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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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想到了康遙,稍微靜了靜,目光有著自己看不見的無奈和溫柔。 他打字道:【戒指,一對不,一枚?!?/br> 徐曜道:【一枚男士戒指?!?/br> 第61章 我哭了 和章簡的交流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等徐曜從衛(wèi)生間出來,已經(jīng)過了好一陣。 徐曜回臥室時,康遙已經(jīng)收拾完畢上了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躺在床一側(cè),放松舒適得活像個睡美人。 徐曜一瞧見他,心里不由得一片柔軟,他彎腰在康遙臉頰上親了親,小聲道:晚安。 徐曜不想吵醒康遙,因此不管是上床躺下還是掀被子的動作都做得格外小心翼翼,不料他剛剛閉眼,就聽到康遙控制不住地哼笑一聲,哪里有已經(jīng)睡熟的樣子。 徐曜一陣無奈,問道:你笑什么? 康遙沒頭沒尾道:我想到了高興的事。 徐曜不明所以,疑惑問道,什么高興的事? 康遙:管這么多,睡你的覺。 徐曜被撅回來,一陣憋屈,他輕嘆一聲,非常自覺地又合上眼。 不想正醞釀睡意,他忽然感覺身上一沉,康遙一個翻身用熟悉的姿勢騎在他身上,神情帶笑地望著他。 徐曜在康遙彎起的桃花眼里看到了蓄勢待發(fā)的信號,他頓了頓,滿臉茫然道:不是睡覺嗎? 康遙發(fā)出笑聲:做夢呢?真以為我親自接你回來是讓你躺著不動的? 康遙:離你上班還有八個小時,趕緊起來干活。 徐曜: 這一晚上,徐曜過得尤為cao勞。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今晚的康遙特別亢奮,似乎比之前兩次吵架和好的時候還要天雷勾地火。 幸而徐曜的身體素質(zhì)尚可,晚上也真的滴酒未沾,應(yīng)對得十分出色,否則簡直不敢想象第二天早上會遭到康遙怎樣的嘲笑。 徐曜完美地完成了答卷,第二天一早起來后甚至還在跑步機上跑了半個小時,沒有任何閃到腰的跡象。 收拾完,給康遙熱好了早餐,徐曜到床前和還在睡懶覺的康遙告別: 我走了。 康遙嗯一聲,不理會,徐曜又道:下午等你睡醒了,我在公司等你,你千萬記得過來。 康遙睡得六親不認,一聲不吭,徐曜笑了下,在康遙的嘴上親了親。 一切都極為符合他們甜蜜恩愛的日常,但不同的是,等徐曜出了門,他很快便皺起眉頭,緊張起來。 如果是做生意,起碼也要幾十億的單子才能讓徐曜有這種感覺,然而一想到他接下來做的事情,徐曜還是怎么都無法輕易冷靜。 他還從來沒有和人表過白。 確切地說,他曾經(jīng)計劃過一次表白儀式,但沒能成功,且相當戲劇性地收了場,直接導(dǎo)致他一記就記了八年。 徐曜原來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想做這種事,可在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抉擇和心意之后,他忽地發(fā)現(xiàn)他年紀雖然增長了,但骨子里的行為模式到底還是沒有變。 一旦他真的傾注一切去喜歡一個人,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給心上人準備一場盛大又正式的表白儀式。 或許他有點死板,但在一個充滿儀式感的場合,在其他人的見證下對愛人表露心意,一直是徐曜所認為的最大的浪漫。 曾經(jīng),他想為燕來做的事情,現(xiàn)在他想為康遙做得更大更好。 徐曜知道,他和康遙的關(guān)系其實很接近兩情相悅水到渠成,和當年的暗戀根本不是一回事,但他和康遙之間確實還沒有相互吐露愛語,確定正式相戀的關(guān)系。 因此如今的時機倒是剛剛好 既可以給康遙一個驚喜,也可以給康遙一個名分。 徐曜昨天已經(jīng)想定,今天索性趁熱打鐵。 除了為康遙定制戒指,他還訂了大批的粉紫色玫瑰,康遙喜歡的游戲光碟,康遙喜歡的甜酒,逐一送往公司。 除了這些東西,徐曜又花心思挑選了兩位見證人,一個是賴星維,一個是章簡。 能長期跟在徐曜身邊的人不多,而俞炎又和康遙互相之間看不習慣,徐曜為了能創(chuàng)造出讓自己和康遙都永生難忘的一天,思前想后,還是沒請俞炎,只請了這兩人。 他和賴星維并沒有說具體內(nèi)容,以免賴星維和他沒完沒了地打電話,對章簡則和盤托出,順便交給了他取戒指的任務(wù)。 取戒指并不會讓章簡吃驚,但徐曜口中正式在一起的說法卻讓章簡困惑了好一陣。 