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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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樂山起身,走到邢漣面前,緩緩擁住對方。 阿漣,他輕聲道,你受苦了。 邢漣猛地握拳,整個人僵住。 唐樂山盡量放松語氣:既然你告訴我一個秘密,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我啊,也不屬于這里。 兩個人像玩起真心話大冒險,邢漣說完唐樂山說,沒一會兒,唐樂山就把自己交代得明明白白。 要不是他不知道,他都想把自己祖宗十八代也倒干凈。 最后,他竟然笑了出來,微微拉開距離,垂眸看邢漣:阿漣,你會害怕我嗎? 邢漣畢竟是土著,若是得知真相,把他當(dāng)異類,倒也正常。 可邢漣接受良好,甚至一把摟住他的腰,腦袋也靠到他懷里。 我不害怕。邢漣說,師兄,我很高興。 唐樂山:那就好。 邢漣的觸碰依舊令他動容。 可他的心也因此柔軟至極。 放任一時半刻,應(yīng)該,可以吧。 你不要管天道。唐樂山沉吟片刻,還是忍不住安慰,既然你生于這世間,你就有活著的權(quán)利。你也沒有連累我,能幫到你,我很開心。至于外人的猜忌,更不用管他們。你有我,誰也別想動你,沈逸風(fēng)也不行。 說到后面,唐樂山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邢漣卻在唐樂山話音落下后,突然收緊懷抱。 這樣的唐樂山,要他如何再放手? 他還怎么退回兄弟的位置? 他們都是外人嗎?邢漣嗓音低啞,像是用盡力氣,那我呢? 你是親人。 唐樂山恍然回到現(xiàn)實,結(jié)束自己的沉淪,分開邢漣的手臂,笑道:不是早就說過,我把你當(dāng)親弟弟的嗎?怎么你現(xiàn)在還沒相信? 話雖對著邢漣,但他也同時說給自己。 不能越界。 唐樂山退后,忍住心里的沖動,恢復(fù)往日的模樣:好了,現(xiàn)在說開了,也鬧夠了,這頁翻過去吧? 他去給自己倒了杯茶,也給邢漣倒了一杯,隔空遞給邢漣。 兩人同時低頭喝茶,想法卻南轅北轍。 唐樂山:哥演技不錯。 邢漣:我不能放手。 再次四目相對,唐樂山笑:還記不記得咱倆上次住人界的客棧,還遇到了一個魔修,韓磬被打得實慘,靠咱倆才過關(guān)。 嗯。邢漣解開心結(jié),也輕松了許多,在唐樂山的話音中,露出個淺笑。 可他們沒等再聊,屋內(nèi)的燭火突然撲騰了兩下,滅了。 空氣的溫度驟降,腳下迷霧頓生,這場景他們再熟悉不過。 有魔修! 唐樂山那嘴就像開過光,說什么來什么。 他沒有絲毫猶豫,瞬間沖到邢漣身邊,捏出個防御結(jié)界罩住兩人。邢漣被鎖靈力,可得好好護(hù)著! 可唐樂山嚴(yán)陣以待地盯著窗外,卻沒注意身邊的邢漣,只斜眸看著他,眼底暗潮洶涌。 作者有話要說: 暗戀就像無糖咖啡~當(dāng)時苦,回味時香。嘿嘿嘿,你們猜最后是誰忍不??? ps:大家中秋節(jié)快樂呀!我比較忙,做不到加更,所以今天的評論發(fā)紅包哈!就當(dāng)作者一點小心意,親們留下腳印吧! 感謝在20210920 08:38:34~20210921 08:25: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愛吃草莓的時魚 3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唐樂山和邢漣所在的小鎮(zhèn)離凌云宗分部相去甚遠(yuǎn), 否則也不至于只有一個客棧的一間上房。 唐樂山隱隱覺得,魔修可能是沖著他們而來,因此他神經(jīng)繃緊, 像是上了弦的箭, 屏息等待敵人現(xiàn)身。 然而敵人還沒出現(xiàn), 他自己卻被身邊的人抱住了。 師兄。邢漣輕輕擁著唐樂山的腰, 貼著唐樂山的后背道, 我害怕。 唐樂山:??? 大佬你剛坦白你殺過人誒! 那時候怎么不害怕? 別鬧。他甩開邢漣的胳膊,跟對方拉開距離。 邢漣沒再糾纏,而是隱在暗處, 無聲勾起唇角。 唐樂山就算心里沒他, 那又怎樣呢? 