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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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星維很喜歡喝酒泡吧,但現(xiàn)在心里有了追求對象,是仙女一樣的人,真讓他有點想改邪歸正不然怕配不上人家的想法。 他推開俞炎摟他肩膀的手,拒絕:算了算了,我還想正經(jīng)找對象。 賴星維向來是見一個喜歡一個,這樣的話說了也是白說,俞炎的臉色浮現(xiàn)出微微的不悅,很快便消失不見。 他問道:對了,你上次給我看的那張照片,那個男生,記得名字嗎? 賴星維:你問他干什么? 俞炎道:沒什么,覺得挺稀奇。 賴星維不假思索:是挺稀奇,我想想,對,康遙,叫康遙,是附近C影的。 地下停車場。 徐曜帶著康遙在一輛近乎奢華的黑色跑車前停下來。 徐曜開啟車鎖,正思考要不要過去給康遙開車門,沒等得到答案,康遙已經(jīng)大大方方打開車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 毫無疑問,無論是這車的價值還是坐上車就要去徐曜的家,兩者都沒能讓康遙產(chǎn)生半點退縮。 徐曜上了車,道:安全帶。 康遙如言去系,順便應(yīng)了一聲:嗯。 這點細(xì)小且平常的舉動讓徐曜產(chǎn)生了奇怪的感覺。 因為前面康遙對他的態(tài)度實在稱不上好,以至于他一旦按照徐曜的話去做,哪怕只是系一下安全帶,都讓徐曜覺得康遙有點乖。 原來康遙也是能聽話的。 車內(nèi)的空間遠(yuǎn)比外面要狹小,車子一旦開起來,徐曜清晰地聽見了康遙的呼吸聲。 兩個人都沉默,徐曜不說話,康遙也不說話。好半天,還是徐曜先出聲,道:我還以為他想說我還以為你不喜歡我,到嘴邊,又猶豫,覺得說出來有點歧義。 于是又改口:我以為你討厭我。 康遙單手撐著臉頰,靠在車窗上,從徐曜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他側(cè)臉和那顆美人痣。 聽了這話,康遙的嘴角向上一彎,飛快地回答道:原來你看得出來啊。 徐曜: 徐曜無語之中,康遙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他笑得非常暢快,和之前的狡猾惡意的笑又不同,牙齒潔白整齊,笑起來看上去甚至有幾分純真,但他長得毫無瑕疵,這點純真在他身上,足以晃得人目眩神迷。 康遙道:我是挺討厭你。 那為什么要跟他出來,徐曜幾乎馬上要問出口,但在他說話之前,康遙已經(jīng)接著道:不過不是討厭你的人,而是討厭你看我的眼神。 徐曜的話頭止住,頓了下才問:我什么眼神? 康遙拉長聲嗯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隨后轉(zhuǎn)過頭來,動也不動地盯著徐曜的眼睛:在看我,但又不是完全看我。 這話說得沒有道理,又正好切中了某些道理,使得徐曜再去看康遙的眼睛,便不得不精神全部集中,深深地投入康遙的目光。 這之前,他總是在看康遙的美人痣,現(xiàn)在認(rèn)真看康遙的眼睛,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也這么亮,桃花花瓣一樣的形狀,瞳孔深不見底。 徐曜在國外待得久,行業(yè)要求讓他見過了世界各地的名模和美人,可即便看過世界上各種各樣的眼睛,這個人的眼睛還是有著獨特的魅力。 康遙被他盯著,心情反而大好,眼睛一瞇,問道:好看嗎,徐總?看夠了嗎,好好開車行嗎? 徐曜: 徐曜沒話了,康遙也沒再找話,手機(jī)上收到喬喬問他情況的短信,他隨意回復(fù)一句,便歪頭在座椅上躺下來。 座椅有點直,不是很舒服,康遙道:給我調(diào)一下。 徐曜沒有被人吩咐過做什么事,忍耐了下才動手,之后的一路,康遙完全睡了過去。 徐曜自己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沒有放音樂,也沒有接電話,一直到了家門口,才把康遙叫醒。 即便這樣,康遙還是睡眼惺忪,十分不滿意:哎,你真夠煩的。 徐曜: 明明他身份地位和年紀(jì)財富都遠(yuǎn)遠(yuǎn)凌駕在康遙之上,徐曜硬是忍住了沒有酸臉,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開始把康遙接回自己家的某些想法還沒實現(xiàn)就已經(jīng)變得扭曲而復(fù)雜。 康遙 這個十八歲的小崽子。 徐曜住的是某知名高端園區(qū)的頂樓大平層,二百多平,五十六樓。 