌兩杯,也算得上歡喜。

    只他去小廚房取酒之時,卻忽而發(fā)現(xiàn)自家的桃花釀飲盡了。

    他無奈只得道:我現(xiàn)下趕去坪洲府里頭,打上幾斤來。

    蕭云諫卻瞧了一眼在場的旁人,驀地笑道:我去吧。

    炎重羽即便是平日里頭同蕭云諫沒大沒小得多,可哪里又當真會叫神君自己去打酒?

    他還未出言反駁,蕭云諫便又道:左不過你放心不下青鱗,而我又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叫師父去做這瑣事。更況且,我也比你更為熟悉坪洲府。

    炎重羽沒扭過,便也順從了蕭云諫。

    只蕭云諫還未進城,便被人扯住了衣角。

    他甫要攻擊,卻心中一動,回首瞧了一眼。

    是夜曇。

    葉檀,你怎么在此處?還弄得自己這般狼狽?蕭云諫皺皺眉頭,看著滿身泥濘的夜曇。

    夜曇抹了把臉,露出雙秀氣的眼睛來,委委屈屈地道:抱歉恩公,又麻煩你了。

    蕭云諫舔了舔嘴唇,說道:倒也談不上什么麻不麻煩的,只是你怎得把自己搞成這幅局面?你不應當在云和樓中,等著家里人來接你嗎?

    就是我的家里人夜曇深深地垂著頭,細聲細氣地道,他們要抓我回去,但我不能回去的!

    為何?蕭云諫不解。

    他們逼迫我成親,是與我不喜歡的人。夜曇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手上的泥濘,緊緊地握住了蕭云諫的手臂。

    染得蕭云諫月白色的長衫外面,一片塵土。

    蕭云諫沒了法子,只得先將夜曇攙扶了起來,擱到一旁。

    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袖子,暗自咧咧嘴,沒再去理會。

    先頭我離家的時候,還未曾有此事。如今忽然而來讓我成親,我當真接受不了

    我借口支開了他們,從窗戶跳了出去。誰知外面是泥淖,弄得自己這般狼狽。

    夜曇可憐兮兮地說著話。

    蕭云諫卻是憶起,云和樓的客房可并在三四層上。

    夜曇這般的文弱書生,縱身一躍,恐怕是受了傷的。

    蕭云諫并不像是他對著凌祉那般,直截了當?shù)亓闷鹨滦?,替他療傷?/br>
    而只是問道:摔在那里了?可是疼痛?

    夜曇聽他這般問話,眼淚似就要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說道:只是腿上有些傷口,是不那般痛的。

    蕭云諫思忖片刻,還是沒撩起他的褲腳瞧上一瞧。

    只施了法力,替他治療了傷口。

    凌祉一直是遠遠地跟在蕭云諫身側(cè)的。

    他亦是知曉,蕭云諫是要去城西的那家酒窖,打上幾斤桃花釀。

    可同時也瞧見了夜曇奔著蕭云諫而去。

    他有些眼熱,心底酸澀,總是要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上前去的沖動。

    只又瞧見了蕭云諫并未越雷池一步,才叫自己一顆叫囂的心臟。

    默默不再那般苦澀。

    只仍是淤堵著,如何都得不到紓解。

    蕭云諫替夜曇治好傷口后,便起了身。

    他說道:有些人,興許你從前不喜歡他的時候,他會很喜歡你??珊髞恚阆矚g他了,他卻讓你萬劫不復

    他說的是從前的自己與凌祉。

    夜曇卻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話雖如此,可到底我不曾能喜歡女子的。恩公,麻煩你了。

    他的句尾音調(diào)上挑著,莫名端了一股子的撒嬌味道。

    他話音甫一落下,蕭云諫便聽見身后不算遠處,有人將樹皮都捏得剝了下來的響動。

    他哼了一聲,余光往回瞟了一眼。

    卻沒有回頭。

    他就知道。

    凌祉哪有那么容易認輸?shù)模?/br>
    他沒留意,夜曇也是朝著凌祉的方位瞧了一眼。

    又稍稍勾起唇角。

    蕭云諫晃了晃手上掛著的酒壇,對夜曇說道:我先送你去個稍微安全些的地方,等你想通了,亦或是家里人不強迫你了,你再行離去。

    夜曇忙不迭地搖搖頭:我想跟著恩公,有恩公在,我更不會害怕。

    我如今要去打酒,再回我?guī)煾缸∷?,實在不能領你同去。蕭云諫婉言拒絕著。

    可奈何,夜曇這淚珠子竟是說落便落。

    滴滴答答地滾在地上,濕了一片。

    他道:我知道我不該麻煩恩公的,恩公已是幫了我許許多多,我又如何能再叫你替我擔著風險呢。當真多謝恩公了,能認識您真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我便是今日被家里抓回去成親,也算是圓滿了。

    蕭云諫哪里見到過這般的架勢,立馬有些手忙腳亂了起來。

    他又從懷中掏出帕子遞給夜曇,又勸慰著:莫要哭了我、我你想做什么?

    夜曇仍是抽抽泣泣著:我外祖向來疼我的,可否請恩公送我去我外租家。他定然會勸阻我家中人,不要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了。

    蕭云諫看了看自己手上拎得酒壇子,說道:好,我先打了酒,回去同我?guī)煾父孓o過后。

    夜曇紅腫著眼睛點了點頭,自是應聲。

    可奈何他應聲,卻趕不上變化。

    追兵已至,高喝著他就在那里,便朝著夜曇而來。

    蕭云諫倒并不懼怕。

    只是他不想傷人,而夜曇又是個rou體凡胎。

    二人只能跑了起來。

    蕭云諫無奈極了。

    那時候他和凌祉被人面蛛追著,也是這般跑著。

    只是如今,身側(cè)換了個人罷了。

    凌祉瞧他二人離遠了些。

    隨意彈了幾塊碎石、樹枝,恰好落在那群人面前。

    擋了他們的去路。

    他手握著息雨,劍鋒瞬起。

    掃落塵埃。

    他回首瞧著蕭云諫的背影。

    即便是心中醋意盎然,看不得他的阿諫與旁人同行。

    可亦是又跟了上去。

    這般,阿諫也能多在凡塵留些時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凌祉跟蹤狂上線?

    不出所料,過兩章,他就得被阿諫抓出來

    然后他就有這那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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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妖族

    這般被一追逐,蕭云諫領著夜曇走出了幾里地去。

    他手上掛著的酒壇子,互相甩著撞擊在了一起。

    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已是兩個壇子,兩個都裂了一般。

    合起來,倒是還能剩下一整個。

    蕭云諫無語凝噎。

    他看了眼這兩個碎掉的壇子,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今他也別去打酒了。

    甚至都不用回到沈遙天的小院兒去了。

    他干脆直截了當?shù)厮鸵箷胰ニ庾婕冶愫昧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