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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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歲數(shù),對方肯定比他大的,就是這行事作風(fēng),怎么還是小孩兒啊? 呵。宏焰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瞥了邢漣一眼,又馬上嫌棄的轉(zhuǎn)移視線,看向唐樂山。 事不宜遲,我們走吧。他皮笑rou不笑,仿佛在用表情表達另一個意思:你落我手里了。 唐樂山: 懶得搭理。 * 通行證帶他們順利通過結(jié)界,直接到了事發(fā)地。 我們具體要做些什么? 落地前,唐樂山問宏焰。 上官真人只顧著訓(xùn)練他們,對歷練的內(nèi)容,也只是言簡意賅地概括為除魔二字。可到底怎么除,卻沒講。 宏焰聽了,輕蔑地哼了一聲,沒回答。 孟小霜來自內(nèi)門,沒有一個明確的師尊,消息來源主要靠師兄和師姐講。但是師兄和師姐講多少,講什么,都不是她能決定的,而且她還膽子小,有不懂的也不敢問。 唐樂山的問題她也好奇,可見宏焰的態(tài)度,她立馬蔫了。 還是邢漣看不過去,開口解釋道:魔族誕于魔域,天性殘忍嗜血,心智普遍不全,因為魔域靈氣稀薄,魔族天生對靈氣有極端的需求,所以會千方百計離開魔域,去靈氣豐沛處作亂。修真界它們?nèi)ゲ涣?,有結(jié)界,于是人界就成了它們的主要目標。 咦?唐樂山疑惑,這不是跟修士一樣嗎?都是利用靈氣?所以魔族都是魔修? 邢漣給了唐樂山一個講學(xué)時你都聽什么玩意了的眼神,還是耐著性子講解:跟人不同,我們的修士運用靈氣,是取自自然,再回歸自然,重在溝通天地;而魔修,指的是墮入魔道,受心魔控制的修士,靈氣對他們來說,跟我們相似,也是輔助修煉;只有魔族,它們對靈氣的渴望,純粹為了吞噬。它們雖不直接食人食物,卻會吸食任何活物上的靈氣,所到之處,土地荒蕪,靈脈枯竭,民不聊生,還會造成大面積的災(zāi)害。這種情況,普通人是解決不了的,只能求助于修真界。 唐樂山講學(xué)時是聽了的,只不過聽的時候他還在思考,將來燒烤時是不是還要請金屬系的師兄幫忙做個燒烤架啊?做個什么樣式的好呢? 唐樂山摸摸鼻尖,掩飾自己的心虛。 * 這次受到魔族侵害的,是個以種田為主的鄉(xiāng)鎮(zhèn),當?shù)靥仡I(lǐng)著一干官員負責(zé)接待他們,他們剛從結(jié)界中現(xiàn)身,太守就以身作則,下跪磕頭道: 恭迎仙師! 然后其他人也跟著跪地集體喊口號: 恭迎仙師! 宏焰習(xí)以為常,冷漠地俯視凡人,唐樂山卻渾身不自在,接受不了比他年紀大的人給他下跪。 他側(cè)眸瞟宏焰,見宏焰也沒點表示,只好越俎代庖道: 不必多禮,起來吧。 眾人拘謹?shù)匾灰黄鹕?,唐樂山果然收到宏焰的警告一瞪?/br> 本官為各位仙師準備了接風(fēng)宴,請各 太守低著頭依然恭敬,可話沒說完,就被宏焰截斷:虛禮免了,帶我們?nèi)タ纯礊?zāi)禍情況。 是。太守再行一禮,把廢話吞了回去,轉(zhuǎn)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 一般人界遭受不尋常的災(zāi)禍,想尋求修士幫助,需要層層上報,讓朝廷定奪并聯(lián)系修真界。 消息傳了一圈再回來,災(zāi)情都加重了。 所以唐樂山他們見到的,就是大片大片死亡的農(nóng)田,茍延殘喘的家畜、以及骨瘦如柴面色蠟黃的鄉(xiāng)民。 按照節(jié)氣,小麥已經(jīng)開始灌漿,在不久之后膨脹成熟,等待收割??墒乾F(xiàn)在,未成熟的麥穗還掛在桿上,宏焰單膝跪地,抬手輕輕一碰,枯黃的麥穗就簌簌掉了一地,里面沒有糧食。 這場景看得當?shù)毓賳T一臉痛心,鄉(xiāng)民們?nèi)甑南M荚谕恋厣?,這一下,什么都沒了。 唐樂山小時候在鄉(xiāng)下跟著種過地,也被此情此景感染,感同身受地悲傷起來,孟小霜跟他差不多,也是滿臉心疼。邢漣卻沒有太多波動,宏焰更是面無表情,連根拔掉一顆壞死的植株。 