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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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可惜,一個是在校期間和同學未婚生下的孩子,一個卻是親爹后期入贅富戶跟了女方姓的小王子。 生活境遇完全不可相提并論。 康遙和童紹前后差半歲,日子過得堪稱天差地別。 這也不難想,一個靠著臉帶兒子入贅的男人自然不會在新的家庭里維護這個小累贅,而那位接受丈夫入贅的強勢女士也不可能對康遙有什么好臉色。 寄人籬下的生活堅持到大學成年,康遙獨自從童家搬了出來,靠自己謀生賺學費。 不過一個只會跳舞卻性格孤僻的舞蹈生維持生活不易,后來這才被徐曜當作替身包養(yǎng)。 話頭再說回來,童紹的這張臉不能說和康遙長得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關。 童紹單看還可以,自小練舞又被金錢寵愛堆著長大,氣質(zhì)也不差,但論及五官,差距還是擺在那里。不是康遙自戀,在他長大的過程中聽夠了來自世界四面八方的贊美,好不好看,總有人不斷地證明給他聽。 康遙看夠了,不接童紹的話,反而帶著些許笑意反問:這衣服你穿著還舒服嗎?我比你高些,不會不合身吧? 童紹聽得一愣,沒想到康遙一句話來得沒頭沒尾的同時還能這么陰陽怪氣,他冷著臉道:這是領舞的衣服,不是你的。 康遙的神情微微驚訝,恍若理所當然地說:領舞難道不是我?從小到大有我在的地方,你有贏過我一次?我摔了腿,又不是摔了腦子,你可別騙我。 童紹臉色一變,被戳中了痛點,表情登時難看起來。 記憶之中,不管康遙性格有多沉默懦弱,但在跳舞這一事上從來不低頭,別人怎么勸他假裝表現(xiàn)得差些來換日子好過,他都堅決不肯。 康遙不是康遙,以前的原身不會用話來嘲諷童紹,可現(xiàn)在的他卻喜歡得很,他充滿惡意道:不會吧,不會吧,要不是我受了傷,你不會真以為憑實力能從我手里拿走這個領舞吧? 童紹氣得肌rou緊繃,怒氣沖沖:又不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你受傷也是自己弄的,我憑什么不能拿這個領舞?! 康遙的受傷確實是因為低血糖忽然暈眩,不是人為因素,但童紹當時和他近在咫尺,沒推他,卻也沒有拉住他,哪怕明知道這個臺子摔下去有可能會受傷嚴重。不過康遙懶得和他理論這些,笑著揮手:嗯嗯,祝賀你,一會兒好好跳,畢竟機會難得,是我好心讓給你的。 讓這個字十分羞辱人,輕飄飄,卻一下子就抹去了他這段時間所有的努力,童紹氣得牙床打戰(zhàn),第一次發(fā)現(xiàn)康遙這么牙尖嘴利會惡心人。 他還想說些什么,康遙根本不給他機會,扭頭就走。 拋下不痛快的童紹,康遙心情可愉悅得很,路過化妝室的鏡子時,停下整理著裝,鏡子之中如實映現(xiàn)著他穿著白襯衫的身影,周身上下,異常簡單。 康遙對這種毫無裝飾的打扮不太滿意,幸而雖然沒有裝飾,他的臉和現(xiàn)在常年跳芭蕾舞塑造的身形還是足夠能打,缺少服飾點綴也比童紹更顯優(yōu)雅貴氣。 更重要的是,那位主角攻心中的白月光就是這種款。 好吧,忍忍。 康遙抓了一把頭發(fā),讓發(fā)型繼續(xù)這般略微凌亂,臨走之時,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發(fā)膠,很是忍耐才沒有抓起來給自己噴幾下。 出了后臺,康遙沒有離去,他繞到入口處,穿戴正式的負責人正在引導觀眾入席。 康遙毫無負擔地站在隊伍之中,輪到他時,負責人看他的模樣,詢問:校內(nèi)生?大幾的? 康遙道:大一。 負責人道:大一的新生沒有安排位置,得有預定票。 康遙眨了眨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有票,忘在宿舍了。 聽說忘帶,負責人比他還犯愁:這怎么能忘帶,再過十幾分鐘就要開場了,現(xiàn)在還來得及取嗎?你叫什么名字,我核對一下。 康遙回道:童紹。 負責人只有名單和信息,沒有照片,確認是在校舞蹈生之后和眼前的康遙一比對,很快放人,給他指了座位。 康遙徑直進入,在童紹的座位上坐定,童紹有節(jié)目,前半場不會出現(xiàn),康遙鳩占鵲巢起來沒半點壓力。 和徐家這樣的頂級豪門相比,童家叫不上名號,這個位置還可以能看見主角攻徐曜的后腦勺。 等待節(jié)目開場的空閑里,康遙很有閑心地試了兩個新游戲。時間一晃而過,會場里的燈光暗下來,C影的畢業(yè)晚會正式開幕。 學校花重金設計了一場專門的全息投影,科技感十足,氣氛營造得非常到位,康遙這才從手機里被拉回注意力,欣賞了一會兒。 