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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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國憂民難免讓人心情沉重,可唐樂山習慣性樂觀,沉重完就道:那我們過了這陣子再閉關吧!只要咱們老老實實待在長青峰,應該也沒咱們什么事。 邢漣被唐樂山的心境感染,也跟著輕松起來,笑了笑道:好。 * 然而唐樂山這次又失算了。 無聲的血雨腥風中,無人能置身事外。 哪怕咸魚如上官真人,也不得不下山,支援景蘇真人,執(zhí)行清剿魔修的任務。 沒有上官真人的庇護,唐樂山和邢漣也閑不了。所有親傳弟子都要奉命去凌云宗下屬城池搜查。 事實上,除了人界那些偷偷修煉的散修,修真界也有不少散修,只不過他們是合法修仙。那些闖過仙門,卻沒有拜入任何門派的,也可以自行修煉。 自修雖難,卻也不是死路,總有人學有所成。 這些合法散修不受宗門管制,除了不能離開修真界,在修真界是自由活動的。不過他們的修為突破都記錄在案,唐樂山和邢漣這次的任務,就是拿著名單,去一一走訪調查這些修士。 聽上去是個苦差事,但也只能執(zhí)行。 讓我看看第一站是哪里。 唐樂山拿著名單道,嘿,不遠,豐澤城。 他最擅長苦中作樂,改變不了,就坦然面對。 路上,他讓小雪鷹蹲在自己肩上:走了兒子,咱們又出來玩兒啦! 啾啾!小雪鷹跟唐樂山很能聊到一處,邢漣含笑在旁邊聽,好像他們不是去干活兒,而是真的去游歷。 豐澤城離長青峰確實不遠,他們到時旭日高照,街上吹吹打打,十里紅妝,竟是有人娶親。 唐樂山停在半空,對喜慶的氛圍很感興趣,眉開眼笑道:咱們能湊熱鬧了啊!我還沒參加過婚禮呢! 邢漣虛攔著唐樂山,防止唐樂山俯沖下去:等等,修真界很少有人婚嫁,這好像是道侶締結儀式。 唐樂山:嗯? 豐澤城也有凌云宗的辦事處,如果是凌云宗的修士,舉辦這么大排場的婚禮,大家肯定要八卦的。 如果不是凌云宗的修士,那么這結婚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合法散修了。 大概是經歷得多了,唐樂山隱隱覺得不安,在行動前,反握住邢漣的手臂道:阿漣,等這次風波過去,咱們就真的閉關,什么事都不理了,行吧? 邢漣胳膊的皮膚被唐樂山掌心的溫度灼燒著,恨不得立馬跟唐樂山躲起來。 一定。他堅定道。 唐樂山放開邢漣,對邢漣挑眉一笑:那就走吧,早結束,早回家。 嗯。 邢漣看著唐樂山飛向地面,慢半拍地跟了上去。 他好喜歡唐樂山對他笑,每見一次,這喜歡就加深一層。 好像沒有極限。 作者有話要說: 沈逸風:離我遠一點。 感謝在20210901 08:16:51~20210902 07:52: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聽 6瓶;夙愿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9章 在唐樂山看來, 道侶締結儀式看上去跟婚禮差別不大,甚至更加隆重一些。 辦喜事的宅子張燈結彩,往來賓客絡繹不絕,其中不乏各路門派的修士。 唐樂山沒看到凌云宗的弟子服, 但也不耽誤他渾水摸魚, 跟邢漣冒充賓客進去。 你要干什么?邢漣見唐樂山堂而皇之地跟主家道賀, 好像認識主家似的。 唐樂山:暗訪調查啊。 順便蹭吃蹭喝。 多少年沒見過這種喜事了,郭老板好福氣。 可不, 豐澤城幾十年來就有兩莊喜事,全是郭老板。 唐樂山和邢漣默默聽著其他人議論, 拼湊出一部分新郎的信息。 這位新郎姓郭, 是個金丹修士, 在豐澤城經營香料生意。 據(jù)說他在人界就是個商人, 來了修真界后, 在修行上建樹不大,倒是老本行發(fā)展得不錯。 有了錢, 自然也要娶妻,這位郭老板來了兩百余年,老婆娶了好幾個。 為什么都說婚嫁少?唐樂山跟邢漣隨便找了個桌子坐, 唐樂山好奇地問邢漣。 