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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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他瞅著曹澈看邢漣的目光,盡管還不算正式認(rèn)識,但憑直覺,就認(rèn)定曹澈是那位傳說中的師尊了。 他能放任曹澈在邢漣身上使手段? 當(dāng)然是要防患于未然,不讓任何人有機(jī)會接近邢漣??! 身邊的韓磬也是一臉驚異,咬牙斥責(zé)唐樂山:你是不是瘋了?不要命了! 這些長老,動動手指就能殺了他們! 唐樂山自然也考慮過這一點的,但他觀察了這么久,丹陽谷的幾個長老又彼此搭戲,顯然是不方便隨意處理他們。 于是他挺直脊梁,據(jù)理力爭道:是長老您在混淆視聽!我等區(qū)區(qū)凡人,最高不過剛開竅,哪里來的本事對付金丹靈獸?還仙器?我們連靈石都認(rèn)不全,能認(rèn)識仙器? 樂山不要激動,曹澈急忙打圓場,隨和地說道,長老們不是想為難你們,真相我們當(dāng)然也會調(diào)查的。 那就快去查呀。 從上往下看,唐樂山的身影只是一小個。 可他的聲音卻帶著頂天立地的架勢,不卑不亢地給長老出難題:既然不是為難我們,那就請各位高手快點去查明真相,還修真界、還丹陽谷清白!不必搜我們浪費時間! 不知天高地厚的發(fā)言,讓永杰真人差點暴起。還是曹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修,女修沉聲攔住了永杰真人的怒吼:搜你們是為了洗脫你們的嫌疑而已。 是嗎?唐樂山一甩袖子,張開雙臂,仰著頭道,那搜就搜吧,但是先說好,如果搜不出來,你們要給我們道歉!沒有證據(jù)就說我們作弊,我不服! 胡言亂語,信口雌黃!永杰真人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狂妄小兒拿命來! 來自元嬰的威壓排山倒海地?fù)鋪?,唐樂山仿佛能看到那凝滯感的實質(zhì)。別看他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好像無所畏懼,其實他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連呼吸都收住了。 還好老天保佑。 長老息怒。 一聲冷靜話語,帶起了迅猛又剛毅的劍意,猝不及防地?fù)趸亓擞澜苷嫒说耐骸?/br> 曹澈不著痕跡地蜷起手指。從他旁邊的陰影中,緩緩走出個男子。 永杰真人一臉氣惱,卻硬生生忍了回去,別扭地說道:安真人好心腸。 安真人表情寡淡看不出情緒,也不挑剔永杰真人的語氣,繼續(xù)用那冷靜的態(tài)度說道:小友說得不無道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調(diào)查靈獸出現(xiàn)的緣故,至于是否攜帶仙器,相信丹陽谷在試煉開始前就做好了檢查事宜,不會出錯。 一句話,把丹陽谷的說辭全堵死。 幾個長老氣得干瞪眼,邢漣卻只覺爽快,唐樂山到底有怎樣的氣運,竟連凌云宗的長老都替他說話! 沉默片刻,曹澈端起和煦的笑臉:安真人說的是,我們多慮了。幾位小友在危急時刻沒有扔下同伴,勇氣可嘉,厚德無私,想來也不可能作弊。 曹長老別光說呀,另一邊,一道含笑的女聲響起,這幾個小友著實受了驚,不能只口頭夸獎嘛。 曹澈抬眸看去,是無極宮的慧真人。 無極宮向來特例獨行,說話辦事隨心所欲,曹澈一聽她們說話就頭疼。但眼下這個場合,他還是得耐著性子問:那以慧真人的意思,此事當(dāng)如何處理呢? 我說?慧真人也長了張美人臉,眉尾一挑,語出驚人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依我看,他們四位既然受了這無妄之災(zāi),不如補(bǔ)償他們一下。至于怎么補(bǔ)償,不如讓他們四人都有一次選擇宗門的機(jī)會,各位意下如何??? 曹澈: 后悔讓對方開口了。 唐樂山站在臺下,也是一臉懵逼。剛才還命懸一線,這么一會兒,就因禍得福了? 不愧是他! 四個人全有選擇權(quán)?撞大運了誒! 趁臺上的諸位長老在討論可行性,唐樂山問邢漣:你有想去的宗門嗎? 邢漣也是沒料到這個走向的,但他樂于看戲,心情格外晴朗。 