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繼承百萬秘術(shù)遺產(chǎn)后(穿越)、給年少反派當(dāng)靠山![穿書]、穿書之逆改人生、病美人太孫懷崽了(重生)、嫡次女的嬌寵日常、我把神奇老屋上交國家(穿越)、老板,來杯冰奶茶、星際食人花(穿越)、重生獨寵男妻、輾轉(zhuǎn)思
隨著觀眾開始退場,徐曜還有后續(xù)的事情要處理,他不能一直陪著康遙,暫且道:你先去我的辦公室待一下,我過會兒去找你。 康遙沒反駁。 兩人分開以后,工作人員來和徐曜核對了服裝的售賣情況。 徐曜酸了半天,最后還是問道:中場的那條白色裙子最高價多少? 工作人員道:八十四萬。 徐曜道:和設(shè)計師說一聲,加一萬,不外售了,留下給我。 工作人員應(yīng)道:好的。 裙子沒那么快拿到,工作的事情卻是不少,徐曜盡快處理結(jié)束,回去找康遙,敲門之前,他長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被康遙磨得毫無辦法,吃個醋都把自己吃得哭笑不得,最后還是要滿足對方。 推門而入,康遙正在桌上倚著玩手機。 徐曜抱去抱住康遙,也是難得在工作之后放松下來:干什么呢? 康遙懶懶應(yīng)道:看畫。 徐曜奇道:看什么畫。 康遙道:燕來的畫。 一瞬間,剛才還好好的氣氛像是被人一把掐住,徐曜的身體僵住,燕來這個名字好像一道閃電,劈的他腦中一片焦土。 康遙為什么會說出燕來的名字?他怎么會知道燕來?? 徐曜的咽喉堵塞,聲音一時間非常地晦澀,他意識不到自己比想象中更慌亂,足足過了好多秒才道:什么燕來? 康遙像是沒有發(fā)覺徐曜的不對,倚在徐曜的胸膛上,淡淡道:你不認識嗎,我在你口袋里的名片上看到的,外網(wǎng)隨便一查就看到了。 徐曜的頭腦完全的混亂了,但他越是混亂,想事情就越快越雜。 他想,康遙的反應(yīng)如此淡定,應(yīng)該并沒有看到燕來的照片,不知道燕來和他一樣生了一顆位置巧妙的美人痣,更不知道燕來是他過去的鄰居,兩個人有別的淵源。 康遙還什么都不知道。 徐曜的心放松了一剎,隨即又馬上被一種詭異的急躁包裹,他既生自己的氣,氣自己竟然完全把名片的事情給忘掉了,又生康遙的氣,氣康遙隨意地一踏,就這么踏進了他不想叫康遙知道的領(lǐng)域。 他不想讓康遙知道。 哪怕將來會分開,他也不想讓康遙知道還有燕來那么一個人存在。 他們是不一樣的。 然而匯聚到此刻,徐曜控制不住音量,只是惱怒,他責(zé)備道:誰讓你翻我的東西? 第40章 我裝的 徐曜的聲音很大,似乎震到了近在咫尺的康遙。 康遙回過頭來,先是詫異地望著徐曜,隨后臉色唰的跟著冷下來。 兩人一對視,徐曜便有點清醒了。 他知道康遙其實從頭到尾并沒有說什么值得生氣的話,他的反應(yīng)大倒是顯得很不自然,不過此時正在氣頭上,一時顧不得許多。 徐曜轉(zhuǎn)念一想,本就是康遙不應(yīng)該沒經(jīng)過他同意就觸碰他的東西,這是一個正常人應(yīng)該懂得的禮節(jié),是他以前總是迫于氣氛怕康遙發(fā)火,才一直沒有好好給康遙樹立過規(guī)矩。 這次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不如一次說清楚。 徐曜一邊想著,一邊做好了不管康遙說什么他都能接住的準(zhǔn)備,不想康遙開了口,卻是不爽質(zhì)問:你吼我? 徐曜沒想到康遙的重點竟然在這里,他被康遙的氣勢沖了一下,下意識解釋:我沒吼。 康遙道:你吼了。 徐曜:我沒吼。 康遙:你就是吼了。 為什么康遙會關(guān)注音量而不是話的內(nèi)容,徐曜真的是奇了,他想爭論的地方本不在這里,不得不著急澄清道:我真的沒吼! 康遙像是當(dāng)場抓住了證據(jù),面容冷漠:你這還不算是吼嗎?我是聾子嗎需要你這么大聲說話?還狡辯! 什么狡辯徐曜的步調(diào)再一次被康遙完全打亂,他難受道:康遙! 康遙道:你又吼我。 徐曜: 徐曜腦瓜子都疼了。 他沒見過一對處在親密關(guān)系的情人一般怎么吵架,但這種完全脫離論點的爭吵無疑是他從未經(jīng)歷過的。 他甚至覺得恐怕連動物世界的兩只土撥鼠對著啊啊啊都比這有內(nèi)涵。 徐曜有點麻木,不知道下一句說什么,忽然有人敲了敲門,在門外喚道:徐總? 這聲呼聲竟像是解了燃眉之急,徐曜立刻應(yīng)道:什么事? 外面說了什么,但是有些嘈雜不清,大意是有人來了叫徐曜出去。 徐曜立刻起身,忍住了頭腦中狂涌的熱氣。 他努力冷靜下來,對康遙卻還沒有說軟話,交代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再和你說。 