邢漣不吃東西,卻把糕點捏碎了,一點一點喂小雪鷹, 聞言, 耐心給唐樂山解釋:因為女修懷孕十胎九死, 且修為折損嚴重,所以很多女修不愿生子,加上道侶一旦結契, 除非雙方自愿,否則永生不可解除,就更加沒人婚嫁了。 唐樂山恍然點點頭,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現(xiàn)象:怪不得沒見過小孩。 到了修真界,還哪有人界的男尊女卑一說,誰修為高誰是老大,這么簡單粗暴的叢林法則下,誰愿意犧牲自己的修為呢? 說話間,新娘已經進門,唐樂山和邢漣被賓客們帶動得起身去觀禮。 大紅嫁衣的新娘以扇遮面,新郎喜氣洋洋,唐樂山混在人堆里,突發(fā)奇想,小聲感嘆:阿漣,不知道你將來會找什么樣的道侶。 唐樂山隨意一說,卻換來邢漣斬釘截鐵道:我不找。 唐樂山:? 他家邢漣長得標致,以后修為又高,不找道侶多浪費啊。 不過唐樂山不是聞叔,管不著邢漣找不找對象,于是他隨和地點點頭:好啊。 可他啊剛啊了一半,邢漣就補充道:我只想跟師兄一起修煉。 呃。唐樂山總覺得這話有點奇怪,卻一時找不出具體的破綻。 邢漣暗暗咬著舌尖,眸光閃爍,瞟了一眼唐樂山。 這句話說出口時,他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既怕唐樂山聽出什么,又期待唐樂山聽出什么。 然而唐樂山迷惑了片刻,專門挑難聽的話說:那我如果找道侶 唐樂山不是聞叔眼里的獨身主義者,他不找對象只是他覺得緣分未到,并不排除以后能找到的可能性。 可他的話再一次被截胡,邢漣殺氣騰騰地咬牙切齒道:你敢。 唐樂山: 更奇怪了?。?/br> 吉時到 思路被迫中斷,唐樂山感覺到一股真實的殺意,從人群的中心散出來。 下一刻,新娘猛地從袖口里抽出軟劍,直取新郎脖頸:郭茂,去死吧! 嗡!人群立馬亂了套! * 場面陷入混亂,干什么的都有,勸架的、起哄的、順手牽羊的,慌張跑路的 唐樂山拿出名單,除了新郎新娘外,在現(xiàn)場捕捉到好幾個任務目標。 阿漣,通知分部來幫忙吧。唐樂山說著,召出大圣劍。 修士大打出手,靈氣波動對附近的百姓都有影響,得有人維持秩序。 好。邢漣光說不動,顯然不打算照辦。 這里這么多人,誰都可以去求助,他只想在唐樂山身邊寸步不離,防止唐樂山再出意外。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新娘和新郎已經交手了上百回合,所有人都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新娘: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jiejie真心待你,你卻把她當爐鼎! 新郎:你別含血噴人!后悔嫁我大可直說,怎能污蔑于我! 新娘:呸!你不承認是吧?等我扒了你的皮,看你到底是個什么畜生! 堪比八點檔狗血大劇聽得唐樂山頭疼,大圣劍強勢攻入對陣,也帶去他的警告:都住手!凌云宗問話,請二位配合! 凌云宗的名頭還是很響的,平時只要亮出來,任何修士都會給面子。 然而那兩位打得正上頭,聽了跟沒聽見似的。 停!別打了!唐樂山再次出聲提醒。 大圣劍的劍氣強行在二人中間筑起結界,隔絕了交手的兩方,新娘退回數(shù)米,雖然氣喘吁吁地停止了攻擊,但表情猙獰,目眥盡裂。 不好。邢漣一把拉住唐樂山,擋在唐樂山的身前,她要爆金丹! 本來兩位新人都在金丹初期,唐樂山完全可以應付,就沒太當回事。 可爆金丹不同,就算新娘只是金丹初期,但爆金丹迸發(fā)的能量,至少能炸掉半個豐澤城! 她要跟在場所有人同歸于盡! 阿漣! 事態(tài)緊急,唐樂山第一反應是扯了個防御結界,罩住了邢漣和自己。 但是就這么一耽擱,新娘已經以身殉道,嘭得一聲巨響,發(fā)出耀眼的白光!熱浪化為實質,眼看就要吞沒眾人! 唐樂山的心提到嗓子眼,豐澤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無數(shù)人在此生活,這一下得毀掉多少人的家園! 而他卻只能救他們自己! 