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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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云諫嗤笑一聲:風神如今都站在你面前了,哪還有風會將他吹到魔界來? 恕霜一怔。 好似是這般個理兒。 他便是結(jié)了印,緩緩升入空中。 口中默念有詞,是旁人聽不懂的咒語。 而后,便瞧著近處狂風大作后 那風力又以極快的速度向烏宿的方向吹去。 可只是瞧著劇烈,卻沒有刮倒旁邊任何一棵細弱的樹苗。 蕭云諫cao縱的風吹到了黑煙面前,形成了一股子打卷的旋風。 黑煙被籠罩在其中,如同一道通天塔般,直沖了霄際。 蕭云諫瞧著自己的杰作,緩緩落在地上。 他對恕霜說道:也多虧了你,才提醒了我能做此事。 凌祉望著黑煙逐漸升入空中,又是提起了一顆心,問道:阿諫,你將煙霧升至天上,可是保險? 蕭云諫遮著光暈瞧了一眼,頷首道:是保險的。那地方上頭是天界的一處廢棄幻境罷了,從無人去的。神族之人顯那處晦氣,因著底下就是烏宿。 可那黑煙久久不散,即便是風力一直纏著它往天上送。 仍就像是一發(fā)不可收拾般,愈演愈烈。 蕭云諫眉頭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怎會這樣? 凌祉亦是道:瞧著,那黑煙更濃了。我似乎還瞧見了火光,仿佛是火燒的地方更廣了一般。 恕霜立馬差人去探查這是怎么一回事。 凌祉干脆地阻止道:我們?nèi)デ魄?,差人太慢了?/br> 他喚出息雨,備著御劍而行。 蕭云諫一躍其上,便在背后抱住了凌祉的腰。 恕霜應了聲。 蕭云諫又囑咐道:可關(guān)注著炎重羽與青鱗他二人,莫要讓他們出了魔宮,尋我們?nèi)?。我們不會太久,那地方恐怕太不對勁兒了?/br> 息雨的速度如今愈發(fā)得快了起來。 蕭云諫凝著的眉眼也隨之舒展開來。 他說道:現(xiàn)下瞧著,這比我招云還要快上幾分。 凌祉嗯了一聲,說道:我也是此次才察覺。阿諫,可扶穩(wěn)了。 蕭云諫一張臉都緊緊貼在凌祉的背后,他的手臂環(huán)住凌祉的腰身。 蹭了半晌。 凌祉身上的衣衫本就不算厚。 被他這般蹭著,背上癢癢。 心中更是瘙亂。 他險些要穩(wěn)不住息雨的方向。 還是蕭云諫在他背后故意說道:師叔,可用我再重復一遍無上仙門的靜心訣? 凌祉明知蕭云諫是刻意的,可還是心底止不住歡喜。 他口中默默念起了靜心訣,蕭云諫也不再搗亂了。 他們不出片刻,便到了黑煙的外圍。 蕭云諫cao縱的那股風,仍是打著卷,向上吹著。 凌祉止了息雨的進勢,停在距離黑煙還有不遠的距離外。 他們?nèi)缃裨谌荷街?,腳下有一條并不清澈的河蜿蜒地流向遠方。 怎得這般熱。蕭云諫站在息雨寬大的劍身之上,扇了兩下手。 有微風沿著他的掌心吹過,可仍是吹不散那滾滾襲來的熱浪。 凌祉目光鎖在黑煙當中,他指著面前說道:那里,是烏宿。 蕭云諫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煙霧彌漫了整個視野。 可依稀還是能瞧見烏宿的大概方向的。 所以這是蕭云諫驚道。 整個烏宿,都被一把大火,燒了。即便是凌祉冷言地陳述著事實,可蕭云諫還是聽得出他語調(diào)中的顫動。 便是不用猜,就知曉這是碧璋做下的事情。 他先頭挑釁了自己這個風神還不夠,如今更是直接去挑釁整個神族了。 若是此時,天道還不有何作為。 恐怕六界之中的許多人,都會倒戈向碧璋吧? 想及此,蕭云諫怒罵道:碧璋當真打得一把好算盤! 他甚至能聽到,烏宿的百姓在烈焰當中的驚叫聲。 只恨自己未曾早些察覺到。 他嘗試著渡了一小叢火苗到自己身上。 顧不得灼燒的疼痛感和凌祉的阻攔,他仍舊用皮膚去感受著那火焰。 過了半晌,他將火焰從自己的小臂上彈開。 本是白皙的皮膚被火燎得皮開rou綻,可見而下翻起的血rou。 凌祉心疼得比自己受傷還要難過,他急忙施了靈力,替蕭云諫療傷。 蕭云諫看著凌祉焦急的眼神,調(diào)笑道:著急了? 凌祉嗯了一聲,沉默又道:下次用我來試。 蕭云諫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笑道:用你可試不出什么來,唯獨我自己感受過了,才能知曉。這火好在并不是什么天火鬼火的,不然還難以滅掉。 他一躍下了息雨,虛空地吟唱起了一曲好聽的小調(diào)兒。 