此地雨水充沛,土壤肥沃,從未出現(xiàn)過如此情形,太守說道,上報時秧苗尚且能活,不知為何,從前幾日起,就一茬一茬都死了。 宏焰的劍就浮在他旁邊,帶新人歷練,還要兼任授業(yè)解惑的職責(zé),可他什么都沒說,踩上劍身,嗖得飛上了天。 神仙啊,是神仙。 神仙來了,我們有救了! 官員們都是低呼,唐樂山他們見狀,索性也相繼飛了上去,停在宏焰旁邊。 宏焰向下觀察,依舊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邢漣心里嘆了口氣,不耐地再次當起導(dǎo)師:此地靈氣全無,已現(xiàn)出死相,地表有魔氣的殘留,范圍還在擴大,證明作亂的魔族還在此地。 你知道的很多啊?宏焰又發(fā)揮起他的陰陽怪氣,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 孟小霜緊張地來回瞟他們,不敢出聲,唐樂山嘆口氣,剛要跟宏焰理論,卻被邢漣拉住袖子,對他搖了搖頭。 唐樂山:??? 我家阿漣這么能忍? 邢漣倒不是脾氣多好,宏焰在他眼里跟死人無異,他只想快點解決眼下的麻煩,再替唐樂山解決宏焰。 于是他淡淡道:魔族善于隱藏氣息,追蹤有難度。最簡單的辦法,是以餌誘之。修士對魔族有著更加強烈的吸引力,我們不若以身飼虎,請君入甕。 我明白了!唐樂山立刻給邢漣捧場,引蛇出洞,甕中捉鱉!是這個意思吧! 話音落下,邢漣沒吭聲,宏焰也沒吭聲。 宏焰依舊滿臉不屑,用余光掃邢漣,諷刺道:你們師尊講的很仔細啊。 說完,他揚了揚下巴:去吧,不是什么都知道嗎?自 宏焰還想再嘲兩句,可他話沒說完,唐樂山已經(jīng)御劍俯沖,在空中留下倆字:我去! 邢漣二話不說,緊隨唐樂山而去,孟小霜不知所措,遲疑片刻后,咬牙跟上唐樂山。 留在原地的宏焰: 這屆新人太討厭了! * 唐樂山在現(xiàn)代不僅負責(zé)救援,還要負責(zé)跟救援相關(guān)的工作,比如遣散群眾、安排傷者等等,跟管理者怎么溝通也門兒清,不消一會兒,官員們就按照他們的要求,一邊撤離附近的鄉(xiāng)民,一邊給他們找了個郊外的農(nóng)家小院。 宏焰冷眼旁觀,本意是等他們碰壁,他再適當指導(dǎo),讓他們漲漲記性。 沒想到他還沒等出面,對方已經(jīng)安排得明明白白。 這就過分了,宏焰臉有點疼,神色越發(fā)難看。 等到所有準備工作就緒,唐樂山客氣地送走了太守等人,才再次跟宏焰說話。 行了嗎師兄?唐樂山笑著道,滿意嗎? 宏焰直接從上空飛到院中,落地卻未收劍。純黑的劍身繞了他一圈,忽然朝唐樂山襲去,唐樂山提劍一擋,嘭得一聲,后退幾步。 你又干什么?!唐樂山到底沒忍住,罵了出來。 看你不順眼,有問題嗎?宏焰收回佩劍,趾高氣揚道,唐師弟如此能耐,今晚就由你做餌,引魔物來咯! 孟小霜被嚇到,擔(dān)心地看著唐樂山,邢漣則往前一步,主動說道:還是由我做餌 哎呀,我做我做,唐樂山急忙制止邢漣,今晚先把任務(wù)完成,明天咱倆回停霞城吧?我特別想吃食雨軒的糖醋魚,當初就想帶你去的,還以為再也沒機會吃到了呢 他叭叭了一大堆,成功把話題帶偏。釣魚執(zhí)法多危險,他哪能讓邢漣上。 孟小霜目露欣羨,宏焰卻譏笑一聲,不理他們了。 * 日落之前,宏焰在院中用靈氣畫完了法陣。 唐樂山坐在法陣中央,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為魔族智商雖低,卻不往強者身邊湊,有著極為敏銳的直覺。 宏焰、邢漣、孟小霜,則各自坐在特殊的位置上,完全隱藏了自己的蹤跡,把院落營造成只有唐樂山一人的假象。 我還要做什么嗎?唐樂山坐得端端正正,時而看看月亮,時而看看星云。四周風(fēng)平浪靜的,如同一個尋常的夜晚。 你只需做一件事,活著。宏焰cao控著陣法,習(xí)慣性挖苦道,不過看你兄弟二人和睦,如果你死了,我可以幫你把邢師弟宰了,陪你去走黃泉路。 宏焰吶,唐樂山也不慣著了,你生死局那么多,原來是嘴太臭的原因嗎?想挨揍就直說,拐彎抹角的是不是個男人。 宏焰:你以為你打得過我?筑基前期就敢口出狂言,先把命保住 他還沒說完,邢漣突然發(fā)聲:噓聽! 宏焰以為魔族異動,立刻住嘴,屏息聆聽??啥叧藥兹藴\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哦,邢漣淡然道,我聽錯了。 