康遙坐電梯坐得耳鳴,沒進(jìn)門眉頭就已經(jīng)皺了起來,徐曜輸了密碼進(jìn)門,遙控打開了屋內(nèi)的燈光。 瞬間燈火通明,室內(nèi)明亮又寬闊,整個開間的裝修是一種灰色的極簡風(fēng),就像徐曜這個人一樣,刻薄干練,沒有半點人情味。 康遙完全不喜歡這套房子,連參觀的心情都沒有,他換了鞋子進(jìn)屋,直接問徐曜道:主衛(wèi)在哪里?我去洗個澡。 徐曜短暫地沉默了下,指了方向:左邊直走,一共三個衛(wèi)生間,挑你喜歡的 話沒說完,康遙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但這回徐曜的主要心情不是生氣,而是有點心亂。 徐曜有點鬧不清楚康遙的行事,正煩躁著,來了多條助理的咚訊,徐曜索性開了家里的電腦,點了個視頻通話。 助理章簡的模樣在電腦上出現(xiàn),打過招呼之后,很快開始給他匯報今天落后的工作進(jìn)度。 徐曜一一聽著,耳邊總回蕩著若有若無的水聲,這段時間過得有些漫長。處理完工作,徐曜叫住章簡道:等等。 章簡道:怎么了徐總? 徐曜想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查一下一個人,名字叫康遙,C影大一芭蕾舞專業(yè)的,資料越詳細(xì)越好。 章簡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娛樂公司老人,過去也做過星探,對于徐曜的話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個有可能被重視的待發(fā)掘的新人,當(dāng)即應(yīng)下來:好的徐總,我馬上著手。 章簡的工作能力很強(qiáng),不然也不會做總助這個職位,可視頻掛斷之后,徐曜的心還沒完全平復(fù)。 這時,他聽到有人在叫他:徐曜!過來??! 徐曜是他的名字,但說實話,生活中實在沒人這么叫他,徐曜被這道清晰又無禮的聲音召喚大名,心情很是復(fù)雜:不一樣,這也和燕來不一樣。 燕來那么溫柔。 徐曜:怎么了? 康遙的聲音隔著衛(wèi)生間的門傳出來,朦朦朧朧的:有內(nèi)褲嗎? 徐曜:什么? 康遙:內(nèi)褲!換洗的內(nèi)褲!不然你叫我什么都不穿嗎? 徐曜剛升起的抗拒感因為這話變淡了:等一下,我去給你找。 徐曜去了自己的房間,他身高一米九,康遙一米八幾,體格相差也不是很大。 他從抽屜里翻找出自己沒開封的內(nèi)褲,剛走回客廳,發(fā)現(xiàn)康遙已經(jīng)沒有耐心,圍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 那條浴巾橫圍在他的腰身上,遮擋住了大腿,但他體態(tài)修長,小腿以下依然勻稱又看得清楚。 這是一具從小跳芭蕾舞長大的男性的軀體,沒有衣服的掩蓋,更將美感全部暴露出來。他膚色冷白,高挑緊致的身體展示著完美的線條和力量,線條匯聚在腰腹上,人魚線不深不淺,平衡在最好的程度。 徐曜忽然覺得如果康遙不跳芭蕾舞,去做模特應(yīng)該也可以勝任,他確實太美了。 徐曜感覺到有些躁動。 許是徐曜望向他的目光太過直白,康遙忽然問他道:怎么,你很好奇? 徐曜道:什么? 康遙笑著望著他,既不像面對一家娛樂公司的總裁,也不像面對一個比他年長的前輩,他看著徐曜,直截了當(dāng)?shù)溃何疫@條浴巾下面,現(xiàn)在有沒有穿內(nèi)褲。 第10章 我哭了 這理應(yīng)被看作是一種挑逗,且誘惑之強(qiáng)烈,無論男女都不會對這樣的情景無動于衷。 可康遙的眼睛亮得厲害,明晃晃地使壞,徐曜沒有接話,將手里的內(nèi)褲扔給了康遙。 康遙接住,哈哈哈哈地笑了起來,剛剛被他輕易營造出來的曖昧也在他的笑聲中散去,他好像手握著控制周圍氣氛的開關(guān),想要如何就如何。 徐曜移開視線,冷靜下來。這時,徐曜的電腦又響起,代表著工作的提示音接二連三找上門來。 康遙道:徐總真是大忙人。 剛才還叫著徐曜,現(xiàn)在又換成徐總,不過不管哪個稱呼從他的嘴里吐出來,滋味都很奇特。 徐曜開口:你趕緊換衣服。 康遙并不反駁,笑笑道:我沒徐總那么貴人事忙,累了,去睡了。說著,他細(xì)長的手指前后撥動,玩笑一樣道,拜拜。 康遙說走就走,只留在原地的徐曜一陣靜默,他清楚地聽見康遙進(jìn)去了房間,打開了燈光,合上了門扉。 康遙的行動有多么無所謂,徐曜的心情就有多么難以形容,現(xiàn)在,進(jìn)一步,退一步,怎么去做都被動得厲害。 沉默良久,徐曜在電腦前坐下來,強(qiáng)行集中精神開始處理工作。 他剛剛拿下賴星維的頂級IP《百歲寒》,想要把這個項目做好,從制片到選角到技術(shù)一步都不能走歪??刂浦约簞e去多想,徐曜直接通宵到了第二天的凌晨四五點。 