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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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凱硬著頭皮親自去的凌云宗。 殷掌門得知慕容凱來意, 毫不拖泥帶水地回絕:不行。 殷掌門不要急著下結論,慕容凱笑道,憑咱們的交情, 有事好商量啊。 能到掌門的級別,都是人中龍鳳, 尤其幾大宗門, 更是個中翹楚。慕容凱的長相,放眼修真界, 實在算不上多俊朗, 只能說不難看, 以往掌門齊聚共商大事時,他就哈欠連天總是睡不醒, 別人說什么他都同意,看起來很好說話、也很普通的樣子,可他一旦發(fā)言, 眼底的精光就讓人不自覺地捂緊乾坤袋。 殷掌門立馬警惕起來:邢漣是 我知道他是誰。慕容凱截住殷掌門的話音,你不看我面子,也給老祖宗個面子不是?再說我無雙派跟凌云宗交好多年, 你想凌云宗的各項指令,無雙派什么時候不配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殷掌門聽出慕容凱的苦情牌, 仍舊搖頭:慕容掌門, 你也知他身上還有謎團未解, 又是仙尊親自下令關得他,是絕無可能放了他的。 慕容凱可沒這么容易放棄,不依不饒地討價還價:又不是真放了他,只是去陪我們老祖宗說說話。 慕容掌門, 殷掌門捋了捋胡子,問,無雙派那么多弟子,難道沒人陪老祖宗說話?邢漣性子冷,別沖撞了老祖宗。 慕容凱一哽,聽出殷掌門是懷疑了。見過一面的弟子,怎么就非得請他上門呢? 尷尬。 作為無雙派掌門,慕容凱只覺自己像人世間那些拉皮條的下九流。按理這種事當然要你情我愿,可現在不是講究的時候,老祖宗的意愿才最重要。 老祖宗不問世事多年,對現如今的修真界知之甚少,讓邢漣去給老祖宗解悶兒而已。慕容凱面不改色,這可是老祖宗的恩澤,老祖宗相中邢漣,是邢漣的機緣到了,說不定那些謎團,老祖宗也能給解開了。 殷掌門頻率不變地捋著胡子,顯然并未被說服。仙尊關的人,若是放出去有什么閃失呢?當年邢漣可是跟仙尊打了個平手,恐怖如斯啊。 慕容凱好話說盡,見殷掌門還是不打算放人,吁了口氣,坐正了。 掌門上門,自然也是要上好茶的。慕容凱端起茶杯,優(yōu)雅地吹了吹熱氣,呷了一口,道:無雙派最近在修繕宮殿,靈石不太夠用。凌云宗當初借去不少,殷掌門算算,是不是該還了? 戰(zhàn)后重建建時,無雙派的確捐了很多錢,但各家門派也多有損傷,無雙派就成了最大的債主,連凌云宗,也跟無雙派借了不少。 無雙派慷慨解囊,并沒為難大家,誰跟他們借,慕容凱都借,也沒有約定還錢的時間,權當給各派喘息的機會。 結果這一欠,就欠了三百年,凌云宗還沒還完。 這下輪到殷掌門心梗,堂堂第一仙門,居然也有缺錢被人威脅的一天。他知道慕容凱故意拿捏他,但凌云宗眼下也確實拿不出那么多。 慕容掌門,不若我問問仙尊,此事也許還能轉圜。 那就有勞殷掌門了。慕容凱放下茶杯,屁股卻紋絲不動。 殷掌門本打算送客,沉默片刻,見慕容凱沒有要走的意思:慕容掌門這是 慕容凱微微一笑,不客氣道:殷掌門自去問吧,我就在這,靜候佳音。 殷掌門: 不達目的不罷休???! 殷掌門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能點點頭:好吧,我現在去。 沈逸風所謂閉關,只是在自己的長安峰沒出來,并不是像從前那樣不見蹤影。殷掌門組織了一番語言,就去找仙尊說理去了。 結果他到了沈逸風的住處,只看到一座空屋。 仙尊!殷掌門漫山遍野地找沈逸風,可長安峰靜悄悄的,只有風聲回應他。 仙尊能去哪呢?這是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仙尊不在,殷掌門就得拿主意。 他看著凌云宗起伏的群山,也許放邢漣出去并不是壞事,都關了三百年了,有點改變也好。 * 老祖宗上回駕臨,長青峰的禁制有仙尊親自處理。