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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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不太想承認,是自己想擼鳥擼狐貍擼松鼠,才把它們留下的。 他命人整理了少年的遺物,發(fā)現(xiàn)他的箱子里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小零食。他本以為這是少年買給自己玩兒的,但是箱子里又有一份清單,上面有一長串的名字,每個人名字后面都寫了一件小玩具或小零食。 打聽之后才知道,原來這少年是濟貧院出身。想來這清單上的東西都是他捎給小伙伴們的禮物吧。 真是可惜,可憐,可悲。弗里曼上校心想。多好的少年,就這樣毫無價值地死在了北極。他本可以在別的地方發(fā)光發(fā)熱,卻為了這么一個異想天開的任務送了命。 皇家學院的兩位學者先生答應將這些小禮物帶去濟貧院,作為對西蒙的紀念。他們不是弗里曼上校的部下,離艦后就被一輛馬車接走了,不知去了哪兒。弗里曼上校有個隱隱的猜測,但他不敢說出口。放眼全國上下,有本事將兩個平民安插到空軍最先進的空行艦上的,也就那么屈指可數(shù)的幾個人。 一下艦船,段非拙就看見卡特在等他們。心高氣傲的秘書官命令他們上車,把他們拉到了上次覲見女王的那座莊園。 他們熟門熟路的前往覲見廳。這一次卡特沒讓段非拙沐浴更衣,或許是因為段非拙洗了很多次澡的緣故。 女王照舊在覲見廳等待他們。 他們行過禮,女王放下手中的一封電報,抬起頭。 朕已經收到弗里曼上校的電報了。真是一場驚險的旅程,辛苦你們了。 為陛下分憂是我們的榮幸??ㄌ卣~媚道。 段非拙不悅地瞪著他。出生入死的又不是他,他分什么憂了?沒找他算賬就不錯了! 我們的任務失敗了,陛下。Z畢恭畢敬道,沒能馴服那頭巨獸,馴獸的少年也陣亡了。 一點小小的失敗,無傷大雅。女王擺擺手,十分心胸寬廣,你們揪出一個陰險狡猾的間諜,保護了威靈頓號,這已是大功一件了。 這算不上什么功勞。Z繼續(xù)謙虛。 你們想要什么賞賜? 陛下的器重就是對我最大的賞賜。 不要跟朕客氣。朕最討厭說話拐彎抹角的人了。 Z欠了欠身:那么請容我為那位死去的西蒙馬洛求一個恩賞。他是個孤兒,死在北極,連尸骨都沒帶回來,實在太可憐了。 女王閉上眼睛,微微點頭。那就追封他為爵士,為他舉行國葬。再以他的名義給倫敦的濟貧院捐贈一筆款子。這樣可以了吧? Z深深鞠躬,表示他心滿意足,不敢奢求更多的獎勵。 段非拙則嘆了口氣。追封爵位,舉行國葬,這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殊榮了。但他還是覺得這種賞賜對西蒙而言遠遠不夠。沒有任何賞賜能換回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你為何嘆氣?女王盯著他,可是覺得朕的賞賜不夠? 不、不是段非拙結結巴巴。 朕還是得賞賜你們,否則別人要說朕連賞罰分明都做不到了。女王拿起桌上的一只鈴鐺,用力搖了兩下。 立刻有仆人進門。 去拿一個墊子來,再把朕的劍拿來。 段非拙一怔,這是什么賞賜?要送他劍和墊子嗎?劍還好說,寶劍贈英雄什么的。但是為什么要送他墊子?難道女王知道他屁股很痛? 仆人很快取來了墊子和劍。他將墊子擺在女王腳下,恭敬地將寶劍雙手奉給女王。 女王接過劍,點了點墊子,對段非拙道:跪下吧。 段非拙:? 卡特一臉震驚:陛下,這是否太過了? 他為朕出生入死,朕不覺得過分。女王淡淡地說,快點跪下。 Z推了段非拙一把。后者不明所以,但既然連Z都不認為這是什么壞事,那他還是服從吧。 他跪在墊子上,茫然地望著女王。 低頭。女王說。 他盯著女王的鞋子,假裝欣賞上面的寶石。 女王將劍搭在他左肩上。 朕冊封你為爵士。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騎士,你將效忠朕,至死方休。 她將劍移動到右肩,輕輕點了一下,然后把劍扔給仆人。 稍后朕會寫正式的冊封詔書給你。報紙上也會公告的。 卡特陰陽怪氣道:恭喜啊,利奧波德爵士。 段非拙眨了眨眼。他剛剛被女王冊封了? 雖然這個儀式無比樸素(或者說敷衍),但既然女王親口承認了,又有詔書為證他現(xiàn)在是貴族了?