現(xiàn)在沒有,以后可以有。 唐樂山最是心軟,他得想方設(shè)法地讓唐樂山不離開他。 無論是不忍心,還是不舍得。 * 唐樂山不知邢漣的心境,等待片刻, 除了越來越濃的瘴氣,誰都沒來攻擊他們。 但外面的確響起乒乒乓乓的打斗聲。 唐樂山吃瓜的欲望死灰復(fù)燃, 動手前稍微征求了一下邢漣的意見:阿漣,咱們看看不? 隨你。 邢漣空有一腔摘星攬月的熱忱,卻只能回答這樣一個簡單的問題。 好嘞。 唐樂山說著,給自己和邢漣用了個隱身符咒。 兩人隨之飄到外界, 尋聲而去,在不遠(yuǎn)處找到斗法的魔修。 只見一個渾身纏著布條, 活像一個木乃伊的魔修,正在壓著另一個灰袍子魔修打。 灰袍子已無回天之力,趴在地上出氣多, 進(jìn)氣少。 木乃伊等到灰袍子徹底紋絲不動后,才停止攻擊,落到灰袍子身邊。 接著,一個穿黑衣的身影在木乃伊身邊現(xiàn)身,冷冰冰命令:吃吧。 話音落下,木乃伊伸手解開頭上的布條,露出一張血rou模糊的臉。 邢漣急忙捂住唐樂山的眼睛。 唐樂山: 他們誰都不屬于少兒不宜的范疇了,邢漣的掌心微涼,唐樂山拿開的時候,停頓一秒,想用自己的體溫給邢漣暖暖。 可他害怕沉淪,只好甩開邢漣。 什么人! 黑衣人似有所感,唐樂山剛要撤退,一把水劍就破空而來,直擊他們所在的位置。 這劍眼熟! 唐樂山抬手擋住攻勢,劍身在他們不遠(yuǎn)處陡然停住,被兩股力量驅(qū)使著,發(fā)出嗡嗡嗡的劍鳴。 隱身術(shù)此時已經(jīng)失去意義,唐樂山干脆撤下,露出他和邢漣的身影。 然后魔修: 是你? 唐樂山:??? 水劍倏地碎成水霧,在唐樂山眼前消散,他似乎有了答案,未等開口,邢漣倒是搶先道:你怎么在這。 魔修:好久不見。 唐樂山: 原來是認(rèn)出了邢漣。 唐樂山最后一次見韓磬,就是在結(jié)界破損,三界混戰(zhàn)的時候,之后再也沒有韓磬的下落,他也沒想著打聽。 這會兒故人重逢,他不是曾經(jīng)的他,韓磬也不是曾經(jīng)的韓磬,當(dāng)真物是人非。 木乃伊旁若無人地掰下灰袍子的手掌啃,骨頭被嚼碎的嘎吱聲在寂靜的深夜無比清晰。 幾人相顧無言,唐樂山正準(zhǔn)備拉著邢漣走,韓磬卻扭頭對著木乃伊:別吃了,不認(rèn)識他了嗎?你以前,可是對他很有興趣的。 唐樂山和邢漣對視一眼,同時將目光落在木乃伊身上。 只見對方在韓磬的譏諷中頓住,思索了片刻,突然發(fā)出一聲刺耳的悲鳴,拖著手里的殘肢跑了。 唐樂山: 邢漣: 很意外嗎?韓磬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們,放下兜帽,露出慘白的一張臉。 他原本的長相是符合傳統(tǒng)審美的周正清俊,看起來一身正氣?,F(xiàn)如今他的氣質(zhì)大不一樣,眉宇之間總有股說不清的邪魅,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我以為你把他宰了。 邢漣上前半步,擋住唐樂山。 本來是那么打算的。 韓磬道:你知道曹澈在丹陽谷拿多少人煉丹嗎?三百一十六人。他成為丹陽谷的長老才不到八百年,如果我輕易殺了他,那死于他手下的三一十六條冤魂,要找誰去伸冤? 說到這里,他森森冷笑:所以我把他煉了,不老不死,不人不鬼。 而且每隔幾日就要承受剝皮抽筋之苦,粉身碎骨之痛,只有生啖魔修或者魔族的血rou才能緩解。 但這個沒必要讓邢漣知道。 唐樂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禁不住斜眸瞟了眼邢漣。 某種意義上說,韓磬走上了阿漣的老路。 性子并不相同的人,卻有了相似的命運(yùn)。 很慶幸,阿漣逃出了魔掌。 很遺憾,他沒能幫到韓磬。 唐樂山心里五味雜陳,卻冷不防聽韓磬問:唐樂山呢? 盡管敘舊的場景有點特殊,但邢漣一改往日對韓磬的敵意,站在原地道:他沒來。 哦。韓磬似乎略有失望,從懷里掏出兩顆黑乎乎的東西,剝了皮,塞進(jìn)嘴里。 我一直想告訴他,他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話糙理不糙。他炒的栗子,也很甜。既然遇到了你,你回去幫我謝謝他。 唐樂山這下驚悚了,糖炒栗子!