這回仙尊不在,殷掌門只好自行打開。 畢竟是掌門,這點權限還是有的。 隔天一早,邢漣身上的符咒又被掌門加固了一層,接著,掌門安排專車和專人,護送邢漣去無雙派。 上官箏的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她樂意邢漣出門走走,憋在長青峰三百年,再下去她怕邢漣還沒入魔就先變態(tài),出去見見人是好事;可另一方面,邢漣是被逼的,無雙派那老貔貅不知在打什么主意,老祖宗請邢漣過去?開什么玩笑! 所以她萌生了一種老母親嫁女兒的惆悵,依依不舍地把邢漣送到車門口,塞給邢漣一疊符咒:大漂亮,有任何不對就給為師傳信,這里有傳音符傳送符 邢漣靈力被鎖,這會兒跟普通弟子沒兩樣,頂多可以少量調動靈氣,仿佛回到了開竅期。 基礎的符咒未必能從無雙派傳到長青峰,但護送的弟子不少,讓弟子傳也是可以的。 邢漣卻把符咒推回給上官箏,淺笑道:師尊不用擔心,老祖宗待我很好的。 上官箏無語,才見一面,好什么好? 不過她也沒有打擊邢漣的積極性,只是點頭說道:行吧,你就當去散散心,樂山我?guī)湍憧粗?/br> 嗯。邢漣懷里還抱著雪鷹,他轉身上車,雪鷹就飛了起來,像一大團白云,比邢漣還快得飛進車里。 * 唐樂山在吉壽宮等得茶飯不思,侍者通知他人來了時,他當即想沖出去。 但礙于身份,他還是表現沉著道:知道了。 老祖宗是不可能親自去迎接某個弟子的,唐樂山只能坐在吉壽宮里,等邢漣被人帶到他面前。 這期間,慕容凱陪在唐樂山身邊。 老祖宗,慕容凱出聲道,晚輩有句話想說,請老祖宗恕罪。 唐樂山馬上就要見到邢漣,心情雀躍地像中了彩票要領獎,慕容凱的話根本沒入耳,他順嘴道:你說吧。 慕容凱先對他一禮,字斟句酌道:祖宗,邢漣到底是凌云宗的弟子,若是他哪里讓您不滿意,您多擔待。 唐樂山擺擺手:那是自然。 他對邢漣哪里都滿意。 慕容凱收聲,抬眸觀察唐樂山。沒看出異樣,他沉默須臾,又道:祖宗,您也不要太過火,還是要你情我愿才行。 玩男人可以,但不能霸王硬上弓,萬一玩出事,無雙派也兜不住啊! 唐樂山沒跟上慕容凱的思路,勉強分出一縷心神,也沒聽懂慕容凱的畫外音。 說說話有什么過火的?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你情我愿呀,阿漣肯定愿意來的。 掌門不必多慮,唐樂山敷衍道,我有分寸。 慕容凱自認說得很明白,便不再多言。 直到邢漣被眾星捧月似的領到唐樂山面前,唐樂山揮退眾人時,慕容凱才一言難盡地看了唐樂山一眼。 * 吉壽宮現在是唐樂山的地盤,他把人都轟走,只留邢漣和雪鷹。 雪鷹到了陌生的地方,可算撒了歡了,啾啾叫著就飛上天。唐樂山和邢漣站在長廊下,等到看不見雪鷹,唐樂山也終于做回自己。 阿漣你來,他興奮地帶著邢漣進殿,不得不說,無雙派比咱們長青峰可舒服多了,早上送來的糕點特別好吃,甜而不膩,又香又軟。 話音落下,他一腳剛踏進門檻,邢漣不聲不響的,卻從他背后攔住他。 擁他入懷。 突如其來的擁抱打亂了唐樂山的步調,唐樂山懵了一下。 他的阿漣從來都是冷漠的,為何現在變得愿意親近了? 師兄。 在唐樂山開口前,邢漣先出了聲。 但他沒松手,而是順勢擁緊,貪婪地呼吸著有唐樂山味道的空氣,呢喃般說道:我想你了。 咕嚕。 唐樂山喉結滑動,像是有細小的電流鉆進耳洞,連喘氣都酥了。 不對勁! 阿漣,你怎么學會撒嬌了?唐樂山開玩笑般說道,掰著邢漣的胳膊,逃出邢漣的禁錮。 一定是太久不見,阿漣才會反常地粘著他。唐樂山這么想著,就釋然了。 他轉身面對邢漣,坦蕩地迎視邢漣道:不用想我,以后你每天都來,咱們每天都能見面。 邢漣唇角含笑,不接話,卻用漆黑的眸子凝視唐樂山,眼神專注幽深,隔著老祖宗的身軀,看著唐樂山本人。 唐樂山被盯得不自在,很不坦蕩地轉移了視線。 哪里怪怪的? 正好走到了桌邊,他拿起小金勺,挖了一勺糕點,想也不想地往邢漣嘴里送:就是這個,特別好吃! 邢漣險些被懟到臉,分了下神,勺子和糕點就一齊進了嘴。 花香和果香在味蕾綻放,唐樂山動作粗魯,立馬就往回抽勺子。 