不久,開場過去之后,陸續(xù)開始上新節(jié)目??颠b對那些精心準備的表演沒有興致,注意力只放在前排中央的那顆頭上。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目標忽然移動,徐曜高大的身影自座位站起來向外走去,他的手機上有微微閃光,應該是出去接電話。 康遙勾起嘴角,壓住自己躍躍欲試的情緒,也起身,對身邊的人道:不好意思,讓一讓。 康遙一邊移動,一邊把速度控制得恰到好處。 眼見著徐曜即將從走廊的通道里路過之時,他先一步向前踏出,準確無誤地撞上了對方的肩膀。 一聲悶響。 徐曜和從后排出來的身影撞了個正著,肩膀受力的同時,他的手機自指尖順著慣性甩出,在黑暗之中飛出去,掉在地上,燈光也隨之暗下去。 頓時,心中早已壓抑了半天的焦躁感好像尋到了時機爆發(fā),徐曜的眉頭打結(jié),深吸一口氣才忍住沒有發(fā)作。 他就不該來這里。 和旁人無關,徐曜從一開始來到會場就已經(jīng)相當不滿。 C影是賴星維的母校,不是他的母校,他最近剛回國接手父親的滿星傳媒?jīng)]幾天,手里的事情一大堆,吃個飯的時間都擠不出來,根本沒有心思參與什么畢業(yè)演出。 可賴星維非在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約他,說要找個地方和他商談購入版權(quán)的事。 徐曜最近有心脫離以前的套路,自己親手打造幾個頂級IP,這才為了賴星維抽出空,結(jié)果見了面被告知晚上還要看一場演出,硬是這么被賴星維拽到了C影來。 徐曜從小和賴星維一起長大,賴星維那點彎彎繞繞,徐曜閉著眼睛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賴星維哪是想看什么演出。 分明是最近在追C影哪個在校的學生,想讓徐曜看看,借個面子開個后門簽進公司。 演出開始之后,徐曜手機里來了好幾通電話,都被賴星維死皮賴臉給按了,他終于忍無可忍出來接,現(xiàn)在還是沒接到。 徐曜忍著焦躁,低頭去撿手機,尚未碰到,一只手在他之前把手機撿了起來。對不起,應該沒摔壞。 說話的是個年輕男生,徐曜接過手機,并不耐心地向上看了一眼,手機燈光正好亮起,迎著那淺淺的黃色光芒,他看到眼前人的左上唇邊緣生了一顆痣。 這顆痣的位置實在是太巧,哪怕移動分毫,都不會有這樣攝人心魄的感覺。 可它偏偏在得剛剛好,既讓人覺得冷淡,也讓人覺得曖昧,以至于記憶的大門向著他忽然敞開,一股更濃的情緒代替怒火吞沒了他。 燕來? 喊出這個名字時,徐曜有些恍惚,但只是一瞬,他就已經(jīng)回過神來看清了對方的長相。 并不是燕來,說實話,他要比燕來還要漂亮許多,一張臉孔生得幾乎挑不出一點錯處。 是啊,燕來怎么會在這里。 徐曜遲疑的瞬間,男生的神情浮現(xiàn)出細微的不悅,不多,但足夠被徐曜捕捉。似乎是他的目光令對方有些不舒服,男生瞥他一眼,沒有交談的意思,轉(zhuǎn)頭就走。 徐曜慢一步跟上去,想要叫住男生,可對方見他跟上來,走的速度更快,下定了決心要甩掉他。 這時手機響起,徐曜的頭腦被喚醒,低頭接起來。 電話里是他的助理,見他接了電話,馬上談起了晚上會議的事情,徐曜一直想接這通電話,不想真接到了卻這么心不在焉。 稍許工夫聽完公事,徐曜交代幾句自己過一個小時就回去后掛斷電話,再順著男生消失的方向看過去,對方早已沒了蹤影。 徐曜不知為何站在原地等待了一陣,之后回到座位,也向著撞到人的那一排下意識地看了一眼。 有個位置是空的,那個男生并沒有折返。 第3章 我哭了 徐曜回到了座位,賴星維立刻像是等他許久似的,忙不迭靠過來一陣抱怨:怎么這么慢?再遲一會兒舞蹈就要開始了。 徐曜瞥他一眼,賴星維被那熟悉的白眼球看得頭皮發(fā)緊,頓時老實不少,匆匆改口:這不是下個節(jié)目是芭蕾舞么,怕你錯過,你不是挺喜歡看芭蕾舞劇? 徐曜是個工作狂人,倒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愛好:我喜歡看芭蕾舞? 賴星維理所當然道:以前小燕在的時候,經(jīng)常陪他去看芭蕾的不是你?我和俞炎找你多少次你都愛搭不理! 徐曜一時沒說話。 燕來這個名字在他心里被封印了好幾年,一直盡可能地不去提,可今天像是都趕在一起了似的,接二連三地想到這個人。 徐曜低聲道:別提他。 賴星維沒聽清,也不知道哪句話又戳中了徐曜的神經(jīng),看徐曜的臉色說沉就沉,不由得十分嫌棄:還以為你出國幾年已經(jīng)改了,怎么還跟個酸臉狗似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過去的我,別以為我怕你啊。 