康遙的回應(yīng)是一聲冷笑,眼睛一瞥,翻了個足以令徐曜心驚rou跳的白眼。 徐曜看得吸一口氣:行、行,無法無天! 真就無法無天了! 氣沖沖出了辦公室,迎上來的工作人員看徐曜臉色不好,陪著一起向前走,暫時沒敢說話。 徐曜自己緩了緩,邊走邊問道:有客人?誰來了? 工作人員有些詫異,才知道徐曜剛才沒又聽到,微笑道:不是客人,是江總。 在海薇拉,能夠被叫做江總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徐曜的母親江遇晨女士,徐曜聽得微愣,也放松下來。 到了房間門口推開門,果然在窗前看到了一個高挑修長的背影,徐曜進了門,喚道:媽。 江遇晨回過頭,對他笑著點了點頭。 和四分之一的混血的徐曜不同,他的母親江遇晨是正宗的中外混血,她的臉上有很明顯的西方痕跡,不夠柔美,但是卻深邃精致,正是所謂的濃顏。 她不是金發(fā)碧眼,膚色雖白,眼睛和瞳孔卻都是深棕,年輕雖然過了四十五大關(guān),但依然看著年輕美貌,保養(yǎng)得當(dāng)。 徐曜來了E國辦秀,自然要見到江遇晨,不過倒是沒想到才第一天就來了。他張開手臂和江遇晨抱了抱,母子兩個按照外國的禮節(jié)親了親臉頰。 他們擁抱的動作很親密,但一分開坐下,彼此的距離就顯得有些遠,透著距離感。 徐曜道:你怎么來了? 江遇晨在兒子的面前說得中文,十分流利:來看看你,順便送點東西。 一邊說,她一邊打量了徐曜一會兒,道:氣色不錯,看樣子最近的工作很順利。 徐曜被她提起,才知道自己氣色有提升。 究其原因,其實是因為為了能扛得住康遙,他的作息最近得到了穩(wěn)定的改善,加上康遙要求的大廚會給他也備一份飯送到公司,他伙食也跟著變好了。 這些都和康遙有關(guān)。 徐曜哪里想到和母親說個話也會冷不丁想到康遙,一時安靜下來,江遇晨不知道這些,本想和徐曜說說家常,奈何徐曜一閉嘴,她就有些找不到話題。 其實她和徐曜的母子關(guān)系并不壞,只是徐曜高中以前都在國內(nèi),小時候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太少,總是差了一點尋常母子的親密。 江遇晨道:我來晚了,沒看到秀,不過聽說辦的很好。 徐曜:只是沒出差錯罷了。 江遇晨想不到話了,只得把資料遞過去,道:你之前說過的,看看。 這封資料其實是一些管理層的名單,之前幾年都是徐曜在管理海薇拉,現(xiàn)下徐曜回了國,兩頭跑到底不現(xiàn)實,海薇拉這邊還是要找人來暫時接手。 江遇晨雖然自己能做,但她和徐景行一樣,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想著退下來歇一歇。 哪怕要管,也得找個差不多能幫著cao持的人。 徐曜皺著眉頭:是我能力不足。 江遇晨對這個兒子除了脾氣以外沒有任何不滿:誰敢說你的能力不足,專心做一點事情是對的,想做滿星就把它做好,海薇拉這邊不用你cao心。 徐曜點頭,兩人又就著名單討論了一會兒,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最終敲定了人選。 正事結(jié)束,江遇晨便要走了,她有點不舍,問:在這邊能留幾天? 徐曜道:七天吧。 這七天全是工作周期,一天都沒有多留,江遇晨不由惋惜:本來想叫你吃個飯,時間這么緊,看來叫不成了。 徐曜道:下一次。 江遇晨只能點頭,臨走之時,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動聲色地隨口一提:聽說你這次不是一個人來的? 康遙的外貌出色,又是完全的東方人,徐曜帶著他,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傳到江遇晨耳朵里也正常。 徐曜微微愣了下,沒有說話。 江遇晨也沒有多問,只對著徐曜笑笑道:我知道是男孩子,這沒什么,我不介意,等你覺得時機合適了再帶給我看就好。 回去吧,我走了。 徐曜送江遇晨上了電梯,人卻因為江遇晨的話而沉默下來。 他喜歡男性的事情早幾年就已經(jīng)在成年以后的接觸中心照不宣了,他在意的是江遇晨的話給他提了醒,忽地自憤怒之中敲醒了他。 不錯,徐曜之前是想過在外人面前把康遙叫做小男友,但把康遙帶到母親面前他其實還是完全沒有考慮過。 他干什么非要讓康遙認錯服軟不可呢?不管表面上康遙有多么囂張跋扈,可到頭來,他才是這段關(guān)系的基石。 