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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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術(shù)師儲存的能量大多來自周圍的熱源,最主要的就是太陽。在北極蓄能可不容易。段非拙花了好幾天才將三枚指環(huán)存滿。 如果突然出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Z一把捉住他的手腕。他大吃一驚,但臉上仍舊神色不改。 他知道Z的意思是讓他輕舉妄動。 我們只是來北極考察生態(tài)的學者而已。并不是軍人。Z說。 副官不發(fā)一語,像是沒聽見的他的話。 我們看見弗里曼上校被謀殺了。Z說。 副官冷淡地瞄了他一眼。 面對長官的死,他竟然如此無動于衷。 你們?nèi)勘徊叻戳?,是不是?段非拙問?/br> 隨你怎么說。副官的聲音冷如鐵石。 現(xiàn)在船上主事的是誰? 與你無關(guān)。 誰是間諜? 你沒必要知道。 不論段非拙質(zhì)問什么,副官都拒絕回答。威靈頓號上的間諜究竟有多大魅力,竟然連弗里曼上校最親近的副官都倒戈了? 但同時,段非拙也感受到了一絲違和感。 押送他們的士兵都很正常,他們對副官更多的是天然的服從,而不是信賴和愛戴。只要是上級發(fā)布的命令,他們就絕不會違背,哪怕這命令跟他們的常識相左。這才是合格的士兵。 問題在于副官。他的行為舉止過于機械,就像接受了命令的機器人一樣。 段非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形。之前他也見過有人變得和副官一樣,像個失去靈魂的傀儡。 被秘術(shù)控制的開膛手杰克。 當時警夜人們奉卡特的命令,派出開膛手杰克搜捕鄧肯麥克萊恩。Q女士就給杰克施展了精神控制類的幻術(shù)。 然而開膛手杰克的意志過于強大(或者說過于變態(tài)),最終竟然掙脫了秘術(shù)的控制。 眼前這位副官,會不會也受到了精神控制? 那樣就能解釋為何連弗里曼上校的親信都會被策反了。他們并不是因為間諜的花言巧語而叛變,而是因為中了秘術(shù)。 潛藏在威靈頓號上的間諜是個秘術(shù)師。 這就是Z的專業(yè)領(lǐng)域了。 一想到弗里曼上校就是在小艇上遇害的,段非拙就一陣不舒服??傆X得副官會半路把他們丟進海里。 但是副官若要謀殺他們,完全可以現(xiàn)在就下手。把他們押回威靈頓號,說明留著他們的命還有用。 不論是為了探查真相,還是為了離開北極,他們都必須返回威靈頓號。 段非拙咬了咬牙,鉆進掠行艇中。 威靈頓號。 段非拙和Z被帶進一間空的艙室。這里只有兩張椅子。士兵們將段非拙和Z捆起來,粗暴地按在椅子上。 我要見主事的人。Z說。 副官神情冷漠,帶著士兵們魚貫離開艙室。但段非拙聽見他們并未走遠,一部分人守在門口,另一部分人則在附近的走廊巡邏。 段非拙摩擦著自己的手指。副官沒收走他的指環(huán),說明不知道他是秘術(shù)師。他可以燒斷繩索,拆毀艙門,帶著Z逃出去。 但是逃出去之后,他們該怎么辦?他們可不是在郊游,而是身處北極,世界的盡頭。他們要怎么返回文明世界? 他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正迅速接近。 艙室門大概,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在副官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他沒穿軍裝,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襯衣,外面披著毛皮大衣。 段非拙認識這個人的臉。 他是弗里曼上校。 你不是死了嗎?!段非拙驚恐。 上校微微一笑。副官不動聲色地退出艙室,關(guān)上了門。明明沒人吩咐他,他卻如此自覺。說他不是傀儡,段非拙都不信。 我自有辦法躲開槍子。弗里曼上校彬彬有禮地說。 你從海里游回空行艦上了?段非拙難以置信。 說游不太恰當。我自然是用我自己的辦法回到威靈頓號上來。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不,應(yīng)該說所有地方都不對勁。 段非拙一直以為,弗里曼上校是忠于女王的忠誠派,而船上另外潛伏著一個外國間諜。那間諜策反了上校的親衛(wèi)士兵,唆使他們在海上謀殺了上校。 但是本該死去的上校卻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他眼前。