聽到唐樂山的問題,他好脾氣地反問:我沒有,你呢? 本以為是段閑聊,卻見唐樂山眼神一暗,沒了剛才的張揚和囂張。 我想跟一個厲害的師父,唐樂山說,正兒八經(jīng)地努力修煉。 他想到之前跟邢漣說的那些狂言,信誓旦旦要保護(hù)邢漣,卻連頭靈獸都對付不了,真是無比丟臉。 唐樂山不僅清醒地認(rèn)識到自己弱,而且也萌生了變強(qiáng)的欲念。今日這種情形,是他賭對了,永杰真人不敢殺他們,他才能義正言辭地叭叭。而往后的路那么長,難保不再遇到與高手對峙的局面,他還能有僥幸嗎? 唐樂山頓了一下,下定決心道:我想去日月宗。 日月宗是僅次于凌云宗的宗門,他不能像以前打算的那樣隨便練練了,他要成為真正的高手,才能保護(hù)邢漣,保護(hù)自己。 說完,他直視邢漣道: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嗎? 邢漣敏銳地察覺出唐樂山情緒的低落,他看著唐樂山的眼睛,這傻子難得正經(jīng),漆黑的眼眸中閃著攝人的光。 邢漣沉寂的心突然開始跳動,不一樣了,確實不一樣了。 這輩子有唐樂山,什么都不同了。 日月宗有什么意思?邢漣控制不住上揚的唇角,眼含期待道,要去就去凌云宗。 唐樂山:? 凌云宗,那豈不是要見到男主? 倒也不必,唐樂山說,既然都是劍宗,還是去日月宗吧! 邢漣此時正興奮呢,來自前世的癲狂因子破土瘋長,他就要去沈逸風(fēng)眼皮底下修煉,待到重逢日,看沈逸風(fēng)能奈他何! 不,咱們就去凌云宗,你去,我也去。邢漣主意已定,完全不想甩開唐樂山了。 相反,他要一直跟在唐樂山身邊。 唐樂山又是一愣。 邢漣,似乎正在接納他? 好事兒啊! 唐樂山捂住胸口,像老父親般感到些許欣慰。 這時,曹澈再次開腔:長老們商議好了,四位小友,恭喜你們,可以選擇你們心儀的宗門了。 說著,他不等其他長老發(fā)話,直言了當(dāng)?shù)溃鸿b于此次試煉,有我們丹陽谷的疏忽,四位小友,若是你們選擇丹陽谷,我可以收你們做我的親傳弟子。 嗡 唐樂山身后的新人們馬上亂了,四個人都可以做親傳?不提天靈根和異靈根,對于其他兩個真靈根來說,是天上掉餡餅吧! 丹陽谷可是煉丹一道里,地位最高的宗府了! 曹長老這就開始搶人了?慧真人笑著,漫不經(jīng)心道,我們無極宮只收女弟子,只有那位女小友可以選哦。 孟小霜徹底懵了,被大餡餅砸得眩暈,下意識地看向旁邊幾個人。韓磬面沉似水,看不出想法,唐樂山和邢漣則對視一眼,由唐樂山朗聲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就直說了。各位長老,我兄弟二人,意欲拜入凌云宗! 曹澈的笑臉差點沒維持住,他都亮出了他的親傳位置,這些小輩居然不選! 安真人倒還是那副神情,好像就應(yīng)該這樣。 這時,韓磬開了口:各位長老在上,韓磬愿拜入曹長老門下。 唐樂山:??? 雖然總覺得韓磬對自己懷有敵意,唐樂山還是壓低聲音提醒:慎言啊韓兄弟。 韓磬一聽唐樂山說話就心梗,沒好氣道:管好你自己吧。 唐樂山碰了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既然曹澈曾經(jīng)看上的是邢漣的全靈根,韓磬這樣的天靈根,應(yīng)該是看不上的。 那就沒危險。 唐樂山?jīng)]再多言,眾人的目光也匯聚到孟小霜身上。 小姑娘扯著衣角,眼神飄來飄去,看了一眼唐樂山,又受驚似的收回視線。 隨后,她怯生生,卻又堅定道:小霜,也想去凌云宗。 作者有話要說: 怕有人誤會,提前說一下,小霜跟主角也沒有感情線! 第20章 唐樂山一行三人,跟著安真人,去了凌云宗。 當(dāng)初測靈根,邢漣還以為唐樂山會步上他的后塵,誰知短短十日,他就借了唐樂山的光,入了凌云宗。 可見人生境遇,千人千命。 凌云宗不愧為第一宗門,安真人用了個傳送陣,連車都不用坐,他們就到了凌云宗地界。 凌云宗的領(lǐng)地幅員遼闊,光山峰就占了二十四座,其中城池靈脈無數(shù),還有若干寶地未經(jīng)開發(fā)。 唐樂山他們到的就是凌云宗主峰云霄峰的山腳,不用他們發(fā)問,安真人就主動解釋:仙尊不在,我要先回去把你們的情況稟告掌門,待你們登上天梯,再安排你們的具體去處。 傳說修士飛升時,會從仙界降下天梯。各個宗門取其寓意,新弟子入門,都要登上天梯。 安真人說完就原地消失,而眼前郁郁蔥蔥的山坡卻轟隆隆震蕩,在唐樂山他們面前劈開了一道石階。