邢漣卻一把握住唐樂山的手。 師兄你太快了,我沒嘗出味道。邢漣信口胡謅,握著唐樂山的手背,用唐樂山手里的勺子又挖了一塊糕點,送進自己嘴里。 細細地品了品,才綻放一個笑容:確實美味。 他漂亮的雙眸因這一笑而流光溢彩,純凈中仿佛染上一絲妖艷,見之,動人心魄。 唐樂山被燙到了一樣,急忙把另一個勺子塞進邢漣掌心,順勢解放自己的手。 他心臟怦怦跳,挖起糕點就往嘴里塞。 他得壓壓驚,邢漣真的不對勁! 正在琢磨呢,邢漣卻沒事兒人一樣,遞過來茶杯:喝點水吧,別噎著。 嗯。唐樂山作勢要接杯子,卻聽邢漣補充:師兄,你用的,是我的勺子。 ?。。√茦飞疆斷シ畔律?,可不么,他一時情急,忘了手里的勺子喂過邢漣! 再去看邢漣,邢漣卻眉目舒展,自然而然地給唐樂山擦嘴。 我自己來!唐樂山慌得一批,往后一退,就粗暴地用袖子抹了把嘴。 乖乖,這要不是邢漣,他都得以為對方在撩他! 好。邢漣則垂眸,斂去眼底的欲|望,淡定地用勺子挖糕點。 三百年了,他不想等了。 第71章 唐樂山不斷告誡自己別多想, 那是邢漣,他親兄弟。 于是他恢復鎮(zhèn)定,轉移話題道:我發(fā)現吉壽宮連著無雙派的藏書閣, 我們去翻翻古籍,看能不能找到讓我回去的方法? 嗯。邢漣收斂了攻勢, 盡管決定不等了, 他也不能過于急切,否則嚇跑了唐樂山, 得不償失。 唐樂山見邢漣乖順, 心想果然是自己多心。 邢漣等他那么久, 粘人一些,情有可原。 兩人徑直去了藏書閣, 唐樂山雖然沒有繼承這副身軀的任何記憶,可老祖宗的本事倒是刻在血脈里,唐樂山信手拈來, 藏書閣獨屬無雙派的禁制,被唐樂山輕松破解,如入無人之境。 當然, 還是見到人的,守藏書閣的弟子見了唐樂山,慌張見禮后, 被唐樂山都轟了出去。 啊, 這要看到什么時候唐樂山站在一望無際的書架前, 心生感慨。 各個門派都有珍藏的典籍書卷,凌云宗的藏書閣唐樂山沒去過,沒法對比。但無雙派的藏書閣,著實令人震撼。 不急, 慢慢找。邢漣顯得比唐樂山淡定得多,笑了笑,輕松道,我來找,師兄只管歇著吧。 歇什么歇,我都歇了三百年,還歇。唐樂山試著挽起袖子。 這身衣服矜貴雍容,好看是好看,就是影響行動。唐樂山挽了兩下沒挽起來,索性把外袍脫了,扔在一邊。 開始吧。唐樂山似乎知道書的門類,果斷指定了一排,就從這兒。 邢漣先把唐樂山亂扔的袍子撿起來,仔細折好,規(guī)整地放在旁邊,才點點頭:好。 * 從那以后,邢漣每天早出晚歸,整日跟唐樂山混在藏書閣。 盡管他們查書查得很正經,但是在外人看來,就是凌云宗的美人囚犯被老祖宗寵幸不斷,出雙入對,就要平步青云了。 流言從無雙派插上翅膀,很快飛了出去,上官箏看著躺在床上的唐樂山,心情微妙起來。 斟酌之后,她還是決定跟邢漣談談。于是她抽了一天,在邢漣回到長青宮時,主動詢問邢漣:你最近在無雙派可好? 回師尊,邢漣尊師重禮,語氣和表情都恰到好處,老祖宗待我極好。 這句話像極了一句廢話,半點沒有上官箏想知道的信息。 上官箏這倆徒弟,唐樂山跟她沒大沒小慣了,反而跟她走得近,有什么說什么,從來不顧忌??尚蠞i一直冷淡內斂,跟他相處再久,都像隔著一層,既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無法直言不諱。 但這次不同往日,邢漣把唐樂山放在第一位,幾乎是凌云宗人盡皆知的秘密,可現在邢漣天天拜訪老祖宗,似乎對唐樂山不甚在意了。 所以上官箏擔心,是不是老祖宗對邢漣做了什么。 大漂亮啊,上官箏想了想,道:老祖宗再位高權重,也得掂量掂量咱們凌云宗的地位,你不用事事迎合他,如果他讓你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拒絕。 邢漣唇角含著淺笑,睫毛微動,看向上官箏:師尊想說什么? 呃上官箏遲疑了一下,還是嘆氣道,外面有些不好的流言蜚語,為師擔心你吃虧。 以邢漣的聰穎,她不用把話說得太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