天色將明之時,他肩膀酸痛,頭腦昏昏漲漲,準(zhǔn)備去臥室休息一會兒,打開了主臥的門才發(fā)現(xiàn)早有一個人窩在他的床上睡得香甜,無憂無慮,和徐曜的悲喜沒有一點點相通。 康遙,來到他的家中,洗了澡,搶了他的床,自己美美睡了一夜。 徐曜本來有點小潔癖,床上從來沒有睡過除他以外的人,這下倒是連個反對的機(jī)會都沒有,直接給他破了戒。 徐曜小聲關(guān)上門,回到客廳沙發(fā)上躺下,通宵搞工作對他而言早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頭一回這么郁悶心累。 他煩得翻個身,罵出聲來:媽的。 這一覺只睡了兩個小時。 再睜眼時,康遙已經(jīng)起床,毫不留情地戳醒了他。 徐曜的起床氣剛剛冒上來,康遙便開口問他道:七點了,吃什么? 徐曜的反應(yīng)有點慢,看著眼前一晃一晃的漂亮面孔,好半天才道:不用了,我早上不吃早飯。 昨夜沒吃東西,又勞累半宿,徐曜的胃其實有點痛,雖然拒絕了康遙,但能收到這種關(guān)心,他還是勉強(qiáng)心里舒服了一下。 然而舒服了沒等一秒,康遙便皺眉開口:誰管你吃不吃早飯,我餓了,我得吃飯。 徐曜合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有點低血糖,眼前直冒金星。 康遙扶了他一把,道:清醒了吧?別磨磨蹭蹭的,要么做飯要么訂飯,我好伺候,都不挑。 徐曜沒這么無語過,以至于他在頭昏腦漲氣血翻涌之際,竟然電光火石間想到了賴星維那個傻子經(jīng)常說的話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余、地。 徐曜笑了,氣笑的,他盯著康遙和燕來最像最神似的美人痣,克制自己過了這股勁兒,冷靜下來,去了廚房:廚房有面,給你煮個面吧。 徐曜親自下廚,賴星維和俞炎都要受寵若驚,但康遙卻完全沒有任何該有的榮幸感,他立刻搖頭:No. 徐曜:那還有蛋和培根,煎一下也可以。 康遙:太油了,我不吃。 徐曜放下剛拿起來的平底鍋:你不是不挑嗎? 康遙無辜且不解地反問:這就算挑了?我是你的客人吧?選都不讓選,你禮貌嗎? 這已經(jīng)超出了徐曜之前認(rèn)為的十八歲小崽子不知深淺的程度,他完全是習(xí)慣了以自我為中心,被別人圍著打轉(zhuǎn)。 徐曜有點看到幾年前的自己的既視感,又很好奇什么樣的家庭能養(yǎng)出康遙這樣的性情。 這已經(jīng)不是和燕來不一樣,這是完完全全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不過是一天的相處,徐曜已經(jīng)開始遲疑是否還要繼續(xù)。 徐曜放棄了下廚,用手機(jī)上網(wǎng)將周邊的早餐店掃購一遍,對康遙道:你去洗漱吧,洗漱用品柜子里都有。 康遙這倒是應(yīng)了:好哦。 早飯在半個小時后開始。 擺了滿桌子的花式早餐成功堵上了康遙的嘴巴,康遙挑挑揀揀,左一口右一口,吃相十分好看。 徐曜本來不打算動筷子,但架不住訂的東西太多,還是跟著吃了幾口,溫?zé)岬闹嗨露?,胃里很快舒服了許多。 正吃著,康遙的手機(jī)來了電話,鈴聲響起,接連不斷。 徐曜道:電話。 康遙道:我聽見了。 說著聽到了,康遙卻按掉了電話,沒有要接的意思。不過電話那頭似乎鉚足了勁,非要聯(lián)系上他不可,掛斷了一通,第二通馬上又來。 康遙煩了,直接關(guān)機(jī)。 徐曜順口問道:找你有事? 康遙很隨意地回他:我老師,大概率是催我回去練舞。 老師這個詞強(qiáng)調(diào)了康遙正值十八歲的年紀(jì),也讓徐曜想到了昨天晚上康遙說的話他不想上課。 原來那不是隨口一說,康遙是真的不想上課。 這不符合徐曜的價值觀,他喝著粥,嚴(yán)肅道:你剛上大學(xué),不好好上課浪費時間干什么?自己的專業(yè)要是學(xué)不好,以后指著什么生存? 有過之前的經(jīng)驗,說出口之后,徐曜便感覺聽了這話康遙肯定要變臉,但還是沒忍住,他看不上不務(wù)正業(yè)的人。 說完,徐曜不由考慮要不要補(bǔ)救,但正要說話,康遙忽然站起來道:我走了。 康遙說得很快,語調(diào)也平淡,看不出到底生氣了沒有。徐曜本來坐著,見狀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跟著康遙到門口。 你怎么走? 康遙道:我長著這么長的腿,邁步走。 徐曜又是沒話說,昨夜是他把康遙接過來的,按理應(yīng)該由自己送他,但看康遙冷冷淡淡沒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想自討沒趣,只能在門口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