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杯冰奶茶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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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令人窒息的演技 “你怎么來了?” 傅仲莛三兩步走到了秦茶面前,一手捏著她的胳膊,低頭詢問,“怎么了?胃不舒服?” 秦茶搖搖頭,“沒事,就是有點暈車。” 傅仲莛力氣很大,捏得她胳膊生疼,秦茶往后縮了縮,“放手,疼?!?/br> 他連忙松開手,虛虛地扶著秦茶的肩膀。 “你胃不痛了?怎么到這兒來了?”秦茶深吸了幾口氣,偏頭問他。 傅仲莛輕咳了一聲,眼神不自然地瞟了瞟。 “來跟你道歉”這種話,他估計這輩子都說不出口了。手往兜里一插,挑了挑眉,“我來看看你相親是不是又失敗了?!?/br> 秦茶抿嘴笑了笑,這人嘴忒硬。 “失敗了,開心了嗎,回去吧?!?/br> 她作勢要走,被傅仲莛一把拽了回來,他握著秦茶的腕子,低頭玩著她手上的紅繩,“我餓了?!?/br> 秦茶覺得好笑,“你又餓了?” “你好歹也是一大餐廳的老板,餓了總找我做什么?” 看他不說話,秦茶嘴一癟,“其實我也餓了?!?/br> “走。” 傅仲莛將人拉上了車,是往上次那家門館的路。這人看起來心情不錯,單手把著方向盤,手指頭還跟著電臺音樂敲動。 沒安靜太久,駕駛位傳來個賤兮兮的聲音,“你怎么每次相親都吃不飽?” 秦茶斜了他一眼,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貧嘴boy。 “你怎么沒說我每次相親都能遇到你呢?” 傅仲莛低低地笑了,伸手在她頭上撓了一把,沒說話。 “沒看上?” 秦茶:“對啊,肯定不如你三弟?!?/br> 她眨了眨眼睛,“而且我弟弟說了,那人年紀太大了,跟我不合適?!?/br> 傅仲莛偏頭瞧了她一眼,小姑娘眼里閃著光,似乎是在等他提問。 順著她的意思問了一嘴,“嗯?他多大?” “快三十了?!鼻夭杳嫔珖烂C,似乎是真的嫌棄。 看見傅仲莛臉變黑,秦茶咧嘴笑了笑,撇頭臉朝著窗外。 華燈初上,墨黑色的空中綴著點點的星光,m市雖然空氣污染不重,但也鮮少有如此景象。 巷子還是上回那個,里頭卻裝上了路燈,面館外頭的兩棵樹上還掛著燈帶。 “怎么突然多了路燈?” 秦茶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摸黑進去的。 傅仲莛熄了火,隨意地將外套搭在手里,“可能是老板知道某些人怕黑吧。” 秦茶上次來的時候被角落里的一塊石頭嚇得一蹦三尺高,兩人走到那處的時候,傅仲莛指了指,“還記得它嗎?” “什么?” “?。 ?/br> 傅仲莛突然叫了一聲,看秦茶被嚇得往后一縮,樂得不行。 秦茶想起了當時自己的囧樣,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幼稚鬼?!?/br> 兩個人進了店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裝了路燈的緣故,店里今天人比上回多了很多。 “外頭沒位置了,來,你們跟我進來。” 老板把他們帶進了廚房里面,后間還有張桌子,跟前頭的不同,紅木的大圓桌,上頭擺著鮮花。 老板指著那瓶花,笑著道:“我老婆就愛弄些個花花草草,你們坐這兒吃吧,我去做?!?/br> 傅仲莛給秦茶倒了杯熱水,又自個兒去廚房邊上盛了人家碗里的醬黃瓜。 “嘗嘗這個?!?/br> 老板正巧端著面進來,看他面前放著的黃瓜,笑著罵道:“你小子,每次都惦記我這醬黃瓜,改明兒讓你女朋友過來我教她,回去天天給你做。” 秦茶紅著臉,瞟了眼傅仲莛。 這人倒是面不紅心不跳地應(yīng)下了,末了還補了句,“還有你那個鹵大排的方子也一并教了?” “你想得美。”老板瞪了他一眼,去前頭煮面了。 秦茶小口吸溜著面條,咬著傅仲莛說好吃的醬黃瓜。 味道確實跟平常吃的不太一樣,有一股特殊的氣味,像是小時候街邊的面館里特質(zhì)的醬油膏,又似乎多了幾分的藥材香。 傅仲莛看她一口黃瓜嚼了好久,笑道:“吃這么認真,真準備回去給我做?” 