他當(dāng)年送韓磬的那一包! 三百多年高壽的栗子,那還能吃了嗎! 唐樂山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往邢漣背后縮了縮,不忍直視。 邢漣感覺到唐樂山的動作,微微勾唇,對韓磬說道:以后有機(jī)會,你還是當(dāng)面謝謝他。 希望吧。韓磬不置可否,轉(zhuǎn)而問道,你們此次來人界,是為了落泉山靈氣枯竭一事嗎? 邢漣:你也知道? 韓磬搖頭:我只是猜到修真界會派人來,是該好好查查。 說著,他頓了一下,轉(zhuǎn)而問道:丹陽谷現(xiàn)在如何? 邢漣似乎格外有耐心,如實回答道:丹陽谷在混戰(zhàn)中損失慘重,又因為牽涉到散修一事中,戰(zhàn)后就請罪避世,該處理的處理了,活著的,也不在世間走動。 修真界驚天動地地處理了一大批人物,有不少是丹陽谷的人,它就算不避世,也再難在修真界立足。 呵。韓磬又是冷笑。 丹陽谷在幾大門派里最弱,掌門雖貪功冒進(jìn),但背后沒有助力,是掀不起這么大波瀾的。韓磬低聲說道,逆天提高修為的丹藥,同時也是害人害己的毒藥,丹陽谷跟人界互通有無,為何多年都無人發(fā)覺? 他早已不是修真界的人,甚至還上了修真界的通緝令。言盡于此,他只希望邢漣回去帶話,唐樂山能思慮一二。 于是話音落下,韓磬重新戴上兜帽,不等邢漣應(yīng)答,就飛身竄上半空: 對唐樂山好一點,這世上,誰都不及他。 話音還在回響,人影已消失在蒼穹。 而留在原處的唐樂山: 被韓磬夸了,還挺慚愧的。 韓磬做魔修做得還挺成功的啊,唐樂山?jīng)]話找話道,得有分神的修為了吧? 魔修不是正統(tǒng)修士,不講究正經(jīng)傳承,只要能提高修為,他們可以不擇手段。 所以修士一旦入魔,如果僥幸逃過修真界的獵捕,修為便一日千里。 不必介懷,邢漣似乎知曉唐樂山的心思,他走上歧途,不是受你所害。你已經(jīng)盡到你的義務(wù),多次提醒過他。 被人理解的感覺,讓唐樂山頓覺暖意,尤其對方還是邢漣,暖意無限擴(kuò)大,馬上占滿了胸腔。 他不能放任自己動心,正色道:韓磬說的不無道理,表面上,當(dāng)年的問題是解決了,但韓磬能想到的,仙尊說不定也能想到。看來想知道真相,還是要查清靈氣枯竭的根本原因。 嗯。邢漣卻說道,師兄,你還記得,你說過要跟我一起隱居閉關(guān)嗎? 無端提起往事,唐樂山一頓,思路沒跟上。 是說過。 他想起來了。 邢漣笑了笑,在夜色中凝視唐樂山:那話還算數(shù)嗎? 唐樂山: 想到跟邢漣兩個人日夜相對,他差點心猿意馬。 但他及時繃住了心態(tài)和表情,人間清醒道:算數(shù)。但是得等我擺脫現(xiàn)在的身份,你也得摘掉身上的枷鎖。 否則兩人一個是無雙派的老祖宗,一個是凌云宗的囚犯,想一起閉關(guān),談何容易。 可邢漣卻笑得釋然,像是得到了某種承諾:師兄,說話要算話。 唐樂山突然有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可邢漣卻說起正事:天亮我們就回去吧,別讓師尊和宏師兄擔(dān)心。 嗯。唐樂山點點頭,認(rèn)為剛剛的感覺是錯覺。 *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如約回了凌云宗分部。 見到他們,宏焰明顯如釋重負(fù),昨晚他盡管喝多了,但是對面那人兩詭異的傷感氣氛,他還是有所察覺的。 師兄弟吵個架而已,應(yīng)該是和好了吧。 上官箏卻不是滋味,大徒弟還在長青宮里躺著呢! 奈何老祖宗在,她敢怒不敢言。 倒是唐樂山想起這茬,偷偷問邢漣:你跟師尊都下山了,我怎么辦? 邢漣心安理得道:大鵬看著你啊。 哈?它就是只鳥!唐樂山抗議。 邢漣卻淡淡一笑:別小看大鵬,它吐一口火,師尊的茅屋都燒掉半扇。而且長青宮的禁制,誰都進(jìn)不去,安心。 兩人用密語交流,外人雖聽不見,但觀其表情,卻有細(xì)微變化。 上官箏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跟老祖宗請示了,直接整裝出發(fā),帶他們?nèi)チ寺淙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