凌祉收了劍,只站定在他身邊,陪著他、守護他。 生怕他又做了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出來。 蕭云諫這曲子唱的綿長。 可不過唱罷,便聽見雷聲大作,本是光亮的天上堆起了一片片巨大的烏云。 頓時黑幕籠罩了整個天空。 蕭云諫也落了地,他的指尖游動著,瞬時更是狂風大作。 瓢潑大雨傾斜而下。 好在凌祉及時支起了一層保護罩,將他們隔絕在了雨外。 蕭云諫捂著胸口,費勁兒地喘息了兩口,方才說道:這咒術(shù)太耗費體力。 他又是喘了兩口,干脆席地盤腿而坐,調(diào)戲著自己內(nèi)里的修為神力。 運作了兩個小周天后,他方才說道:風雨雷電,四神本就聯(lián)系緊密。這咒術(shù),就是呼喚他們?nèi)说?。如今為了救人,恐怕等不得天道再降旨意了?/br> 凌祉扶他倚在自己的身上,又道:可我依稀記得,那風雨雷電都有定量,你如今這般肆意而為之,可莫要出了問題。 慌張什么。蕭云諫不禁戳了凌祉一下,我們手上總是有些余量的。不然,我又怎么能將風力當作殺器?左不過收些懲罰罷了,興許天道還要贊許我們此事呢。 凌祉這才將一顆心揣回了肚腹之中。 蕭云諫瞧著在雨中弱化了許多的黑煙,又說道:等一會兒我們便去烏宿城中,看看可還有活人。 他壓抑著自己的嗓音,總是不想提及此般慘狀。 凌祉頷首:只得寄希望于,那些人逃的逃、躲的躲罷了。 即便是有雨神傾瀉的暴雨如注,可澆滅烏宿這場大雨。 但仍是花上了兩個時辰。 眼見著火勢小了許多,蕭云諫也坐不住了。 他二人至了烏宿,那里已是一片狼藉。 處處皆是焦黑的斷壁殘垣,入眼可見,便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房屋坍塌著,那日他們本是見得熱鬧非凡的集市,如今更是充斥著滿腔的焦煳味道。 蕭云諫看著這滿目蒼夷,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地上甚至還有些未曾熄滅的小小火苗,好似在嘲笑著他們,不過片刻自己便能再燃起熊熊烈焰來。 凌祉看蕭云諫別過頭的面色,瞬間將那小火焰全然熄了去。 蕭云諫甚至覺得自己看著面前的那條路,根本無從下腳。 他只瞧著,便覺得心痛萬分。 那是他想要守護的子民。 可到底,還是沒有守護住。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卻是聽見一旁的坍塌的屋子下面,似乎有人的呻吟聲。 他顧不得腦子里那么多思緒,趕忙調(diào)動神力救起了人。 凌祉也急忙跟上了他的動作,幫起了忙。 他們從白日折騰到了半夜,方才將烏宿這不大的地方都搜尋了個遍。 蕭云諫氣喘吁吁地靠在凌祉身上,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可是每一處角落都沒有被落下? 凌祉亦是疲累,可到底還是能撐著蕭云諫的身子,又道:都是細細查過了。百姓們也幫著我們多看了幾眼,你大可安心。 蕭云諫闔著雙眸,忽而笑了起來:聽著他們不論是人、魔、妖,皆是對我們道上一聲多謝,我可是覺得現(xiàn)下再疲累,我也很高興。 是啊。凌祉看著那些個幸存者相擁而泣,互相治療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又問道,阿諫,接下來呢? 蕭云諫睜開那雙澄澈的眸子,又淺笑著看了一眼烏宿的百姓們。 他對著凌祉頷首道:其實我忽而想到一件事,我們可未曾去瞧過,殺情洞中可還有幸存者。 凌祉如何能不懂蕭云諫話中含義。 趁著還未有人察覺,他們便離開了烏宿的城中。 待到那些個百姓反應過來,卻已是發(fā)現(xiàn)了他二人不見,只得道: 當真是這世上最最頂好之人!若沒有他們,如今我們怎般能逃出險境來。 不過我依稀沒有看出他二人的身份,定然是神降! 祈求上蒼,望他二人未來一切順遂。 蕭云諫可不曾聽聞此般話語。 若是當真聽了,又是要將脊背挺得更筆直,作出那一副仙風道骨的驕矜勁兒來。 而后對著凌祉夸贊自己一句:他們說得當真不錯。 只他們?nèi)缃褚咽堑搅藲⑶槎赐?/br> 蕭云諫咧著嘴擰著眉眼,看著那一塌糊涂的殺情洞。 比烏宿的城池中燒得有過之而無不及,本還算得上山清水秀的地方,如今卻變成了人間煉獄。 青白的山石被大火燒得焦黑guntang,如今一摸上去,尚還帶著燥熱的余溫。 樹木被燒得只剩下一具枯骨,如焦炭一般,便是人一觸碰,就散碎成了塵埃。 蕭云諫干脆揮揮手,一股風帶走了所有這里原先的好看。 