而威靈頓號已經(jīng)完全被叛變派所占據(jù)了。 他們所目擊的海上謀殺,當真是他們所想的那樣嗎? 也許事實恰恰相反。并不是忠誠的弗里曼上校被叛黨謀殺了。而是那兩名親衛(wèi)發(fā)現(xiàn)弗里曼上校叛變了,所以才在海上突然發(fā)難,除掉這個叛徒。 當時他們是怎么說的來著?上校問那兩個士兵,你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段非拙以為他的意思是你們從何時開始成了叛徒。 可他實際的意思是你們從何時開始發(fā)覺到了我的異常之處。 從一開始間諜就是你本人?段非拙問。 不錯。弗里曼上校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難怪上校明知道船上有間諜,卻還是任由他們泄露情報,導致威靈頓號一次又一次被空盜襲擊。 以一艦之長的雷霆手腕,難道還揪不出一個間諜嗎? 他不是做不了,而是單純地不想做罷了。 你能cao控他人的精神。Z沉聲說,剛才那個副官就被你cao縱了吧?嘩變之所以如此順利,也是因為高級船員和軍官們?nèi)急荒憧刂谱×四闶莻€秘術(shù)師。 現(xiàn)在他明白女王為什么要派遣他到威靈頓號上來了。這活兒交給別人還真干不來。 換作其他人,恐怕在上船的伊始,就落入了弗里曼上校所編織的精神陷阱,化作了他的傀儡。 但警夜人常年與秘術(shù)師打交道,熟知他們的伎倆,幾乎所有人都接受過抵抗精神cao控的額外訓練。 此外,秘術(shù)師也可以抵御精神cao控。秘術(shù)師會無意識地為自己筑起精神屏障,防御其他秘術(shù)師的入侵。 對這兩類人使用精神攻擊是極端困難的。除非發(fā)動精神攻擊的秘術(shù)師法力格外高強,或是遭受攻擊的人處于不設(shè)防的狀態(tài),比如睡夢之中。 難怪弗里曼上校那么討厭西蒙。他并不是討厭動物,而是單純地想避開西蒙而已。那少年不僅是個秘術(shù)師,還是個獸語者,能與動物交流,說明他格外擅長精神類幻術(shù)。他可謂是弗里曼上校的天敵。 可惜那少年經(jīng)驗尚淺,雖然避開了上校的精神cao控,卻也沒能識破上校的真面目。 弗里曼上校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 沒錯,我是。他說,不愧是堂堂警夜人首領(lǐng),這么快就識破我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Z蹙眉。 您是在是赫赫有名,辛尼亞警探。弗里曼上校打量著Z,如果您要隱姓埋名,最好去易個容,否則真是太明顯了。 Z輕哼一聲你到底效忠哪個國家? 當然是偉大的帝國。弗里曼上校語氣十分驕傲。 歐洲列強中有資格自稱帝國的,屈指可數(shù)。就連英國女王,也是在英國殖民印度后才敢給自己冠上印度女皇的名號。當印度獲得獨立,女皇的稱號就從英國女王那長長的頭銜名單中消失了。 眾帝國之中,向來與英國關(guān)系不睦,又強大到能派遣一名如此老謀深算秘術(shù)師的,恐怕就只有 段非拙想起了在萊斯博斯島上遇到的那位美麗的夫人。他們的相遇無關(guān)政治,但是政治卻給那份美好的回憶蒙上了陰影。 原來如此。段非拙喃喃道,你從一開始就是秘術(shù)師,是他們派來的間諜。你竟然一路升遷到了上校軍銜,還真是挺勵志的。 弗里曼上校揚起唇角派遣間諜去其他國家都是常規(guī)cao作罷了。我們國家也有不少間諜。大家不過都是狗咬狗。至于最后能獲得怎樣的成就,各憑本事罷了。 段非拙注視著上校的眼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國家。他說。 你該不會要把這艘空行艦開回維也納吧? 不行嗎?上校反問,如此先進的引擎和設(shè)備,帶回去讓我的同胞科學家們研究,那我們也能制造出同樣的、甚至更先進了引擎了! 段非拙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作響。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徹底奪取威靈頓號,把這艘空行艦當作研究素材開回國內(nèi)。 我們遇到的那些空盜 上校微笑不過是用來測試空行艦實力的。要是這艘船沒有我想象的好,那后面的計劃我就不會實施了。但威靈頓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簡直是我所見過的最完美的空行艦。 那西蒙呢?你殺了他,因為不希望他能馴服利維坦? 不錯。那怪物太過強大,不能讓任何一個國家得到。我早就想干掉那個動物小子了,只是我沒想到派去的殺手竟然這么沒用。弗里曼上校輕蔑地撇撇嘴。 原來霍恩中尉是你派去的段非拙回想著西蒙艙室中的那具尸體,要不是布爾韋中士及時趕到,西蒙的死期就會提前一天。 