章簡問:你們原來不在一起嗎? 章簡道:我一直以為你們在談戀愛。 這話說的,簡直讓徐曜對之前的包養(yǎng)關(guān)系分外羞恥說不出口。 但與此同時,倒也從旁人的角度看出了他和康遙之間的關(guān)系和睦,只差戳破這一層窗戶紙。 徐曜默然想了想,開口道:給你撥一百萬,別只布置這一個房間,整層都要布置好。 章簡得了命令,十分樂意效勞:好的。 有了章簡加盟,接下來本來就已經(jīng)很大的陣仗更是鬧得整個滿星人盡皆知。 各個部門的員工湊在一處,看著送貨人員一趟一趟地往樓上運送鮮花香檳和裝飾品,八卦之火從辦公室燃燒到網(wǎng)上的咚訊群,所有人都進入了激烈的群聊。 【臥槽臥槽,這不是要表白就是要求婚?。?!】 【媽的,這可是那個徐總!那個光是黑臉就能嚇死一群人的徐總!他竟然也會表白?!還是在公司?!】 【啊啊啊我真想知道徐總的對象是什么樣子!】 【那就去前臺守著啊,要么就電梯間,人來了肯定能見著!!】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激動,但我真的有點控制不住】 八卦在各個群里瘋傳,連帶著公司里的練習生也湊起了熱鬧。 童紹人在練習生群里,但因為上次在酒吧遇到了康遙徐曜,最近被孤立得厲害,吃飯?zhí)瓒际且粋€人,有什么新消息也不會被提醒,他知道的時候就遠遠比其他人落后了好幾拍。 同一個練習室的練習生早就去了電梯間那邊找位置,童紹被擠在人流之外,只能去往前面大廳獨坐。 明明無人打擾,童紹卻覺得自己的心亂得厲害。 他并不知道徐曜要表白的對象是誰,可心里卻忍不住浮起一個既覺得不可能又不能輕易忽略的想法。 會是康遙嗎? 童紹已經(jīng)從父母那里知道了徐曜帶康遙去拍賣會上拍賣的事,可即便如此,他心底還是始終覺得康遙的條件和徐曜不相匹配,他們倆不可能真的在一起。 正如他每次譏諷康遙時所持的態(tài)度一樣,他一直認為,像康遙那樣的身份地位和實力,最后只有被拋棄的下場。 怎么可能是康遙呢?不可能。 不過如果不是康遙,那康遙被拋棄的速度倒是比他想的還要快。 他早就提醒過他,人應(yīng)該有自知之明。 童紹胡亂地想著,忽地聽見前臺有人躁動起來。遠處,前臺小姐努力平靜地問道:您有預(yù)約嗎?確定是三十三樓? 一道聲音回道:嗯。 前臺指引了方向,激動又故作平靜道:電梯在那邊,您慢走。 那人很快離去。等他沒了影子,前臺的人再也壓抑不住興奮,湊在一起激動地議論起來。 童紹沒能看到那人到底是誰,不受控制地往前臺走過去。 剛走近,便聽到前臺jiejie振奮道:是他!竟然是他!我之前見過,他還來公司找過徐總,給徐總送過一次飯!長得那么有辨識度我還以為是準備簽進公司的新人,真沒想到 誰能想到是個男孩子,我草我草!! 知道名字嗎?! 前臺應(yīng)道:知道!我還記得,叫康遙! 童紹猛然僵在原地,半晌都沒有發(fā)出聲音。 不顧身后藏不住的議論聲和樓梯間里故作不在意的目光,康遙按下了三十三層,一路到頂。 他面上淡定,實則心里忍不住笑了好幾次。 多有意思,平時做生意精明如徐曜,在準備忽然襲擊這方面竟然如此缺根弦,完全沒想到其他八卦之人會暴露他秘密行動的可能性。 簡直笨得好笑。 康遙忍了又忍,才在電梯開門之前勉強想起了自己好心人的設(shè)定,對正在電梯門口打電話催賴老師的章簡打了個招呼。 康遙來得比預(yù)定的時間早了一會兒,裝飾雖然已經(jīng)齊備,但見證人還沒有到齊。得了內(nèi)線電話的徐曜匆匆趕出來,不由有點慌亂,問:你怎么來這么早? 康遙笑瞇瞇道:我今天有事,早點來好快點趕下一場。 什么下一場?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徐曜才不可能讓康遙輕易離去,他拉住康遙的手,正要說話,康遙忽地向前一步,準備推門進辦公室。 徐曜下意識拉住他道:等等。 康遙道:干嘛,還不讓進? 哪里是不讓進,徐曜為了迎接康遙不知道忙碌了幾個小時,從鮮花到甜酒,樣樣都親自上陣,遠比當初年少那場表白要用心了百倍,就是為了等康遙來。 康遙:不讓進我可走了。 徐曜: 在門口一直等賴星維顯然很不科學,徐曜無奈,只能放棄了某人,主動為康遙推開了門。 室內(nèi)的窗子開著,吹來了一陣風,風里回蕩著一些淺淡的香氣。 那個康遙曾經(jīng)來過的寬廣房間完全換了一副新的模樣,目之所及,好似一片只有網(wǎng)絡(luò)游戲中才會存在的花海。 而那似乎又不僅僅是一片花海,除了氣球、蠟燭、光碟、酒杯,還明顯昭示著一份純真的浪漫,一份捧在手上的真心。 徐曜牽住康遙的手,將康遙引進房間。 那一瞬間,他之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心再次緊張起來。 