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上一次覲見女王時,他是蘇格蘭場的階下囚。這一次就平步青云,直接成為人上人了。人生的因緣際遇真是出乎意料啊。 那個,陛下,他仰起頭,您冊封我,是不是就意味著我的罪行也一筆勾銷了? 罪行?女王微微蹙眉,哦,你是說你之前叛逃過嗎?反正也沒成功,朕就不追究了。 不止那個。段非拙緊張地捏了捏手指。 女王對他投以銳利的眼神:你還犯過別的罪? 我是說如果段非拙瞥了Z一眼。 女王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沉吟片刻,轉向Z:朕已經冊封過他了,不論他有什么前科,都一筆勾銷吧。 Z抿了抿嘴唇。這意味著隱瞞身份一事,也無法追究了。 竟然利用女王的恩典來為自己免罪,果然是個小壞東西。 該罰。該狠狠地罰。 遵命。他只能這么說。 段非拙無法隱藏自己的笑意了,得意洋洋地咧開嘴。 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梁,朕的肱骨,朕希望今后你們能繼續(xù)建功立業(yè)。女王熟練地說著套話,下去吧。 段非拙站起來,和Z一起向女王行禮,然后退出覲見廳。 卡特將他們送上馬車,問他們要去哪兒。Z說去蘇格蘭場??ㄌ匾荒槼爸S地招招手:再見,爵士。 等馬車絕塵而去,卡特整了整衣領,返回覲見廳。 女王正在讀電報。他鞠了一躬,接著快步走到女王身邊,壓低聲音:陛下,關于臣上次提的那個方案 不死士兵么?女王的眼神飄向遠方。很久以前,一位陸軍軍官也提過同樣的方案,但是因為過于驚世駭俗,被她否決了。那個人的兒子現(xiàn)在就在門外。 臣所說的不死士兵,不是將活人改造成機械,而是制造徹頭徹尾的機械士兵。這樣就不必擔心道德倫理問題了??ㄌ仡D了頓,眼珠一輪,臣手下有一位女秘術師,已經試制出了一臺不死士兵,要不然臣帶給您瞧瞧。 女王盯著桌上的電報,目光在描述間諜的那一行久久停留。 好吧,就依你所說,帶來給朕瞧瞧。 再次回到蘇格蘭場,段非拙整個人的心情都不同了。 他作為囚徒離開這個地方,但是他回來時,就是貴族啦!再也沒人敢把他關進地牢了! 簡直揚眉吐氣! 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異常案件調查科。正在辦公桌前忙活的警夜人們一抬頭看見他,登時不約而同倒抽一口冷氣。 秘術師殺進蘇格蘭場啦!兄弟們起來保衛(wèi)蘇格蘭場!R先生緊張兮兮地拔出槍,指著段非拙的鼻子。 Z緊跟著也走進辦公室,皺眉望著他的槍。 干什么?造反? R先生面露尷尬之色,收起了槍。 色諾芬扔掉手中的報紙,翩然起身。 歡迎回來,老大!任務辛苦了!回頭我們給你辦個接風洗塵宴!他從背后掏出一串鑰匙,我來幫你把這小子關進地牢。 Z盯著天花板,極為不情愿地說:他被赦免了。 哈? 他的一切罪行都被赦免了。這是女王陛下的諭令。從現(xiàn)在起,你不能再這小子、那小子地叫他了。你要稱他爵士。 第六十五章 濟貧院 封爵的消息像野火一樣傳遍倫敦,明明段非拙什么也沒說,卻好像每個人都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Z謝絕了警夜人們的接風宴,向部下們交代了幾句工作,便陪著段非拙回到法蘭切絲廣場49號。 再次看到這棟熟悉的建筑,段非拙不禁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他以為自己再也回不來了。他以為自己要在地牢或者北極過一輩子。但是他回來了。還帶著爵位和戀人回來了。世界上還有什么比家更溫暖的地方呢?就連樓下那家專門用暗黑料理毒害食客的渡鴉餐廳此刻看起來都無比可愛。 我今天能住在這里嗎?Z望著三樓的窗戶問。 段非拙扭開頭,臉頰一熱,好像有人往他臉上砸了一個莫托洛夫□□。他咳嗽了兩聲,咕噥:隨你的便吧。 那我今后能搬來這里嗎? 你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嗎?兩個單身男人一起住挺奇怪的 Z不以為然地拽了拽自己的手套:我是蘇格蘭場的警探,誰敢抓我?再說了,福爾摩斯和華生不是也住在一起嗎?就說我租了你家的房間就是了。 你大概還不知道后世涌現(xiàn)出了多少福華同人吧段非拙無奈地想。 他們登上樓梯,段非拙打開門。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他忽然有點兒想落淚。