宏焰: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樂山可撿著樂了,弟弟沒白疼,關(guān)鍵時刻,還是幫著他! 宏焰慘遭戲耍,要不是事有輕重,恨不得當下招出劍來報仇。 你們等著!他憤恨地擠出一句。 宏焰獨自發(fā)起冷暴力,唐樂山樂得清靜,開始回憶聽學(xué)時講過的各種魔族。其實凌云宗的禁地里也鎮(zhèn)壓著魔族,只不過那不是給人觀摩的,上官真人也沒帶他們?nèi)?。但總體來說,魔族更像是一種動物,很容易分辨。 夜越來越深,沒有人再說話,等到月亮升到最高點,隨著一股冷風(fēng),遠處傳來踩枯葉的沙沙聲。 聲音很輕,但修士耳聰目明,輕易就聽到了。于是眾人凝神等待,聽著那腳步由遠及近,速度越來越快,接著倏地消失。 半晌。 唐樂山! 是邢漣最先喊出一句。 唐樂山只覺周身的空氣都凝滯了,在邢漣叫他的同時,系統(tǒng)音也在叫他: 【請宿主出劍!】 凝固的空氣在系統(tǒng)音中裂開縫隙,唐樂山的眼睛還未看見,重劍已經(jīng)出鞘,憑直覺猛地沖了過去! 呲! 利刃刺入軀體,黑血四濺,金屬刮玻璃般刺耳的悲鳴沖擊著每個人的耳膜。 【叮!積分 5】 唐樂山急忙穩(wěn)住心神,繼而喜上眉梢。 可他的喜只提了一半,更多的魔族破開虛空,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他們就要變成魔族的美味佳肴了! 救命!孟小霜本能地喊了一嗓子。 來無來,去無去,來即去,去即來,破! 宏焰終于發(fā)揮了他的主導(dǎo)地位,畫好的陣法在他的指令中迸出刺目的白光,法陣中的幾人靈氣劇烈運轉(zhuǎn),竟是被當成電池! 轟! 轟轟轟! 魔族有四肢,以甲覆皮,普通的刀劍難以傷身,只有修士能對付。后出現(xiàn)的幾個魔族,相繼被火球包裹,沒等發(fā)出慘叫,就被燒成了灰。 陣法隨著魔族的死亡而減弱,最終消失不見。危機看似平息,一把重劍卻極速襲向宏焰。 鏘! 金屬碰撞發(fā)出亮眼的橙斑,唐樂山氣憤道:你真他媽瘋了是嗎? 他料到宏焰會在人界對付他,但他沒料到宏焰能公私不分,拿他們幾個人的命除魔! 你們的命算什么?宏焰笑起來,狂傲地拔出劍刃,如果需要,我可以生吞了你們。 說著,他提劍沖向唐樂山。 唐樂山: 瘋了瘋了,孩子不打是不行了! 兩人都不是拖沓的性格,立刻就揮劍打了起來。 孟小霜本來還難堪于自己那句救命,見此情形,也忘了窘迫,憂心地試圖勸架:宏師兄,唐師兄,你們別打了! 小女孩兒的聲音畢竟不大,她徑自著急,對戰(zhàn)中的倆人卻根本聽不見。 不用攔,讓他們打。 邢漣還是淡定的。 唐樂山剛筑基,修行之路漫漫,他不可能永伴左右,還是要唐樂山一個人走。 戰(zhàn)斗是一個修士的命運和歸宿,以宏焰作為開篇,唐樂山會受益匪淺,打得過最好,打不過他會在離開前,替唐樂山把這個禍害除掉。 他抬眸望向高懸的明月,修真界他不能回去了,想來師尊不會在意他一個小弟子,宗門里,也沒有誰會掛念他,他也算走得干凈。 至于唐樂山 想到今后要與唐樂山背道而馳,邢漣心口發(fā)悶,竟隱隱作痛。 畢竟是唯一一個真正在意過他的人啊。 他卻無法好好與之道別。 將來再相見,就是正邪對立、刀劍相向了。 邢漣壓下那不該存在的痛楚,他想,唐樂山那么好的性子,會遇到其他在意的人,也會遇到更有意思的事,應(yīng)該不會怪自己不辭而別,很快就能忘記自己了吧。 邢漣想釋然地笑笑,可唇角無論如何沒能勾起來,最后他只能垂眸,把情緒斂進心底。 孟小霜借著月光,偷偷打量著邢漣。邢漣確實好看,連內(nèi)門的師姐都會私下議論,說從沒見過這樣漂亮的男孩子。 她一個女孩兒,有時候都會羨慕。 可現(xiàn)在,她沒有看到邢漣的五官多么俊美,只看到一個落寞的少年。 * 唐樂山敢跟宏焰動手,不是因為他普且信,而是他有系統(tǒng)這個金手指。 筑基前期和筑基后期,到底還是差著兩截的。 就在他全方位被宏焰壓制、即將被興奮的宏焰斬于劍下時,他用了5個積分,兌換了提修為的功能。 然后他絕地反殺,在宏焰錯愕的表情中連連出擊,最后贏了半招,劍指宏焰的咽喉。 怎么會這樣宏焰呢喃著,顯然無法相信自己輸給唐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