徐曜知道,他其實不必如此緊張,康遙和燕來不同,他們兩人甜蜜恩愛,早就在一起了,康遙不可能會拒絕他。 心里有著這份底,徐曜情緒涌動,再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從西服胸口的口袋里取出了才拿到不久的禮盒,打開露出里面的鉆石指環(huán)曾經(jīng)的粉色鉆石如今被打磨成精致小巧的百余顆,密密點綴在指環(huán)一周,閃耀生輝,光彩奪目。 如果打成兩枚,大概永遠不會有如此高貴炫目的效果。 徐曜將戒指遞到康遙面前,輕聲道:遙遙。 康遙站著未動,目光凝在徐曜的臉上,似乎被周遭的氣氛所打動,靜靜地等待著徐曜接下來的舉動。 徐曜呼出一口氣,深深注視著康遙,不知怎的就笑了起來。 他自然是提前準備過的,可有很多話一到了康遙面前就顯得有些酸文假醋,說了反倒沒意思。 徐曜頓了下,最后只道:我不是想嚇你,只是想好好告訴你,我很喜歡你,比我所能表達出來的還要喜歡。 我知道我們之間開始得有些奇怪,但其實怎么開始并不重要,以后能一直在一起才最重要。遙遙,你并不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但卻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感覺一輩子或許都無法切割無法遠離的人。 我想過了,我不會束縛你,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你想玩就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我,我會盡可能把我能力范圍內(nèi)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你。 徐曜說著,將那枚鉆石指環(huán)遞到康遙的眼前,他長得高大,面相又帥中夾帶著十足的刻薄,什么時候說話都有種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架勢。 可唯獨這會兒,他明明站著,看起來卻像是彎下了腰,對面前的人獻上了自己最大的溫柔。 章簡扛著錄像機,感動到手都抖了,他從未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徐曜的這一面。 他有點激動地將鏡頭對準在康遙的臉上,等待著見證這場絕美愛情。而康遙也如他所期待的一般,任由徐曜將指環(huán)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戴上以后,康遙伸開手指,舉到眼前仔仔細細地看,目光之中閃爍著欣喜和感動。 徐曜看著康遙高興的神情,心底的感情幾乎滿溢而出。 兩人都沒出聲,這樣靜靜地持續(xù)了十余秒。 終于,看夠了戒指的康遙轉(zhuǎn)過頭來,對徐曜感動地開了口。 康遙道:真好看,一會兒分完手我能把它戴走嗎? 第62章 我哭了 一陣死一樣的寂靜。 不只是徐曜,那一瞬間,就連章簡都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問題,以至于竟然在這種幸福甜蜜的時刻聽到某些根本不可能,也絕對不適合出現(xiàn)在這里的字眼。 徐曜應(yīng)該是聽清了,但卻像是完全沒聽清一般,頓了好幾秒才詢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康遙一點沒有自己剛才說了什么驚世之言的自覺,坦蕩道:我說能不能把它戴走? 徐曜道,不是這個,前面一點。 康遙道:哦,分手? 徐曜:真的是分手這兩個字,康遙用那滿不在乎的語調(diào)又重復(fù)了一遍。 徐曜只覺得眼前的花海都在搖晃,氣血翻涌,所有的熱氣都發(fā)了瘋一般往腦子沖。 這是在說什么笑話嗎? 這是這種時刻該說出口的話嗎?! 即使他深深知道康遙的性格惡劣,徐曜還是覺得這種行為非常非常難以忍受,他盡可能地不和康遙大聲說話,卻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他可是在表白??! 他人生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花了無數(shù)心血,突破了那么可怕的心理障礙才鼓起勇氣展開的表白! 康遙怎么能這么殘酷地開這種玩笑? 徐曜一邊急一邊克制:不要鬧。 康遙冷靜得很,一點都沒有玩笑的架勢:我沒鬧啊,是我說得不夠正式嗎?行吧??颠b好似對徐曜感到十分無奈,清了下嗓子,正經(jīng)道:徐曜,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