秦茶:“臉真大。” 秦茶連面條帶湯都吞下了肚子,饜足地嘆了口氣。 傅仲莛吃東西很慢,應(yīng)該是胃不好所以特別小心著,秦茶吃完之后捧著手機,眼睛偷摸摸地瞧他。 傅仲莛知道她的小動作,埋著頭吃面沒動,耳根子不由自主地開始發(fā)紅。 他以前也是被女生追著塞情書的人,現(xiàn)在居然被個小姑娘看得臉紅,真的是年紀大了越活越回去了。 吃完后出門,兩個人慢慢悠悠地在巷子里散步。 “室友在家嗎?”傅仲莛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兒,“你鑰匙應(yīng)該帶了吧?” “帶了,她們倆今天都回家過周末去了?!?/br> 羅秋和戚竹也都是m市的,家里比較遠,周末會回去看看父母。 傅仲莛沉吟了片刻,“要不去我家?” 秦茶微微有些詫異,“做什么?” “一個人在家……不安全。” 這話說完,傅仲莛覺得沒有說服力,又想了想,道:“上次你有東西落我家了,正好去取?!?/br> 秦茶咬了咬嘴唇,按理說是不該答應(yīng)的。 “不用了吧,東西……你看什么時候方便帶去店里?!?/br> 傅仲莛點點頭,沒什么意見。 本來就是沒過腦子的一句話,現(xiàn)下仔細想想確實不妥。 “那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把東西送去店里。” 秦茶應(yīng)了聲,在前頭走。 傅仲莛在后面看著她,突然有點后悔裝了這么些個燈了。 小姑娘還是躲在自己身后比較可愛。 路上,秦茶收到了傅季昭的短信,問她明天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秦茶趁著紅綠燈給傅仲莛看了一眼,后者沒什么反應(yīng)。 【秦茶:不了吧,明天下班挺晚的?!?/br> 傅季昭直接發(fā)了語音過來,“別啊,下班再晚總得吃飯的,你告訴我你上班的地點,我接你去。” 秦茶開的外放,傅季昭的聲音在車里聽得很清楚,他可能是在跑步,微微的喘息和腳步聲都錄了進來。 傅仲莛將秦茶的手機拿過去,按了說話鍵,“她在思茶工作,吃飯就不用了,有工作餐。” 那頭的傅季昭聽見語音的時候還開心了一陣兒,誰知道一點開是自家二哥的聲音,低沉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沾上了一絲絲的陰森的感覺。 傅季昭腳下一滑差點就從跑步機上摔下去,怪不得中午傅仲莛變著法兒地找茬,原來是汪玲亂點鴛鴦譜,把未來二嫂抓去跟他相親了。 按著傅仲莛的脾氣,把他抓公司晾一下午算是客氣的了。 傅季昭到現(xiàn)在都記得,小時候他把傅仲莛的兔子不小心從籠子里放了出去,正巧外頭下雨,找到兔子的時候它渾身淋得濕漉漉的。 傅仲莛什么都沒說,默默將他藏在球鞋里的試卷全都翻了出來,放到了汪玲的床頭柜上。 那天汪玲罰他在墻角站了兩個小時,讓他好好想想為什么作為一個語文老師的兒子語文會不及格,以及……卷子它到底應(yīng)該待在哪里。 傅季昭看著汪玲忙著換床單、換被罩、噴空氣清新劑。 兩個小時里他就想明白了一件事,語文不及格可能不是罰站主要的導(dǎo)火線,汪玲只是嫌棄他臭烘烘帶著腳汗的卷子而已。 怪不得傅仲莛沒拿他藏在小說書里的四十五分,偏偏拿了球鞋里的五十分。 消息發(fā)過去以后,傅季昭就沒了音信。 秦茶將手機收到包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前方控制臺上的一張貼紙。 她用指甲刮啊刮,好不容易把貼紙掀起了個角,然后慢慢將貼紙背面的膠刮蹭干凈。 剛撕了一半,就到家了。 傅仲莛將車停到路邊,側(cè)頭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一巴掌擋在那張貼紙上。 “你是不是手癢,上回傅闌手癢想扣它,被我打了手?!?/br> 秦茶撅了撅嘴,一臉不情愿的樣子。 “你不覺得它丑嗎?” 秦茶買回去的所有東西,上頭的貼紙商標都要仔仔細細地撕掉,包括什么門鎖上的塑料膜和冰箱上的膜。 她上回跟羅秋兩個人在家給冰箱撕膜,竟然也坐那兒折騰了一下午。 “嗯,那下回再撕?”傅仲莛跟她打著商量,“天晚了先回去?!?/br> 秦茶點點頭,“那我走了?”