凌祉觸碰著那些山石,卻是抽了抽鼻子,似乎嗅到了些許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沿著味道向洞內(nèi)的方向走去,卻被蕭云諫一把拽?。耗憧墒钳偭??那里面不知會有什么情況,莫要貿(mào)貿(mào)然就進去。 凌祉停下了腳步,卻是說道:這火,好似是由殺情洞而起。阿諫,你可依稀聞到什么不一般的味道。 蕭云諫也抽著鼻子,多湊近了殺情洞幾番。 嗅了半晌,他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又是掌心帶風,將洞內(nèi)的氣味都刮了出來。 果不其然,凌祉猜測的沒錯 這火,就是從殺情洞燃起的。 一路向西而去,到了烏宿城中,又將許許多多條性命,也送上了西去。 蕭云諫眼尖,一打眼便瞧見了洞口有一個物件兒,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細細長長,往內(nèi)延伸而去。 他與凌祉對視一眼,瞬間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自己所想 沈遙天! 碧璋既是舍棄了這個地方,可還會帶上沈遙天一同離去? 他如今本就是將沈遙天當個寵物一般圈養(yǎng)在自己身邊,甚至用枷鎖拴住了他。 又怎會真的還將沈遙天的性命當做重中之重? 即便是蕭云諫心底對著沈遙天曾經(jīng)做下的事,仍有些心結(jié)。 可到底那是他的師父,護過他的師父! 現(xiàn)下他倒是不顧阻止凌祉了,自己腳下生風,都要進洞而去。 卻被凌祉擋在了前面,說道:阿諫,我先去探路。 蕭云諫挽住了他的臂膀,篤定地說道:一同去。 凌祉點點頭,可到底還是更將蕭云諫擋住了大半。 殺情洞內(nèi)被燒得滿是焦黑。 即便是方才蕭云諫已經(jīng)施法刮了一圈風出來,這里仍是嗆人的灰塵。 蕭云諫重重地咳嗽了兩聲,用袖口洇濕了捂住口鼻。 現(xiàn)下外面已是雨停陽光明媚,可洞內(nèi)仍是黑得深不見底。 凌祉彎下腰去,拾起那條細長的銀色鎖鏈。 使勁兒拽了兩下,卻是有些拽不動。 他對著蕭云諫搖搖頭:應當不是師兄。 蕭云諫松了口氣,繼而又沿著鎖鏈向內(nèi)而去。 終是找尋到了鎖鏈那端的盡頭 是被拴在一塊巨石上的。 蕭云諫這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怎得兩端栓得都是石頭? 凌祉將這端的鎖鏈拆了下來,細細觀摩著,又道:阿諫你瞧,這頭的鏈子像是先前是被人生生扯斷的一般,不像是另一端的平整。向來起火之后,是師兄自己扯斷了鏈子,逃出生天去了。 蕭云諫也瞧了幾眼,更是疑惑:可師父將鏈子扯斷便走罷了,緣何非要在此處,在拴上呢?他想要做甚,我不大明白。 凌祉亦是搖頭。 蕭云諫說完這兩句,又是咳嗽了兩聲。 凌祉輕撫了撫他的脊背,說道:我們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蕭云諫道了聲好,甫一轉(zhuǎn)身,卻是踢到了腳下一個什么物件兒來。 叮當一聲,頓時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去。 他向下看去,那是一只狹長的金屬匣子,被火燒得有些變了形。 可上面的紋路還直挺挺地存在著。 蕭云諫定睛瞧了,拉著凌祉說道:你瞧,這紋路是否有些像是無上仙門從前用過的? 凌祉不過瞄了一眼,便道:正是。 蕭云諫正欲俯下身去,打開盒子瞧瞧其中是什么。 卻忽而停住了手上動作。 太過刻意了。 他瞧了凌祉一眼,更從凌祉的臉上看出了與自己相同的神色。 凌祉說道:阿諫,你也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了?扯斷的鏈條拴住的大石,旁邊就擱著這個匣子。 蕭云諫亦是頷首道:這世上哪有這般湊巧的事情。為的不過就是引我們進來,發(fā)現(xiàn)此物罷了??蛇@,是否又是碧璋的一步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有沒有被內(nèi)容提要嚇到??! 蕭云諫騙凌祉玩,我就騙你們玩,嘿嘿 反正你們也打不到我! 我剛算了一下,大概是這個月底或者下月初一點就會正文完結(jié)~愛你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