就連失去Z的時候,同Z重逢的時候,他都沒掉一滴眼淚。但是回到這個被他稱作家的地方,他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淚腺了。 家中纖塵不染,窗明幾凈,可見他不在的時候,阿爾很努力地維護著這個地方。段非拙覺得應該給他的小仆人漲漲工資如果他的廚藝再提升一丟丟的話。 他將行李箱扔在地上,去廚房打算泡兩杯茶。廚房沒熱水,他只能自己動手燒開水。習慣了有人伺候的日子,忽然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竟不習慣了。這就是所謂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燒到一半,他心想,為什么不直接用秘術呢?于是他把Z叫到廚房,握住對方的機械義肢,敲了敲水壺。 從機械義肢中提取的能量直接將水燒至沸騰。水壺的蓋子跳了起來,咕嚕嚕地冒起熱氣。Z抽回手,臉色不大好看。 你們秘術師都這樣嗎? 這樣很方便??!段非拙為秘術師辯解。 他打開櫥柜,尋找茶葉罐。家里都是阿爾在做這些事,導致他連茶葉罐放哪兒都不知道,真是愧為一家之主。 翻箱倒柜的時候,Z忽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地從背后摟住了他,機械義肢用力扣住他的腰。 干什么?嚇我一跳! 段非拙的臉頰變得像爐膛中的火焰一樣紅。Z還能干什么呢?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好像不干點兒什么都說不過去 他微微側過頭,在Z的下頜上啄了一下,等待白發(fā)男子低下頭給他一個深吻。在空行艦上的時候,Z就喜歡這樣干:從背后把他按在那扇大得驚人的舷窗上,逼迫他面向窗外無垠的天空與云海。一次又一次逼迫他繳械投降,卻從來不肯施舍他一個吻,除非他主動索取。 但是這一次Z卻連親吻都不給他,當他靠近他的嘴唇時,甚至別開了臉。 你真的又狡詐又jian猾,Z像是在生氣,竟然請女王陛下赦免你的所有罪行?,F(xiàn)在我沒法追究你了。你滿意了? 段非拙被逗樂了。狡詐?jian猾?他? 你能把我怎么樣?他仰起頭問。 法律懲罰不了你,我可以。 Z的語氣風淡云輕,段非拙卻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那你要怎么懲罰我? Z將他摟得更緊了些,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血rou里。 罰到你下不來床為止。說著,Z在年輕人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我倒想問問你,段非拙說,要是我沒被冊封,或者我沒向女王求得赦免,你要把我怎么樣?再關回地牢里嗎? 不然呢?Z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 段非拙等了一會兒,等Z說我在開玩笑,結果Z一言不發(fā)。 你不是認真的吧?他難以置信,我們做都做過了,我可是什么都給你了,你竟然還要把我關進地牢? Z心不在焉地梳理著懷中人的頭發(fā):我喜歡你跟我要把你關地牢又不矛盾。 段非拙:??? 仔細想想,的確不矛盾的樣子?他是不是該說好個大義滅親? 他轉過身,直視Z的眼睛:那把我關進地牢之后,你還會來找我做這種事嗎? 如果我有需求。Z笑起來。 你!你真不拿我當人看啊? Z笑得更開懷了。段非拙一時有些目眩神迷。他很少見Z這么開心的樣子。 開個玩笑。Z說,我很能忍耐的。我會等你忍不住求著我要的時候再來找你。 誰會求著你要!段非拙剜了他一眼,我也很能忍耐!你技術又不怎么樣!每次都弄得我好痛! Z瞇起眼睛,摩挲著他的嘴唇。堅硬的金屬按壓著柔軟的唇瓣,動作粗暴中帶著溫柔。 你干什么? 我在想,Z漫不經心地說,要用什么堵住你這張謊話連篇的嘴。 段非拙的臉頰燒得更厲害了,體內的那把火燒得更加旺盛,燒得他口干舌燥,像干旱已久的植物渴求雨露的滋潤一樣。 你每次都只顧自己,他賭氣道,我根本不想這樣。 那你想怎么樣?Z問。 段非拙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附到他耳畔說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