酸臉狗是賴星維等朋友給徐曜起的外號,起因是徐曜過了青春期之后變得一言不合就翻臉不認人,這脾氣跟有開關一樣,好的時候像個正常人,不好的時候就是條瘋狗,逮著誰咬誰。 這時,舞臺上的燈光變幻起來,煙霧從舞臺后方蔓延,舞臺的投影設置得仿佛童話夢境,左右各有一隊穿著潔白舞服的男女優(yōu)雅上臺。 賴星維只是嘴上浪一浪,實際不敢真惹徐曜,只囑咐一句開始了,認真看,趕緊閉嘴不再說話。 徐曜有些出神,看著臺上整齊優(yōu)雅的舞蹈,思緒早已飄遠。 說實在的,他對芭蕾沒什么興趣,早些年看得多是因為那段時間里燕來這個藝術生對芭蕾有興趣,他為投其所好,跟著看了不少的舞臺。 現(xiàn)在早就記不清了。 那個時候,他比現(xiàn)在小,凡事太過自信,覺得全世界都圍著自己轉(zhuǎn),沒有人不服他,沒有人不喜歡他。 仗著自己和燕來是鄰居又是朋友,還有一份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自以為占盡天時地利人和,誰知高中畢業(yè)費盡心思準備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表白,卻在表白的前幾分鐘,意外聽見了燕來對旁人的告白。 那個旁人好巧不巧還是他的父親。 一下子,少年意氣土崩瓦解,一場表白儀式被他鬧了個天翻地覆,燕來尷尬震驚的神色成了他最后見過的畫面。 現(xiàn)在,也就賴星維這樣沒心沒肺的人還不知道當初那場表白儀式的真相,換了別人,別說提起燕來這個名字,就是半點相關的消息也會刻意避而不談。 燈光暗了又亮,舞曲也已經(jīng)告一段落。 賴星維在一旁鼓掌鼓得手都麻了,激動不已想要拉著徐曜一起鼓掌。 看見了嗎!跳得太美了,我說她是仙女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 徐曜淡淡道:領舞第八拍的時候失誤了。 ???賴星維只顧著看他最近在追的漂亮meimei,根本沒注意其他,你別挑刺,小小失誤也是正常的,場面這么大,緊張不難理解,你先別說這個,剛剛有沒有看到第三排的那個女孩 沒等說完,徐曜已經(jīng)起身站起來:我先走了。 賴星維一句話堵在嘴里,臉色和他頭發(fā)快變成一個顏色:這就走了?等都結(jié)束了我還想介紹個人給你認識一下,哎哎哎,給個面子給個面子,再等會兒。 徐曜指了指自己的手表,冷著臉道:一個半小時,你爸在我這兒都沒這個面子。 聽這個話就知道徐曜是真的已經(jīng)待不住,賴星維哪敢再攔,老實松開了抱著徐曜的手。 徐曜瞥他一眼:版權(quán)的事情我明天找你,你要是不來 賴星維伸出三個手指頭對著天花板保證:來!我肯定來,不來我這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哥,我就再說一句話。 徐曜無語望他,賴星維飛快道:她的名字叫喬喬,好兄弟,幫幫我。 徐曜: 徐曜:閉、嘴。 徐曜頭也不回地離去,再次路過后排之時,那個空位上依然沒有人影。 徐曜路過,走到門口時,那顆綴在嘴邊的美人痣再次浮現(xiàn)他的腦海,停頓幾秒,他找到安排位置的負責人,詢問道: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叫什么名字?我想看一眼他的信息。 徐曜衣著氣質(zhì)表明他非富即貴,負責人不敢小覷,猶豫著道:這不太好透露,請問您是? 徐曜拿出名片:滿星傳媒。 滿星傳媒是全國最大最權(quán)威的造星工廠,這個名字代表的就是機遇,負責人只看了一眼,不知是誰這么幸運遇到這種好事,忙露出笑容,樂呵呵應道:好的,稍等,我給您查一下。 離開會場之后,康遙十分空閑,他沒回宿舍,直接去了校外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 來的這兩天,他一直沒有住回學校,已經(jīng)在外住了兩天,康遙的賬戶里尚有一些存款,姑且夠支持他現(xiàn)在的消費。 已經(jīng)開始了釣魚,他更沒什么可急的,吃飽喝足之后,康遙才有心查了查自己的銀行賬戶,余額顯示四位數(shù)。 對他而言少得可憐,也意味著只剩三四天可以浪的時間。 不過這也沒什么,經(jīng)濟壓力和生活壓力都不會讓康遙有什么發(fā)愁之感,真叫他分心的只有這具身體常年跳舞留下的肌rou損傷。 真是不舒服。 康遙不喜歡忍受疼痛,因此這輩子也不打算再跳一次舞,他撲倒在床上放肆入睡,全然不在意記憶里常做的早晚練習。 跳舞是不可能跳舞的,絕對不跳。 這一覺睡了足足四五個小時,再睜眼時,康遙被手機咚訊群的提示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