他也僅僅多活了一天罷了。 段非拙瞪著上校你專門來跟我們陳述你犯罪的心路歷程,應(yīng)該不是指望我們送你進蘇格蘭場吧? 上校大笑我從前都不知道警夜人這么幽默!看來我專門來找你們,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只可惜西蒙小朋友不在了。他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不失為一個人才。 說著,上校禮貌地欠了欠身,我想問問,兩位有沒有興趣改換門庭,到我的國家來呢? 你既然這么喜歡幽默,那你需要的不是警夜人,而是馬戲團。段非拙諷刺道。 你們警夜人如此本領(lǐng)高強,得到的待遇卻也只跟普通警察差不多。我國就不同了。兩位若來到維也納,定能獲得第一流的優(yōu)待。 Z不屑地嗤了一聲我聽說貴國對秘術(shù)師相當寬容,恐怕我們警夜人沒有用武之地吧。 您的本領(lǐng)可不僅僅能用于逮捕秘術(shù)師。軍隊中也很需要您這樣的人才。 如果我們拒絕呢? 弗里曼上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裝模作樣地取出一塊懷表,打開看了看。 那塊懷表是白銀質(zhì)地的,散發(fā)著秘術(shù)微光。段非拙推測那是上校用來儲存能量的金屬。 您用充足的時間可以思考,尊敬的先生。上校說,在我們抵達維也納之前,您都可以告訴我答案。而您的答案將會決定您落地后的待遇是成為座上賓,還是階下囚。 不是直接把我們丟進海里嗎?Z冷笑。 我說了,我們一向優(yōu)待人才。 上校說完,繞到段非拙身后,從他手指上卸下三枚指環(huán)。 這是您的蓄能金屬吧?弗里曼上校把玩著三枚戒指,這么危險的東西,還是由我保管好了。您什么時候愿意加入我們,我就什么時候還給您。 他揶揄般地朝段非拙鞠了一躬,施施然離去了。 艙室內(nèi)又只剩下Z和段非拙。 被五花大綁的兩人同時直視前方,視線絕不和彼此交匯。 過了好一會兒,段非拙試探地開口我不想加入他。 真巧,我也是。Z說。 這里是空中,我們沒辦法逃走,除非控制整艘空行艦。威靈頓號上少說有數(shù)百名船員,打得贏嗎? 不需要和船員戰(zhàn)斗。Z說,擒賊先擒王。船員之所以叛變,是因為受到了弗里曼的精神cao控。只要秘術(shù)師一死,精神cao控自然能解除。 段非拙點點頭明白了。斬首行動是吧。 你能探查出弗里曼的位置嗎? 我試試。 段非拙集中精神,將精神觸須延伸到外界空間。 在空行艦上傾聽聲音,比在地面上輕松一些。這是一艘鋼鐵鑄造的龐然大物,各種各樣的聲音都在金屬中流淌。而眾所眾知,聲音在固體中的傳播速度比在空氣中要快得多。 他聽見了機械運轉(zhuǎn)的轟鳴,士兵們巡邏的腳步聲,輪休的人聚在一起插科打諢,廚房的鍋碗瓢盆碰撞的叮叮當當,軍官們用傳聲筒下達命令,聲音沿著銅制管道傳播到空行艦的另一端 各種各樣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在他腦中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空行艦地圖。 弗里曼在地圖室。他說。 你留在這兒,我去。Z說。 你一個人怎么對付得了弗里曼上校?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但是他可不是一個人,他能cao控那么多言聽計從的傀儡呢。 那也必須試試。 段非拙沉默了片刻。他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極大地提高斬首行動的效率,唯一的阻礙就是Z可能不大愿意。 但是這種危急時刻,即使他不愿意,段非拙也要努力說服他。 你帶交易行的符紙了嗎? Z發(fā)出一聲不悅的咕噥。帶了。他厭棄地說。 跟我一起進交易行。有兩件東西可以幫到我們。 Z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壞東西才說得出這種話。明知道他最不待見交易行,卻一次又一次地要和他一起進去,一次又一次地挑戰(zhàn)他的底線。 他卻偏偏無法拒絕。 你什么時候要?他恨恨地問。 現(xiàn)在。段非拙說。 Z的機械義肢上彈出利刃,斬斷手腕上的繩索。好在弗里曼上校并不知道他義肢的秘密,否則把他的胳膊拆掉,那可就完了。 段非拙身上的繩索也被Z斬斷了。白發(fā)警夜人從大衣內(nèi)袋中摸出皺巴巴的法陣符紙,丟垃圾似的丟給他。 你為什么會隨身帶著?段非拙很好奇,我以為你肯定會把它壓箱底。 Z扭開臉它太危險了,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