石階用青磚鋪就,扶搖直上,一下望不到頭。 好像還成。唐樂山作為身高擔(dān)當(dāng),仰著脖子遠(yuǎn)眺,評論道,慢慢爬,總能到地方。 石階除了長,看上去跟他以前在景區(qū)爬的山階沒什么兩樣。 沒那么簡單,邢漣淡淡道,有陣法,萬事小心。 唐樂山?jīng)]等說話,孟小霜卻渾身一顫,似乎非常害怕地往唐樂山身邊湊了湊:公子,你們別走太快,等等我行嗎? 這還是唐樂山第一次正眼瞧孟小霜。 孟小霜的確太小了,論身高,比十二歲的邢漣還矮一截,頭上扎了兩個發(fā)髻,是典型的小女孩打扮。 因為在丹陽谷修整過,孟小霜的臉白凈了許多,唐樂山瞅著眼熟,咦了一聲,笑著說道:原來是你?。∥蚁肫饋砹?,之前你跟我換的簽。 孟小霜抬起頭,喜上眉梢地看向唐樂山:嗯,是我,還有第一次試煉時,公子您也救過我! 舉手之勞。唐樂山大大咧咧道,放心吧,咱們一起上去,不會落下你的。 任誰都會對一個年幼的小女孩和和氣氣的,奈何邢漣不是一般人,見唐樂山跟孟小霜聊上了,他差點翻白眼,十分煞風(fēng)景地出聲提醒:說完沒有,你不走我走了。 語畢,他抬腳踏上臺階。 等等我們。唐樂山看邢漣自己走了,理所當(dāng)然地追上去,也一腳踏上去。 可他這一腳,卻踏出了雷霆萬鈞的效果。自他腳下,噼啪帶響的火花和電流橫向竄出一條光帶,把唐樂山嚇了一跳,當(dāng)即就想縮回腳。 但他縮腳的同時抬頭看去,只跟他差了一步的邢漣卻不見了。他再看身旁,孟小霜也不在。 身后平整的山路這會兒也變成了階梯,唐樂山恍惚覺得自己誤入了異次元。 系統(tǒng)大佬,給點提示?。?/br> 四下無人,唐樂山只好問系統(tǒng)。 沒有危險的時候,系統(tǒng)沉寂得就像不存在。唐樂山發(fā)問了,才在唐樂山腦中響起: 【宿主莫慌,根據(jù)原著描述,天梯只是一種考驗新弟子的陣法,旨在考察弟子的意志。宿主只要勇往直前即可,危險系數(shù)為零。】 懂了。 唐樂山知道邢漣和小霜就在附近,只是各自入了陣法。而他作為一個大人,需要身體力行地給他們做表率。 唐樂山定了定神,再次邁步走上臺階。 咔嚓! 電光和火星再次迸濺,唐樂山總覺得自己踩在了工作中的電焊機(jī)上。 所以他不敢深思,氣沉丹田,索性跑了起來! * 天梯一路,不止有雷和火,唐樂山跑了沒幾步,風(fēng)霜雨露也兜頭而來。 如果這些自然現(xiàn)象尚且能夠忍受,最讓唐樂山發(fā)毛的,則是陡然出現(xiàn)的聲音。 那聲音不男不女,像是千百人同時發(fā)出,乍一聽雜亂無序,腦子卻能自動翻譯:你為什么來? 唐樂山跟系統(tǒng)對話時,是能夠準(zhǔn)確感受到電子音的位置,是在耳道深處的。 但是那怪異的聲音明明響在外界,卻像叩擊著唐樂山心門,問了一聲,又說一聲:別來了,回去吧。 唐樂山眼前一花,差點摔倒,被迫降了速度。 我想來就來。唐樂山穩(wěn)住心神,冰霜打在臉上,像是在抽他耳光。 這就讓人很不爽,于是他咬緊后槽牙,猛地加速往上沖,邊沖邊說:你攔不住我! 那聲音仿佛跟唐樂山較上勁兒了,繼續(xù)跟唐樂山叨叨:你不行的,休不成正果,你只能荒山埋骨,無人問津。走吧,離開吧,別來了。 每一句話,都讓唐樂山腦子嗡嗡響,比喝多了去蹦迪還要讓他眩暈。 但唐樂山氣性也被激起,什么叫不行?他字典里沒這倆字! * 不知過了多久,唐樂山踏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 凌云宗的正門威嚴(yán)地矗立在風(fēng)雪中,唐樂山體力也到了極限,彎腰喘著粗氣。 哎呀,那聲音遺憾地說道,回不去了。 哈,唐樂山嗤笑一聲,不回就不回。 話音落下,眼前的風(fēng)雪乍然停止。鳥語傳來,花香撲鼻,滿世界的白色急速退去,綠意重新盎然。 你還挺快的。 邢漣的聲音響在唐樂山身側(cè)。 喲呵,你也不慢呀。唐樂山挺直身子,轉(zhuǎn)過去面對邢漣。 唐樂山?jīng)]看到小霜,無意識地往來路一瞥,發(fā)現(xiàn)小霜就在十幾級臺階上呢。 可這小丫頭非但不爬了,反而蹲在地上,雙臂抱膝在痛哭,邊哭邊搖頭: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唐樂山猜測邢漣和小丫頭也遇到那邪乎的聲音了,干脆對孟小霜大喊道:小姑娘,上來!別哭了! 他覺得他喊得挺大聲的,但孟小霜渾然未覺,跟沒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