說到底,康遙只是個漂漂亮亮還張揚跋扈的年輕男孩子,沒有家室,沒有財富,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他喜歡自己,而自己現(xiàn)在也只要兩個人在一起能開心,其他的事情都是皮毛,還算什么要緊。 再者這段感情里,相對于自己藏著掖著抱有秘密,康遙對他反而簡單赤誠,從來沒有遮掩過他是什么樣的人,他想要什么樣的東西。 徐曜的心思在自得和愧疚之中來回翻滾,等回到辦公室門前,便說服了自己。 算了,不吵了,還吵什么。表面上的長短爭了又有什么意義。 徐曜深呼一口氣,完成了自我安慰。 他想著,估摸這段時間康遙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和他一樣冷靜下來,他差不多給個臺階,之后就當(dāng)做無事發(fā)生。 至于名片的事和燕來的事更是不要再提,他永遠都不會讓康遙知道。 徐曜想定,推開門,喚道:遙遙。 然而無人回應(yīng),徐曜環(huán)顧一周,忽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驚訝地走到桌子后面,甚至低頭去看康遙是不是藏了起來,結(jié)果還是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 那么大一個康遙呢??? 徐曜登時愣住,出門問工作人員道:人呢? 工作人員問:誰? 徐曜道:這個房間里的人,挺漂亮的一個男生。 工作人員道:應(yīng)該是走了。 徐曜:什么時候走的? 工作人員回憶道:差不多半個多小時了。 徐曜: 半個小時,那就是當(dāng)場就走了,根本一分鐘都沒有等他。 徐曜眼前直冒金星,氣得差點罵出聲來,在原地站了好半天才冷靜。 他瘋狂告訴自己,別計較,別計較,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康遙是個什么德行。 深吸一口氣,徐曜勉強平息下來,他和工作人員交代了一聲,打車回了酒店。在路上,他又凝神想了一會兒,叫司機在花店面前停下來。 此時,徐曜倒是冷靜多了,他站在花店里,面對店內(nèi)的花海非常陌生,靜靜地嘆了口氣。 店員問他道:請問您想送給什么人?有什么想要的花? 徐曜愣了愣,沒回答前半句問話,他不知道之前和康瑤吃飯時遇到的那種玫瑰叫什么學(xué)名,只能描述道:粉紫色的玫瑰,一大束。 店員笑著道:好的,您稍等。 等再上車,徐曜懷里多了一束八十八朵的巨大玫瑰花束,生活經(jīng)驗缺失的徐大總裁第一次知道,原來八十八朵有這么多,這么沉。 粉紫色的花束壓在徐曜的手臂上,念叨的同時,徐曜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他忍不住想,有這束花在,康遙應(yīng)該不會再生氣了。 他親自去買,親自來送,親自求和好,更何況這束花還這么好看。 徐曜的心情很是難講,許是他真的第一次干這種放下面子送花的事,隱隱還有些不好意思和緊張。 他沒刷卡,自己敲了敲門,在門口喚道:遙遙。 康遙沒有回應(yīng)。 徐曜又喚道:遙遙? 康遙依然無聲。 還在生氣?徐曜無可奈何,只能自己去刷卡,費了好半天的勁才從兜里取出放卡打開門。 進門以后,房間里一片漆黑。 如果房間里有人,顯然不會獨自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徐曜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一股急躁猛然沖上了頭頂,他丟下花,按亮燈光,滿屋子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 康遙沒回酒店?那他去哪兒了? 天都黑了,大半夜的,又是國外,他一個年輕男人,語言也不知道熟不熟,接下來到什么地方落腳? 徐曜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只覺得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焦慮之中。 他立刻給康遙打電話,兩聲之后,康遙接了。 徐曜驚喜異常,急道:你在哪兒? 他的聲音因為著急而難免提升了音量,康遙那邊咂了下嘴,掛斷。 徐曜愣住,再次打過去。 這一回,徐曜不敢再喊,他強行放緩聲音,心平氣和道:遙遙,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在酒店沒有看到你。 別鬧了,外面什么人都有,不安全。 我真的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