愧疚感和無力感同時作祟,大圣劍森然地屹立在他們面前,給他們創(chuàng)造生存空間。 可預料中的災難片現(xiàn)場卻沒有發(fā)生,那驚濤駭浪的熱量被一個巨大的球形結界包裹,結界內部爆炸不斷,結界外只聞其聲,卻不受絲毫波及。 這是邢漣布下的結界。 唐樂山卻半分沒有放松,反而更加緊張起來!根據(jù)能量守恒定律,結界內暴走能量不會消失,邢漣可能會被反噬! 阿漣唐樂山一時想不到辦法,他的修為根本撐不起這樣的結界,他也不知道邢漣是怎么做到的。但當務之急,是救邢漣! 來不及多想,唐樂山索性探手在邢漣身上翻找,他們攢的法器也有不少,最寶貝的都在邢漣的乾坤袋里,肯定有能用的! 邢漣正在集中精力控制結界,冷不防懷里一動,他以為是小雪鷹鉆出來,就沒管。 可小雪鷹不會貼著他的腰游走,也不會扯他腰帶,那是手,是唐樂山的手! 邢漣呼吸一窒,差點捏破結界。 你干什么?!邢漣要瘋了,被唐樂山觸碰過的位置竄起不合時宜的酥麻感,偏偏他空不出手制止。 你乾坤袋放哪了?唐樂山還不自覺,仍舊專心地翻找,外衣找不到,就要伸到里面 轟?。?! 結界裂開,巨大的能量突破束縛,順著裂縫直沖云霄,光影熾熱,邢漣轉身把唐樂山護在懷里。 一時之間,天地共震,颶風裹著熱浪刮過,除了轟鳴,唐樂山什么都聽不見。 他躲在邢漣懷里,絲毫沒有被波及。這方寸之間,是此時最安全的地方。 什么時候邢漣已經長大到,有如此寬闊的肩膀和胸膛,能保護他了呢? 唐樂山莫名走了神。 那是誰家的大能? 應該是凌云宗吧! 能抵住自爆金丹的力量,莫非是凌云宗某位長老? 因為邢漣的結界,最有破壞性的力量被釋放到天上,雖然眾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沖擊,但好在性命無憂,只是一地狼藉。 于是危機過后,就有人議論了。 邢漣在眾目睽睽中放開唐樂山,神色如常道:師兄,你還好嗎? 還好。唐樂山只覺空氣涌進他跟邢漣之間,邢漣的發(fā)絲拂過他的臉頰,有點癢。 有點,悵然若失。 不等他細想,凌云宗負責管理豐澤城的內門弟子趕到。 其實唐樂山邢漣到時,理應先去跟他們打招呼再行動,只是圖省事,才忽略了那一步。 二位是?執(zhí)事一馬當先,找看上去修為最高的。 長青峰,唐樂山。 長青峰,邢漣。 兩人都有自證身份的牌子,執(zhí)事和弟子見了,當即就要下跪見禮。 別跪了,快收拾吧。唐樂山拋開剛才怪異的情緒,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回當下。 新郎離新娘最近,早就在爆炸中燒成了灰,其他有受傷的,就由凌云宗弟子們幫忙處理,順便維持城里的正常秩序。 剛剛有幾個名單上的人趁亂跑了。 唐樂山管不到他們的工作,就跟邢漣說起自己的任務。 沒關系,他們修為不高,咱們能找到。邢漣正經回答。 可他話音落下,兩人卻同時沉默,各懷心思。 唐樂山:阿漣長大了,是個男人了。 邢漣:我抱他了,不怪我,是他先動的手。 啾啾!小雪鷹打破了氣氛,在唐樂山和邢漣的肩膀來回飛舞,邊飛邊叫:啾啾啾!??! 爸爸沒事。唐樂山把小雪鷹捧到手心安慰,看把你嚇的。 提起的心可算掉回正確的位置,唐樂山勾唇一笑,摸了摸小雪鷹毛茸茸的腦袋。 但他的笑不等深入眼底,一個顫抖試探的聲音從人群里響起: 邢漣?小漣? 唐樂山循聲望去,只見人群中走出個面容艷麗,身穿羅裙的女子。 唐樂山心里咯噔一下,又重新緊張起來。 太像了,這臉,跟邢漣太像了! 果然下一秒,女子落了眼淚,倏地朝邢漣快步走來: 小漣,我是你娘! 唐樂山:?。?! 邢漣:??? 女子的腳步并沒有成功邁到邢漣身邊,執(zhí)事從旁介入,擋住對方道:蘇夫人,我們正好要去請你,擇日不如撞日,跟我們回去一趟吧。 等我一下,讓我跟我兒子說句話。女子急切道。 蘇夫人,請配合。執(zhí)事語氣生硬,旁邊的弟子上前,竟是準備強制帶走的樣子。 那是我兒子!蘇夫人頓時激動起來,青蔥似的手指指向邢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